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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朝着保安室的方向走,我竟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廖光明在给我做了最后的嘱咐:“进去之后,你就说是来把那残局下完的。别的话一句都不要多说,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什么时候你输掉了,这残局才算完。到时候,老刘头要是再要跟你下,你就说时间不早了,你要回去休息了。不过千万别说,等明天,等以后之类的约期的话。”
我点点头说记下了。
我刚要走,廖光明又拉住了我,说道:“还有一件事我刚想起来。你争取离开的时候,偷一枚他的棋子回来……”
“偷棋子?干嘛用?”我一愣,不解。
“你别管了。最好是能偷一枚回来,回来再说……”
我应了下来,随后又折回了万宝小区,老远我就看到在那保安室门前站着一人。不用问肯定是老刘头了,他还真在这里等着我呢。
我低声跟廖光明说可别走远了,看情况不好可得进去救我。
廖光明摆摆手,让我按他说的做就行。
我走近老刘头,也不敢看他的脸,只是呲牙笑了笑,这个笑我估计比哭还难看呢。
“嘿嘿,刘大爷,我找你下棋来了,昨天那盘棋没分出胜负呢。”我按照廖光明的安排,对老刘头说道。
“你终于来了。我就等你呢……”老刘头显得很兴奋,并没有因为昨天我烧他的事,跟我多说什么。看来他还真就是为了找我跟他下棋。不过他这话,一语双关,我弄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进去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副棋盘,上面的棋子已经摆好了。
我这样想,我现在在老刘头的手里,是不是也是这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呢……
我看了一眼那棋盘,上面就是昨天我和老刘头没下完的那局棋。
红方的棋子惨不忍睹地剩下了仨,被黑方集体围困得有点可怜。
老刘头似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棋盘上,我偷眼看了一眼,发现老刘头被我拽掉的袖子,不知道怎么弄得,又缝到了衣服上,身体依然被衣服裹得很紧。我想看看昨天哪里被我烧了,也看不出来。
老刘头说了一句:“今天咱不分出胜负,不算完啊……”
我苦笑着接了一句:“那是那是,不过您这都赢定了的棋了,您真是个象棋高手啊。”
老刘头一脸满足,似乎对我说的话挺受用。我估计是他生前被人骂臭棋篓子骂得多,冷不丁听到我的夸赞,已经心花怒放了。
由于廖光明提到了这些棋子是鬼棋子,又让我找机会偷一个。我就特别注意了一下,我感觉这棋子不像是石头的,更不是木头的,棋子表面打磨得很光滑,材质的手感有些奇怪。
庆幸的是,今天老刘头没有再次蹂躏我,三下五除二吃掉了我红方的士和相,把我的老帅给将死了。
我如释重负,终于输了。我还是第一次和人比赛输了,比赢了还高兴。
老刘头意犹未尽,指着棋盘:“来来来,再来……”
我一惊,心说还来?我吃了豹子胆啦?你一个稻草人,我跟你较什么劲。我赶紧摆手:“内什么,刘大爷,我今天来就是来陪你下昨天的残局的。就……就不陪你了……咱们改……”
我刚想顺口说改天再玩,突然想到了廖光明的嘱咐,生生把话停住了。
我生怕老刘头不依,说完了紧张地看着老刘头。老刘头的表情显得很失望,不过好在并没有为难我。他看了我一眼:“那我明天等你……”
“额……”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也没敢答应他。老刘头倒是放我走了,可我没偷到棋子啊,还得想个办法。
想想我也是无奈,偷东西偷到鬼身上了。这跟鬼斗心眼,我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过老刘头这鬼虽然看着可怕,实际上对我还真没有什么恶意,想到这里我也安心了许多。
我动了动脑筋,这个时候也没别的办法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起来的时候有意地用手带了一下棋盘。
那棋盘一斜,上面的棋子哗啦啦掉下去了十来个。
我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急忙蹲下身去捡那棋子。
老刘头急忙拦我:“你别捡了,我自己捡,你明天想着来下棋就行了。”
我依然不敢答应,只是摆了摆手:“刘大爷我先走了。”
说完我手心里攥着一枚棋子,把门口的两个登山包带着,急忙离开了保安室,后面还传来老刘头的声音:“记着来啊……”
听着老刘头的声音,我脊背不由自主地发凉。
汇合了廖光明,我们也没说话,直接跑回了旅店。
一进门,廖光明就问我怎么样了。我连跑带吓,身上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我点点头,把那枚棋子递给廖光明:“还好,偷了一个。”
廖光明喜道:“没被发现吧?”
我摇摇头:“我把棋盘碰翻了,趁着捡棋子的工夫偷了一个,应该没发现吧?”
廖光明一听,点了点头:“那就好。”
说着他把那枚棋子拿到了灯下,仔细观察。看了许久,他放下了棋子。
我不解地问他一个棋子有啥好看的?
廖光明指着那棋子说道:“我怀疑,这枚棋子是用人骨做的……”
第72章 烧骨定魂()
“用人骨?人骨棋子?”我听了很是吃惊,我早就看出来那棋子的材质不同寻常,但是也没想到是用人骨做的。
廖光明点点头:“我说过了,鬼残局里的棋子都是鬼棋子。既然是鬼,就肯定有出处,所以我才让你把棋子偷出来一个研究。只有人骨棋子,才能让这棋子上附着鬼气。而且我怀疑,这人骨是童骨。”
“童骨?儿童的骨头?”
“是,不过我只是推测,还不敢确定。如果是童骨,我想或许跟万宝小区里的那些出现的小鬼有关系。”
“那怎么能确定是不是童骨?”
“方术里倒是有一种烧骨定魂的法子,这法子最开始是从古代军队里的术师那里传下来的。因为在古代战乱四起,杀戮遍地。一场战役下来,死个千八百人也是常事。但是由于战事很紧,那些死了的将士无人去给收尸,等到有专人去收尸的时候,那些尸骨已经认不出来谁是谁了。普通士兵的处理方式就是挖一个万人坑,将那些尸骨就地掩埋。但是有一些有身份的将军阵亡之后,需要找出他们的尸骨来成殓。这样就需要军队里的术师了……”
“军队里的术师,难道就是你们方士的前身?”我问道。
廖光明点点头:“差不多吧。术师后来演变成了方士,又有方士演变成了道士。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之中有很多法门是相通的。这些术师会利用烧骨定魂的法子来找出那些有身份的人来。”
“你是想也用这个法子来找出这童骨生前的身份来?”
“是这样,不过这法子一代一代传下来,已经没那么高明了,能显出这人的轮廓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一直也没尝试过,因为用烧骨定魂,需要至阴的血,这种血很少见。所以我也懒得弄了。”廖光明解释道。
“至阴的血?怎么个少见法?”
“至阴血有几种常见的,方术里用这么几句话来形容,说是,五世黑毛狗,飞龙遁地走,白鸦云下黑,断子绝孙叟……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廖光明念叨了一大串,笑着问我。
我听了个懵懂,对他说的几种至阴血,有的似懂非懂,有得干脆不知道咋回事。
廖光明接着给我解释:“五世黑毛狗好理解,就是必须是传了五代的黑狗,一根杂毛都不能有。飞龙遁地走,飞龙是一种鸟,传说是西王母驾下之臣,名为鸀鸟。飞龙鸟雌雄成双成对,形影不离,有“林中鸳鸯”的美称。相传雌雄有一方死去之后,另一方就不再飞翔,只在地上驻足奔走。白鸦云下黑,顾名思义就是白色的乌鸦,本身就极为罕见,还要求它白色的羽毛下面必须是黑色的爪子。断子绝孙叟,是说那种克死了子孙只剩下孤身一人的命硬的老头。”
听廖光明讲这些,跟听故事似的。黑狗,飞龙,白鸦,老头……这几种人或动物身上的血是至阴之血,不过听起来的确都很难弄。
我问廖光明没有至阴之血就不能用烧骨定魂了吗?廖光明意味深长地一笑:“肯定不能。但是现在我有比这四种更阴的血了……”
说着,廖光明不怀好意地盯着我看。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我的血?”我突然想到了身上的钟馗,女鬼宋晓彤一直说我的血至阴的。
廖光明点点头:“所以说你的血在那些鬼的眼里跟唐僧肉似的,比那四种血都要珍贵。放心我只需要你一点血,就应该可以做成这个烧骨定魂。来判断一下这个到底是不是童骨。”
事情到了现在,如果想继续做下去,就只能按照廖光明说的办了。
廖光明说除了至阴血,其他的东西都是常见的,他都有准备。
就在我们住的旅店里,他开始布置起来。
旅店里都是那种厚厚的遮光窗帘,虽然是在晚上,外面漆黑一片,但是他依然将那窗帘挡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廖光明先在屋子的四个角落各用古钱压了四张符纸。
随后在靠床的一面墙上,挂上了一块白布。屋子里的灯是绝对不能打的,只能在桌子上并排放了三根白蜡,旁边放着那枚棋子。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看着布置得相当简单。
布置完一切,廖光明点燃了白蜡,并看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下一步就需要我的血了。
我摸出那根古龙木刺,这种古龙木坚韧无比,那芒刺很是尖锐。
廖光明让我刺破中指,在那三根蜡烛的火苗上各滴一滴。
我忍着疼,用木刺刺破了左手的中指,在那蜡烛上滴了下去。
血珠刚一落到烛火上,那烛火原本着得很旺,被血这么一盖,忽地暗了下去,火苗也小了许多,差点就灭掉了。
可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渐熄的火苗却腾地涨了起来,窜起来半尺多高。
不但如此,原本昏黄的火苗,也变成了幽蓝色。
廖光明上前看了看,赞了一声:“好纯正的阴血……我从来就没见过。双七,熔了你的血,这蜡烛就变成阴烛了,烧的也是阴火。这种阴火,风是吹不灭的。你把那两根蜡也滴一滴。”
我又在那两只蜡烛上滴了血,同样两股幽蓝的火苗腾起来半尺多高。三只阴烛在桌案上腾腾燃烧着,在那蜡烛的周围,我感觉到了一种阴冷的感觉。
廖光明在那三只阴烛上点了三支佛香,递给我:“你握着这三支佛香,蹲在一边,一会出现什么,千万别大惊小怪……”
我点点头,看廖光明作法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廖光明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种看着像肥皂样油脂类的东西。廖光明拿着那东西到卫生间,反复用那皂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旅店里就有香皂,所以那东西显然不是肥皂。而且据我的了解,廖光明也不是多么讲究的人,不至于自带香皂洗手。
见我看得好奇,廖光明解释说道:“这是一种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