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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上茶,她说了几句客套的话,大抵就是“以后是一家人,大家好好侍候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妹妹们不必拘礼,今儿便先自我介绍。”下面又一阵轮翻起来行礼介绍身份。
大概自己皮相确实不错吧,下面一副副神色惊目,说个话总是愣一阵,除了首位的轩辕玉,还有正三品燕嫔是熟人反应比较正常,至于霍红袖,很可惜没来。
上下一翻恭讳话后,轩辕玉说到管事上。
“如今皇后娘娘回宫,这后宫储事以前皇上让臣妾和红姐姐主事,臣妾总算盼到皇后娘娘回宫,好等妹妹休闲得乐一阵。”轩辕说着便让她的贴身丫头把数目册子呈上。
云晰让琼欢接了册子,翻了几页细细看。
“玉贵妃做得甚好,数目条理分账,奖罚分明,处事公允。”
把册子合上。
“难怪皇上对本宫道,这后宫得玉妃、红妃妹妹二人,皇上只需一心处理政事,无后顾之忧。”作势闷咳几声,接过琼欢递来的参茶,抿上几口。
声音低了几度。
“本宫也确实愿尽本份,只可惜力不重心,妹妹大概也有耳闻,本宫身子积弱,长期以药喂身,若担了份,怕也误事,还是先让两位妹妹代劳。”
轩辕玉立起轻福作答:“回娘娘,这事如何了得,皇上可是明着旨意,妹妹不可抗旨呀。”
云晰憋得一脸忧虑道:“这事本宫会向皇上请准,妹妹那里先别着急,本宫曾齐王府之时,府里上下开销明细都交予红妃和燕嫔妹妹二人,皇上也是知道的,若妹妹当真觉得为难,那本宫就请旨让皇上劳烦燕嫔妹妹好了。”
下面大惊的苏燕如立马跪了下来。
“燕如不敢。”
轩辕玉一惊,也跪下。
“臣妾不敢。”
云晰让她们二人起来,说了一堆好话,再让琼欢把册子还回轩辕玉,说了句以后可要辛苦妹妹了,轩辕玉只是表面作势,当然不会真的把自己这份事儿让给了苏燕如,便半推半就领了回来,接着便顺道说上霍红袖来。
云晰接过话说:“红妃妹妹刚早时派丫头来说身子抱恙,妹妹若得空便代本宫过去看看,让她好好养身子,这问安之事待得好全再来也不迟。”
事情本来很完满落幕的,这个时候杀了出来一人,不是程咬金,却比程咬金更可恶。
“这身子抱恙偏不奉时,偏撞了个正是今儿,皇上旨意下了没两个时辰,红妃那边倒有恙得利落。”
一人一身红衣,云髻高悬,一根步摇摇曳生姿,玉柳水蛇腰款款进来。
能把艳色穿得如此出色耀目,整个齐朝找不到第二人,云晰眼内如彩霞染目,所有的光华都集于一步步走进的人身上。
“妹妹,好久不见。”盛娇站在厅堂上,眼光闪烁地盯着她。
“是,姐姐好久不见了。”她一点也没有怠慢,可是一口叫着,一口让人上茶来。
盛娇便坐到玉贵妃对面来。
“妹妹不会怪姐姐不请自来吧。”
“岂会。妹妹还想等身子适当了打算与姐姐一回府看看父亲、大哥,姐姐竟不记长幼有序先来看妹妹,倒显得妹妹失礼了。”
云晰与盛娇一番客套后,盛娇便指霍红袖不把皇后看在眼内,若真是有恙,可有让太医请脉,若太医院那里没有记档,妹妹这身份可不得纵容。
轩辕玉立即表态,娘娘不可娇纵,这事先不说大小,但这坏宫规可不能任予胡来,国家国法,家有家规。
接着便是其她妃嫔各抒己见。
云晰静静地让各人说,那边的盛娇达到目的便坐着低头喝茶,一副事不关己。
盛娇不单止要让她来搞乱后宫,还要让她担个恶名吧,最好的结果就是让后宫的女人全都一起对皇后群起攻之。
总算静了下来,云晰依然不动声色地坐着,抬起头,原来赵池已走到厅门来,一群女人全都起来跪拜,云晰反应过来时,赵池已走了上来,没有跪着的只有她和盛娇,盛娇是太子妃,她不知道这个辈份该不该跪,但她不跪,是因为头上那根梅钗,盛娇看她的眼神便从高傲成了愤恨。
是该愤恨的,本该是她的东西却在自己头上,云晰能理解盛娇的骄傲。
琼欢搬了把椅子在她身旁,赵池便坐了下来。
“都说些什么。”赵池让人起来后问:“未到大门就听到,难怪吵到皇后脸青唇白。”
“臣妾该死。”
云晰这次真的脸青唇白了,赵池,这是他的目的吗?
赵池却看向下面的盛娇来。
“盛娇怎么也来了?”
“难道姐姐来看妹妹也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现在是妃嫔们向皇后问安,下次要来,就不要撞在同一个时辰。”
“那皇上为何来?”
“朕来。”赵池低下头喝茶,在茶沿处答:“这里面所有人都是朕的女人,朕自然是来看看朕的女人,好来个联系感情。”
盛娇脸一白一青,她站起来说:“盛娇知道了,盛娇告退。”
云晰靠着椅背一言不发,轻伏身子,见不到她的表情,反应过来的琼欢立即递上帕子来给她抹额上的细汗。
赵池探身问:“怎么了?”
“娘娘昨夜没睡好,今儿起了个大早,头痛又犯了。”答的是琼欢。
赵池一个皱眉,下面一群女人胆颤心惊。
赵池再说话之时让所有人散了,下旨把早上问安的时辰延迟一个时辰,再下旨让方丛仁长驻紫英殿。
外面再传皇后凤体病弱,皇帝下旨方丛仁问脉惟皇后贵人,就怕皇后有个闪失,看来皇上要重新再宠皇后。
云晰回到寝室换了衣服,躺在床上后,方丛仁来看后便去回禀赵池,琼欢送来药时说:“皇上遣了太医院医正到红袖宫,红妃身子无恙,皇上责令禁足三月。”
她点点头。
睡不好是假的,睡不够是真的,流汗是真的,只是不是冷汗,是热汗,身上捂了六层衣服,再在这之前喝了一碗让人半个时辰便发足热的茶汤,至于脸青唇白是因为赵池他心虚,昨晚做了什么他非常清楚,她身子差他也非常清楚,皇后病了,该不算是装。
第五十六章:风起(四)
皇后虽再得皇宠,但每个人都腹诽,皇后最得宠又如何,生不出皇嗣的皇后了再有利总会有消的一天亡。
第一天的问安让皇后闭宫两天,皇帝再下一旨,以后不用日日来请安,隔天问安制便在这个曲氏皇后身上生成。
云晰在第二天闻后,心里笑得肚都痛,皇宠是假的,赵池想掩饰是真的,她也不计较,继续装着那个病弱得大门不万二门不出的皇后。
平平安安过了半个月,中秋节来临前,曲就向皇帝请旨,说皇后生母秦夫人病重,恳准皇后归家探母。
赵池自然得准。
秦绮棉是四小姐的生母,但不是云晰的母亲,她其实没见过秦绮棉,靖王府放出的消息一直是秦夫人生下四小姐后便得了失心疯,终日疯疯癫癫,靖王无奈,只得把四小姐接回云净园抚养,所以一直以来关于皇后生母的问题,外间都不敢多议,毕竟这位四小姐今非昔比,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云晰回到靖王府才知道一直软禁于塔楼内秦夫人是真的病重,她只以为曲就只是找个题目想父女相聚而已。
曲就说:“她确实病重,但爹想见你也是事实。”
“女儿也见见她吧。”
曲就引着她往塔楼走去,楼内昏暗,秦夫人在塔底下的一间厢房,屋子挂着厚重的帷幔,点上灯盏,秦夫人气若游丝地趟在床上,云晰看着床上已声色力竭的的女子,听说她可是当年胶洲凤花楼凤花阁的阁主,与靖王一见钟情,后被靖王收为妾,一直养于府中,外人曾于秦夫人得身孕五个月时于寿宴见过一面,此女姿色艳丽,曾得过靖王专宠,风光无限过,可是秦夫不知为何生下四小姐后便郁郁寡欢,最后得了失心疯,后来便没人再见过秦夫人。
如果消息没错,那么当年真的有位四小姐,云晰其实有很多事想问曲就,但曲就似乎不太想说,只说,时机到了她便会知道。
她看向曲就,曲就的眼里还是流露着那一点的无奈悔疚之色,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爹。”
曲就拉她手说:“走吧。”
走出塔楼,前面的曲就脸色已不再沉重了。
“四小姐她,还在吗?”这个问题云晰想了很久,终是问了出口。
曲就停步,他扭身看她,把她搂在怀里。
“云晰,爹不后悔,她若在靖王府长大便是一个灾难,你要记住,四小姐是你,你便是四小姐。”
…
…
云晰当晚留宿靖王府,赵池给了她七天的假期,她除了早上去探秦夫人,午后便到恂园去跟曲毅玩,曲恂的孩子曲毅是个很精灵活泼的孩子,四岁好动到不得了,一点也不忌讳她是皇后身份,总是拉着她去捉蟋蟀蛐蛐蜜蜂,会让她陪他睡觉,在恂园那株枣树下,两个一大一小的人躺在竹椅上,让她扇着风,扇着扇着怀里的人儿由吱吱喳喳的麻雀变得越来越小声,然后耷位着脑袋,睫毛一盖很快便会周公去了,云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竟觉得很幸福,淡淡的天边浮云掠过,她轻轻一笑,放了扇子也睡下了。
…醒来不见了曲毅,她起来找了一圈也不见着,便吩咐人到处去找,找到筋疲力尽还是找不到,到了晚膳,曲毅不见了已传遍整个靖王府。
安南公主吓得大哭,见着云晰也忘记礼仪,抱着就哭:“云晰,毅儿是我的命根,他有个不测,我活不了……”
“你要帮帮我,一定要把毅儿找到……”
云晰一脸歉疚,曲恂回来反过来安慰她。
“别让安南那几句乱了心神,小孩子能去那里,我看毅儿不知躲到那个角落才是。”
担惊了整个晚上,最后让曲恂赶回自己的园子,一进屋,黑黑的卧房刚点上灯,那昏黄中一声甜甜的:“姑姑。”云晰眼里一阵湿润,她看向声音那头,床纱垂落的床榻上,那一层的朦胧正被一双圆润小手撩开,然后一个脑袋瓜伸了出来,曲毅打了个大呵欠,
瘪着嘴一句:“姑姑毅儿饿了。
云晰抱着曲毅又哭又笑,把随后跟进来的琼欢、凉菊、嬷嬷吓了一大跳。
嬷嬷去煮夜宵,凉菊出去通知曲恂他们曲毅找到了。云晰紧紧地把曲毅抱在怀里,怀里的曲毅出奇的安静。
突然那小小的孩子抱住她的脖颈别扭地说:“姑姑,毅儿今晚跟姑姑一起睡好不好?”
云晰觉得奇怪。
“为什么呀?”
“毅儿喜欢姑姑。”
“你不怕姑姑是皇后的身份吗?”
“毅儿不怕。”
“为什么?”
那孩子抬起头,那双闪闪的大眼珠让她想起睿儿,她心便有点痛。
“毅儿偷偷躲起来就是怕娘亲、爹爹他们不愿,现在毅儿在姑姑这里,只要姑姑说行,那娘亲和爹爹便不会阻止。”
云晰随即扳起面孔。
“以后不准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担心吗?你知道娘亲、爹爹、爷爷他们差点要掘地三尺。”
“娘娘言下之意,毅儿今晚便可侍寝对不?”
云晰终于做不了黑脸,扑哧一声笑了
曲恂与安南进来看到的便是一副母慈子乐图。
…
半夜的时候,有人伸手揽过她,她睁开眼以为身旁的曲毅,黑暗中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确定不是梦,那人却拿外衣要侍侯她穿上。
她一愣醒了过来,嘴微张,一双手伸过来掩住了。
外面一阵低微脚步声,云晰看向门外,然后又看向拿着她的外衣的人,她伸手按下蠢春欲动的剑光。她对着门外说:“琼欢,她是我朋友。”
“娘娘……”琼欢在门外一阵踌躇。
“没事的。”
云晰再看之时,那人已帮她穿好衣服正在为她绾发,穿好后那人伸手一揽,便从那扇打开的窗子跃了出去。
“你带着我是走不出去的。”
云晰被她用披风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