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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赫连双的床前,伸出手去探她。结果和廖光明一样,也没了呼吸。
我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我无比后悔,早知道这样我就死守着这里不离开了。
本来我们留一个人值夜,就是怕出现什么意外。可是没想到,意外还是出了。
我过去推了推廖光明,试着喊了几声,可是奇迹并没有出现,廖光明没有一点醒来的意思。不过让我稍微欣慰的是,他们的身体都是温的,不然我就真的要崩溃了。
我坐在椅子上,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自己是被那婴儿弄出来的声音吸引过去的,随后廖光明和赫连双就出现了意外。为什么我没有遭到意外?难道就是因为我没有睡着?
想到这里,我又朝着后窗望出去。
结果这一下我看到,有两条人影,正在缓慢地朝着那个坟包的方向走去。
而这人影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人脸,但是从轮廓上判断,正是廖光明和赫连双无疑。
我迅速转头看屋内,他们两人还好好地在床上躺着。
我马上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没了呼吸,应该是被人招了魂,那两条人影就是他们的魂魄。
“不行,我要守住他们的魂。”这是我瞬间迸发的念头。
但是我用什么来守魂?他们被招了魂,肯定是要去往一个地方,他们到达目的地之前,我必须要将他们留住。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这么急躁,什么都做不成得。我仔细回想着残卷里学到的东西,招魂……有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我拿着赫连双的警匕,各自割了廖光明和赫连双的一缕头发,背着小背包,抄起那盏油灯,冲出了木屋。
我转到屋后,看到廖光明和赫连双的那两道清影,已经缓慢地走到去往坟头的半路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月朗星稀,正是招魂的好时辰。
我辨别了一下方向,将那盏油灯放到正北的方向。
按照残卷里招魂的法门,应该事先准备一个白纸灯笼,在灯笼里烧上一张写有死者生辰八字的符纸,然后提着灯笼,喊着死者的名字,再念上招魂咒,而且时辰和火候拿捏都很重要。
但是现在,有很多条件都满足不了。我必须在短时间内将他们的魂魄稳住,不被对方引过去。
没有白纸灯笼,我就拿了油灯。
没有他们的生辰八字,我就取了他们的一缕头发。人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魂魄到投胎,正是一个人的形成过程。魂魄和人体互相牵连,按照我的判断,他们身体的一部分,应该和生辰八字起到一样的作用才对。
我盘膝坐在油灯后面,将廖光明的头发送到了油灯里面,头发呲地化成了灰,一缕似有似无的青烟升起,迅速消散在空中。
我知道,那缕烟气我看不到,廖光明肯定能感受得到。
“荡荡游魂,容汝听真。河边野处,坟墓山林。庙宇村庄,宫廷牢间。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翻山越岭送魂来,失魂者廖光明……失魂者廖光明……失魂者,廖光明……”
第120章 怨鬼担坵()
我大念招魂咒,喊了三声廖光明的名字。同时抽出一支佛香,在油灯上点燃,立在油灯旁边的地上。据我所知,魂魄是看不到阳间的灯火的,只能看到佛香的香火。我准备用佛香火给廖光明的魂魄引路。
有谓:以此真香摄召请,当愿亡者悉遥闻。一炷明香通信去,五方童子送魂归。就是这个道理。
我偷眼看向廖光明的那道清影,他走着走着,突然放缓了脚步。他本来行进的就比较慢,这一放缓,就几乎停下了。
果然,廖光明的魂魄看到了香火,一点一点朝着油灯的方向走过来。
我一见大喜,急忙将赫连双的头发也送进了油灯点燃,一切都按照廖光明的方法,我喊完赫连双的名字,又点上了一支佛香。
魂魄对于佛香,是有归属感的,魂魄只会看到敬给自己的那尊香火。
廖光明和赫连双的魂魄一前一后,向油灯的方向走过来。
如果他们走到近前,我会喊一声:“跟我回家。”随后就会用油灯引着魂魄回到他们本人的体内。
可是眼见着廖光明就要走到油灯的近前,却突然身体一顿,踯躅不前了。
随后,廖光明竟然慢慢反转了身子,又向回走去。
我大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赶紧又念了几遍廖光明的名字。我看到廖光明的魂魄在被双方争夺着,而我这边的力量却越来越弱。
廖光明最后再一次慢慢朝着那个坟包的方向走去。
我心里大急,却也无可奈何,我能想到的办法,都用过了。
紧接着,赫连双的魂魄也遭到了另一方的召唤,还没等走到油灯前面,就反转了身子,朝着坟包的方向走去。
我顾不得其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呼唤着他们两个。
可是我忘了,这时候我喊的每一句话,他们都是听不见的。
我想上前去拉住他们,可是我的手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就像穿过了空气。魂魄本来就是无实体的,我这么做只是情急之下的举措罢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过了坟包的那道分界线,到了另一边。
那边的雾气很重,我很快就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我冲到坟包的地方,向那坟包另一边看去。原本趴在坟包上的那个婴儿,此时停止了向坟包上的攀登,而是坐在坟包下面,冲着我冷冷发笑。
原来就是他搞的鬼,我顾不得其他,跨前一步,抄起警匕就刺了过去。
那个婴儿见我跨过了坟包的分界线,笑得更来劲了。他不躲不闪,看着我把警匕刺到了他的身上。
警匕很锋利,刺进那婴儿的身体,像刺到了豆腐一样,一下子就没到了匕首柄。
我抽出匕首,那婴儿的身体上就出现了一个血洞。我又连刺了两下。
但是当我抽出匕首的时候,那血洞就消失了,皮肉迅速补全。
我大呼糊涂,这是邪秽,我居然用警匕来对付他。
那婴儿冷眼看着我,露出不屑地目光。我摸出铜钱剑,狠咬了一下舌尖,大喝一声,抡剑向那婴儿砸了过去。
这下,那婴儿发出一声怪鸣,身体在那坟包上一弹,腾跃起来,迅速消失在了那雾气之中。
“别跑。”我喊了一嗓子,转身就想冲进那雾气里去追。
“想要命,就别追了。”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声。
我猛地回头,看到那个老太太,拄着拐,站在夜色里。夜风吹起了她的一头杂乱的银发,在风中飘零。
“你……到底你是什么人?把他们怎么样了?”我不知道这老太太是何方神圣,是人是鬼,就用铜钱剑指着她,喝问道。
“恩将仇报,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反倒来质问我?”老太太顿了顿手里的拐杖,甚是不悦。
“你救了我?什么时候救的我?”
“你要不是喝了那碗血参汤,恐怕现在跟你两个同伴一个下场了。”
经老太太一提醒,我猛然想到,这的确是真事,看来老太太说的是实情,而且她肯定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我上前朝着老太太鞠躬:“老妈妈,对不起刚才冒犯了。不过您能救人救到底吗?帮我把那两个人也救回来吧?”
老太太摇摇头:“小伙子,我就是个瞎眼老太婆,没什么本事,没事的时候,我就熬点汤,有过路的人我就劝他喝一碗。至于他喝还是不喝,我也不勉强。你说的救人,我可做不来。”
“啊?那……那个婴儿是什么东西?是他把我两个同伴的魂魄摄去的吗?”
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你还有几下本事,你听说过担坵鬼吗?”
“担坵鬼?那是什么鬼?”我真的孤陋寡闻,对这个鬼名十分陌生。
“怨鬼担坵,阎王不留。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担坵鬼可以说是恶鬼中的翘楚了,不但人怕,连鬼都要惧三分。你看到的那个婴儿,就是担坵。”老太太解释道。
由于关系到廖光明和赫连双的魂魄,我也想知己知彼,进一步了解一下所谓担坵鬼的来历,便请老太太给我讲讲。
担坵,顾名思义,坵为山,担坵就是担山。所以担坵鬼是横行在大山里一种鬼。大山之外是没有的。
大山里多是悬崖峭壁,高峰深谷,所以自古以来,人马过山,难免有摔下悬崖摔死的人,他们怨气难平,便开始作恶。这些鬼魂,就会化作担坵。
由于他们突遭横祸而死,未到寿尽,地府不留,便无法投胎,只能游荡在大山之中,怨恶之气缠身,便成为恶鬼。他们会找到自己摔死的尸体,重新附身,形成了唯一一种有实体的鬼,可以游走阴阳两界的边缘。
他们因山而死,便憎恨山丘,遇到有山石块,或者土方,他们便会情不自禁地上前搬运,想把大山搬空。所以生活在山区里的人,都会有这个戒心。有时候明明今天石块在这,第二天却发现石块变了位置,那就是有担坵鬼作祟了。这时候必须要焚香敬鬼,求担坵鬼另去他处。
由于鬼魂最终都是可以进入地府投胎的,但是担坵不能。所以担坵身上不但有对人的怨念,更有对鬼的怨气,也就是说,他们不但害人,还会害鬼。
有的时候,行走山路的人,会发现有石块会莫名其妙地从山顶坠落。很多人解释为山体滑坡,或者是某一种自然现象。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那不仅仅是巧合,而是有担坵鬼在向人索命。
听老太太讲完担坵鬼,我心里顿生寒意。没想到我们刚刚进山,就遇上了这么厉害的茬子。
我接着问老太太:“那担坵鬼,那个婴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趴在那个坟包上?”
老太太说道:“这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几年前,有一辆大巴车,在山路上经过。本来那车的老司机都知道拜山的传统,每次进山都会带着香,带着米饭和鸡蛋。但是那次突然换了个新司机,他也没在意这些拜山的习俗,直接就进了山。结果在一个弯道翻了车,大巴车翻到了山下,车上二十八个人,除了一人幸存,一人失踪,其他人全都死了,其中就包括这个两岁的婴儿。”
“那个坟包是怎么回事?”我继续追问。
老太太摇摇头:“那是阴阳坟。那个小的担坵鬼,无论是能力还是智力,都远不如其他正常的担坵,他会把那阴阳坟当成是一座小山,他会每日夜里都会爬那座小山,但是总也爬不上去。我也就当是养着他了。”
我一听,这老太太也不正常。听说过养宠物的,也听说过养小鬼的,但是却没见过养如此恶毒的担坵鬼的。
第121章 阴阳坟()
听老太太说起阴阳坟,我也是很不解,便问她:“那阴阳坟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说道:“月有阴晴圆缺,坟有阴阳两合。阴阳坟,这是一种风水之说,但凡埋在坟里的人有怨气难消,会直接反应到坟土上。怨气有轻有重,阴阳也有明有暗。有的阴阳坟,你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需要风水师用罗盘来断。我这里的阴阳坟,阴阳分明,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