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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人应该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居然对赵素宁的处境一清二楚的样子。
赵素宁立时热泪盈眶起来,颤抖着声音道:“多谢二少。”
顾远东捻熄了手上的烟,“不用谢。这件事如果能成,我也就不欠你的人情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端了茶送客。
赵素宁忙不迭地起身,对着顾远东福了一福,告辞道:“二少放心,这件事一定能成的。素宁祝二少早得佳人,百年好合。”
顾远东没有再言语,坐在上首点了点头,看着赵素宁转身跟着一个婆子出去了。
赵素宁走了之后,顾远东便提笔给上官辉写了封信,封好了让人送到上官家去了。
这边齐意欣跟着齐意正回到齐家,便忙忙地督促齐家的婆子给她把两个大箱子抬到自己的院子里。
叶碧缕一直在等她吃晚饭,此时看见齐意欣高高兴兴地带着两个大木箱子进来了,忙过来看热闹,问道:“得了什么好的?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齐意欣让人把两个大木箱子抬到了她的内室,又让蒙顶和碧螺在门口守着,自己带着眉尖在内室开箱子。
叶碧缕怀里抱着一个绣着兰草的雪青色湖绸大迎枕,坐在一旁的大圈椅上好奇地看着。
眉尖打开第一个木箱子的盖子,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五个精致的小皮箱,从大到小,放的整整齐齐。
齐意欣打开放在最上面,也是最小的那个小皮箱,从里面拿出一把蹭亮的银黑两色左轮小手枪,对叶碧缕笑道:“表姐,漂亮吧?”
叶碧缕吓了一跳,忙站起来,躲到一旁,连声道:“快放下走了火可不是玩的”
齐意欣咯咯地笑,举起枪故意对着叶碧缕瞄准,嘴里却道:“表姐莫怕,这枪还没上膛呢。——再说里面也没有子弹。”
叶碧缕松了一口气,走到跟前来,好奇地瞧了瞧,又问道:“这些都是二少给你的?——先前你那支银白色的勃朗宁小手枪呢?”
齐意欣摸了摸自己的袖袋,脸上一片柔和。
在顾家靶场的时候,她也曾经想把那支勃朗宁小手枪还给顾远东。可是顾远东却不要,还告诉她,那把枪,是他的第一把枪,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现在给了齐意欣,希望她也能一直带在身边。
齐意欣当然没有再反对。
见枪如见人。
齐意欣看见这把枪,就觉得顾远东一直在身边陪着她。
不过这些话,齐意欣当然不好意思对着别人说。就算想一想,她都觉得有负疚感……
叶碧缕看见齐意欣脸色越来越奇特,忍不住咳嗽一声,道:“你还给不给我们看剩下的四个皮箱里面装得是什么?”又道:“可别告诉我,里面还是枪”
齐意欣回过神来,把手上银黑的左轮小手枪放回箱子里。打开了另外四个小皮箱,得意洋洋地对叶碧缕道:“表姐,你猜错了——里面当然都是枪”
叶碧缕只觉得额头上挂下三条黑线,忍不住抚额叹道:“我也真是闲的发慌了。居然过来跟你凑这种热闹。”说着,叶碧缕走到另一个大箱子跟前踢了一脚,面无表情地道:“不用说了,这个箱子里面如果不是装得子弹,我把头割下来给你。”
齐意欣呵呵笑道:“哟,我可不敢要你的头——真要割,也要上官大少过来拾掇不可”说得叶碧缕两颊绯红,不依地跟她在内室打闹起来。
眉尖笑着让了出去,把内室留给叶碧缕和齐意欣两个人。
外面候着的蒙顶和碧螺忙悄悄地问道:“眉尖姐姐,二少给三小姐送了什么东西?是不是绫罗绸缎,金珠首饰?”送礼当然要投其所好。三小姐喜欢什么,这些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眉尖苦笑道:“哪有什么绫罗绸缎、金珠首饰——一箱子枪,还有一箱子子弹”
蒙顶和碧螺被呛得几乎咳嗽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碧螺才低声问道:“那三小姐是不是很生气?”可是听见内室隐约传来的嬉笑声,又不像是在生气。难道是叶大小姐的功劳?
眉尖想了想,才微微蹙起眉头,道:“说来也奇怪,三小姐倒是很喜欢这两箱子东西的样子。”
蒙顶和碧螺沉默了一会儿,都相视而笑,道:“也许三小姐改了主意,也未可定。”
女为悦己者容嘛。
眉尖便拍了拍她们的肩膀,笑道:“好了,你们也别乱猜了。三小姐刚回来,还没有吃晚饭呢。”
蒙顶吐了吐舌头,笑道:“二少真是的,也不说留我们三小姐吃顿晚饭再回来。”一行说,一行去小厨房传饭去了。
眉尖在后面笑着对她道:“齐大少爷亲自去叫了三小姐回来,二少就是想留三小姐吃饭,也不得不看齐大少爷的脸色”说得碧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顶传了晚饭过来,叶碧缕已经跟着齐老太太吃过了,只是和齐意欣坐在一起,陪着她吃饭而已。
齐意欣坐了下来,先问了裴家母女,又说大哥去接她,想必也没有吃饭,让蒙顶去请大哥齐意正过来一起吃。
叶碧缕忙笑着道:“表妹你忘了,裴家舅母和裴表姐今儿刚搬到新买的院子里去了,哪里会在家吃饭?”
齐意欣拍着自己的头,有些懊恼地道:“看我这脑子,我还说去她们那里看看呢。”
“明儿再去也不迟。”叶碧缕笑盈盈地给齐意欣盛了一碗汤。
蒙顶笑着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大少爷被老太太叫过去了,让她们别等了。
齐意欣暗暗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自己就跟叶碧缕吃了起来。
叶碧缕说不吃,可是架不住齐意欣苦劝,只好恨恨地吃了一碗饭,对齐意欣道:“若是我胖了,嫁不出去,就一辈子吃你的,喝你的”
齐意欣笑着连声点头赞好,跟叶碧缕说说笑笑,浑没有以前食不言,寝不语的样子。
几个丫鬟在旁边看了,都抿着嘴笑。
此时东阳城最有名的酒楼里面,赵家家主赵老太爷今日专程过来,请齐大老爷吃饭。齐大老爷是赵家二太爷的女婿,赵家的老太爷是二老太爷的嫡亲大哥,当然也是亲戚。
齐大老爷知道赵老太爷才是赵家真正拿主意的人,他虽然对赵家别的人不很看在眼里,对赵老太爷还是比较服气的。
“贤侄女婿,近来齐家的生意如何?”赵老太爷一边给齐大老爷斟酒,一边笑嘻嘻地问道。
说起生意经,齐大老爷就嫌烦。
“怎样?我怎会知道怎样?——那些整天营营苟苟的小鼻子小眼,真是让我满身铜臭,面目全非。要是我当年的授业恩师知道我如今是这幅样子,肯定会逐我出门墙”齐大老爷夹了一颗油炸花生米,一边吃,一边发牢骚。
赵老太爷给齐大老爷夹了一筷子蜂蜜鲍鱼,道:“尝尝这个,香甜可口,又极养人的。”
齐大老爷随便拔拉了几下,道:“这鲍鱼做得一般,没有顾家的厨子做得鲜美。”
赵老太爷呵呵一笑:“顾家的厨子,是前朝的御厨,当然不是这种小店能比的。”说着,赵老太爷端详着齐大老爷的神色,又试探着问道:“贤侄女婿当年的授业恩师,可是那位名扬大江南北的状元郎?”
齐大老爷很是意外,看着赵老太爷,越发觉得他可亲,笑着问道:“大伯父也知道我那恩师的名讳?”
赵老太爷对齐大老爷这一声“大伯父”很是受用,摸了摸自己下颌的长须,笑道:“状元郎名扬四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当年,大家都说齐家的大少爷,有了这样的授业恩师,一个吏部侍郎是跑不了的”
第150章 理想是丰满的 上
说起当年最得意的那些往事,齐大老爷唾液横飞,连菜都不吃了,喋喋不休地将那些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恩师在我家坐馆三年,后来一举蟾宫折桂,经圣上亲授翰林院编修一职。入朝为官不到两年,便授了江南总督,一等一的封疆大吏,开牙建府。只可惜,我因家事繁杂,一直不得中举。我恩师还亲自写信勉励于我,让我再接再励,一定要考下去。还许诺,只要我中了进士,后面的前程不用愁,跟着他混就可以了。”齐大老爷说完,便一仰脖儿,将酒杯里面的酒喝尽了。
赵老太爷不动声色地又给齐大老爷斟了一杯酒,叹息道:“是啊,贤侄女婿前程似锦,只可惜,天不佑我大齐啊……”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齐大老爷的恩师中了状元,依然对他青眼有加,不是看在齐大老爷这个人身上,而是看在齐大老爷以前的岳家首辅裴家身上。
那时候,齐大老爷居然娶到了首辅裴家唯一的嫡**为妻,让京城豪门都为之侧目。
齐大老爷的状元师父,不过是一介寒士,就算做了大官,也不能和裴家这种书香世家,数百年来一直在文臣中影响巨大的家族相比。
齐大老爷既然是裴家的女婿,他只要中了进士,一个实缺官是跑不了的。就算那状元恩师不出面,别的人看在裴家份上,都会把好的缺给齐大老爷挑。——那状元恩师不过是会做人而已。
可惜齐大老爷一直不中,直到大齐朝覆灭前夕,才中了举。还没等到他去考进士,就已经没得考了。
这简直是齐大老爷内心最深的痛。
而那位状元恩师,也在江南被现在的江南大都督夏扶民给诛杀了。
赵老太爷当年为了跟齐家攀上亲戚,费尽了心思,自然把这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
“贤侄啊,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在齐家做个买卖人的头儿,实在是委屈你了。”赵老太爷见齐大老爷杯来酒干,很是好酒量,也紧着给他又斟了一杯酒。——为了表示亲近,连“女婿”两个字都去掉了,只称齐大老爷“贤侄”。
齐大老爷对赵老太爷顿起知己之感,摇着头道:“大伯父是个实在人,咱们也是亲戚,自己人,不怕家丑外扬。我们家里,如今我二弟对我不满,恨不得把我赶出家门,你当我不知道?我只是懒得理会他们而已。——什么好玩意儿一群人跟争狗骨头一样争我若是做了官,还把这点子家财放在眼里?全给他们都行”
赵老太爷笑着拍齐大老爷的马屁:“那是那是贤侄高风亮节,不像我们这些俗人,只知道蝇蝇苟苟,成天钻到钱眼儿里。——要我说,齐二老爷给贤侄你提鞋都不配啊”
齐大老爷端着酒杯,打着酒鬲儿,笑着摇摇头,道:“你也不用如此。我二弟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不过他的本事,是在生意上面。不像我,我的本事,是在官场上”说着,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生不逢时生不逢时啊”就快长歌当哭起来。
到了这个份上,赵老太爷也有些头疼起来,想赶紧入了正题,便自己也喝了一杯酒,才凑到齐大老爷耳边低声道:“贤侄,如今你儿子都做了新朝的大官了,你为何不去京城谋个职位呢?”
齐大老爷的脑子被“做官”两个字刺激得清醒了起来,忙道:“哪有那么容易?当年我也去过,没成啊——我儿子能做上官,是他运气好,把他老子的运气都用上了”
赵老太爷点点头,道:“令郎确实一表人材,出类拔萃,而且他如今是财务总长,这可是肥缺中的肥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的”
说起自己儿子做了大官,齐大老爷既高兴,又惆怅,伸筷子夹了一筷子鲜豆腐皮炒青蟹肉,放到嘴里,一边慢慢咀嚼,一边半闭着眼睛,道:“如今就算是大总统,也要靠人选他上台,据说要投票啥的,我们确实是老了……”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赵老太爷就等着这句话,闻言忙道:“贤侄,也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