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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高家兄弟自然不好意思留在家里。
林辰便让林冽去借了房敬轩家的一对驴,赶着两架车,全家一起去下地。
姚子清和林煜、林瑾、林睿坐在林辰赶着的牛车上;林文、林宝、王晓坐在林冽赶着的驴车上;高家兄弟跟在车后面步行,只留绣春在家里看门。
林辰赶着车刚出村子,就见前边慢吞吞驶着一架两头驴拉着的车,车上也放着种子和农具,赶车的是一个长的还算端正帅气的年轻男人,车上坐着三个女人,却是玉霞,喜儿和喜儿娘。
林冽不禁嘀咕,“这么忙的时间,喜儿和她娘怎么坐在玉霞家车上?难道要帮玉霞家干活?”
“喜儿她爹和大哥也赶着一辆车在前边呢?”高朗道。
玉霞男人听到后边有人,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
“停下来做什么?快走!”玉霞厉声呵斥了男人一声,瞥了后面的林辰等人一眼,便又怕又恨的呵斥自家男人。
喜儿娘也故意扭头不看她们,故意和玉霞大声说话,好像是表示她们两个的友谊有多么深厚似得,明显是要冷落孤立姚子清。
林辰他们自然不会在乎玉霞和喜儿娘的态度;姚子清也不像一般女人那么在乎别人对她是否友好亲近,别说喜儿娘和玉霞两个人,就是更多的人孤立她,她也不会介意。
喜儿倒是想要和他们大声招呼,但一看见林辰,就吓得一个哆嗦,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倒是林冽,还记得这三个女人曾经帮他们家干过活,玉霞因为和林岳有那种关系,他不想再搭理,却和喜儿打了声招呼,“喜儿,喜儿娘,你们这是去种什么啊?”
“哼!”喜儿娘再次一扭身,直接将屁股给了他们。
喜儿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林冽居然还会和她打招呼,又有些为她娘的行为感到尴尬,还偷偷地瞄着林睿和林瑾,红着脸道:“我们去种油菜。我爹和我哥先走了。我和我娘想和玉霞说话,便坐在了玉霞家的车上。”
玉霞的交际能力很强,性格又厉害泼辣,还和林岳勾搭不清,在林家村的妇女圈里,属于很风骚,很出风头,很拔尖的人物。和村里很多女人都能说到一起,当然也有好几个不对头的‘敌人’。
相比较之下,整天宅在家里的姚子清就人缘一般般,只和房大婶、穗花等三五个女人有些矫情。
林冽不懂得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弯弯绕,不懂得玉霞和喜儿娘在孤立姚子清,不过他讨厌玉霞,所以对和玉霞交好的喜儿和喜儿娘也就不怎么喜欢了。打了声招呼,便不再说话。
“哼!”
喜儿娘看她都这么对林辰他们了,可他们居然像是没看见,一点都不生气好奇,不由得再次冷哼一声,声音比上一次还要大。喜儿虽然有些二百五,但脑子还是很正常的,不像她娘那样脑子有病,又羞又恼,一个劲的拽她娘胳膊,然后冲林冽他们赔笑。
“老四,子清姐姐,你们也去种菜籽吗?”喜儿不敢搭理林辰,又有些分不清林睿和林瑾,便挑看着好说话的姚子清和林冽东拉西扯。
姚子清依旧有些记恨喜儿对着玉霞说嫌弃林冽的事情,不爱搭理她。姚子清知道喜儿喜欢林瑾或者林睿,不喜欢林冽,甚至看不上林冽也情有可原。但是当着外人,用那么鄙夷的口气说林冽是傻子,配不上她,就算她本质上并不坏,姚子清也心里不痛快。
林辰显然也和姚子清一个心思,看林冽居然一脸憨厚实诚的和喜儿说话,想着林冽要是知道喜儿说过的话,不定心里会怎么难受,越发对喜儿三人生气,一轮鞭子,便加速赶超了玉霞家的车。林冽自然也跟着加速。
“骄狂个什么劲啊?!家里那么多钱,不定哪一天让大明王知道了,炒家杀头……”身后,喜儿娘看林辰和姚子清一行人都不搭她的茬,终于忍不住,拉着腔调骂起来。
“娘!你别乱说话!”喜儿惊惧的猛掐了她娘一把,“你真是胆大,惹那煞神!”
“哎呦!你个死丫头!掐死我了!要你娘的命啊?……”喜儿娘惨叫。
喜儿不在意她娘的咒骂抱怨,只是心情复杂的看着前边。她爹已经给她瞅了户人家,就要定亲了。她知道林瑾和林睿都看不上她。她也知道,姚子清曾经动过心思,把她说给林冽。但是……。
其实现在想想,林冽也很好的,虽然比不上林瑾俊秀文雅,宛如富家公子,风流才子,但却比她见过的大多数男人都要好,至少比她爹给她相中的男人好着十几倍。
“怎么回事?”林瑾坐在装种子的麻袋上,问身边的姚子清。
大哥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若是真的嫉恨一个人,那就是那人真的做了不好的事情。
姚子清看了看后边的林冽,没有说话。林冽本就因为很多人嫌他笨而自卑,没必要知道太多这种话。而林睿,若是知道有人这么说林冽,不知道又该怎么记恨呢。记恨人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林辰今年买的十二亩地,也在大青山脚下,离他们家原先的地不远。若是能把那一百多亩地都开垦了,便能连成一片。
林家几兄弟都是干过农活的人,以前虽然自己家没有地,却经常帮一些地主种地打工。
到了地里,林辰和林冽一人扶着一个犁耕地,林睿和林瑾撒种。高家兄弟不会种地,便继续去开荒。
姚子清发现,她居然没什么活可做。本来,一般人家种地,还要施肥的。虽然只是粪便和草木灰和的农家肥,短期效果一般,但却能改良土质,使得地越种越肥。可他们家根基太浅薄,没能攒下多少肥料,这种肥也没地方买,只能作罢。
林文和林宝已经习惯了时不时的没事情要他们做,便在田埂玩耍。
姚子清和林煜便去大青山上修炼。大青山的山脚虽然树木稀疏,但灵气比村子里浓郁好几倍,修炼起来效果也能好上几倍。姚子清还乘机又直接萃取吸收了一些草木精华和生命精华。
种地真不是什么轻松美好的事情,一个上午,四个男性劳动力,也只种了四亩地。歇下来之后,林辰和林冽到没什么,林睿和林瑾做的事比较轻松的活,都累的气喘吁吁,疲惫不堪。
“妈蛋!老子还打算有了钱就当地主呢!到时候买很多地,却不用自己种,只等着收租子就成。如今倒好,连个长工都不敢雇。”林睿一累就脾气不好,在自家人跟前也不愿意维持风度,忍不住呼呼喘着气,爆起了粗口。
姚子清一边上车准备回家,一边微微蹙眉看向林睿。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林睿的病虽然好了,但肺叶上还是留下了疤痕暗疾,平时看不出什么,但一劳累运动,就会气虚气短,浑身无力。他已经不适合做体力活了。
正在这时,从林家村的方向忽然奔驰而来一队骑兵,旌旗飘飘,盔甲锃亮,有两千之多。
这些天,林家村的村民没少见军队,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东洲城那里的喊杀声,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同时,也有些习以为常了,附近地里干活的人都只是好奇的看着,没有太惊讶。
林辰、林冽、林瑾和高家兄弟一起动手,将农具搬回了两辆车上边。
林睿虽然手脚发软,感觉晕晕乎乎的,像是要晕倒,却生性要强,也坚持着帮忙干活,不肯早休息一刻钟。他也感觉到,这次受伤怕是落下病根了,可就是不愿意相信。以前他比不上大哥和四弟身体好,从小就那样,他早就习惯认命了。难道现在,他连林瑾都要比不上吗?要成为第二个林煜吗?
装好了车,还是和来的时间一样,林辰和林冽一人赶一辆车。
姚子清和林煜早就坐在车上了,林睿和林瑾走过来,正要上车,林睿忽然觉得一阵头晕恶心,天旋地转,像是飘起来了一样,抬起来的一条腿便踩了空。姚子清一直在关注着林睿,见状忙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林瑾也在另一边扶住了林睿。
“二哥,小心!”情急之下,从来都不愿意喊林睿‘二哥’的林瑾,喊起了林睿‘二哥’,他也发现了林睿的不对劲,担忧不已。
林睿缓了片刻,恢复了过来,但心情却有些低落。
“好了吗?”姚子清手下滑,拉住林睿的手,“好了就上来吧。”
林睿看向被姚子清握着的手,脸一红,身体不由得有些发热,没有推辞,借着姚子清得劲上了车,坐在了姚子清身边,却抓着她的手,迟迟没有放开。
“哎呀!停下来了!”林冽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从看到那支骑兵起,他的眼睛心神就被吸引了过去。
林辰等人把眼神从林睿身上转过去,果然见那对骑兵停了下来,而且停在了不远处。
“白晨?”林睿看向飘着的将旗上面绣着一个‘白’字,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据他们打听来的消息。这个白将军是大明王的嫡系,最初起事时就跟着大明王,武功不是很出名,但却足智多谋,聪明过人,阴险狡猾,在大明王手下没有谋士之时,一直兼任着谋士之责。
没错,是白将军。
将旗之下一人翻身下马,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身后只跟着十几个亲兵,一身白衣,容貌不是很俊美,却也清秀儒雅,行走之间闲适从容,透着股优雅,又透着股质朴……是个很有韵味,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与亲近的人。
人家将军都向着他们走来了,他们自然不能在坐着了,连忙都起身下车。
林瑾要扶着林睿,被林睿躲开了,他不愿意显得自己很虚弱,但却由着姚子清握着他的手,反正他在姚子清跟前已经没有什么形象了,简直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林煜担忧的看着林睿,却始终没有说话与多余的表情。
远处,大明王攻城的军队呐喊厮杀之声依旧不绝于耳,隐隐的甚至能看见地平线上的军帐。
“几位兄弟,这都中午了,才要歇息啊?”白将军远远的就先一步打招呼,声音温雅,面带微笑,洒脱而又平易近人,没有丝毫的傲气与架子。
“不知道将军屈尊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林辰板着脸,略显疑惑的问。
白将军小心的避开翻耕过的地,顺着田埂走到近前,忽然哈哈一笑,道:“在下姓白,现在大明王麾下担任右将军,听说战王之子就在这林家村隐居,特意来寻找拜访。兄弟,你就是战王长子皇甫辰吧?”
“草民如今姓林,叫林辰。正是废战王的长子。”林辰依旧面无表情,身姿挺拔,眉峰微皱,显得有些严肃冷峻,“这几位是草民的弟弟与媳妇。将军也看到了,草民一家如今只是地道的农民,将军屈尊降贵而来,草民实在是惶恐。”
白晨一愣,接着便再次哈哈大笑,看着林辰的眼神充满了兴趣,但笑过之后却是长叹了一声,道:“战王殿下两次力挽狂澜,救东螭国与大厦将倾之时,少年英雄,功高盖世,在下如今虽然与皇甫一族为敌,但对战王殿下是真的钦佩敬重!对于战王殿下蒙受千古奇冤,抑郁而终也非常遗憾与愤慨……我可不是说客套话,而是真的曾经崇拜钦佩战王殿下!”
林辰几人都看向白晨的眼睛,看得出来,这位有些腹黑狡猾的白将军,一开始虽然有些戏谑虚假,但最后说的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