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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不敢面对精灵,他们美丽的脸因他而扭曲,他们么憎恨他,但碍于青凛和千冽,没人当面对楚河做什么,他们只是愤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
或是狠狠的啐上一口。
修尔一直没去战场,楚河再见到他,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在城镇中,两人不期而遇,楚河以为,修尔会像其他精灵一样,他在这个世界第一个真正交到的朋友该因为这件事情而失去,但是,修尔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修尔说:“你的决策,是为保护更多人的生命。
发生了这件事情,是我们都痛惜和和无法避免的,可是,我们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到你身上。通过这事,所有人都该检讨,他们太依懒你,是直接导致惨剧发生的原因,即便没有那晚的精灵,也会有其他牺牲者。
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有一天的时间,他们居然不再去调查,只听着你的提议坐享其成,该负责的人,是他们。
战场瞬息万变,一天一夜,会发生许多改变,那些上位者居然没考虑到这些。
如果没有你,他们又该怎么办?
你是自信,但不自负,你为大战付出了许多,也帮助我们脱离了很多困境,功大于过,你救下的人,绝对不比精灵龙少……
但,你无论多聪明,判断力多准确,你终究只是个人,是人都会犯错,谁也不能保证他永远不会错,特别是打仗,上位者指挥错误一类的事情并不是不会发生。别对自己要求太高,压力过大。”
修尔不知道当时讨论的场面,也不知道罗迦曾极力反对过,但他们都清楚,如果这是换在别的种族身上,罗迦一定不会这么激烈的反对,他还是已有一点私心的。
让他的族人去冒险,罗迦不愿。
最后他同意,也因为他觉得楚河的办法可行,毕竟楚河没错过,他的提议往往都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都是令他们满意的,惊喜的。
“这决定是错误的,和你必然脱不开干系,你不用太自责,这不是你单方面是事情,指挥者们的疏漏,还有他们并不默契的配合。我的族人或多或少都会对你有些意见,不过很快,他们会想清楚,他们不会不明事理。你该为此付出的代价,千冽已经代替你了,也该够了,毕竟这种事情谁都也不想发生,你的出发点是好的。所以,没必要再耿耿于怀,打起精神,我听说,你最近心情很差。”
楚河没想到,他会从修尔口中听到这些话,他以为,他自此会与他老死不相往来,他害死了那么多精力,还有精灵龙……
他也险些丧命,没有那个侥幸修尔就会不来了……
他没有责备他,没有安慰他,却和他讲了些道理,一针见血,正中红心。
男人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
仿佛当头一棒,修尔的话,让他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心中积压的抑郁,无法拨开的浓雾在修尔的话下,渐渐轻了,也淡了。
他不再彷徨。
他的脑子里不再重复的想象着精灵们死去的样子,他鼻腔中不用再被血腥味占领,他的耳边也没有罗迦的谩骂,他的眼前,再也看不到千冽被罗迦殴打的情形……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失去感觉。
温暖的阳光,新鲜的空气,还有多彩的世界,以及精灵善意的微笑……
“我还有事,不能多聊了,有机会我去找你。”修尔准备离开,他没让楚河道谢,他表示他们是朋友,朋友间无需言谢,然后精灵踩着轻快的步伐从楚河身边走过,在他们擦肩的瞬间,修尔站住了,他一歪头,看着楚河身后的两个男人,低声说:“你的心情不好,那两个家伙也不开心,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抱怨他们 最近被低气压弄的喘不过气了,他们的样子很恐怖,就当帮帮大家,让他们早点脱离苦海,你快振作吧。”
修尔是面对着那两匹狼的,他说话时,那双美丽的眼睛一直在他们身上打转。
但他没任何表示,说完直接走了。
“楚河。”青凛试探着喊楚河的名字。背对他们的男人僵了一下,然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最后,男人转了过来,他笑着看他们,那笑容不再是这一个月他们经常看到的敷衍,而是曾经楚河挂在脸上的……
他振作,至少他在试着振作。
看他这样,他们也放下心了,那件事情青凛不想再提,他不想让楚河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情再度落寞,他没有说去战场,而是问他,“楚河,你认识一个叫白一鸣的人吗?”
楚河抽了口气,他表现的很激动,激动到说不出话,他点头,疯狂的点头。
“想见他吗?”青凛知道答案,他摸着楚河的额头,不让他继续点下去,会头晕,“我带你去。”
……
“谢谢。”无人小巷,千冽对修尔诚恳的表示感谢。
精灵靠在墙上,听到千冽的话,那双美丽的眼睛移向了他,在男人已经恢复如初的脸上打着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是千冽去找修尔,他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楚河的心结只有精灵解得开,而修尔是最好的人选,他以为修尔不会同意,没想到他那么痛快的点头了。
“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的地方,你言语一声,我必当效犬马之劳。”千冽很痛快,修尔帮了他那么大的忙,他必定会知恩图报。
为了楚河。
修尔没有回答,他向千冽走去,走到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住了。
修尔微微的扬着头,耐人寻味的笑了。
修尔眨着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的扇动者,须臾,精灵那柔…软的指点在千冽胸口,轻轻压着,一点点向男人下颚摸去……
“我想要你。”修尔的头向前倾斜,他的鼻尖几乎贴在男人的胸口上,他的手五指张开,平放着,他的声音很低,很暧昧,充满诱…惑。
千冽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他向后退了一步,这巷子很小,他身后是墙,千冽直接靠在了墙上,可是修尔并没有因此却步,他再次靠了上来。
“这就是你的……诚意?”修尔浅笑,他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他再度对上千冽的眼睛,眼瞳中映着千冽紧绷的俊脸,“我比楚河差吗?”
千冽摇头,半响才僵硬的回答,这是他忍耐的极限,“我只爱他。”
“我知道。”修尔点头,可他仍没离开千冽的身体,他们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这件事改变不了,我得不到你,但是,能将那次被他打断的事情完成吗?一次,就好。”
“修尔,”千冽不再躲闪,他迎着修尔站着,他的表情阴鸷,冰冷可怕,“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你这么说,没有下次,否则……我不会背叛楚河,甚至不会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你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否则,就把千冽当成言而无信的人吧。”
“为了我,背信弃义?愿背骂名?”
“无所谓。”
修尔的表情淡去,也不再靠着千冽。
他看着他,时间凝滞。
片刻,修尔突然笑了出来。
他离开千冽,走回原先的位置。
“如果你同意了,我才会瞧不起你。”修尔笑,但与之前的笑容以完全不同,“我不会再走回头路,你太低估我了。”
他只是在开玩笑,逗他,因为他不需要千冽的报答。
关于楚河的事情,即便千冽不来找他,他迟早也会和楚河聊聊的,那些话不是安慰,而是他发自内心。
修尔看着天空,清风吹起,弄乱了精灵的发,修尔将调皮的发丝别到而后……
那个场面他终身难忘,太惨烈,他不想会议,但,那绝非是楚河一个人的错误。
他是真诚的。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终于再见
“你怎么知道一鸣在龙族?”这条路,最后通往的地方是龙族休息地,楚河不知道为何白一鸣会在龙族,而青凛又是如何获悉的。
“因为这里是基诺城镇,而非龙族。”青凛给出了模棱两可的答案,并没有从正面回答楚河。但是他的嘴角却在说这话时微微地扬了起来,带着一抹嘲讽的意味。
楚河没有再问,他猜测青凛知道的原因可能和巫医有关,为了防止幽灵侦查,整个城镇都是巫医的窥视之眼,包括战场和路上,一旦有异状,兽族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现在兽族之首什么都放任不管,一有事情自然先通知青凛他们,所以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理解。
这一个多月,楚河一直处在游离的状态,对周围的事情不闻不问,也不放在心上,具体的情况也不清楚,因为这段时间,男人的脑子是空白的,没有任何记录。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龙族的侍卫拦住了他们,他说出了楚河,没人可以进去。
因为东敖当初的命令是,楚河来件唐宋,无需阻拦。
青凛和千洌没有这个特权。
“我们不见龙王,是见被龙王软禁的人。”青凛没看那侍卫,他的神情淡然,冷漠,他的话不是请求,而是带着命令意味。
男人周身围绕着一股威严气息。
属于王者的压迫与震慑。
有些恍惚,他鲜少见到这样的青凛。
青凛是兽族的王子,未来的王者……
不只是兽族,或许是称霸整个泽尔特斯的王者。
这个认知,刹那之间在楚河脑中,根深蒂固……
想进到里面,绝对是轻而易举,青凛不会硬闯,他身后的千洌也是安静地站着,他们没有必要与龙族起冲突,东敖一定会把白一鸣放出来。
在这里他没有那个权力,白一鸣他迟早是要放出的。
侍卫并没有动摇,他们依旧面无表情地摇头,并还算礼貌地请他们离开,对于白一鸣的事情,他们表现得似乎不知情般。
“不然,我进去见龙王,然后再……”侍卫能有这样的反应,必然是得到了东敖的命令,不见客,任何人都不许进入。继续坚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楚河想见白一鸣,心情迫切,他语气交际地提议。
“这件事情闹开了,有损的,是龙王的颜面。”青凛安抚楚河,示意他不用着急,他淡淡地瞥了侍卫一眼,黑色的眼瞳又转了回来,“他明目张胆地把人关了,就该用同样的方法把人放出,否者,必会惹人非议。”
说话的对象是楚河,却在暗示侍卫,站在最前端的两个侍卫依旧没有反映,单青凛知道,已经有人去通知东敖了。
东敖不会允许丢脸的事情发生,毕竟这事他没有做的无声无息,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个叫白一鸣的人类,在城镇入口被东敖的人拿下,自此再没有出现。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人请他们进去,楚河知道通往龙王房间的路,但他们走的是另一个方向,这里的侍卫不多,但在固定的位置,都会有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在站岗。
龙族各个俊美,却有着同一个表情,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这里只是一个城战,供各个种族休息的地方大多是居民建筑,所有并没有什么囚禁之所,最多有些杂物间,但那些地方大多是供给存放东西的,而不可居住。
这里一看就是一般龙族休息的地方,环境并不恶劣,普通的走廊,一样的房间,看情况东敖对白一鸣也算礼遇。
给了他一个房间,而不是关在哪个角落或是仓库。龙族那个引路者也不特殊,他同样都没有表情,楚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龙族,从他们的王道最下层的侍卫,除了板着脸似乎已经遗忘了其他表情。
没见他们笑过。
放假么事锁着的,龙族的引路者将其开启后,他并没有进去,而是侧身站在门边。
房间内,依然有两个神情一样冷漠的龙族守卫,房间不算太大,一眼就能看全,白一鸣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的样子很安静,没有焦躁也没有害怕。
很有耐性。
这和他的职业有关,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