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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奇特的风俗,皇后所生的第二个孩子,不轮男女,皆是皇太子,
如无意外,便可继承皇位。
而长子或者长女,却是国家的精神领釉,类似于祭祀那样的职责,
传说里有着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和平富足的能力。有着桃花印记的王族
长子在每二十年一次的祭把庆典中,主持大局。若是庆典顺利,便证明
老天认可王朝统治.接下来的二十年里平安无虞。若是反之,那么国
家必定会再起干戈,有改朝换代的危险。
薛冷玉仿佛听神话一般听宁卿将这事情一件件的说起,听的是时惊
时叹:“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真的假的,早巳无从查起。”宁卿道:“只是这习俗传了几百
年,又有哪届的皇帝敢不放在眼里。何况这事情本身也是一种精神上面
对百姓的安抚,如今幕渊朝中,一直有股潜伏的势力蠢蠢欲动,若是
待到三月之后的祭祀之时,长公主不能出面主持的括,只怕会失了民
心,这朝中局势,便难以维持了。”
朝廷各种势力的斗争,薛冷玉不太明白,可是想了却道:“有这么
严重吗?这长公主不是都失踪了十几年了吗?难道大家就那么笃定能在
祭祀之前找到。要有人想发难,为什么要等到那时?”
宁卿苦笑:“你十四年拆被人掳走,这消息便一直封锁到现在。
朝中人都是只知道长公主深居简出,不喜见人,根本就不知道你走失
的消息。”
“这样也行?”薛冷玉讶然:“按你说的,这长公主是朝中如此
重要的人,消失了十几年,难道也没人发现。”
“有人发现又如何?”宁卿道:“便是有人起了疑心,难道有人
敢强闯公主殿。再说这事情一直一来保守的极好,而那些人也不过是
心里怀疑,也不敢冒暴露的危险去揭这秘密。只是这秘密,到了祭祀
之时,便再也瞒不住了。”
薛冷玉不禁道:“那有何难?长公主四岁走失,这些年都没见过
外人,想来也没有人知道她长的什么样,到了祭祀时候,你们随便找谁
顶替一下不就行了。”这年头又没有什么的DNA之类,是公主不是公
主,难道还有人敢说个不字。
这树林并不多深,说话间巳经能看见隐隐到了尽头,林子那头,是
一片光亮。
宁卿加快了步子,想去拉着薛冷玉的手让她走的快些,可是手指微
伸,想着她刚才的排斥,还是握在了身侧。
薛冷玉却还想着自己刚才那想法实在可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如
此执着的要找自己,不禁又问了一句:“那样难道不行吗?这人海茫
茫的,要不是完全凑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宁卿看了她一眼,他无数次的想过,若是能再见,淳于彩会是什
么样子。想了无数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刁钻特别
的女子。
而她心中,却又早有了心爱之人,自己这身份,只怕是尴尬了。
见薛冷玉还等着他答复,宁卿道:“若是有这么简单,那就好了。
可有时候不相信神迹是不行的,那祭祀的祭台上,那采集天地福气的神
器,只有每隔二十年那个固定的时辰,由长公主佩戴着九天玉珏,方
能举起映照出万道华彩。时间地点东西,一样也少不得。”
“九天玉珏?”薛冷玉道:“那是什么。”
宁卿拨开低低垂下的枝叶,领着钻了过去,一边道:“便是薛大妈
给你的那块玉佩。”“原来是那块玉。”薛冷玉心里恍然,那玉原来有这么重要的
用途,难怪这么那么晶莹别透,这么看也不像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宁卿放心不下,又叮嘱了一句:“那玉可千万要收好。”
“恩。”薛冷玉应了一声,便下意识的在胸前按了一下,那玉自
薛母给她,便一直放在身上没有动过。
这一按之下,心里不由一惊,停了脚步。
“怎么了?”宁卿急忙回身看她。
转过身去,薛冷玉连忙伸手进衣襟里摸去,左摸方摸,可就是没有
摸到那块日日不离身的玉。皱眉想了一想,恐怕是刚才那在展风颂帐
中时那一番折腾中,弄丢了。
转过来对着宁卿,薛冷玉苦着脸:“那玉丢了。”
“丢了?”这消息对宁卿来说外乎是个惊天噩耗,吐出口的声音,
都有些颤抖:“你说什么?”
薛冷玉两手摊开:“丢了,不见了,找不到了。
宁卿急的失了镇定,一把抓了薛冷玉的手臂:“什么时候丢
的?”
见宁卿那么着急的样子,薛冷玉都不好意思挣脱他的手,只是道:
“应该是才丢,如果我想的不错,可能是丢在展风颂的帐里了。刚
才……刚才在我们拉扯的时候。因为在这之前,那玉我一直贴身带着
的,一直都有感觉。”
宁卿深吸了一口气,脚步晃动,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回展风颂军中
去找。身形一晃,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又站住。
薛冷玉心里,竟是觉得十分的过意不去。虽然这事情她并不觉得
自已有太大责任,可这毕竟是别人国家如此重要的东西。何况看着宁
卿那脸上神色变得如此焦急,更是心中不忍。
宁卿站住,想了想,又往外走:“冷玉,我还是将你先送到安全的
地方。那玉,我会命人去寻的。”
带着薛冷玉回去,这不现实。可如今将她丢在哪里都不安全,就
算是玉寻回来了,人却有了闪失,那也是无用。何况那展风颂也不是
庸人,只怕片刻定能明白那只是调虎离山之计,这时候肯定已经回了
主帐,薛冷玉说那玉佩丢在他帐中,只怕是这个时候,巳经到了展风
颂手中。
那玉,别人不认识。如展风颂这样处处关心时事证据的帝王,他如
何能不认识。这到了他手上,只怕是想要拿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虽然心里对这函玉丢非带的焦急,可是责怪薛冷玉的话,却也说不
出口,只得自己压制了烦躁的心情,依旧带着她往外去。
薛冷玉见宁卿宁可丢下那块在他说来那么重要的玉佩,也要先安置
好自己,虽然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效忠的国家,不过心里,多少还
是舒服。
宁卿领了薛冷玉再没走多远,便出了林子。
林子那边,是个小镇,这个时候,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连
小猫小狗都看不见一只。仿佛是个死城一般。
薛冷玉跟着宁卿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不由的
轻声道:“这是哪里?”
“素迁。”宁卿道:“过了这里,再往北走,没有多远便能离开
韶吴国境了。”
“恩。”薛冷玉随着宁卿的脚步,看他的走的十分有目地,看来在
这里是早有谁备的。
宁卿带了薛冷玉穿街走巷,不多时来到一处小巷里的一扁门前。
伸手在门上轻叩了,门里随即传来脚步声,有人在门后问道:
“谁?”
“我。”字卿答道。
那门吱的一声便开了,宁卿和薛冷玉进了去,那人便赶紧将门再关
“公子,您回来了。”那人毕恭毕敬的道,看了眼他身旁的薛冷
玉,没敢出声。
宁卿并不多说,只是道:“谁备一下,明天回幕渊。”
“是。”那人并不敢多问,只是应了。
这是个不大的民宅,里面只是很寻常的几间平房,虽然并不贫寒,
却是也不显得富贵。想来是为了遮掩身份而特意做的。
薛冷玉心里暗道,既然以前薛冷玉的身份如此高贵,那么作为他的
夫君,那身份自然也不会低。又是一直负责暗地里寻找公主,只怕是
皇帝这些年来对他的信任,那远比任何一个高官大臣还要来的更密切。
宁卿道:“冷玉,你随我来。”
宁卿这冷玉两个字唤出口,倒也并不难过,因为从第一次见面起,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他便是喊得这个名字,也就习惯了这称呼。
薛冷玉随着宁卿进了左边一间的厢房,门外虽然破旧,门里打
开,里面确是桌椅床褥一应俱全,而且一眼望去,便知不差。
进了门,宁脚便将门关上:“冷玉,离城门开还两个多时辰,你再
稍睡一会吧。今晚看你精神便一直不好。”
薛冷玉现在有些惊弓之鸟,看了宁卿关门说睡,要是开始的时候
说是自己的哥哥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娃娃亲的夫婿,这种情景,就不由
得她不多想。
可看宁卿站在门口桌边,并没有往里走的意思,薛冷玉道:“那
你…””
宁卿道:“我让人拿了被褥,睡在门边即可。”
宁卿如此坦然,薛冷玉反而心里不安,着着这屋里的摆设,顿时明
白:“这是你的房间?那怎么好意思?有没有客房,我随便睡睡就
行。”
“那怎么行,哪有让你睡客房的道理。”宁卿顿了一顿,道:“冷
玉,你不必多心,虽说我们从小便是夫妻,但我知你才知道这事情,心
里必不太安心。我绝不会无礼的,你尽可放心。”
薛冷玉被戳穿心事,但看宁卿那样乎果然是坦荡荡的没有一点要靠
近的意思,面上不禁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尴尬:“嘿嘿,我不是
那个意思……”
宁卿微微一笑:“不妨,你便是防着我,也是应该。”
薛冷玉今晚被折腾的不轻,在床边坐了,只觉得身子都快要散架,
靠着床边的柱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的想到什么,又道:“宁卿,
你说你不能休了我,是因为我的身份吗?”
“是。”宁卿道:“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宁卿如何能有休了公主
的资格。”
薛冷玉眼波一转:“那我休了你呢?应孩没有问题吧。”开始见到宁卿的时候,听他提到自己夫人,便是一种恭敬之意。
如今看来,也绝不是寻常那样的夫妻关系。既然他不能休了自己,那自
已这样的身份,休了他总是可以吧。哪有什么地方,是夫妻强制要过
一辈子的道理。
听了薛冷玉这括,宁卿的脸色竟是一变。微垂了眼帘:“公主对
宁枷,有什么不满?”
“没有没有。”薛冷玉见他竟是有些惶恐凄然的神色,连忙道:
“我没有对你不满……只是你知道的,我们虽然有夫妻之名,可是并没
有感情,而我也早有了心上人。而宁卿你……我既然没办法喜欢上
你,你还那么年轻,也没有理由这么耗上一辈子啊,难道你不想再找个
真正相爱的姑娘。”
薛冷玉只能暗暗猜测,做了公主的夫婿,再纳妄室,只怕他绝没有
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权利。
宁卿道:“宁卿此生,只有公主一人,绝无二心。”
真受不了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柔顺,薛冷玉抱了枕头在怀
里,想要好好的跟他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宁聊,以我对你的了解,
你绝对是个有能力的男人,我想,以你自身的本事,即使不依附公主的
身份,也应该能出人头地才对。
宁卿皱眉道:“公主以为,宁卿是为了这权势地位?”
这话说的就太赤裸裸了,薛冷玉有些尴尬道:“我也不是这个意
思,只是……你还年轻,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你没有理由使这么死
心塌地的非要跟着我啊?”
宁卿的表特瞬间郑重起来,想着薛冷玉并不知道这个中过往,又稍
微柔和了一些:“宁家先租曾受皇室大恩,许下重誓,宁家世代皆须效
忠皇室,守卫淳于家的后人。宁卿七岁成为公主夫侍,也曾在租先灵位
前发誓,绝不背叛。”
“这不是背叛啊。”薛冷玉苦笑,也就这人性纯朴的年代,才有
这样死脑筋的老实人。会世代的去遵守一个什么誓言。这要是她自
己,就是自己不好意思出尔反尔,如今有人给了台阶,那还不乐滋滋的
把身上的担子都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