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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急着给想要父亲的血脉能够枝繁叶茂的传下去,但毕竟是给几个弟弟娶妻,还是要合他们心意才好。
只是,林瑾的状态,实在是让他担忧。
难道,真的那样吗?像嘉怡郡主家或者林大少爷家那样吗?可是……林辰摇了摇头,就算是当初,他都有些排斥抗拒这样的事情,何况是如今。……先等等看吧。
他始终觉得,男子汉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为了一个女人而消沉抑郁,实在是没出息。
当然,自己的女人除外。对自己的女人好,为自己的女人忧心,那是重情重义,理所应当的。
前边铺子里,正如姚子清所料,那天来铺子里的三个小姐,两个公子里头的那位小公子又来了。
“这位姐姐,那天从这里买的胭脂、口脂、香粉都给我再来两份吧。还有那个嫩肤水也来一瓶。冰肌膏和玉颜泥来两份。”小公子含笑道。
“好的。”姚子清答应了一声,不但将小公子要的东西取了来,还添了一盒头油。
看得出,这个小公子年纪不大,却是个风流多情种,最会哄女人。估计这些东西不是给他姐姐妹妹买的,就是孝敬长辈的。总之,再添一和头油,想必他也不会介意。如果用的好,又是一项比较长线的收入。那几位小姐们都是高雅之辈,只怕用到胭脂水粉这样的化妆品之时不多,反而是头油这样的养护用品时更多。
“我们这里还有香包,香木梳,做的可精致了,小公子要不要看看?”姚子清笑的温柔得体,说是要不要看看,却已经将香包和香木梳取了下来。
这些小东西都是她挑精致漂亮的成品买来,自己熏得香,放在这铺子里主意是为了装饰铺面,但若是遇见这样的肥羊,能宰一点是一点,文字再小也是肉嘛。
果然,这小公子并没有不高兴,真的拿了香囊等小东西看了起来。
“做工不够精细,线色配的不好……。”让姚子清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公子对香囊荷包等女工居然很有研究,格外挑剔,“不过,这香用的好,但若五味,但又清爽宜人,有这香囊的地方,味道都像是干净了一样。”
“没错,这是荷香,这是竹香,这是薄荷香,都不是很浓腻的香,而且配合了其他一些秘制香料,用独家手法制作加工而成,能净化空气。比如说我这铺子里,各种胭脂香粉,各种香豆澡泥都有着独特而弥久的香味。香虽然好闻,但这么多香夹杂在一起,难免会有人觉得腻味,正是这香包,净化了空气,使得这么多杂香不至于腻味。”
经过姚子清一番白莲花一样温婉真挚的推销,这位公子花了三十七两银子,才离去。
“大奶奶,你可真厉害!”小顺子忽然从后门走了进来,一脸崇拜的道。那小公子本来打算买二十多两银子的东西,结果被大奶奶一番忽悠,又多花了十几两的银子,还花的意犹未尽,若不是带的钱不够多,只怕还会花不少银子。
“这些都是虚的,若是我们的东西不好,就算这次能哄骗的了人,下一次却是没有机会了。”姚子清也对自己这售货员的职业水准越来越佩服,不过她脑子还是很冷静的。
“是。大奶奶说的对!还是我们的东西好,再配上一张巧嘴,才能说得动人,若是东西不好,说的舌战莲花也没用。”小顺子连连点头。
姚子清一笑,转身就要走。小顺子都出来了,估计是林辰不想要她再呆前边。
“呀!呀!呀!林娘子,你可真是脸皮厚啊!真敢夸自己!”姚子清刚挑起后边小门的帘子,一个脆爽的女生忽然大声笑道。似乎是在开玩笑,但又明显透着尖酸。
“张大姐,你们家也是开胭脂铺的,怎么这是也觉得我们家东西好,上我们家来卖货了?”小顺子反应很快,不待姚子清回答,便笑着道。
“去去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奶奶是来找你们家主子来的。”张玲珑摆手叱道。
姚子清冷笑了一声,这是终于忍不住了吗?虽然她度量大,不想要像林睿那么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但当初这女人确实侮辱了他们。既然林睿想要报仇,她作为一家人当然要帮忙。如今再听这女人的声音,还真是令人讨厌。
“张掌管说的这是什么话?小顺子如今也是这铺子里的掌柜的,你来这铺子里,他没有说话的地方,谁有?”姚子清慢悠悠的转回身,冷声道。
张玲珑一愣,没想到姚子清会如此给她不留情面,冷下脸来居然挺吓人的,自知刚才说话不中听,眼珠子乱转了几圈,忽然就笑了,“林娘子,怎么说我们也是邻居一个多月了。到现在连个门都没有串过,实在是生分。既然林娘子这么护短,我们就去后院坐会儿吧。”
“好啊!”姚子清并不想请张玲珑去后院,但人家都提出来了,她也不想就此得罪人。
“不过,我还是先看看你们这里的东西吧。听说你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宝贝,用了能让人返老还童,丑女变美人。”张玲珑笑道。
姚子清淡淡的盯着张玲珑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小子,听见没有,把你们这里的宝贝给我拿几样看看。”张玲珑被姚子清面无表情的样子看的心里发毛,索性直接冲小顺子耀武扬威。
“这……”小顺子为难的看向姚子清,张玲珑很显然是来找茬欺负人的,但是姚子清有没有拒绝他,当着主子的面,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顺子,我们这里是胭脂铺,不是杂耍戏团,想看热闹的,就请出去吧。”姚子清不再搭理张玲珑,直接挑帘子去了后院。
有了姚子清的指示,小顺子立刻精气神十足起来,他虽然不如小六子牙尖嘴利,爱出风头。但是他们四个人一起被林睿从众多乞丐流民里边挑选出来,心里也有着一份属于他们独特的自尊与骄傲。旺财为人沉稳老实,王晓年幼孤僻但他和小六子,不论年龄还是性格都有些相似,难免会起一较高下之心。
小六子深受二爷器重,而他责备姚子清看中,今天说什么,他都不能让人欺上门来。
“这个大姐,你是要买东西吗?想要买什么?不卖东西,只想要看看的话,还请出去!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小顺子毕竟性格较为周全保守,话说的很婉转,只是细眉高挑,透着股盛气凌人,看着就气人。
“小子,你怎么说话呢?进你们铺子不是来买东西的,难道是找你聊天的?就你这瘦猴一样的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奶奶我找人聊天也不找你啊?狗仗人势的奴才!……”张玲珑没想到姚子清居然会这么对她,看似没有骂她,但眉宇神色间的漠然与鄙夷,比骂她还要让她难受,分明是不把她当回事,索性尖着嗓子就大声吵嚷怒骂起来。
没错,她今天就是来撒泼闹事的!
本来,在这十里镇,他们家的胭脂铺至少在这一行,绝对是排名第一的旺铺,没想到忽然出现一个‘红妆’。十里镇这么大,他们上哪里开铺子不好,非要在他们隔壁开?借着他们的名声截留客人不说,如今还败坏他们铺子的名声。这几天来居然好几次听人说,他们铺子里买的都是便宜货,要想好东西,还得是‘红妆’。同样价钱的东西,‘红妆’的就是好。以至于他们铺子里只有价钱在五百文以下的东西能卖得出去,再贵点的东西都积压了下来。
而论挣钱,自然是东西越贵,挣得越多。一盒三十文的胭脂,就算成本再低,又能挣多少钱?卖几十盒也比不上二两银子一盒的那种高档货。
“你这泼妇,要闹事外边去!……”小顺子提起精神准备大战一场的气势瞬间萎靡了。看这女人的架势,分明是打算蛮不讲理,撒泼闹事了。就算他再伶牙俐齿,也没用啊?和她对吵的话,这里是他们家铺子里,吵赢了也吃亏的也是他们。
除非,他能直接武力镇压,将她丢出去。
“你个小兔崽子,你再说一句?再说一句老娘我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你们还要不要脸,借着我们的名气,拉拢我们的客人,抢我们的生意,我们心宽量大,不和你们计较也就罢了。见我们两家是邻居,来你们家串串门,怎么的,就把你们家弄脏了不成?”
“串门你去后院啊!你找我们家大奶奶就是了!……”
“开铺子不就是做生意的吗?我想要看看你们的货又怎么了?怎么的?卖货还要看人不成?谁的钱不是钱啊?……”
任小顺子一肚子的应对之语,可张玲珑仗着是女人,嗓子大,声音奸细,豁出脸面的吵,根本不听小顺子说什么,也不容小顺子说话。
讲道理?有什么可讲的?林家这事做的虽然不厚道,但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哪家的王法规定,不能在一个地方,开两间同样的铺子?他们铺子里的老顾客被隔壁拉拢走了,但人家又没有直接上他们家来抢人。
不占道理,那就胡搅蛮缠,恶心死他们。
打着这个主意,很快,张玲珑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个凄厉震撼,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顺子把她怎么了。
“滚!滚!你这个泼妇,是死了爹还是死了男人了?要哭丧外边哭去!”小顺子差点气死了,讲道理讲不通,不由得也漫骂起来。
刚才已经有两拨人来他们铺子里了,其中一拨只有一个人,另一拨却有四个人。可是,让这泼妇给闹得,他根本就没法做生意吧。
“你诅咒我!你个恶毒的小子!你妈才死了男人呢!”张玲珑对于小顺子讲的道理,是一个字也听不见,但小六子骂人的话,却听的清清楚楚,扑上去就要打人。
别看小顺子是个男孩,但是面黄肌瘦的,一看就不是个厉害人,她要不管不顾起来,不定谁厉害呢!就算她打不过小顺子,反而被小顺子打了,也没什么,她正好乘机敲诈一笔,好让他们给她看病治伤。
可惜,小顺子在柜台后面,隔着柜台厮打,双方都不太够得着。张玲珑只是乘机抓破了小顺子的脖颈。而小顺子毕竟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一怒之下,一拳打在了张玲珑眼睛上,将张玲珑打了个黑眼圈。
来‘红妆’的人,都是有点家底的体面人,被张玲珑这么一闹,等了一会儿便有些失去耐心了,想要离开。
“几位,请稍等!”
就在这时,从柜台后的小门那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五官俊美,一袭墨色的锦袍,衣襟袖口绣着银丝闪电纹,气息冷肃,气宇不凡;女的身段窈窕,容颜娇媚,一袭浅绿色的薄衫配碧绿色的罗裙,宛如一朵刚刚绽放的新荷,美丽而鲜嫩。
“几位,请留步!”林辰仗着人高腿长,行走如风,很快就绕过柜台,挡在了门口。
被张玲珑闹腾的要走的这五个人,其中有四个像是外地路过的生意人,还有一个像是富户人家的小厮,可能是给后院的小姐或者丫鬟们买东西。这些人就算一人卖一盒胭脂,也是十来两银子的收入。
“几位,实在是抱歉。这女人是隔壁那个胭脂铺的老板娘,有道是同行是怨家,我们的生意太好了……”林辰一脸歉意的就给几个人解释。他是真的心怀愧疚,所以帅气俊美的脸上满是凝重严肃与诚恳。
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