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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郡王,哦,不,范大少,你这样想,是万民之福。我衷心谢你。”说着,齐意欣对安郡王盈盈下拜。
安郡王端坐在床上,受了齐意欣一礼。点点头,就对阿喵道:“我现在,不再是安郡王,也许连自己的真名都不能再用,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阿喵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只要是你,那些东西我不在乎。”
“我会回到自己的祖籍朝阳山。过上隐的日子,你也愿意跟我去吗?”安郡王又问道。
阿喵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什么时候动身?”对她来说。名字不是问题,地点也不是问题,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哪怕吃糠咽菜她也在所不惜。
因为她失去过,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有的人可能看重锦衣玉食,地位钱财等等外在的东西。可是对阿喵来说,两情相悦才是她真正要的。——重生对她来说,就是要弥补这个遗憾。
顾远东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眉头皱了皱,道:“就算要走,也不急在一时。明天是爹的葬礼,阿喵,你不去出席吗?”
阿喵不以为然地道:“我当然要去。不过先收拾东西。等什么时候思诚想走,我们立刻就能动身。”
齐意欣抿着嘴笑,道:“喵姐,你比范大少还急呢。”
范思诚笑了笑,对齐意欣道:“你是东子的未婚妻。跟东子一样叫我表哥吧。”
齐意欣笑眯眯地叫了一声“表哥!”,极是亲热。
顾远东不动声色地牵了齐意欣的手,对范思诚和阿喵道:“你们就在公主府歇着,暂时不会有事的。”说着,带了齐意欣出去。
一直回到顾家,坐在自己的房里。齐意欣才问顾远东:“安郡王的身份,是不是就不能公开了?”
顾远东躺在屋里的躺椅上,拿拳头轻轻捶着自己的额头,“嗯”了一声,“暂时不能公开。——一旦公开,他就是众矢之的。无数人想要生事,有些人是容不下他的。”
齐意欣心里一跳,“谁?!”
顾远东没有说话,微阖着眼,似乎已经睡着了。
齐意欣知道顾远东昨天开了一夜的会。今天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赶到内院,问自己有关阿喵的事情。
自己跟他说了,两个人就一起又去公主府,跟安郡王范思诚和阿喵一起消磨了大半个上午,顾远东已经是疲累不堪了。
齐意欣拿了一床鸭绒毯子过来,轻轻盖在顾远东身上。
顾远东睁开眼睛,眼里都是血丝,“还能有谁?”
“难道是沈大总统?”齐意欣低低地惊呼一声。只有沈大总统,才会忌惮还活着的范家人吧?
顾远东没有说话,似乎是默认了。
齐意欣却又往远处想了想,道:“岂止何止是沈大总统,还有一个人,也不得不防。”
这回轮到顾远东好奇,“谁?”
“成大小姐啊!”齐意欣没好气地道,还是对这个女人耿耿于怀。
顾远东微微笑了,轻轻笑骂一声,“你可真会联想。——成大小姐能跟你杠上,可她哪里是阿喵的对手?只要她敢伸手,看阿喵不把她的手给剁了……”
齐意欣怔怔地听着,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成大小姐一直耿耿于怀。不是不放心顾远东,而是对自己的身份不满意。
她也想有个好出身,若是同阿喵一样,大都督的嫡长女,谁敢觊觎她的男人,可以直接跟她单挑。
可是自己只是个商家之女,就算是想跟人单挑,人家都看不上你,认为你没有资格。
身份这个问题,真是个硬伤。
齐意欣默默地想着,眼神飘忽地看向窗外。
顾远东的呼吸平稳,已经渐渐睡着了。
齐意欣出到外屋,最后一次清点了明天葬礼要用的东西,还有人手和仪仗。
第二天清晨,顾家上上下下一片忙碌,要给过世的大都督顾为康出殡。
前面的吹鼓手一路吹吹打打,后面的几辆大军车缓缓而行,在整个东阳城的街道上穿行一周,才出城到城外的墓地那边去。
顾为康的灵柩,在最前面的那辆大军车里面装着。
来到城外的墓地,跟着的各路人一一下车,过来给顾为康的灵柩最后行礼,道别。
顾远东正要下令将顾为康的灵柩移棺入土,封陵墓,从身后传来一声语调有些古怪的声音:“请慢走一步。我们倭国特使要对顾大都督致以最后的敬意,感谢他多年来对我们倭国国君照顾有加,合作愉快!”
顾远东和齐意欣同时大怒,从灵柩前面转身,看向走上来的三男两女五个倭国特使。
☆、第12章 怎一个〃爽〃字了得!(粉红960+)
顾远东看着这五个倭国打扮的人,肃然问道:“谁让你们来的?”
齐意欣跟着上前一步,并肩站在顾远东身边,下颌微挑,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和凌厉,对着那几名呈九十度弯腰状态,似乎全天下没有人比他们更守礼的倭人,冷冰冰地问:“你们有证据证明你们就是倭国特使吗?而且这里是前任江东大都督的葬礼,你们这样不请自来,是不是对死者不恭呢?——既然对死者连恭都做不到,又怎么能说有敬呢?你们这样大咧咧地闯进来,惊扰死者的灵柩,我看,是有弥天大仇才能让你们做出此等举动吧?!”
顾远东一向不爱说话,无论人前还是人后。
可是当此时候,若是不说,就坐实了他爹顾为康生前同倭国国君勾结的口实。
今日在场的都是新朝的各路豪门权贵,还有许多报纸的记者拿着镁光灯在旁边不停拍照。
而倭人这一番含混不清的说辞,真正称得上其心可诛!
众所周知,江东一地,本是大齐的东面沿海一带,同岛国倭国隔海相望。这么多年来,自从东南将军一职被撤消之后,就是江东大都督领兵压制倭国。
可是这些倭人特使,然言之凿凿,说本应该时刻警惕着倭国举动的前江东大都督顾为康,然对倭国国君“照顾有加”,还“合作愉快”!——真是不让人想歪都难!
这些说辞,也许算不上真正的罪名。可是倭国这么些年,一直被大齐压制,如今好不容易趁着大齐解体,才能从夹缝里寻到一线生机,就如野草一样,开始蓬勃生长。
倭国国君开海禁,引外援。既派遣了不少倭国学生到外洋留学,又花高价从新朝和外洋请了不少能工巧匠,大力发展军工产业。——这样野心勃勃。骨子里不安分的倭国,早就在顾远东那里挂上号,他迟早要出兵倭国。马踏倭国首府京东城,让他们再倭六百年!
当此关头,然被倭国人来个先下手为强,直接将顾家划到跟倭国偷偷摸摸勾搭的不堪境地。
齐意欣辞峰犀利,这个时候就算她的身份有些尴尬,也不得不站出来,为顾为康说话。
黑衣黑裙的顾范氏沉着脸走到齐意欣身边,冷冷地看着这些倭国特使,道:“请你们走开,我们不欢迎你们。”
阿喵也上前一步。站在顾远东身边,用手指着他们的来处,“好走不送。”
那领头的倭国特使忙又“哈依”了好几声,接连给顾家的这几个人鞠躬不已,摆出十分恭敬的样子。
旁边的另一个倭国特使如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出一面旗帜,当着众人的面展开,笑眯眯地上前,道:“请允许我们倭国人,向顾大都督致以最诚挚的谢意,送上我们倭国人最崇高的荣誉。将我们倭国的旗帜,盖在顾大都督的棺椁之上!”
看见倭国人抖开那面白底红圆的倭国国旗,齐意欣眼睛都红了。也许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齐意欣对这面似曾相识的旗帜感触那么深。
在这个时空,很多东西跟她以前的时空不一样了。苍穹深处,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缓慢地推动着历史车轮的前进。
齐意欣在心底冷笑一声:既然她出现在这里,就说明她是这里的变数。只要她在这里,她绝对不会让历史重演!
最好的做法,当然是将刚刚冒芽的危机掐死在摇篮中。
齐意欣从顾远东身旁走出来,面对着那位得意洋洋,正向周围人展示倭国国旗的倭国特使,沉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倭国特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嘴唇翕合嗫嚅半天,才想起该怎么回答,忙道:“这不是东西,这是我们倭国的国旗——太阳旗!我们倭国,就是旭日东升,日照东方!”
齐意欣重重地哼一声,劈手将那倭国国旗从倭国特使手里夺过来,随手扔在地上,又踩上两脚,冷笑着道:“太阳旗?你们也太会抬举自己了吧?—你以为你挥个膏药旗,你们就能变成太阳了?——倭瓜就是倭瓜,你什么时候见过倭瓜变成太阳?!”
看见齐意欣将他们倭国的国旗踩在地上羞辱,倭国特使怪叫一声,一连串的倭国俚语脱口而出。
听着言辞当中不绝于耳的“八格”、“牙鲁”,齐意欣手腕一翻,亮出手里银黑色可以连发的勃朗宁小手枪,抬臂横枪,指着那倭国特使道:“你有胆再骂一句,我让你今天命丧当场!”
在场的众人先被倭国特使的出现震惊了一把,紧接着,就被齐意欣不顾礼仪的举动又震惊了一把。
沈大总统看着这一幕,和远远站在倭国特使身后的李绍林一行人交换一个眼神,便转头看向站在正中央的顾家人。
齐家人站在离顾家人最近的地方,被齐意欣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都忘了出声呵止她。
赵家人幸灾乐祸,虽然站在远处,却和李家人一样,在心底乐开了花。
成大都督和夏大都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疑不定。——顾为康到底有没有跟倭国人勾结过?
成大小姐倒是对齐意欣的举动稍稍侧目,在心底里暗暗点头:这样的齐意欣,才有资格做她的对手……
而在场的别的人,都是又好奇,又惊讶,还带着些猎奇的心理,颇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顾平沉着脸立在一旁,轻轻一招手,顾家的侍卫从四围掩上来,先将在场报社记者的照相机一一取走,不许他们再拍照。
领头的倭国特使轻蔑地扫了一眼四围的人群,看见只有齐意欣一介女流走上来胡搅蛮缠。虽然知道她是新任江东大都督顾远东的未婚妻,可是自己作为外交官,身份特殊,就算犯了法,也可以有外交豁免权,根本不把齐意欣放在眼里,冷笑一声。道:“我们可是倭国国君的特使,对我们不敬,就是对我们倭国国君不敬……”
一句话没有说完。只听见场中响起三声枪响,三个男的倭国特使脑门正中各挨一枪,立时命丧当场。
齐意欣一惊:她明明没有开枪啊!秀目微转。便看见顾远东也走上前一步,站在自己身旁,他平举向前的胳膊还没有放下,手里的枪还冒着一阵阵轻烟。——原来是顾远东开的枪!
剩下的两个倭国女特使尖叫着跪倒在地上,推着地上死去的三个倭国特使哇哇大叫,说着叽里咕噜的倭国话,十分悲愤的样子。
齐意欣侧头对着顾远东笑了笑,跟着手腕轻举,对准地上的两个倭国女特使,连开两枪。射中她们的头部,将她们两人也当场打死。
脑浆迸裂,鲜血横流。
顾为康的棺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