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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旦铁木真有难,那她生活了十年的蒙古部落也会跟着蒙难,真心照顾她,抚养她长大的母亲和兄长,还有那些日日所见所处的族人都会跟着蒙难,十年相处,她又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里,程灵素又是幽幽一叹。
见程灵素一直望着拖雷离开的方向出神,还不断叹息,欧阳克下巴微抬,不禁冷笑:“怎么,就那么舍不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程灵素皱了皱眉,拉回神思,冲口而出:“我担心我哥哥,难道不应该么?”
“哦?他是你哥哥?”欧阳克眉一抬,眼角的喜意一闪而逝,“那……再先前那个小子才是你的情郎?”
“你胡说什……”程灵素猛然一顿,反应过来,“你说郭靖?你之前就在……我们才来你就知道了?”
“不是你们,是你!你一来,我就知道了。”欧阳克颇为得意,显然很乐意见到她这个反应。
程灵素虽然远远地就下了马,但他内力精深,耳力又岂是那些寻常的蒙古兵士能比?几乎是在程灵素潜入大营的同时就发现了她,正要露面之时,却见到马钰出手将她和郭靖都带了出去。
当年他的叔父欧阳峰曾在全真教手中吃过个大亏,因此西毒一脉对于全真教的道士心里总存着几分愤恨和忌惮。欧阳克认出了马钰一身道袍,想到叔父往日的告诫,便打消了现身的注意。反而隐在暗处,看着他们一来一回地几番对答。
本以为程灵素会劝说马钰一起闯营救人,他不知马钰是全真教的掌教,只想着到时候营中除了千万兵马之外,还有完颜洪烈带着的数名武林好手,足以能将马钰缠住,没准还能趁机将他除去,让全真教少一个坐镇的高手。却没想到这道士非但没有闯营,居然还带着郭靖一同离开了,却将程灵素一人留在此处。
程灵素此时渐渐理出头绪来:“完颜洪烈秘密来到这里,应该就是想趁机挑拨桑昆和我爹爹为难,让蒙古部落互相争斗不休,他大金国才能没有北方的祸患。”
欧阳克对于这种争斗全无兴趣,只是见程灵素说得认真,便顺势点头,又赞了一句:“举一反三,当真是聪明得紧。”
伸手捋了一下被风吹散的发丝,程灵素目光犹如草原上清冽的斡难河水:“你是完颜洪烈的人,却放走郭靖回去向报讯示警,现在又放走拖雷回去调兵,就不怕坏了他的大计么?”
欧阳克哈哈一笑,手一探,轻轻点在她的下颚上:“怕?他的计谋与我何干?若能博得美人一笑,这又算得什么?”
程灵素非但没笑,反而眉头微蹙,脚下退了半步,避开那柄轻薄地勾向她下巴的折扇,伸手一探,“啪”的一下正好将那玄黑色的扇头握在手心里。只觉得一阵冰凉透过手心的肌肤直刺入骨,激得她几乎立刻就要放脱手,这才发觉他这把扇子的扇骨竟是玄铁所铸,寒冷似冰。
“怎么?喜欢这把扇子么?”欧阳克状似无意地手腕一抖,拨开程灵素的手,收回折扇。又刷的一下抖开,在身前轻摇,“你若看上了别的,送你也无妨,只这把扇子……”他略一沉吟,忽的又轻笑,“你要是喜欢,只要你从此寸步不离地跟着我,自然也就能时时看见……”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克克童鞋,人灵素妹子不就是看上你把扇子么,这都舍不得送人~好小气咩~
欧阳克【抱着扇子跳脚】:那可是我爹……咳咳……叔父送我的……
第225章 庵中刺客
徐统领却是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好,就这么办!”说着眼风冷冷扫过那三人。
“徐统领——”
“别啰嗦了!误了老太君和夫人的事,咱们都没好果子吃,到时候可就不是跪下磕个头的事了!又不是没磕过头,有什么好纠结的?回头我自然会好好补偿你们,快点!”徐统领低低喝道。
那三人没奈何,咬咬牙,只得跪下磕了头。
对方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深蓝衣裳那人便道:“既然你们这么爽快,爷们心里也痛快了!好了,刚才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爷们避一避,你们赶紧的!”说着一招手,领着几个兄弟往旁边山坳后转去了枇。
徐统领连忙叫人去告知春霞,吩咐众人赶紧护卫夫人车驾过去。
那三个众目睽睽之下受了羞辱的侍卫无不心中大恨,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感到好生无趣铍。
“那是什么!”其中一人眼尖,目光扫过刚才那几人站过的位置,见阳光下有一块缀着金黄流苏的小小腰牌,几步过去捡了起来。只看了一眼上边的字迹,不由脸色大变。
“写着什么玩意?这帮龟孙子,总算将他们老底给刨了出来!”
“就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令两人精神一振也忙上前,从呆若木鸡的同伴手中夺过腰牌,一看上边的字,同样也变色僵住了!
“你、还是你拿着吧!”夺了腰牌的人烫手似的忙将那腰牌一把塞回先前那人手中,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神情惊慌失措。
那人呆了呆,下意识想要扔掉,却见徐统领已经策马赶了过来,扬着马鞭子挥了挥没好气道:“还在这儿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往前头探路去!万一再冒出什么不省事的冲撞了夫人,你们担当得起吗!”
那腰牌想要丢掉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侍卫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徐统领,小心翼翼道:“头儿,出事儿了,那些人,那些人……”
他无力的双手奉上那缀着金黄流苏的腰牌。
徐统领随手拿起腰牌正要开骂,待看清楚上边的字,一下子也呆住了:这腰牌,分明就是东宫侍卫的腰牌!
京城中各府邸身份等级不同,腰牌的规制也不同,同样作为侍卫,徐统领对这方面还是略有了解的。这腰牌他一上手一掂量一看,形制、材质、做工,绝对都是真的!
难怪,那几个人态度那么嚣张……
徐统领暗叫倒霉,怎么偏偏就是今日撞见了!也不知那些人是要做什么事?是不是奉了太子的命令?
从他们隐瞒身份这一点来看,显然要做的事情是不宜公开的……
徐统领恨不得干脆一头撞死。
“这件事你们给我烂在肚子里,什么也不许说!”时间紧迫,徐统领不及多想、也不及做什么,忙将那腰牌收入怀中,朝他们三人一瞪眼。
那三人见徐统领出面牵头将这件事兜着了,心中巴不得,哪里会不愿意?当即连连点头,这才腿脚发软的爬上了马背,继续往前边探路去了。
徐统领深深吸了口气,忙策马回身,指挥剩下的侍卫们小心护送侯夫人车驾。
这件事,还是等回去了跟侯爷说一声罢了,还是不要告诉夫人的好,以免惊扰了夫人……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吉时之前来到了观音庙。
这座观音庙叫做青莲庵,主持慧易师太率着师姐妹们和众弟子们已经等候多时了,见了侯府的车驾便忙笑着迎上前来。
春霞虽然是头一遭来过,但许嬷嬷却是这儿的老熟人了,许嬷嬷一介绍,简单说明了缘故,慧易师太不由双手合十念起了佛,一边打发师妹速速收拾带两个人去给老太君问安,一面与众弟子客客气气的将春霞一行人迎了进去。
贡品早已准备好了,春霞随着慧易师太进了香房,净了手脸,略作休息便在慧易师太的引领下来到前殿跪拜,依着一整套程序完成了献礼祈福,在功德簿上签了永安侯府的名字和银两数额,许嬷嬷将银票及时奉上。
慧易师太便满面笑容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向春霞笑道:“夫人一路辛苦了!贫尼昨日叫人收拾了干净屋子,请夫人稍作休息,等午间用过斋饭,贫尼也将经书诵好了,到时便交予夫人带回去!回头还请夫人在老太君面前美言几句,老太君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有菩萨保佑呢,今日虽受了惊吓,歇一歇便无妨的!等过几日贫尼得闲了,亲自往府上给老太君请安去!”
春霞笑着答应,客气了一番,便跟了慧易师太派的人带着前往庵后一处小院落里休息。
春霞并不觉得累,同领路且留下侍奉的小尼姑聊起天来,偏巧这小尼姑也许是青莲庵中特地培养出来的巧嘴儿,专门负责招待前来进香的贵夫人们,一张嘴说的那是舌灿莲花般讨喜,春霞顿时来了兴致,便笑着让她带路欲往庵中游览一番。
许嬷嬷、方嬷嬷是上了些年纪的人,春霞不欲她们跟着,便让她们留下歇息,带着娇红、绿袖和金桔、银杏就好。
不想娇红今日一早出门的时候身上便有些不大爽利,只是唯恐这种长脸面的事情只有绿袖一个跟来抢了自己的风头咬牙硬撑着并没有告诉人。
结果折腾了这半日,终于熬不住感觉有些头晕起来。
春霞见状,便笑着道:“正好这里头有师太叫人收拾干净床铺,你去躺一躺吧,小师傅,劳烦你叫人去问问,庙里可有治感染风寒的草药,帮忙熬一碗来!绿袖,你留下照看着!”
那小尼姑忙笑着道“有的!”叫过人吩咐了去。娇红听见春霞这么说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还小小的有点窃喜,忙谢了夫人恩典。
绿袖没奈何,没好气瞪了娇红一眼,只得答应着,扶了娇红进房间,低声嘀咕道:“便宜了你了!今儿不但叫我伺候你,还沾了夫人的光!”
娇红心中得意,闻言便笑嘻嘻道:“好妹子,别那么小气嘛,等回头你病了,我也伺候你一回就是!”
绿袖没听完口内一连声的“呸!呸!”,瞪她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说什么不好还诅咒别人生病!”
娇红“扑哧”一笑,说道:“好妹子,这可是你自个说不要我还的,可不是我不肯啊!哎呀别板着个脸了,我向你道谢还不行么!”
绿袖只得轻轻啐道:“你的道谢谁稀罕呢!”便怪娇红啰嗦,扶着她走了。
这边春霞带着金桔和银杏随着那巧嘴小尼姑在青莲庵中一处处殿堂的游览观赏着,这小尼姑对庵中各处的典故由来了若指掌,每到一处均滔滔不绝的向春霞讲述着,堪比现代一流的导游。春霞主仆三人听得津津有味。
不想,几人从一处庵堂出来,正说笑着经过天井欲往另一处走去时,破空一响,一尾羽箭从空中朝着春霞直直飞了过来,银杏大惊,手忙脚快将春霞拉着闪避一旁,“扑!”一声闷响,那羽箭直直射进地面,尾羽摇晃,天井中的砖石都裂开了。
“啊!”那小尼姑瞧着阳光下闪耀着森森寒光的铁箭和那雪白得刺目的箭羽捂着头尖声大叫了起来。
金桔和银杏也连忙将春霞护着,警惕的朝着四下张望,还不等她们厉喝出声,只见眼前一花,十几个手持宝剑的黑衣人从墙壁上、屋顶上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朝着她们杀过来!
“保护夫人!”金桔、银杏大吃一惊,两人护着春霞,大声呼叫“有刺客!快来人,有刺客!”
那领路的小尼姑眼睛一翻,吓得已经晕倒在地。
刺客们对那尼姑并不感兴趣,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春霞,杀气腾腾的便朝春霞主仆三人杀了过来。
春霞简直不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