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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的两只手搓来搓去,有些着急,道:“歇了多会儿了?”
蒙顶正要说话,听见外面的院门口,又传来一阵喧哗声。
蒙顶的脸色沉了下来,快步走了出去,来到院门口,看见是翠袖正在那里跟看门的婆子拉拉扯扯,非要进来。
那婆子不肯,翠袖又哭又跪又诉苦,死活不肯走。
蒙顶看了怒火中烧。今儿在花厅里面,蒙顶也在场,亲眼看见翠袖给上官铭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飞,早就积了一肚子火。
蒙顶虽然也是丫鬟,可是最看不上这种名义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却实际上老是想着跟小姐分享男人的副小姐们。——都是什么东西做丫鬟,靠自己的劳力自食其力,并不低人一等。可若是不肯本本份份做丫鬟,而是老想着爬男人的床来换取更好的生活,跟ji女有什么两样?
丫鬟的名声,就是被这群不知自爱、入错了行的贱人们给败坏了“翠袖,别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你有哪一点是真心为小姐着想?你以为你装出个端庄的样儿,穿上小姐的衣裳,住小姐的屋子,就能做小姐了吗?——我看那些粗使的小丫鬟,也比你像个人样儿”蒙顶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翠袖抬头看见是蒙顶,一股嫉恨的神色从她眼里一闪而过,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对蒙顶福了一福,道:“蒙顶姐姐说我什么都是对的,翠袖不敢顶嘴。只求蒙顶姐姐开恩,让翠袖继续去服侍小姐。——以前没有翠袖,小姐晚上都睡不着觉的。”说着,翠袖看着蒙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蒙顶看见翠袖这幅样子就来气,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抽了翠袖一个耳光,将翠袖抽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
蒙顶见了不解气,再上前一步,一只脚踏在翠袖肚腹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拎着一根软鞭,呵斥道:“你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三小姐如今今非昔比,是不会再跟你回到从前了。你要还想像从前那样辖制她,我就去回了二少,你去通知你家里人,明日午时去城外的乱葬岗上给你收尸吧”
翠袖吓得魂飞天外,还想大声叫齐意欣过来帮她,已经被蒙顶拿鞭子抽得晕了过去。
守院门的婆子担心出事,早就使人去回了齐老太太。
齐老太太遣了自己的心腹婆子过来,把翠袖抬走了,对蒙顶她们道:“好了,翠袖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们了。如果她再来,直接卖了去。”
蒙顶屈膝行礼,看着这几个婆子把翠袖抬到老太太的院子里去了,自己对守院门的婆子吩咐道:“关上门,就说三小姐累了,谁也不见。”
回到上房里面,眉尖和碧螺问道:“这个翠袖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跟块牛皮糖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蒙顶招手让她们两个到跟前来,凑在她们脑袋边上,低声道:“我怀疑,翠袖好像有什么把柄在手里。——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倚仗,这么笃定三小姐只是一时生她的气,一定不会赶她走的。”
眉尖和碧螺听到这里,脸色也逐渐严肃起来,反问道:“三小姐一向循规蹈矩,怎么会有把柄在她手里?”
蒙顶摇摇头,道:“我们以前也没有跟着三小姐贴身服侍,不过是她来顾家小住的时候,由我们服侍罢了。而且三小姐这四五年来,都没有来过顾家了。我们记得的,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
眉尖略一沉吟,便道:“翠袖既然被老太太的人带走了,暂时应该翻不起风浪。可以先不用管她。眼下有另一件事,迫在眉睫,要不要让三小姐拿个主意?”
蒙顶挑了挑眉,道:“说说看。”
眉尖便示意碧螺说出来。
碧螺瞟了一眼月洞门前湖水绿软缎撒花门帘,悄声道:“三小姐让我和眉尖姐姐去浆洗房查那些衣裳的事,果然就发现,那浆洗房的头儿,因知道三小姐的这些衣裳都不要了的,便私藏了三小姐一些上好的裙衫和中衣,要拿去外面的当铺换银子去。”
蒙顶“哦”了一声,看着眉尖皱眉道:“眉尖姐姐,这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大家子夫人小姐的衣物赏给得脸的丫鬟媳妇子,都是常事。有些被人拿到外面去当了的,也有不少。就说旧朝没了的时候,把家里太太小姐的衣裳首饰拿去当了的,也比比皆是。哪有人会想不开去打这些旧衣裳的主意?就算想栽赃陷害,也只是徒惹笑柄而已。——不过主子不给,自己偷偷私藏主子的衣物,倒是等同于偷窃。这样人赃俱获,直接交给外院的管事发卖不就行了?”
第142章 乌鸡汤的方子
眉尖摇摇头,道:“你当我不知道这些事?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浆洗房的头儿先还硬气,不把我们当一回事。等花厅里面的事传到浆洗房,说大太太因跟三小姐作对,被褫夺了管家权,已经让老太太关起来养病了。二太太如今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宣了各路管事婆子过去,要重新分派呢。——那浆洗房的头儿才软了下来,痛哭流涕的为了求饶,说有赵妈**事禀报,希望能将功赎罪,让三小姐放她一码。”
蒙顶知道这个“赵妈妈”,应该就是先前死在老太太后院柴房里面的那个“赵妈妈”,心里很有些诧异。
碧螺等眉尖说完,也跟着笑道:“大太太做了十几年的内当家,这府里头上上下下的管事,有一多半是大太太的人。如今听说大太太不得势了,都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钻营呢。三小姐如今风头正好,一多半的人都想来走三小姐的门路。”
蒙顶的眉头蹙了起来,叹气道:“今儿你们不在花厅里面,不知道实情。我跟你们说,若不是上官夫人今儿帮着三小姐说话,用上官家的威势逼老太太处置大太太,老太太才不会正儿八经地处置大太太。如今也不过是让大太太养病而已。——要说大太太真的就过气了,我看还没那么顺利。”
齐意欣在屋里也不过是闭目养神而已,此时听见外面似乎有人在说话,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扬声道:“有人在外面吗?”
眉尖、碧螺和蒙顶三人一起回道:“三小姐醒了?”说着,蒙顶示意眉尖和碧螺进去说话,自己在外面帮她们守着大门。
眉尖和碧螺便撂开帘子进去,对着齐意欣福了一福。
齐意欣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一边拿了篦子篦头发,一边问道:“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呢?”
眉尖就把她们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包括在浆洗房里查衣裳的时候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齐意欣笑了笑,道:“蒙顶的见事还是不错的。大太太有娘家赵家撑腰,老太太是不会真正处置大太太的。”
这种事,齐意欣在前世的职场上见得多了。有些人,不管多无能,不管做了多大的错事,只要后台够硬,就别想让他们真正承担责任。——除非有一天,这些人的后台垮台了,这些人才会收拾包袱走人。
眉尖也跟着笑,问道:“三小姐,要不要听那浆洗房的头儿说一说到底是什么事?”
“她没有告诉你们吗?”齐意欣有些意外,还以为眉尖和碧螺已经知道了,才忙忙地当了件大事来报。
眉尖和碧螺一起摇摇头,道:“我们问了,她不肯说。不过,她让我们转告给三小姐一句话,说以前给三小姐煲汤的赵妈妈,是她两姨妹子的亲家。还说,赵妈妈有些东西放在她那里,说三小姐一定感兴趣。”
齐意欣怦然心动。
赵妈妈已经被齐赵氏弄死了,连尸首都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本来她还以为这条线索已经断了,如今看来,赵妈妈也不傻,知道自己帮齐赵氏做了这杀千刀的歹事,特意做了防备,以防齐赵氏翻脸,让她顶锅。不过赵妈妈大概没有想到,齐赵氏直接杀她灭口了。
是跟那件事有关吗?
齐意欣想了想,吩咐道:“带那位浆洗房的头儿进来。”
眉尖领命而去,一会儿就带了那人进来。
那婆子一进来就趴在地上给齐意欣连磕三个响头,痛哭流涕地道:“求三小姐饶奴婢一命,奴婢把赵妈妈留在奴婢这里的东西送给三小姐。”
齐意欣端了一杯茶过来,一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一边挑了细长的柳叶眉,似笑非笑地道:“如果我不饶你,你就不把东西给我了?——你要听清楚,现在是你偷了我的东西,不是我欠你的人情。也罢,你要不说,也由得你。眉尖,将她送官查办。家里出了贼,还了得?一定要杀一儆百”
那婆子吓得不敢再巧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双手给齐意欣呈上,道:“这里是赵妈妈留在我这里的方子,说是三小姐经常喝的乌鸡汤的配方。她再三叮嘱过,如果她有不测,就把这东西给三小姐。”
齐意欣笑着接过那本小册子,放到一旁,对那婆子道:“赵妈妈出了事,也有几天了。你今儿要不被我拿住错处,也不会把这东西交出来。——我看,你们的姐妹情分,也不过如此。她本是留在你这里,让你救她一命的。结果你在她出事的时候,一声不吭。等到自己出事了,才拿出来救自己的命。可惜啊……”
那婆子被齐意欣说得十分羞惭,忍不住自己扇起自己的嘴巴子来,一边扇,一边骂自己:“让你黑了心肝烂肚肠,遭报应了吧……”
齐意欣坐在那里,等那婆子扇她自己的耳光扇够了,才曼声道:“好了,住手吧。我倒有个问题要问你,如果你能如实回答,我就放你一马。——横竖现在是二太太当家,你要是能让二太太信服于你,你就专心帮二太太办差就是了。”
这个婆子,本不是齐赵氏从赵家带来的陪房,而是赵妈**亲家的两姨姐姐,跟赵妈**关系,隔了好几层。也许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比较隐蔽,赵妈妈才放心将这东西托付于她,好不被齐赵氏察觉。只可惜,所托非人。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朋友两肋插刀,肝胆相照的。
那婆子听见齐意欣语气有些松动,忙点头道:“三小姐尽管问。老婆子只要知道的,一定跟三小姐说清楚。就算不知道,老婆子也去给三小姐打听清楚去。”
齐意欣一只手敲着桌面,沉吟道:“赵妈妈有没有说这汤,有些什么不好的地方?”
那婆子躲躲闪闪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眉尖和碧螺,欲言又止。
眉尖和碧螺便对齐意欣道:“我们出去候着。”
齐意欣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吩咐了一声:“在门口守着。我一出声,你们就进来。”
两个人点点头,福身而去。
等眉尖和碧螺都走了,那婆子才压低了声音,对齐意欣道:“三小姐,赵妈妈说,这汤能养人,特别是女人。喝了这汤,男人就离不开女人的身子了。——等三小姐以后成了亲就明白了。”说着,那婆子又踌躇了一会儿,目光闪烁起来:“不过,赵妈妈也说,这汤不易多饮,一个月一次足矣……”
齐意欣听了这话,觉得跟先前齐意正和宋大夫的诊断都对了景,倒也没有特别惊讶。想来这汤里面,应该有激素,才让自己的胸部有了这样的毛病。
至于男人离不开女人的身子这种话,齐意欣瞥了一眼自己高耸的胸部,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打算再想下去。
“那赵妈妈有没有说过,如果饮的多了,会有什么毛病?”说着,齐意欣又故意道:“我可是天天都饮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听错了?”
那婆子笑着对齐意欣挤眉弄眼道:“三小姐,赵妈妈说了,这里的好处,要成了亲的妇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