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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夫人说不必,前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道:“云夫人慢走。”
云夫人不急不慢的缓缓出了倾国倾城的大门,正迎着宁卿迎面而来,巷子窄,她们人多,又全是女子,宁卿便礼貌的在一旁暂避了,待到她的轿子起了往外走,方才又往里走。
进了倾国倾城,宁卿看了看时间,知道这个点薛冷玉多半还没起来,便踱去了二楼办公室,关上了门,做自己的事情。
薛冷玉被云夫人带上了车,便被推在车壁上靠着。面纱被扯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等着面前的女子,心中有无数疑问和火气。自己又不曾得罪过谁,怎么会有人对她下手,难道还是慕容浩泽?可是听殊离那口气,慕容浩泽明明已经……
云夫人笑了笑,悠悠开口:“你可别恨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说完,便不再开口,任凭薛冷玉眨眼,在一边坐了,闭眼养神。一个字也不打算多讲。
马车七转八绕的,窗外,从吵闹寂静。也不知道走了几条巷子,不知经过了什么地方。薛冷玉都已经死心的闭上眼睛假寐,反正来人只是抓她,而不是杀她,这就证明自己一时半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何况这女人说了,她也只是奉命行事,那么自己便是想要周旋,也是和她背后的那个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殊离现在只怕是忙得自己都分身不得,想要指望,怕是没什么可能了。而眼前绑了自己这人,显然是有预谋的,和上次的意外绝不一样,却也不知道,是不是会冲着殊离来的,想绑了自己威逼于他。
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事,却听一阵马匹嘶鸣起,马车突地停了下来。因为停的很突然,没有一点准备,薛冷玉往前冲了一下,人撞伤了另一边的车壁,咚的一声,撞的头上一阵疼痛。云夫人盘膝坐着,却也是一个倾身,坐直了急问道:“出什么事了?”
问了两声,没有一点回应,终究面上神色一变,掀了车帘出去。
薛冷玉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头上撞得疼痛,心里一边抱怨,一边正睁大了眼睛努力的扭头往外看去,却觉得云夫人的身子向自己压了过来。一声惊呼还在喉中,整个人便仰着倒了进来。
云夫人正倒在薛冷玉身边,额上有个浅浅小洞,血不停的从里面流出,眼睛睁得大大,似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云夫人睁着眼的脸庞一下子放大在薛冷玉眼前,若不是因为穴道被封,薛冷玉这一声尖叫势必惊天动地。赶紧从云夫人的脸上移开视线,眼珠使劲的转向车门外,视线所及之处,地上七七八八的倒着不少人,都是云夫人身边的侍女,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薛冷玉的心,再一次紧了起来。心中恐慌之情无以复加,这么长时间,她还没有真的见过死人。何况是一点预兆没有,便这么死的突兀。
虽然这人必不是自己的朋友,甚至应该是自己的敌人,可是看在眼里,却仍是心中极为不安。
何况,杀了她的,也定然不是殊离,因为若是他,早就冲进来将自己抱在怀里了。这敌人的敌人,是不是自己人,还不好说。
车帘又被掀开,因为薛冷玉是躺在车厢里没法抬头,所以只根本衣服看出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男人。然后见两个身子向中间侧了一下,猜他们是对望了一眼,再便是一只手伸向了自己面上,那手,还拿着一方巾帕。
薛冷玉想问,想躲,想叫,可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帕子慢慢的捂上自己口鼻,一阵浓烈气息传来,然后慢慢的失去直觉。
那帕子上,原来是强烈的麻药。
临昏迷之前,薛冷玉只能在心里苦笑着想到,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抢手了。原来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是有道理的。
皇宫某处,李炎面前,站了一个黑色颈装的男子,面上一脸惊恐之色。
李炎的面色,也不好看,那声音便能显示出正压制的怒火:“薛冷玉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你们也抓不来?”
黑衣人不敢抬头:“王爷息怒?我们在后巷看到云夫人的马车,应该是已经得手了,可是……可是半路又被人截去的。”
“查到是什么人吗?”李炎眉头一皱,没抓到薛冷玉,还赔了个得力助手,这一趟,着实让人窝火的紧。那白皙的面上,因为三分怒气染了一抹薄红,让人看了便能起怜惜之意。
黑衣人的头又低了一分:“还没有……”
说着话,黑衣人的眼角余光见李炎手指微动了动,不由的急忙道:“虽然没有查到是谁干的,可是那人出手狠毒,云夫人眉心中剑,一击致命。这样手法,必然不是李沐的人。”
这城里,难道还有新的势力。李炎的眉,皱的更紧。
见李炎一时没有说话,黑衣人也不敢说话,垂手站着,心里忐忑。
半响,李炎方才舒展了眉,柔声浅笑道:“其实……薛冷玉只要不是被殊离救去,有没有被我们抓来,也并不重要。你……依旧行动吧。若能除了殊离,那便是折了李沐的胳膊,算你大功一个。”
黑衣人听了这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敢流露出一点欣喜的神色,弯了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小巷内,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尸体,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负了薛冷玉,蹭蹭几下便窜了没影。
身后,只传来隐隐约约的对话。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让我们来保持这样一个女人,也太大材小用了。”
另一个声音湿润中带了点轻笑:“现在知道发牢骚了,当时怎么没见你说一声不愿?”
低沉的声音顿了一顿:“你倒是心甘情愿?你倒是敢说一声不?”
湿润的声音里,也微微带了一丝解脱:“好了,别唠叨了,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薛冷玉的意识,这一路便明明灭灭,昏昏沉沉,一时觉得车轮滚动,一时似乎马背颠簸,经常的有些渐要清醒了,鼻子边又是一阵味道传来,便再度昏睡过去,偶尔的,能感觉到有人给她喂水,喂些药丸也不觉得饿,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这一觉很长、很沉,竟是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马车,终于驶进了另一个国家的国都。车轮颠簸在不是那么平坦的青石板路,晃的有些厉害,车厢内,薛冷玉无意识的发出了些声音。
“她又醒了?”马车前的车辕上,坐着两个男子。声音低沉的那个略皱了眉,伸手便向怀里。
另一个举手按住了他:“隗裕,这都快到了,别再用迷药了。”
虽然是为了避免麻烦,用迷药将薛冷玉一路绑来,是他们两人一致同意的主意,可是到了这里,冀行心里却不由的微微不安起来。
他们这迷药,虽然无毒,可是用的多了对人体毕竟有害。虽然他们只是接了命令一直保护薛冷玉,直到她有危险的时候便将她带回,并没有说明是用什么方法带回,可是他们这样,却仍是太草率了。
冀行掀帘进了马车,将薛冷玉扶起靠在车壁,皱眉看了她。
薛冷玉这脸,在路上她已经看了无数遍了,虽然是算的上绝色美女,可也没有美到惊为天人的地步,便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这女子,怎么会如此让人迷恋。
还真不敢便这么将薛冷玉带到他面前,冀行从怀里拿了另外的药物,放在薛冷玉嘴边,单手捏开她的下巴,往里轻轻一推,药丸便咽了进去。
这药丸效果快,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薛冷玉便在摇晃中睁开了眼睛,很是迷茫,睁了,只觉得阳光刺眼,想要抬起胳膊来挡,却觉得手臂酸软使不上力,便不由的再闭了眼。
缓了一缓,再慢慢睁开,眼前一切,渐渐清晰起来。
面前,盘膝坐着面色湿润的男人,表情玩味地看着她。
虽然是醒了,却是感觉止不住的一阵眩晕,薛冷玉努力握了握拳,抬起手臂抚上自己额头,使劲的在鼻梁上捏了捏,感觉四肢都没有一点力气,思绪一点点恢复,脑中空白被填上,薛冷玉慢慢的想起了自己临昏过去那一幕。
“醒了?”冀行看着薛冷玉从昏迷中渐渐清醒,眉心皱成一团,似在回忆。
不禁开口道。
薛冷玉循着声音,再抬起脸看了他嘴唇动了动,有些虚弱的吐出几个字:“你是谁?”
最后一幕的记忆里,杀了那个云夫人,迷昏自己的,该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吧。可是……他又是谁。他抓了自己,又有什么用。
冀行笑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一会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了。”
“我想见的人?”薛冷玉脑中第一个冒出的,便是殊离的名字,随即自己否定了,不禁追问:“是谁?”
冀行正要答话,马车外传来一阵喝问声,便朝薛冷玉笑了笑,探身坐了出去,薛冷玉又听见外面有人的对话,似是有些日子不见的熟人之间的闲聊,说着终于回来了,辛苦了之类。
薛冷玉听了几句,脑中晕眩又深,只得再闭了眼,靠了休息。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路一直被迷药控制着沉睡不醒,只以为是那次迷药药力尚未退却,才会如此。
冀行和隗裕并不知道薛冷玉在车厢里又浅浅的睡了过去,心里还在想着,早知道这姑娘如此安静,也不用他们那么麻烦。
车子被一路放行,直接驶进了宫殿,从偏门进去皇帝的寝宫,到了殿外尚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听一群脚步仓促声,马车缓了缓,转角处,依然是有人疾步走来。
冀行和隗裕远远一看,一袭黄衣进入了眼帘,连忙的跳下车单膝跑在地上:“微臣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展风颂一面说道,一面大步走近马车,掀着帘子问道:“人呢?”
这话已经不需要回答了,展风颂说着话,自己已经掀开车帘,车厢里,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一动不动,似是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展风颂心中一酸,低身便去抱她,震动中薛冷玉双略睁了眼,看见他的脸,眸中迷茫之色更深,努力抬手触了触他的脸,似是要确认一般,手伸到空中,却是无力垂下,喃喃道:“展大哥?我一定是在做梦……”
脸一侧,又在他怀里睡去。
展风颂眸中神色一暗,视线冷冷的看了两人:“她怎么了?”
冀行和隗裕察觉展风颂不悦的神色,心里一慌一起跪下:“回皇上,我们怕薛姑娘路上吵闹危险,便给她用了迷药。”
展风颂面上神色略晴了些,眉心却又再皱起。冀行察言观色,连忙道:“已经给薛姑娘服过解药了,应该很快便会醒来。”“恩。”展风颂终于淡淡的答应了,也不让两人起来,低头看了看怀中女子,大步走向自己寝宫。
跟随的侍卫连忙的让了路,待展风颂走过了,才紧随着后面而去。
冀行和隗裕却还跑在原地,脚步声走远,两人互相对望一眼。
冀行苦笑:“我就知道会这样,要是刚才薛姑娘是活蹦乱跳跑过去的话,只怕我们就有赏了。”
隗裕冷笑一声:“跟着她这么几日,你难道看不出她是什么性子。要是我们不这样,只怕是路上她怎么也要找了机会逃跑。万一再出了什么差错,那我们岂不是更惨?”
冀行微闭了眼:“你那迷药药效,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清醒。”
“还要两三个时辰吧。”隗裕道。
“哎……”冀行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走进寝宫,将薛冷玉轻轻放在自己床上,拉上锦被盖了,展风颂细细凝望半睡眠中的小人,只觉得比起离别那日,又憔悴了不少。
心中隐隐作痛,不自觉的伸手在她面颊轻抚,薛冷玉似是不耐,微侧头想避。
展风颂动作一顿,收回手来,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替薛姑娘准备沐浴更衣。”
这一路风尘,冀行和隗裕虽然忠直,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