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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出什么事了?”疑惑的走上前去。
阿玛拉住我的手,叹口气,“青儿,宫里来旨,让你明日进宫。”
我大惊,怎么会这样?刚找到回家的方法啊!就要进那笼子中!冷静一下,握紧阿玛的手,“阿玛,为什么,还没到选秀的时间啊?”
阿玛想说什么又止住,摇摇头,道,“旨意上说你本应是上年的秀女,不必随今年的秀女选秀,即可进宫。”
“阿玛。”二哥沉声问道,“皇上怎会突然想起这件事,还特命李总管来选的旨?”
阿玛沉默不语。
“那明儿就得进宫?”我盯着阿玛,不甘的又问。
阿玛怜惜的看着我,缓缓的点头。
阿玛已经走了,茶杯还在桌上,看着那杯中满满的茶水……
阿玛轻轻揽着我回到覃湘园,说,他不期望我能够得宠立于后宫之中,不盼望我光宗耀祖,也不指望我结交权贵,只求我平平安安的,平平淡淡的,等到了年龄就放出宫,回家来……
在这个帝王时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期,没想到会有一个阿玛能对进宫当秀女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虽然知道阿玛对我很好,很疼我,但是,当真切感受到这样的殷殷父爱时,还是让我即惊讶又感动……不为权力,不为名利,这就是父亲对女儿最真挚的关怀了。
我从来也不想进入那后宫之中,更没想过要和那后宫三千佳丽争风吃醋,也不想卷入那残酷复杂的夺嫡事件,只想快快乐乐的和阿玛、兄长在一起,待寻得了那玉,就回到本该属于我的地方。
如果进了宫,在宫里如何寻那玉?且不说在宫中无法自由出入去找,即便是碰巧那玉正好在宫中又怎会被我得了?就算是万幸刚好被我找到了,我又怎么出宫来这荷塘?清朝规定,宫女是满二十五岁才可出宫,虽没见过百年前这紫禁城的原貌,多少还有些好奇,可是从北二环到南二环不堵车的话也就半个小时而已,让我在这么小的范围中在那高高的围墙中苦苦熬上数十年,可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不想也不愿枯坐在那高墙之中。
那要逃走吗?若我穿越到一个无恶不作的强权之家,一个只求女儿进宫能带来荣耀的封建之家,一个对女子百般欺躏扬或不管不问的恶势之家,我定会逃!任你触怒龙颜满门抄斩诛灭九族都与我无关,可是,我偏偏是来到这样一个让我倍感温暖、欣慰、喜爱的我的家……
我该怎么办?
逃?不逃……
兰香、馨儿瞧着我紧皱的眉头,不敢多话,悄声收着桌上的茶杯,感觉窗外好像有人,没在意仍旧思索着,听见兰香出去,“八哥儿……”
对了,还有这群孩子们,突然走了还真不放心,要给他们都安排好去处。
“格格。”小小一声。
“格格。”略大一声。
抬眼,瞧见馨儿欲说又止。
“怎么了?”动动有些僵硬的胳膊,换了个姿势靠在榻上。
“格格。”馨儿眼圈一红,“您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您了。”
是啊,我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着他们了。扫了一眼窗外,“馨儿,你去叫他们都进来吧。”
馨儿出去低低说了两句,兰香带着八哥儿,小五儿,小六子都进来了,个个红着眼低头不语。
“这是做什么?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没人理我。
“八哥儿,小六子,平日不是说个不停,今儿是怎么了?一句话不说。”
还是没人理我。
暗叹一声,他们不舍,我岂愿舍?
或许是舍弃什么反而能得到更多,但我惟不愿失去的就是这份真实的情谊。只是有些东西是想抓却抓不住,想留却留不下,曾经的那份情我抓不住也留不下,那么现在,在这个不同的世界,就让我为他们,为呵护我的阿玛,为关怀我的哥哥,为这府里的种种人,舍弃些我的自由吧……
不管是怎样的决定,有了答案,也就定下心来,没有了刚才的苦恼与不安。
“兰香,你去把那个匣子拿来。”
兰香脸上带着泪痕,抱着匣子出来,我示意她放在桌上,打开。
“你们跟了我一场,也辛苦了,怕是再难见,这匣中的银两是平日积的碎银,首饰是纯的但样式都普通,在外面用着也不会有什么不妥,你们拿去分了。”暗自苦笑,本来是为了自己准备的,不想……
无人动手……
再抱一下满脸是泪的阿玛,跟大家告别,心中酸酸的,我已经把他们当作我的亲人了啊!眼眶里竟润润的,似有水珠要滑落,连忙转过身,低头匆匆踏进在门口等候多时的马车。
“格格!”
手在脸颊边轻轻一挥,将那滴泪珠儿带去,掀开帘子。
兰香,身后是八哥儿,馨儿,小五儿,小六子,都在抹着眼泪,昨晚上磨了半天嘴皮子哄诱加威逼才算是让他们止住泪把那些都收了,这会又……
微笑着看着他们,“我已经跟阿玛说了给你们都安排个好去处,你们要好好做事啊。”
低头在兰香耳边轻轻道:“那簪子我带走了。”
摆摆手,马车起步,回首间,瞧见大哥站在门脚旁,脸色有些苍白,见我望过去,冲我点点头,我放心的一笑。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城门下,自有随行的小太监递了牌子,不知过了几道门,终于停了下来,下的车来,跟着那小太监左转右转,来到一处房子,有老嬷嬷对我例行检查后,就让我跟着门外等候的一个宫女去了,这宫女似乎不是普通的宫女,在路上碰到的宫女太监们都笑着跟她打招呼,不过人倒是很亲切,沿路走着,不时地告诉我都是些什么地方,走了许久,来到一处院落,看大门上的匾额“紫云阁”。
领了我进去,早有几个宫女太监侯在院内,见了她都忙行礼,“箴玥姐姐,您来了。”
她笑着回了礼,对一个年长些的宫女说:“春晚,这就是新分来的女官青儿,以后就再这紫云阁了,这儿你资格最老,就交给你了,多教教她。”
见那春晚看向我,俯身低头道:“青儿见过春晚姐姐。”
箴玥又笑着嘱咐了两句,也就走了,春晚送箴玥出去。
看看旁边上下打量我的三人,我笑道:“青儿刚来,不知该怎么称呼各位?”
那两个小太监还没说话,那个长相可爱的小宫女说道:“我叫湘儿,他们两个叫大豆儿,小豆儿。”两个小太监也上前,正说着,春晚进来了,看了我两眼,就带我到一排房子最边上的一间空房,说我以后就住这儿,让我先收拾,一会让湘儿领着熟悉下环境。
书上不是说进宫选秀女要经过初选、复选,还有礼仪培训、考核什么的,我怎么只检查了下身体就直接进来了,还马上分了地方!春晚刚才的眼神也很奇怪!
将东西快速整理好,就随湘儿四处看看。这紫云阁约是覃湘园的三倍,有一个很大花园,园里种满了的花花草草,还有许多高矮不一的树木,乍一看有些杂乱没有我园里布置的好,中间有一个不小的水池,池旁种着垂柳,风吹过柳枝飘飘,倒是满有诗意。花园一边是一座二层的阁楼,另一边挨着院墙有几棵高大的杨树,那一边就是一排宫女太监们住的房子,而那大门正对着花园。
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紫云阁离乾清宫不算远,估计夜深人静时,乾清宫若有人大声喧哗这儿多少都能听到些动静。
只是为什么把我分到这了,这紫云阁中并没有主子居住,倒似一个被遗弃的院落,只是屋内的东西虽都不是新的保存的却极好,房子修葺的也很好。并不见萧条只是很冷清,应该少有人来,对于这样一个园子,原来的人手应该是够了,为什么还把我派到这儿来?
百思不得其解,既来之则安之。
湘儿很是高兴多了一个伴,大豆儿,小豆儿,是兄弟两个,一起进宫,又被分到一个地方,两人经常没事了抖抖嘴,很有意思,对我也挺关照,有次还听见他俩私下里悄声议论这姑娘长这模样怎么会当个宫女?
只春晚对我淡淡的,甚至有些疏离,我也没在意,每个人性格不同,不是非要各个都像湘儿那般活波可爱的。其实心里挺羡慕她,没两年就可以出宫了,想我还要熬那么久,倒真是想跟她换换。
春晚和德妃娘娘身边的诗月是同一批进宫的,关系很好,得空了常互相走动说会子话。
今儿春晚说好去诗月那,帮忙给德妃娘娘打个络子,可这会偏巧临时有点事拖不开身,瞧她面上有些急,我淡淡笑道:“姐姐拖不开身,不如我去找诗月姐姐,别让她干等着,说姐姐得空了就过去。”她想了一下,说道:“那就麻烦妹妹了,跟诗月说是上头叫我马上过去,这会实在去不成,明日得了空一准过去。”
跨出院门,顺着春晚指的路走去,这几天一直在紫云阁里待着,难得有机会出来走走,可以好好瞧瞧这紫禁城的原貌了!
走着走着发现自己迷路了,春晚不是说不远嘛,出门直走,尽头,再左拐,遇到什么宫再右拐,然后向前走就能看到吗,怎么没见呢?这是走到哪儿了?看来这皇宫比我感觉的要大的多。想找个宫女问问,偏巧没有人在近处,再走两步,瞧见拐角处一七八岁的小男孩蹲在地上。恩,过去问问他吧。
“小家伙,你知道去长春宫怎么走吗?”
他抬头看我一眼,没理我,低头,不知在看什么,凑过去一瞧,原来是一群蚂蚁在抬一只蚯蚓。
这深宫里的人生活还真无聊,不过看样子他的好奇心很重啊!
“呵呵……”
他抬头看看笑个不停的我,呆了片刻,“你笑什么呢?”
“我啊,想起来一个蚂蚁和大象的故事,忍不住就笑开了。”小小孩,说话了吧。
“蚂蚁和大象?当真这么好笑吗,快给我讲讲。”他一脸的好奇。
“就是讲一天一只蚂蚁在路上看到一只大象……”
“哈哈哈……”他大笑不止。
我绘声绘色的讲完第一段,停下来说道,“我急着去长春宫,回头再给你讲吧。”
他伸开小手拦住我,“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去吗,这样,我带你过去,你边走边讲讲给我。”
“好啊。”我满眼是笑,牵住他的小手,“走吧,你可不能带错了。”
他脸上一红闪过一丝不自在,嘟囔了一句:“我可熟着呢。”
我一笑,随着他走,继续讲道:“第二天,兔子看到整窝的蚂蚁排着对……”
“这就是长春宫了?”
问问一旁的小家伙,他捧着肚子使劲点点头,“那我去了,谢谢了,你也赶快回去吧。”
正欲走,抬头看见迎面走来的人,连忙低头,俯下身子站在一边。
“十六弟。”
“八哥,九哥,十哥。”原来他就是十六阿哥胤禄。
十六阿哥上前行了礼,只听十阿哥问道:“十六弟,你笑什么呢?”
“我刚才听了个笑话,很是好笑。”话语中还满是笑意,配着他那还带有明显童音的声音还真是好听。我怎么还有心思注意这些!还是早溜为妙。
十阿哥一听来了劲,“什么笑话,让十哥也听听。”趁他们不注意,往后退一步。
十六阿哥将我刚才说的蚂蚁和大象讲了一遍,只听的十阿哥哈哈大笑,八阿哥,九阿哥也轻声笑着。往后又退了一步,正欲偷偷溜走,
“十六弟,这个笑话还真好笑,不过输血是什么意思?”九阿哥问道。
我一愣,刚才讲这个笑话时想着后面的现代用于太多所以只讲了前三天的故事,倒忘了中间还有输血这一词了,欲哭无泪啊,发过那么多条搞笑的短信,怎么偏巧就讲了这个!
“这……我也是刚才听这个宫女讲的,这输血是什么意思?”十六阿哥突然转头问道。
我低头,“回十六阿哥,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