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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斗篷下的衣着不光充满异国情调,而且大胆开放,足以让男人看了血脉喷张。除了关键的部位以外,浑身上下几乎都是用半透明的纱巾蔽体,将玲珑有致、极度诱人的身段,完全展露无遗。细腻光滑的肌肤带着白里透红的色泽在昏暗的烛光中若隐若现,撩人心神。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见眼前的这幅情景都不可能没有反应。贺兰楚体内的欲望已经苏醒,但是他此刻却没有那样的心情。
本来即便是皇帝的赏赐,只要他不屑、他不喜欢或者有怀疑,他也大可以毫无顾忌地随手丢掉,甚至可能在皇帝面前冷嘲热讽几句。不过这次,他竟然像一般臣子该做的那样,当即就示忠般地享用起女皇新鲜赏赐的“礼物”来,连拒绝的理由都没去想过。
美人看见那曾经只是惊鸿一瞥就已经让她魂牵梦萦的美男子如今正近在咫尺,却任凭自己宽衣解带都依然对自己无动于衷,心中想要用身体将他的身心俘虏的欲望不禁像刹那间点燃的火焰一般愈加炽热。
她干脆扭动着腰肢,跪倒在贺兰楚的膝下,用纤柔的双手和胸前的圆润,向他的双腿抚摸摩擦,极尽媚态地撩拨着面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男子。可是她非但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反而被自己双手触摸到的健硕完美的曲线引诱得浑身炽热,娇*喘连连,而对方却似乎始终在对她的极力邀宠冷眼旁观。
就在她几乎感到绝望之际,忽然感到一只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扼住了她的下巴,疼痛迫使她的头猛地往上抬起。她低声惊叫一声,错愕惊慌的双眸中映出了贺兰楚冷峻中透射出凛凛侵略气息的面容。
“不知好歹!过不了多久,本座就要你跪着乞怜求饶!”极富魅力的声音此刻充盈着霸气,这对于面前的美人来说分明是另一种加剧她内心欲望的吸引力所在。
话音刚落,那美人已经被一双强壮的臂膀挟起扔在床上,一个伟岸的身躯立即覆在了上面,激起一阵带着惶恐的娇吟……
*
“啊啾!”
正在清泉宫喝茶的左瑛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陛下是否着凉了?”身边的李云深忙借机凑过来,搂住了左瑛的双肩,亲昵地用脸摩擦了两下左瑛的发鬓。
他今天穿一身靛蓝色的丝帛禅衣,腰间系一条绛紫色的宽腰缎带,跟平日偏爱奢华的打扮有点不一样,却更清爽潇洒,让人耳目一新。
左瑛摇了摇头。她最近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健康状况好得不得了,哪来的感冒。
李云深转动了一下眼珠子,满面的笑容忽然暗淡了下来,像个愿望得不到满足的小孩一样,不开心地道:“‘喷嚏鼻子痒,有人背地讲’。陛下再过几日就要到那承泽离宫中迎接突厥世子,与其完婚。说不定,是突厥世子在念叨陛下,憧憬陛下的天仙容颜呢。”
左瑛斜眼瞥了一下样子有点不悦的李云深。虽然知道他这副样子未必是真心的,可也忍不住觉得有点想用手去挤他微微鼓起的腮帮。
“陛下,”李云深又凑了过来,柳叶眉轻轻一弯,唇边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用甜腻的声音在左瑛的耳根后呢喃道:“小三儿不计较那后*宫正主之位在谁人之手,小三儿只想求陛下在与皇夫大婚之前,将陛下最宝贵的东西赐予小三儿。只要得到陛下成全,小三儿就算是以命相抵也值了。”
李云深说完,张嘴调皮地含住了左瑛的耳垂,在她耳根后的敏感处喷着热气,让左瑛冷不丁感到浑身一麻。
左瑛一手抓住李云深的前襟将他推开,“小三儿,朕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尽管左瑛的语气没有一丝柔情,但是内容的挑逗还是让李云深一个激灵,浑身立刻炽热起来。他张臂往左瑛后腰用力一揽,同时欺身向前,就要将左瑛压在身下。
可是左瑛亮出银火的速度终究比他快了一秒,让他的动作僵在了当场,可又舍不得放开,只好流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道:“陛下,别那么着急嘛。再过一会儿,小三儿就什么都让陛下看个够。”
左瑛继续举着银火,慢悠悠地站起身来道:“朕要现在。”
皇帝站着,除了腿折的,哪有人敢坐着?李云深也不情愿地跟着爬起来,三分害羞、七分埋怨道:“陛下如此直接,真是让小三儿既羞涩又欢喜。陛下既然有如此情趣,小三儿乐得遵从,只是不知陛下可否体贴小三儿在陛下面前宽衣的羞赧之心,允许小三儿将烛焰略微调暗?”
方才还如狼似虎,这会儿居然知道害羞了?左瑛勾起嘴唇,无声地冷笑道:“少顾左右而言他,朕要你现在就将衣服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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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战场如情场
(晚上8点左右还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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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刺客事件之后,绯羽基本上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左瑛身边,寸步不离,即便是左瑛就寝的时候,他也被特许在与左瑛的寝室一屏风之隔的内堂中设下席子铺盖休息兼守护。直到这时候,左瑛临幸妃子,也不例外。
绯羽在一屏风之隔的内堂中,将里面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八九成。虽说他对男女之事并没有切身的体会,但是毕竟也间接听到过不少宫人的谈论,以他的聪敏不难举一反三,了解个大概。这时候,他脸上早就已经一阵红一阵热,心里一阵酸一阵涩。虽说“非礼勿听”,但是不听又怎么能密切留意里面的情况,随时保护左瑛的安全?
当听到左瑛要求李云深将衣服脱去的时候,他不由得为左瑛的“主动”吃了一惊,脑子空白了一阵,等缓过神来的时候,伸手一摸自己的脸,已经滚烫得跟火斗一样。
室内橘色的灯光中,李云深的衣带已经解开,失去束缚的深领中露出一段琥珀色的肌肤来。随着外面的丝帛禅衣被缓缓掀开,从他平直的肩膀上滑脱下来,他那细腻完美的男性胴*体展现在了左瑛的眼前。出乎意料的是,平日看起来体质偏弱的李云深,居然有着这样健实的肌肉曲线和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几缕乌黑的鬓发从宽厚的肩膀随意散落下来,将他充满了成熟男性阳刚之气的身体线条勾勒得更清晰,尽管只是露出上半身,已经让颇经人事的左瑛也禁不住在心中暗叹。再加上他的双眸在烛光中微微闪动、流露出魅惑的眼神,嘴唇勾起撩人魂魄的邪魅笑容,真能轻易让几乎任何一个看见这副情景的女子立刻瘫软在他怀中。
但是左瑛不至于忘记自己不是为了看这些而提出那样的要求的。
她的目光止住了不必要的流连,停留在了李云深的左臂上。随着衣服的滑落,那里赫然出现了一道数寸长的伤痕。依旧深红的颜色表明那是一道新鲜割破不出数日的伤口。
观察完那道伤口,左瑛转而抬头注视着李云深问道:“这个伤口是怎么回事?”
“谢陛下关心。”李云深依旧甜腻地笑道:“回陛下,都是绯羽不好,小三儿的手臂是让绯羽割伤的。陛下要替小三儿做主。”
绯羽在外面听见提起自己,心里一个咯噔:我几时打伤了贵妃殿下?
“他为什么要割伤你?”左瑛淡淡道。
李云深慢慢凑上前来,故作神秘道:“他一定是嫉妒陛下对小三儿宠爱有加。”
绯羽在外面听了既感到莫名其妙,又在心里直叫冤屈。想进去对质。又不敢破坏了规矩,打扰了女皇雅兴;不吭声又怕女皇信以为真,一时间纠结不已。
“既然是嫉妒你。那他为什么不杀了你?”左瑛带着一丝刻薄,似笑非笑道。
“若不是小三儿及时逃脱,恐怕现在的确已经死了。”李云深用撒娇的口吻道。
“恐怕逃脱得不是很及时吧?”左瑛浅浅一笑道,“要不然,为什么会让朕看见了你的身影从窗户跃出?”
其实左瑛早已猜到那天晚上潜入怡神殿又从窗户逃走的人极有可能就是李云深。
她在无为居的时候,见识过李云深过人的视力和听力。如果一个人有着超乎常人的视听能力的话,相应地。他自己本身隐秘行动的能力一定要比常人更强,以至于在他超高的视听能力之下仍觉得足够隐秘,他才会有把握去做偷偷摸摸的事情。潜入怡神殿的人手脚轻得连绯羽都难以察觉,这个特征已经跟李云深吻合。刚才所见的伤口也印证了左瑛的推断;那是被绯羽所伤也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更重要的是,他有潜入怡神殿的动机。
“告诉朕,为什么要偷偷潜入怡神殿?”
左瑛用银火抵住了李云深的胸口。到目前为止,这似乎是左瑛跟他接触的最常用的方式。
李云深注视着左瑛的双眸,脸上玩世不恭仿佛变淡了一点,“陛下,小三儿斗胆。想到怡神殿中偷一样东西。”
虽然也觉得对方没什么狡辩的余地了,但是听见李云深如此直接地坦诚自己的意图,左瑛还是小小有点意外。
屏风后的绯羽到这时候才听出了端倪来。他不敢相信那晚潜入怡神殿的刺客竟然就是李云深。怪不得李云深说身上的伤口是他割的。
但是,这人既然曾经潜入怡神殿图谋不轨,那此刻是不是也会对陛下不利?绯羽更加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想偷什么?”左瑛的问句里似乎没有多少疑问的语气。
“小三儿想……”李云深迎着枪口的压力,硬是又靠左瑛近了一点,伸出结实纤长的手臂,用指背轻轻地抚摸着左瑛的脸庞,声音低婉动听。透着醉人的迷离,“小三儿想从怡神殿将陛下偷走。然后,带到一个没有别人的地方……肆意地疼爱……”
这种充满明显暗示的挑逗的话,别说是女子听见。就算是此刻传到了绯羽的耳里也让他不由深抽一口气,嘴唇紧咬,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感到极度的难为情,转而又为这话的倾吐对象是左瑛而感到一阵受伤。
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半luo着性感的身躯,用如此撩人心扉的语气说着这样极致诱惑话语,就算那被他撩拨的女子明知道这话并不一定是发自肺腑,也很难不坠入其中。更何况,两人本来就有夫妻之名,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顺理成章、应天顺人。
如果是一般的女子,不管是初尝人事还是久惯情场,这时候可能都难免缴械投降,醉倒在对方的温存当中了。左瑛虽则冷静,但并不冷血,眼前的这一幕对她同样具有致命的诱惑,但是她却深知这对于她来说,与其认为是柔情蜜意的调情,不如清醒地认识到这是一场生意场上的谈判和较量。而这场谈判中双方正在讨价还价的东西,不是价值千金或者价值连城,而是前途攸关、性命攸关。只须一个刹那的判断错误,让她交出了不该交出的东西,她就很可能满盘皆输。
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对手越是能将谈生意伪装得像是在谈感情,就越能说明他的手段老练,越可能以极低的成本套取极高的回报;因而自己就越是应该小心提防、冷静回应。
左瑛报以一个冷笑,“也许那真的是你的最终目的不假。但是在这之前应该还有一个步骤。”
她那拿银火的手用力往前一顶,成功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你想偷的,是朕的这把银火。如果银火是在清泉宫里丢的,你肯定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