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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范氏眼含泪花地看着顾远东和齐意欣远去,对着上苍双手合什:她这一辈子的责任,终于了结。从此以后,她要为自己活了。
十三叔穿着一件褐红色万字不到头直辍,站在顾范氏身边。轻声问她:“累不累?咱们去前面的花厅坐一坐?”
顾范氏含笑点头,道:“我去那边,你去外院帮着顾副将招待来宾吧。”
十三叔有些踌躇。
顾范氏轻轻推了他一下,“你也不是外人。以后东儿和阿喵,也要叫你一声‘父亲’……”
十三叔闻言大喜。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造次,只是连连点头,“我这就去!这就去!”说着,转身离开喜堂,往二门上去了。
参加完婚礼的女眷,都要去内院的花厅那边入席。
男宾的宴席在外院,由顾平、上官辉和齐意正一起招呼。
顾老夫人虽然是这个家的长辈,可是顾远东不放心她,不肯让她出来参加婚礼。——他要给齐意欣一个没有遗憾的婚礼,一点点不稳定因素他都不想出现。
而顾老夫人前一阵子不老实,居然窜通那个刚买的丫鬟,企图给在外洋的顾远南和顾远北送信,让他们偷偷回来。这信当然没有能送出去。以齐意欣对内院的管束,还有顾远东对外院的控制,如果这信能送出去,他们俩也不用混了,伸长脖子让人来宰就是了。
那个自作聪明的丫鬟,当然立刻被转卖出去。顾老夫人的佛经之旅,也暂且停止,无人给她念佛经故事了。
这边宾客散去,都去各自的地方入席,开始吃喜酒。
顾远东带着齐意欣来到梧桐院,看着装饰一新的内室,含笑对齐意欣道:“我要掀开你的盖头了。你记得闭上眼,这屋里被你弄得红通通的,小心闪花你的眼睛。”说着,用一杆秤挑开了齐意欣的大红盖头。
齐意欣果然被一阵红光闪的两眼一阵刺痛,连忙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却是看见康有才拿着相机在给他们拍照。
齐意欣面上一红,低下头抿嘴笑。
屋里闹新房的人静谧半晌,才欢呼起来,拍手的,拍桌子的,拍板凳的,闹腾得要翻天。
蒙顶、眉尖,还有叶碧缕和裴青云都紧紧护在齐意欣身边,唯恐吓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闹新房的人才渐渐散去,蒙顶和眉尖出去给齐意欣传些吃的进来,叶碧缕和裴青云笑着跟顾远东打完招呼。也行礼离去。
新房里只剩下顾远东和齐意欣两个人。
顾远东伸手替齐意欣将头上的凤冠取了下来。
齐意欣长长地出一口气,都顾远东嗔道:“下次不要做这么重的凤冠,压得人的脖子都要断了。”
顾远东听得差点把手里的凤冠掉到地上,“下次?什么下次?——你还想有下次?!”
齐意欣忙拿手捂住嘴。笑嘻嘻地道歉:“是我说错了,夫君不要见怪。”
一声夫君叫得分外亲热,让顾远东如饮佳酿,沉醉不已。
蒙顶和眉尖端了酒菜进来,顾远东和齐意欣喝了交杯酒,就起身道:“我去外院招待宾客。你自己先吃点东西,然后歇息吧。”
齐意欣起身送他出去。恋恋不舍地道:“早些回来,我等你。”
顾远东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转身出去。
齐意欣自己用了些饭菜,又去净房沐浴,将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回到内室,她歪在床上,一直等到夜深,顾远东才醉醺醺的一回来。一回来,就躺在长榻上,睡死过去。
齐意欣看见顾远东醉成这样。也没有说什么,帮他脱了鞋和外面的大衣裳,给他加了一床毯子,让他就在榻上睡了。
第二天,顾远东一大早起来,沐浴之后,就说外院有军务,催着齐意欣赶紧和他一起去顾范氏和顾老夫人那里敬茶。
齐意欣跟着去了,然后一个人回到梧桐院,再次等到夜深。顾远东才回来。依然是一身酒气,还是在榻上就睡着了。
齐意欣睁着眼睛到天亮,怎么也睡不着。
到了第三天,齐意欣冷眼看顾远东,不知道他还要玩什么花样,可是顾远东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从早上起来就跟齐意欣腻在一起。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带她去海边看风景,然后去街上买东西,还带她去戏院看了一场戏,就跟前世的年轻男女谈恋爱时的举动一样。
齐意欣的心里又渐渐暖和起来,以为顾远东先前两天的举动,不过是不好意思而已。
到了晚上,两个人吃完晚饭,齐意欣先去净房沐浴,特意换上用楚霓裳送的天水碧做成的睡袍,拉着顾远东一起坐到床边,低声笑道:“你今儿不睡榻了吧?”
顾远东笑着摇摇头,拉开被子,给齐意欣盖上,道:“我们今天一起睡。”
齐意欣闻到顾远东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味道,心情有些激荡,但还是在她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
顾远东去净房洗漱,换了身睡袍出来,看见齐意欣从床上起来,站在床前,微笑着看着他。
顾远东忍不住走过去,伸臂将她轻轻抱了一抱,低声道:
“我听说有两种人能够得到幸福。一种是年轻的时候,陪自己男人一起过苦日子的女人。一种是年老之后,陪自己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这两种人如果能在一起生活,他们将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可我要和你比世上最幸福的人还要幸福。我们年轻的时候,你陪我一起过好日子。等我们年老之后,我陪你一起过好日子。
我们在一起,所有的日子,都是好日子。”
顾远东捧起齐意欣的面颊,往她脸上一一吻上去。低沉的话语在齐意欣耳边如惊雷闪过,让齐意欣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要哭?”顾远东的唇停在齐意欣眼帘下方,灼热的呼吸震颤彼此心魂。
齐意欣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那你前两天为什么不理人家……”一边抱怨,齐意欣一边坚定地伸手拉开身上天水碧睡袍的带子。
天水碧的衣料比婴儿的肌肤还要柔润,细滑,一点点在顾远东眼前敞开。
天水碧睡袍下面,没有肚兜和亵衣,什么都没有,只有对顾远东敞开的。
精致的颈项,纤美的锁骨,而锁骨之下,是一片惊心动魄起伏绵延的白腻峰谷,顶端的红润如两粒粉嫩的水滴一样脆弱荡漾。高耸挺拔的一对下面,是平滑润泽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身,还有腰身下面,弧度突然变得圆润丰满。是两片同样弹性十足的翘臀。而前面正对着顾远东的,却是一片欲说还休的黑色影子,带着些俏皮的弯曲。羞答答粉嫩的小花瓣,就藏在那片黑影里面。等着勇士跋山涉水,披荆斩棘,才能收获到最美的果实。
自从和齐意欣相恋之后,夜深人静的黑暗中,不为人知的春梦里,顾远东梦想过许多次,那片衣衫下面的美好。可是今天他看到的景象。比他最狂野的梦,最渴望的景,还要让他更加震撼。
这幅女子的,比任何男人最完美的性梦想还要再美上三分。
一丝一缕,一分一毫,完全是按照男人对女人的渴望来塑造的。
也许在别的女人看来,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动人。
可是在男人看来。那就是梦想的尽头,的极致。
顾远东默默地看着眼前这样的美景,身下巨铁立即起立致敬。涨得发痛,叫嚣着要去攻城略地。
齐意欣被顾远东灼热的眼神盯得浑身发烫。
她本来就敏感,那病的副作用,此时全部显现出来。
齐意欣不用低头,就知道自己的已经涨成什么样子了。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呼喊着对面的男人,希望他能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不管是蹂躏,还是体恤,只要是他。她都想承受。
可是等了半天,顾远东还是一动不动。
齐意欣的身子越发火热,她快要忍不住,受不了了……
“……东。”齐意欣低低地叫着,往顾远东跟前又靠近一步,颤巍巍高涨的已经抵上顾远东的胸膛。
顾远东的胸膛立刻僵硬似铁。和他身下的巨龙一样,硬的快要断裂开来。
齐意欣伸开双臂,往顾远东脖子上搂过去。
顾远东这时才动了一下,一只大手伸出,隔开齐意欣的两只手臂,另一只手将齐意欣身上的天水碧睡袍合拢。然后两只手一起动作,将天水碧的睡袍带子系起来。
灯下的美景一下子被碧色衣袍掩盖得一丝不露,似乎刚才的春光乍泄只是神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齐意欣的心里突然像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全身上下,一股凉气从头到脚渗入,让她的意识清醒许多。
“为什么?”齐意欣咬紧下唇,倔强地看着顾远东,“为什么不碰我?我是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原配妻子。”齐意欣将“明媒正娶”四个字咬得重重的。
顾远东抿紧唇,走到里面的净房,想要冲个凉水澡。
齐意欣跟着追进来,心一横,将天水碧的睡袍脱下,扔到屏风上,光着身子从后面抱紧顾远东。
顾远东感觉到背上那片软得不可思议的触觉,刚刚有些软的身子又僵硬起来。身下的巨龙从刚刚解开的裤子里释放出来,顶端已经有些许晶莹的液体冒出来。
齐意欣有些冰凉的小手从背后绕过来,不管不顾地握住顾远东硕大挺拔的男根。
两个人齐齐嘶叫一声。
顾远东热得发烫的男根被齐意欣带着凉意的小手握在根部上,畅意感觉从鼠蹊部直冲到四肢百骸,忍不住嘶哑得叫了一声,回手抱住了齐意欣伏在他背后的身子。触手一片柔腻。顾远东一惊。她什么都没有穿……
齐意欣脱口而出的惊叫,却是在感叹顾远东尺寸的巨大。——果然古人是不容小觑的……
想着前世在某些特殊杂志和某些特殊影片上,见到过的那些形形色色的男根,齐意欣不得不说,那些看起来很大的东西,跟顾远东的这根比起来,那些不过是凑合,这里才是凶器……
她的手,只够握在他的根部,如果要上下左右揉搓起来,她的手,不得不来回走上长长的路……
齐意欣有些犹豫:那样胳膊会好酸……
顾远东哪里知道齐意欣在犹豫什么,只觉得她的小手放在那里,却一动不动,有如凌迟他一样,让他顿生痛不欲生之感。
不过顾远东忍了又忍,还是将齐意欣的小手从他身下拉开,沙哑着嗓子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出去。”
齐意欣更加失望。她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她知道,他明明也渴望得要命,她也准备好了,为什么他要将她拒之门外?
“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让我出去!”齐意欣放开顾远东,往后退了一步,气愤地道。
顾远东苦笑着将身上的袍子连忙掩上,转过身来。触目就看见齐意欣不着寸缕的站在他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生气,全身的肌肤雪白中透出嫣粉,就如同她含怒的双眸一样,那样鲜活动人。
顾远东连忙闭上眼,胸膛急遽起伏,霸气俊美的脸上痛楚一片。
齐意欣微扬起下颌。虽然没有穿衣衫,却气势不减。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她也知道,顾远东有多爱她,所以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就算她有那种病,可是经过这段时日的治疗。已经好很多了,顾远东到底在顾及什么?
净房的角落里有个炉子,上面一直坐着火。偎着一个装满水的大铜壶,是给他们俩完事之后清洗用的。
屋里这样安静,除了那炉子里偶尔传出的噼啪之声,就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在静寂的净房里回荡。
齐意欣气愤的呼吸声,诉说着她的愤怒。
顾远东越来越重的呼吸,跟喘息差不离。
“意欣,你别逼我。你知道,我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顾远东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齐意欣放软声调。柔声道:“你不用忍。你知道,我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