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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顶和眉尖从后面赶过来,给齐意欣脱了衣裳,让她睡了过去。
顾远东自己去吃了东西,再过来看的时候,见齐意欣还在睡,想叫醒她吃点东西。
今天一整天功夫,齐意欣还是早上临走的时候吃了早饭的。后来就一直在睡觉。
蒙顶和眉尖都阻止顾远东,道:“三小姐这是累了,让她睡吧。我们明天早上准备好早饭,让三小姐吃个饱。”
顾远东伸手到齐意欣鼻子前探了探,见她鼻息绵长,呼吸平顺,才放下心,自己回去睡了。
齐意欣这一觉睡到第二天辰时中才醒。
蒙顶和眉尖过来好几次,看她醒了没有。
齐意欣笑着从床上坐起来,道:“我这一觉睡得,真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蒙顶忙着将齐意欣床上的帐幔挂到旁边的帐钩之上,道:“三小姐饿了没有?”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称呼。
从今天开始,她就又是齐三小姐齐意欣,而不是顾远东身边的那个贴身丫鬟小欣了。
齐意欣有些怅惘,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道:“有些饿了。我要喝粥,还要吃肉包子。”
蒙顶笑着应了,命人送了热水进来。
公主府的屋子,都有地龙和火墙,虽是冬季,暖如春天。
齐意欣掀开被子下床,披了件夹袍,就到净房里面去了。
眉尖进来帮她洗漱,悄悄地道:“二少说,跟我们去过江南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要让公主府的管事转卖到别的地方去。奴婢想问问三小姐,那个水杏,三小姐是否另有安排。”
齐意欣想了一想,道:“水杏的娘和弟弟都在东阳城,还是留下她吧。暂时先让她到城外别庄上去当差,等我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还有对她有安排呢。”
眉尖点头应了,出去传话。
齐意欣从净房出来,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照了镜子。许是昨天睡得好,她的气色比去江南之前还要好。不过这只是表面现象,只有齐意欣自己知道,她还没有完全恢复,经常气短神虚,说睡就睡着了。
她知道,这些状况,都是她的身体在自我修补。
不过从外表上看,她没有多少变化就是了。
想到马上要见到叶碧缕,齐意欣又有几分兴奋。
“我的礼物准备好了吗?”齐意欣问道,“也不用太贵重。”
蒙顶拿了几分礼单过来,递到齐意欣面前,道:“这是外院的管事准备的,让三小姐瞧一瞧,要不要再添补一些。”
齐意欣接过来看了几眼,看见连齐意娟和齐意诚都有礼物,笑着放到一旁,道:“很好,比我自己准备得都要周全。”
说话间,眉尖带着两个婆子提着两个大大的食盒过来,给齐意欣摆了早饭。
齐意欣看见满桌子吃的东西,禁不住问道:“东子哥呢?他可吃了没有?”
这十数天,他们一直是一起吃饭的。早饭、午饭、晚饭、宵夜,总有顾远东在一旁陪着她,给她盛汤,添饭,夹菜。
现在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倒真是有些不习惯。
人果然是贪心的动物。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齐意欣在心里暗自慨叹,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虽然饿,可是没有了胃口。
“你们过来陪我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齐意欣又叫了蒙顶和眉尖过来,陪她吃饭。
蒙顶和眉尖都已经吃过了,不过看见齐意欣的样子,她们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偷偷地笑,过来陪着齐意欣坐下,又吃了一回早饭。
吃完早饭,齐意欣又歇了一会儿,才带着蒙顶、眉尖,和几大箱子的礼物,回了公主府隔壁的齐家。
齐老太太听说齐意欣终于从朝阳山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一迭声让人带齐意欣过来说话。
齐意娟也早早地守在齐老太太身边,嘴角带着一个讥诮的笑容,等着齐意欣过来。
第214章 齐老太太的算盘
齐意欣带着几箱子礼物回到自己在齐家的小院子里。
叶碧缕听说她回来了,连忙从自己住的东厢房过来看她。
齐意欣披着雪狐大氅,笼着貂皮手筒,亭亭玉立地站在堂屋中央,正在指使下人搬东西。
“这两个小一点的箱子给我搬到暖阁里面去,大一些的搬到耳房,一会儿蒙顶去按着单子将礼物送到各房去。”齐意欣仔细瞧过,大箱子里面装得都是沉香拐杖、绸缎尺头、兖州古墨、青州端砚、错金银爵和数百个银锞子。正好送给齐老太太、齐大老爷、齐二老爷、齐二太太,以及齐意娟和齐意诚,还有一对金银项圈,可以送给齐二太太的双胞胎儿子。
蒙顶应了,拿了列好的单子过来照单提取,一份一份分好了,写了大红的签子,着婆子按人头送了过去。
叶碧缕含笑站在门边看了半天,道:“出去一趟,出息多了。看你这样儿,就跟管家奶奶似的。”说着,对着齐意欣眨了眨眼。
齐意欣看见叶碧缕,很是欣喜,过来拉了她的手道:“表姐,跟我到屋里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叶碧缕跟她携手进屋,一边悄悄在她耳边道:“你居然连我瞒过去了。要不是你受了伤,你还要瞒我的到什么时候?”
齐意欣低低地笑,和叶碧缕一起来到里屋,拉着她坐在自己的长榻上,道:“你都知道了?”
叶碧缕摇摇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知道了一点点,不多。”拉着齐意欣的胳膊,道:“你可得原原本本都告诉我,你们去江南,都发生什么事情了。”
齐意欣点头,笑着道:“自然要说的。”说着,又站起来给叶碧缕福身行礼,道:“表姐在家里帮意欣打掩护,又写了那则好文章,意欣感激不尽。”
叶碧缕忙起身让开,嗔道:“咱们姐妹这样可就生份了。”拉了齐意欣过来坐下,又命下人上茶。
碧螺留在家里看屋子,过来给齐意欣行礼,问道:“三小姐刚回来,要不要洗尘?”
“先去小厨房吩咐一声,让她们准备烧水吧。我要先去祖母那里请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齐意欣将貂皮手筒放在长榻上的红漆雕花台几上头,两手立时觉得冷了起来,将自己的雪狐拉紧了,吩咐道:“屋里烧个炭炉吧,冷得很。”
碧螺微微一愣。
齐意欣临走的那几天,天天窝在内室,说是很讨厌那股子炭味,不许内室生炭炉,宁愿冻着。
没想到出去了一趟回来,居然又想起要烧炉子了。
齐意欣看见碧螺微愣的样子,不想多说,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说着,站起身,问叶碧缕:“表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给祖母请安?”
叶碧缕也站起来,道:“一起去吧。我早上去给姑祖母请安,姑祖母还没有起来呢。”
两个人说着话,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来到院门口,正好碰上从齐老太太那里过来请齐意欣过去的婆子。
一行人便浩浩荡荡来到齐老太太住的院子里。
齐意欣和叶碧缕携手进到上房里,给坐在上首的齐老太太行礼问安。
齐老太太满脸笑容,对齐意欣招手道:“意欣,过来给祖母看看。这么多天不见,祖母都担心死了。”
齐意欣心里一动,眼光往站在齐老太太身边的齐意娟身上溜了一圈,才含笑走到齐老太太跟前,道:“让祖母担心了,是孙女的不孝。”
齐老太太拉着齐意欣的手,仔细打量,见她两颊潮红,肌肤莹润,虽然才十数天不见,可是好像又长高了一些,连连点头道:“好好——可见顾夫人是疼你了,这样子长途跋涉,你都精神抖擞,实在是难得。”
齐意欣想起顾远东为了她专门修的那条路,虽然顾远东并不承认,可是顾平已经偷偷告诉,那条路,已经命名为“一心路”……
叶碧缕见齐意欣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答话,连忙走到齐老太太旁边,笑着道:“姑祖母,顾夫人待表妹一向如同亲生,自然为她事事打点得妥帖。”说着,轻轻碰了齐意欣一下。
齐意欣醒过神来,低下头,细声细气地道:“祖母,顾夫人给祖母带了年礼过来了,我让蒙顶给祖母送过来呢。”
齐老太太更是高兴,有心想问一问顾远东,可是叶碧缕和齐意娟都在旁边,又不好开口,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听说少都督在江南受了伤,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齐意欣下意识道:“回来了。”
叶碧缕赶紧咳嗽一声,道:“我听说是回来了。”
齐意娟在旁边冷笑两声,极是不屑。
齐意欣知道自己差点露出马脚,便将注意力集中到齐意娟身上,看着她问道:“四妹妹这幅样子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没有给你带礼物吗?——你放心,你也有份的。等会子你回屋就看见了。”
齐意娟撇了撇嘴,道:“我可没有那么眼皮子浅,好像没有见过好东西似的。”
齐老太太皱了眉头,对齐意娟道:“你姐姐刚回来,你们姐妹这么多天不见,你不说去好好跟你姐姐说说话,却在这里撇嘴皱眉,哪里像个做妹妹的样子?——过来,给你姐姐道歉”
齐意娟脸色变得很难看,却不敢违拗,勉勉强强过来行了礼,说了声“对不起”。
齐意欣大度地笑道:“四妹妹学规矩学了这么久,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想来不是四妹妹的错,而是那教养嬷嬷的错。”回头看着齐老太太道:“祖母,要不要我给四妹妹寻个好一些的教养嬷嬷过来教她学规矩?
齐意娟再也忍不住,手里拿着一块帕子指着齐意欣,恨恨地道:“别以为仗着有顾家给你撑腰,你就能为所欲为我跟你说,上官哥哥亲口对我说,他对你很失望”
齐意欣也从袖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掩了唇,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见到上官七少的?”
齐老太太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对下面的婆子道:“怎么不给三小姐和表小姐看座?——都愣在哪里干什么?”
齐意欣眉目微动,有些诧异地跟叶碧缕交换了一个眼神。
齐意娟却唯恐天下不乱,得意洋洋地看着齐意欣道:“你不在府里的时候,每次上官哥哥过来,祖母都是让我负责招待上官哥哥的”一副过了明路的样子。
齐意欣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定定地看着齐意娟,直到看得齐意娟不自在地低下头,才转头看向齐老太太问道:“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娟怎么会去接待上官七少?”齐意欣和上官铭还没有退婚,哪有小姨子经常去跟未来的姐夫来往密切的?
齐老太太正好有话要跟齐意欣说,闻言便道:“来人,带四小姐下去习字去。”又对叶碧缕道:“你先回去,我有话要跟你表妹说。”
叶碧缕福身应了,鼓励地看了齐意欣一眼,转身跟齐意娟一起出去了。
齐老太太就带了齐意欣进到暖阁里面,慈祥地道:“把外面的大氅脱了吧。这屋里有炭炉,不冷。”
齐意欣解开雪狐大氅,坐到了齐老太太身边的锦杌上。
齐老太太坐在罗汉床上,脚下踩着一个脚炉,对齐意欣轻声问道:“你去朝阳山,顾夫人跟你说过什么话没有?”
齐意欣不知道齐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齐老太太却以为齐意欣是在害羞,轻轻拍了她的手,笑着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好孩子,别害羞了。顾家少都督已经都跟我说了,他要娶你为妻。”
齐意欣惊呼一声,从锦杌上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道:“……什么……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齐老太太笑得更是欢畅,伸手拉了齐意欣坐下,嗔道:“看你这样子羯羯嗷嗷的,一点子成算都没有,也不知道顾二少看上你什么了。”
齐意欣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可是还是要摆出一个笑的模样,听齐老太太说话。
“就是你临走的前一天,少都督亲自来跟我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