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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母亲来对待。
只要她高兴就行。
“这个……”红姐的脸色不由得一变,但不仔细的话却看不出来,笑容隐隐有些古怪的道,“姚家卖到我们家的姑娘和女人多了,就是这两年卖进来的也有好几个,不知道这位爷要找哪一个啊?对了,还未请教爷和这位夫人的尊姓大名呢。”
红姐也不知道林辰和姚子清是什么关系,只知道姚子清是已经成婚了的妇人打扮,所以称呼上始终有所保留。
“我姓林。找的女人在东洲城还是很有名的,相信你也听说过,正是姚旭恒的妾,当初那个让姚旭恒差点不顾规矩礼仪,明媒正娶的丫鬟。听说,若不是姚夫人不顾女子的矜持,以势压人,姚旭恒哪怕是和家人决裂,也要娶那女人,差点成为东螭国的痴情种之一。”
林辰看得出,这位‘红姐’知道的很多,但正因为知道的很多,又太过聪明,便难免一肚子弯弯绕,不愿意说实话。可他本就不喜欢拐弯抹角,明明几句话就能说清楚,偏偏要磨磨唧唧,再加上又是在这种地方,便更加不愿意浪费时间。为了提高办事效率,他一下子就将事情说的清清楚楚,不给红姐弯弯绕的机会。
但是,这样的说话方式不由自主的便显得格外霸气傲然,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红姐’所考虑顾忌的那些东西。
“呵呵。”
红姐显然没想到林辰会如此‘耿直’与霸气,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故意妖娆的一笑,才回转过味来,不得不跟着林辰的节奏与方式,直言道:“原来林爷是说绣春啊?要说起来,绣春本人的名字,我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但她的事情我还真知道。没错。绣春如今是在我们这里,不知道两位和绣春是什么关系,找她做什么?”
姚子清直直的盯视了‘红姐’一眼,双目如电,又如锋利的匕首。她看得出,这女人绝对不简单。而这个暗香楼,也不简单。
再看,漆黑的双眸透着锐利睥睨,宛如出鞘的宝剑,显然是动了真格的,也露出了武将之子的真性情,毫无锁具的直言不讳,道:“我们想赎她出去。我是她的女婿。这位是她的亲生女儿,如今是我的妻子。”
“你们想赎她出去?!你们是她的……”红姐的脸色再次一变,这一次的变化再也隐藏不住,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想要隐藏。
绣春的女儿,不就是前不久传的沸沸扬扬的姚家大小姐吗?
原来,这个比‘雪梅’姑娘还要标致诱人的女人就是姚家大小姐?还真是出入意料啊!更出人预料的是这位姚家大小姐的眼神,简直比‘暗四’还要令人心悸。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没有人知道,她们暗香楼其实是暗影里的一个分支产业而已。而暗影楼除了买卖消息外,还买卖人命,兼职刺杀生意。‘暗二’是他们暗影里的精英,排名前三的高手,同时还是个格外霸气的女人,颇有手段与威势,比起只会杀人的‘暗一’还要令人敬畏。
至于林辰,她却是很清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来历。有如此气势,虽然令她惊讶,但勉强倒是能理解。
她最意想不到的是,这两位居然如此坦荡荡的就来暗香楼赎人,而且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他们与绣春的关系。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是都该非常自傲吗?别说绣春以前的身份就不怎么样,何况现在她的身份,对于任何一个儿女或者女婿亲戚来说,都是耻辱。
他们不觉得和绣春有这样的身份,会让人鄙夷吗?
而她,已经因此对这两个人有所鄙夷起来,不如之前那么敬畏忌惮了。就算他们不是一般之人,但清楚他们现在的身份与处境之后,至少以她和她背后的势力,真没必要太忌惮他们。
“赎人是不可能的。当初姚夫人将绣春卖给我们暗香楼时,双方说好了,不论是谁,都不能赎走绣春。”红姐的态度一瞬间就强硬了许多,笑的格外虚假的道。
林辰周身的气压陡然一抵,浑身散发出令人颤栗的冷气,宛如一座沉凝的冰山。
他很生气!女人家的斗争他不是没有见过,甚至连你死我活的斗争他也听说过,各种恶毒阴暗的手段,另人闻之心惊。但像姚夫人如此的女人,他还是头一回遇到。看谁不顺眼,直接往暗香楼这样的地方发卖。
以前卖家里的婢女就已经够残暴恶毒,没有妇德了,没想到居然连他丈夫的第一个女人,为她丈夫生下长女的女人都敢这样对待。
红姐被林辰忽然发怒的气势震得浑身僵硬,血液冻结。一时之间,刚才的轻视之心又被敬畏与忌惮所取代。
说起来,对于姚夫人,她也挺无法理解的。
作为一个女人,还是管家小姐,不是应该很骄傲矜持吗?当初却因为见了姚旭恒一眼,连画都没说一句,只因为姚旭恒长的好看,就闹着要嫁给姚旭恒。别说当初的姚旭恒还不是东螭国首富,姚家也败落的差不多了,即便是如今的姚旭恒,也只是个商人而已,哪里配得上她一个三品官员之女?
为了嫁人,她居然用绝食威胁父亲。
也就是当初的知府大人太心软惯女儿,不然换做一些严厉规矩的父亲,不用她自己绝食威胁,就处理掉她那样不知廉耻,自甘堕落,忤逆不孝的女儿吧?
士农工商,商人就算再富有,身份都很卑贱。
还有那姚旭恒,当时也是个奇葩,居然要娶自己的婢女为妻,和姚夫人还真是般配,一样的痴情与疯魔。
可惜,那对痴情种真正结合之后,过的那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想当初,姚旭恒‘一身傲骨’,宁为玉碎,义正严词的拒绝知府大人的千金之女的主动求婚,发誓要娶与他共患难的婢女为妻。结果,还是再权势与利益的诱惑之下屈服了。而姚夫人,当初说什么,别说是姚旭恒有个青梅竹马共患难过的妾室,就算是以后姚旭恒还会有许多妾室,她也不会嫉妒。女人嘛,自然要贤惠。结果呢,她直贤惠了十来年,就本性暴露了。
别说容忍姚旭恒的妾室了,就算是家里的女奴女婢,长的稍微漂亮点,稍微不合她的心意,她就直接处理了。而处理的方式居然是直接卖进他们暗香楼。这比直接打杀还要恶毒变态呢!
正如林辰所想的那样,姚旭恒虽然在做生意上很有本事,但家里却天雷滚滚的一团乱。
姚子清看事情有些棘手,道,“先把人带上来让我们见一见吧。”语气也隐隐透着霸道,直接用命令的口吻。
“好的。”红姐终于彻底认准了,这两人不是随意糊弄之人,态度又恭谨了起来。
正说话呢,有小丫鬟领着一溜美女走了进来。
原来,刚才先到的那三位都是阔绰得主,想挑选几个姑娘陪酒玩乐。
红姐便打发那小丫鬟去把绣春叫来。
至于之前的三个客人,现在反而不急着挑选姑娘了。相比于姚子清和林辰的身份以及姚家离奇精彩的故事,这些所谓的美女已经没多少吸引力了。
何况论美貌,这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这位姚大小姐?也许,只要园子里那些真正的暗香楼姑娘们,才能和这位姚大小姐相媲美吧?
可惜,林辰一个眼神,再加上姚子清那隐隐的灵魂威压,很快就让他们入座针尖,不得不逃离而出了。
得知了姚子清和林辰的真实身份,又看这两位也是奇人,红姐便也放开了和她们聊起天来。从红姐这里,他们又知道了许多事情。进而得知姚家其实是个天雷滚滚,热闹非凡的奇葩家庭。
姚子清也终于明白那位姚珠和姚雨为什么和她预想中的大家闺秀那么不同,那么让她讨厌了。仔细一想,以前的姚雪又何尝不奇葩呢?只不过姚家人的奇葩类型各不相同。姚雪的奇葩在于她的愚蠢。
那样一个横冲直撞,口无遮拦,宁折不弯,不学无术的大小姐,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持家要正,娶妻娶贤。姚旭恒自己就不遵守规矩,又娶了一个比他还要为所欲为的妻子,家里不乱套才怪呢。不过,没有姚夫人,姚旭恒也不可能有今天,最多和周家一样吧?”红姐不无感慨的道。
周家也算是东螭国排得上名次的富户,但和姚家没得比。
林辰也难得多话的道,“再多的财富也不如生养一个好后代。姚旭恒真要是聪明,宁愿少积攒些钱财,也该娶个贤惠的妻子。一个好妻子不但能使家庭和睦,还能教养出更好的儿孙。就姚家那两个女儿,我见了一回,哪里像是大家闺秀?听说姚旭恒还有个儿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日哦还是和姚家的几个小姐一样,姚旭恒就算积攒再多的钱财,也处境堪忧。”
姚子清笑道,“说起来姚旭恒那儿子,是我的一母同胞吧?娘亲妹妹遭人陷害却无动于衷,应该不是什么有担当胆识之人吧?”
“大小姐难道不知道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红姐试探道。总觉得这位大小姐很古怪,说起姚家来像是说与她毫无干系的人家一样。就算是来不顾自己名声的来赎自己生母了,但看样子对生母也没多少感情。
莫非她根本不是所谓的姚家大小姐?
姚子清笑而不语,又将话题拐到其他方面。
正说着话,小丫鬟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不用介绍,姚子清就知道这女人是谁了。可一看到这女人的状况,就是姚子清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份恼怒与戾气。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穿着一套大红色的小袄配大绿色的罗裙,头上带着一朵鹅黄色的大绢花,打扮要多艳俗就有多艳俗。肤色白皙,五官精致,眉眼应该很漂亮,但肌肤松弛,以至于五官眉眼都有些变形,美貌自然十不存三。
“红姐。”女人眼神木然,宛如没有生机的僵尸,进来之后机械的给红姐屈膝行礼。脖颈而后有着许多红肿的伤痕,交叠的双手上满是冻疮,溃烂坏死,看着吓人又恶心。
不用说什么,只她身上的绝望怨恨的死气,就能判断的出,她受过怎样的煎熬与摧残。
林辰立刻站了起来,虽然面无表情,可对他已经很熟悉了的姚子清还是感觉到了他的拘束。比较,这是女婿第一次见丈母娘,而这丈母娘本来的身份就卑贱而尴尬,如今这身份与处境更是足以让任何一个稍有傲气或者同情心的人,觉得羞耻难堪或者不知所措。
姚子清也跟着站起身,张了张嘴,却比林辰还要尴尬。她实在是喊不出这女人‘娘’这个字来。就是‘姨娘’也喊不出。
但是,既然占有了现在这个身体,又必须承接她的因果。
这女人是原主最亲的人,是原主和现在的她的恩人,这个恩情她必须要报。
“绣春啊,这位夫人你可认识?”
好在,红姐替姚子清和林辰解了围,怀疑探究的看了姚子清和林辰一眼,笑的无比‘热情真挚’的介绍。
“大小姐,这就是绣春。可是你要找的人?姚夫人当初可是给了我们三十万两的银子,特意叮嘱我们,不能对绣春好。所以,实在是抱歉,这些日子绣春没少遭罪。”不等绣春反应,红姐便接着道。说是道歉,但那坦然自若的态度,显然底气十足,并不怕姚子清的恼怒与仇恨。
“不要叫我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