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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桌上已备好了精致的酒菜,就连长公主也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不时还叫:“母妃,父皇还来不来啊,悠儿肚子都饿了。”她伸手欲抓桌上的食物,德妃一拍她的手:“悠儿,你忘了父皇不喜欢你无礼了。”
“哼,母妃就让悠儿饿着,我偏不。”她硬是用手抓起东西吃,这次德妃也没有阻止她,美丽的凤眼有一丝丝忧虑和精光。
今儿个十七,皇上不会忘记吧,听正阳殿的公公说皇上最近很宠一个常在,不过是个常在,如果得宠,皇上为什么不另封为其她,必定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皇上驾到。”浩浩荡荡的随从伴着如天神般的龙漓到浣花宫。
德妃眉一喜,侧侧身:“皇上吉祥。”
“嗯,德妃不须多礼。”他淡淡地说,示意江公公夫她起身。
他的长公主,龙悠月就赶紧放下手中的食物,双手在衣上擦擦爱娇地扑了过去撒娇:“父皇,悠儿可想你了。”
龙漓皱起眉,看她油腻的手,是该好好地管都下她了。明明是他的亲骨肉,他却没有太多的疼溺一样,感情淡的如水般,他一直怀疑在月妃走后,是不是自已的情也埋葬了,司马弥雪的出现他又发觉活了过来,不带空空的。
将扑在怀里的悠儿给宫女,引起她的不悦,挣扎着:“悠儿要父皇抱。”
张德妃见龙漓似是不太高兴,伸手强扯下长公主:“悠儿,乖一点。”硬是塞进一个公公的手中:“带公主去吃东西。”
张德妃打笑着,精心描绘的艳红指甲印在白玉瓷杯上格外的分明:“皇上先喝杯酒,入秋了,天气转凉,暖暖身子。”
他接过一饮而尽,若有所思地说:“悠月也五岁了,暖香五岁半也跟着圣书殿的太傅学诗了。”
张德妃一怔:“悠儿性子还野着,过二年也不迟。”皇上不疼公主,她知道,但她有她的苦衰。
“明儿个让悠月跟着两个公主去圣书殿。”他淡淡地说。
“皇上。”她不依地叫。
“我不要,我才不要跟她们一起,我才是琳琅王朝的长公主。”悠月听到,扭了下身跑过来。
龙漓板起脸:“悠月。”
小小的脸气得红红的:“父皇不爱悠月,父皇偏心,暖香她们都不知悠月玩的。”
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顶嘴:“明儿个送悠月去圣书殿。”
“我讨厌父皇,一来就教训我,我是长公主,三皇叔也欺负我,哪个混蛋常在也欺负我。”她哭闹地坐在地上。
张德妃沉着脸抱起她:“皇上面前不许无礼。”
“你也太惯着她了。”养成如此刁蛮任性。
“臣妾知错,日后必定严加管教。”悠月怎么连三皇子和常在也说了出来,真是不该,皇上的脸色都沉得黑黑的。
龙漓又饮下一杯酒:“江公公,起驾回正阳殿。”
张德妃一怔,跪在地上:“请皇上恕罪。”
“何罪之有。”他冷冷地说,拂袖而去。
张德妃紧咬着银牙,泪在眼中洋溢,满桌的酒菜依然,而皇上待她是一日比一日凉薄,君恩如纸啊!一边的宫女心疼地扶起她:“德妃娘娘,你太费心了,不如顺了皇上的意让公主好好的学好吧!这样也让你左右为难,奴婢看了心疼啊。”
“不,千万不要,现在还不行,悠儿还没有自保的能力,再等她再大一点,我一定会把她调教成礼仪兼备的好公主,皇上会喜欢她的。”
“可是娘娘你这样太辛苦了。”
她摇摇头,艳丽的容颜净是无奈。
怪石嶙峋的假山流水边,一个宫女四下看看,一只玉手折了张纸条放了进去,用石子封好若无其事地走了,过不久,端太妃在年老宫女的陪伴下闪了出来。
老宫女将那纸条取了出来:“小姐。”
“写的是什么?”她依旧合着眼,手里拿着佛珠,一圈圈地转动着。
“上面写着还要一把火。”
端太妃睁开了眼:“放回去,这把火我们来替她做得更好。”
老宫女放好,又扶着端太妃离开。
约莫一个时辰后,一道白色的人影走了过来,看看四围,入夜的星子亮得像千万只眼睛看一样,她身子明显地一颤,急急地取了纸条放入衣袖中从梧桐院的侧门入了去。
“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凌妃娘娘再算计,也在小姐的掌握中,料想明天二皇子又要当一次坏人了。”
端太妃收回眼神:“去把毕倾月的衣服取了放在澈的窗口,我送她一把风,把这火点亮些。”
“可怜了二皇子,太妃娘娘早点睡,明儿个还有你忙的。”
“沁儿,我等得太久了,我的心开始活起来了。”端太妃气息不稳地说:“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梧桐树的大叶紧紧地挨着,就怕满天的星光看到这华丽的皇宫满目的疮痍。
第五十二章:暗计(一)
正文 第五十二章:暗计(一)
作者:倾城之恋 他怒吼着,他偏执着,他手持着粗大的木棒,四处挥舞着,扫过桌,一地的碎片,扫过床柱,塌了下去,没有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伟大的要去阻止他,畏缩着躲的远远的,惊恐地看着忽然又发疯的二皇子龙澈,他似乎要把他满腔满怀的愤恨发泻出来:“二皇子又发疯了,快去叫人来阻止他啊。”
一个穿粉色宫装的小宫女扶着凌盎然,一见这里乱成一片,抖着声音:“二皇子又疯了。”
凌盎然脸色发白,脚一拐就斜倒了下去:“脚好疼啊,快扶我走,我不要见到他。”
龙澈发现了她,似曾相识的容颜让他持着木棍拖着过去,敲在地上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更惊心:“倾月,倾月,别走。”
凌盎然顾不得脚了,大叫一声:“快拦住他。”就往后退去,后院就是和弥雪的落花居相邻,四处皆有假山流水。
“别走。”他扔下木棍,身手极快地追了上去,那粉色的衣裙刺痛了他的眼,手抓到一片衣料,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大块的长袍就撕开了。
凌盎然无路可逃,突然一转身,雪白的脖子上就横着一把匕首:“站住。”她娇弱地喊:“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她眼里的绝然让龙澈怔住了,这时端太妃带着沁姑姑急急地走来:“澈儿,住手,你看清楚了,她是盎然,不是月妃。”
月妃,月妃,月妃,为什么是月妃,龙澈双手一址头大叫:“不是月妃,永远不是,不是。”
他眼里有着不清的斗争:“你们骗人,她分明是倾月,是倾月,连衣服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我不是。”凌盎然哭着大叫。
似乎受了更大的刺激,龙澈一拳一拳击在坚硬的假山了,鲜血红的震惊所有人。
她吓到了,凌盎然的匕首在发抖,他只需一掌,她就香消玉殒,慢慢地移动脚步,往一边离开。
龙澈发现了,一拳就往她身上打了过去,匕首“铛”的一声掉在地上,鲜血像一道艳丽的彩虹从她的口中吐出,肚子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发出凄厉而恐怖的叫声,响彻整个梧桐宫。
“住手。”被刚才的杂乱声吵来的弥雪正好看到龙澈出手,软软的凌盎然就倒在地上。
她跳下墙,脚心还在生疼:“你是不是想亲手杀了凌姐姐。”
“不,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杀倾月。”他蹲在地上,抱头哭叫。
“你怎么可以打她,你这个混蛋。”弥雪气得脸红,更担心凌盎然,用力扶起她:“快去叫御医。”
龙澈见她要带走凌盎然,疯性仍发:“放下我的倾月,不许带走她。”
“啪。”很清脆的一声,不仅是端太妃,就连她自已也震惊,手心传来的麻痛告诉她,她真的做了,掌拙琳琅王朝的二皇子。这一巴掌竟也把龙澈清醒了不少。
“看清楚,这不是你的倾月,这是凌姐姐,凌盎然。”
随即而来的御林军制住了呆呆如孩子的龙澈,而紧随而来的御医则赶紧救人。
端太妃“卟嗵”一声跪在弥雪脚下。
弥雪大惊,也跪了下去:“太妃娘娘要折煞臣妾了。”连拜三个响头,敲得她额头疼死了:“太妃娘娘快快起来。”
“常在小主,请救救我的澈儿。”她眼中含着泪,唇边都咬出了血。
“太妃娘娘不请起,和玉什么也不会答应,太妃娘娘不请起,和玉也绝不起来。”她阻止沁姑姑扶她起来。
沁姑姑扶着端太妃:“太妃娘娘,常在小主是好心人,她一定会帮的,太妃娘娘的爱子心切,常在小主不会不感动的,你身子骨不好,先起来再说。”
端太妃望向弥雪的眼,而她丝毫不让的眼神,让端太妃叹口气,任沁姑姑扶了起来,一手却又亲自扶着弥雪,让她起来。
话未开口泪先流,端太妃只是泪眼迷惘地看着弥雪。
弥雪暗叹口气:“端太妃尽管开口,只要我司马和玉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常在小主,为了澈子,我也拉下老脸来求你了。”她咬着唇。
“千万别哪样说,能为端太妃做事,是和玉的荣幸。”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澈儿得了这疯病,我这做母妃的疼到骨子里,恨不得能代替他,几年下来,刚有了点起色,可打凌小姐到了梧桐宫,澈儿就三天两头的发病,我喜欢盎然那个孩子,我想保护她,再这样下去,就得两败俱伤了。”她抚着心口,疼得闭上眼,沁姑姑忙叫:“快拿救心丹来,太妃娘娘的绞心痛又犯了,常在小主,求你让皇上开开恩,让盎然主子离开这里吧!奴婢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偿还你这份恩情的。”她跪下去“咚咚”地嗑头。
弥雪心一急,扶起她:“沁姑姑,我只是个常在,你何需给我如此大礼。”
她眼泪涟涟:“二皇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奴婢万万不可看到二皇子有什么万一。”
端太妃的绞心痛,凌盎然的绝望和鲜血,龙澈的无奈和偏执,都让弥雪头痛欲裂:“我会尽量跟皇上说,尽我之力,却也万不能保证此事可以得到皇上的赞同。”毕竟他很小气,而且冷酷无情。
端太妃感激的双手颤抖着抓住她的小手,无声地感谢。
“端太妃我对二皇子的事很同情,事出必有因,能否告诉我他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倾月之事,心病还须心药医。”为什么龙漓口中也说倾月,龙澈口中也倾月,兄弟争妻,多让人心灵刺激的事啊,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点三八,但绝不是逼迫她们说,只是单纯的想知道。
端太妃长叹一声,屏退宫女,只剩下沁姑姑才说:“这事说来话长,月妃就是皇上的妃子,我的澈儿也是一名勇将,边关内外,无不知晓他的神勇英明,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到最后兴冲冲地回宫求皇上指婚,却发现竟是倾月已是太子的一个侧妃。
月妃娘娘不幸早殁,爱到骨子的澈就这样疯了。”她擦着眼泪。
可是弥雪却有种感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的,那个集千宠万爱于一身的毕倾月,像幽灵一样时不时地在晃动,竟晃到了她的脑中,挥之不去。走出带着不幸和哀怨的梧桐宫,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头的事压得她重重的,她可以说服龙漓,毕竟凌家正在打仗,凌盎然还是清白之身,要再重回以前的身份只是时间的问题,凌家的人抗敌,不仅可以立功,还有一个目的,那么就是凌盎然的事了,以南蛮的凶残好勇来说,根本就不需要冒险,毕竟凌家在琳琅城已是可以横着走的人,功名多一个少一个对他们也没什么影响。只是龙漓并不是好商量的人,她一定要付出代价的,手心突然疼起来,她低头一看,竟有些血丝,大概是跳下来的时候擦到地了。
她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不出声,正阳殿的地板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龙漓看她一眼:“今儿个自已倒是先领罚来了,起来吧!江公公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