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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冷玉道:“娘娘,这糕点,不是给您吃的。是给您看看,您一会走的时候,我给各类您装些带上,要是府里去了客人,有小孩子什么的,便拿出来招待。”
“原来你是要我给你做宣传?”沐王妃恍然。
薛冷玉道:“王府的客人,一定都是非富即贵,这样独特的点心拿出来招待客人,也有面子不是。“
沐王妃睨薛冷玉:“这样可爱的造型,小孩子看了定是爱不释手,我到时候,再帮你说了是什么地方买的,还怕那些人,不寻了买去。”
薛冷玉笑着道:“娘娘真是体贴冷玉,只是这点心价格不菲,娘娘给我宣传的,可要找些好人家。别让人家为难了。”
沐王妃奇道:“这点心虽然奇特,可终究是糕点,能卖上什么价格?”
“这可就不一样了。”薛冷玉道:“这东西卖什么价,可就要看在什么环境,想卖给什么人了。娘娘您是知道的,我这倾国倾城里,每样东西都是极好,可每样东西却都不菲,但是各位夫人的钱,花的却都是心里舒服,并无觉得不值的想法。既然都是我的地方,这倾国倾城如此,新叶茶楼,自然也是如此。
沐王妃听了,展颜一笑:“冷玉,支持你做生意,真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一个决定。若是不然,这世上,又少一个巾帼红颜。”
这千里马有了成绩,自以为伯乐的,心里也是难免得意。
此是倾国倾城大厅,已经重新开了门,陆陆续续的,有人量好了尺寸,选好了花型,便准备回去了。
倾国倾城巷口对面的酒楼里,坐着殊离,宁卿和小安。三人坐在二楼的临街,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眼睛却是都看着倾国倾城的巷口,想要从里面看出点什么来。
“好奇怪啊。”小安抱着头苦恼:“薛姑娘一大早把我们赶出来干什么呢?”
一大早,薛冷玉便将殊离和小安赶出了倾国倾城,还在门口截下了正要进店的宁卿,几人便被命令坐在这里,什么时候看见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才给回去,于是几人,便这么在这里傻傻的等着,小安和宁卿是一头雾水,殊离心里虽然略微有数,可是也只得装傻。
“是啊。”宁卿自认见多识广,可是也摸不清薛冷玉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殊大人……”小安忽的严肃了神情:“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殊离被问的一怔,一口茶吞了下去,面上微微的一红,却正色道:“我早上和你们一起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如何知道。要是我能知道,也不会被赶出来了。”
小安稍带怀疑的看了殊离,总觉得殊离这话不太可信,可是却也不敢再追问。
“有人出来了。”宁卿打断小安的思绪,小安连忙的趴在栏杆上,看出来的人。
天气晴朗,从倾国倾城巷子里出来的各夫人太太,有坐轿子的,也有步行的。无一例外的,是手上都拎了个礼品盒子。其他并无特别之处。
宁卿道:“她们拎的,这应该就是薛姑娘准备明天新叶茶楼开业用的点心吧。”
“是啊。”小安道:“这有些还是我帮忙包的呢,难道薛姑娘是为了发点心,可这有必要吗?”
殊离低了头喝茶,面无表情,只觉得薛冷玉这事儿,做的实在是大胆,莫说是这些夫人,便是他一个大男人,听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让一群姑娘穿成那样走来走去,便是没有男人在场,想了那场面,也是混乱。
又盯了半响,没看出任何的异样。小安和宁卿猛地一起回头看了殊离,总觉得殊离今日实在表现的太过镇定,以往来说,他虽是冷清,可是对薛冷玉的事情,却是紧张的很。没有理由一点好奇之心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心里有数。
小安不敢说话,宁卿却道:“殊兄,你知道什么,不妨说来大家听听。
免得我们好奇的紧。”
殊离微微苦笑:“这事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去问问冷玉。要是问出什么了,再告诉你们。”
这事儿,可是薛冷玉千叮万嘱,不能向别人泄露一星半点的。要不然,这一院子的姑娘们,都要不好意思见人了。
知道殊离为人,见问不出什么,两人也就不再多说。心里各有想法的你看我,我看你,那目光里,却是写着不信。两人看的殊离实在是心里不安,见巷子里陆陆续续的也走了不少人出来,起身道:“差不多我们可以回去了,明天新叶茶楼开业,罗十三中午还要过来。”
小安不敢放肆,宁卿虽是调笑了些,可是跟殊离毕竟不是那么熟识,两人心里虽都有着万般疑问,却是不会逼问个没完。也就跟着殊离往回走。
回了店,薛冷玉正送沐王妃出来,几人礼貌行了礼,沐王妃却是微微回应,面上一红,便进了轿子。
殊离无奈看向薛冷玉,后者却是一扬眉,脸上尽是得意。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卖外衣卖内衣,能赚钱就是好生意。
薛冷玉看向眉眼都是疑惑的宁卿和小安,不等他们发问,先是道:“什么也别问,我什么也不会说。还有,千万不要问店里的任何一个姑娘,这事儿,谁也不许告诉你们的。这是倾国倾城新的店规。”
只要薛冷玉定的,便都是店规。有道理没道理,可以保留意见,不过不许理论。
宁卿看看一脸正经的薛冷玉,再看看表情奇怪的殊离,不禁笑着道:“殊兄,能娶到薛姑娘这样有性格的女子,宁某实在是羡慕的紧啊。”
殊离看了薛冷玉半天,终究是无奈的笑道:“在下也是这么认为的,到时候喜酒,宁公子一定要多喝几杯。”
知道薛冷玉瞒着的是什么事情,而这事情,确实也只能瞒着。要是说了出来,别说是姑娘们,只怕是两个男人,那脸都能红到脖子上。
薛冷玉既然坚决不说,而且说明白了谁也不许问,大家便只好疑惑咽在肚里,等中午罗十三来了,一起吃了中饭,再商量了些明日开张的细节,这才散了。
那新叶茶楼虽是薛冷玉一手操办的,可是却不打算露面,倾国倾城里做糕点的好几个姑娘也都已经去了那边,这十来日的相处,薛冷玉也发现罗十三是个做生意之人,铺垫已经成了这样,再放手让他自己去做,应该不是问题。
毕竟,新叶茶楼开业直接挑衅的,是慕容家的势力。虽然薛冷玉并不沐他,却不想和他再有什么接触。何况这倾国倾城如今的收益可观,薛冷玉心里也就满意了,难不成真的要做的和慕容家看齐,那样辛苦,也是无趣。
最初的梦想,她只是为了赚钱改善自家的生活,给薛父薛母一个富裕的环境。只是没想到做了便做的那么大,如今收手,却是也不舍。好在殊离还支持她,并没有要求她婚后便关门回家。这日子,过的也算是自在惬意。
新茶叶楼,总算是顺利的开张了,生意虽不如开始时料想的那般好,却是因为店里装修豪华,有些客人又是倾国倾城介绍过去的,虽然素日里客人并不很多,可去的,都是些上档次有身份的人,再者,就是柏蓉那样大家的千金小姐,对钱都是不看在眼里的,所以那店里投资回报率,却是不低。
薛冷玉无事的时候,便在倾国倾城转转,再去殊离买的宅里看看,这时日过的极快,离两人成婚,转眼便没了几日。
可殊离这几日,偏生格外的忙了起来,一连着几日都没到倾国倾城来,只是让人带了口信说忙。
就在薛冷玉都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了其他情况的时候,终于等到了他的出现。
夜已经很深了,薛冷玉虽是辗转反侧,也还是睡了过去。浅睡中,只觉得身边有人在她脸上抚着,不经意的伸手回去,却碰上一只手臂。
薛冷玉从梦中惊醒,一下子睁大了眼,张嘴便要尖叫,一只手快速无比的掩在了她的嘴上。
惊魂未定的定睛一看,不由喜怒参半:“殊离?你干什么啊?”
殊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小声些,别吵了别人。”
这院子里,如今除了小安,还有薛父薛母住着,要是被看见了他这么晚上摸进薛冷玉房间,便是没有什么,也不大好意思。
薛冷玉点了点头,疑惑道:“你怎么现在来了?”
殊离却没说话,利索的除了鞋子外衣便掀被子上了床,将薛冷玉搂在怀里,便先亲了下去。
薛冷玉低低恩了一声,也环上他的脖子,热情回应。好几天没见了,着实想念得紧。不管什么事情,先亲热一下再说不迟。
直到这一吻耗尽了胸腔的氧气,这才放开,错开脸长长的吸进新鲜空气。
“喂,这算是怎么回事?”黑暗中将他面孔看得迷迷糊糊,却不太看得清表情。薛冷玉不满的推了推他身子,虽然同床共枕也不是没有,可也不至于半夜摸上她的床吧。
殊离将薛冷玉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开了口,那声音里,是浓浓的疲惫:“宫里出事了。”
“怎么了?”薛冷玉心中一紧。
以前的她是从来不关心政事的,不管谁怎样,反正与她都没有什么关系。可如今不一样了,殊离在王府做事,李沐的一举一动,进退变迁,都将与殊离产生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殊离几日忙得不见踪影是为了宫里的事情,那么这事情,只怕是不小心。
殊离疲倦的闭着眼睛道:“皇帝病危了。”
“哦……”薛冷玉听了这话,竟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莫国皇帝病危,这……与他们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见薛冷玉只是哦了一声,殊离知道女人一般对政局都没有什么感觉,便解释道:“皇帝病危,可是莫国……却还没有太子。”
“恩……”薛冷玉懵懵懂懂的听了,脑中随机一闪,一个糟糕的想法现了出来,那声音吐出口气,不觉得有些颤抖了:“那……那么……以后……”
殊离叹了口气:“皇帝今年不过四十,身子一向强壮,不知怎么的会忽发恶疾,时昏时醒,神志不清,众御医束手无策。王爷和炎王已经在宫里亲自照顾了三天。这情形,现在还是不好说,万一……万一皇帝驾崩,莫国以后,只怕没有安稳的日子了。”
薛冷玉略有些颤抖地道:“因为莫国没有太子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所以……沐王和炎王,谁也不会让谁?”
九五之尊,统领天下。便是亲兄弟,又有什么手足情面可讲。皇宫里自相残杀的故事,在历史上向来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不错。”殊离道:“明争暗斗多少年,岂有谁让谁的道理。”
不但是没有想让,而且只怕是两虎相争,只能有一幸存。若是李沐,倒也罢了,若是李炎,那么自己必是他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不可。只怕是会连累了薛冷玉,一并受苦。
薛冷玉心急一把抓住了殊离手臂:“那你呢?”
殊离苦笑:“我没有在此时,抛下王爷的道理。”
那日在王府得到宫中急报,殊离便飞马随李沐进了宫,然后便得到了莫皇重病垂危的消息。最惊愕的一刻过去,他心里竟不是想着该怎么替李沐谋天下,而是想到一旦两方势力开战,薛冷玉怎么办?
自己这命,是李沐从荒野里捡来的,从来便心甘情愿地给了李沐。觉得为他死,死也无妨,死又何惧,反正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可难道真是儿女情长,英雄便气短。殊离觉得自己本该冷酷无波的心里,竟是纠结了一堆。自己若是意外,薛冷玉该怎么办。他知道,那样表面坚强的女子,心里其实没有一点安全。爱的如此炽烈,若是失去,该是怎样痛彻心扉。
可是李沐,李沐这数十年待他恩重如山,养兵千日,用时避开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便是做了,终此一生,心里也不会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