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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还是不少的,在吧台后面站着一个年龄在五十多岁的女人。在那些桌子,围着三三两两的汉子,那些汉子看着都是胡子拉碴,赤|裸着上身。
桌子上摆着盘碟,烧酒。他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有的在喝酒,还有一伙在玩牌。
我点点头,这就是我想象中大车店的模样。
这帮糙老爷们,出了门,就是这般不拘小节的。
在我们进去的一刹那,屋子里的人全都转头看向我们,屋子里也静了下来。
但是那静只是短短的一刹,随后他们就转过头去,该干嘛干嘛了。
大厅里顿时喧闹声扬起来,吵得人不清净。
赫连双和沐晓颜一皱眉,她们显然没料到是这种环境。也难怪,她们平时生活的环境,比这里要优越百倍,冷不丁到了这里,也得适应适应才行。不过这里总比露宿荒野好吧。
张真仁曾经住过破庙,对这里自然不会在意。
站在吧台后面的应该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娘了,我凑过去,冲那老板娘打了声招呼,问道:“老板娘,还有房间吗?我们住一晚……”
老板娘瞥了我们一眼,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反问道:“要几间?”
“两间……”我刚说了两间,赫连双就抢过话去,问道:“老板娘,有没有大一点的,一间房?”
“一间?有一间通铺,不过那是八人房间,你们要住,得允许我们往里加人。”老板娘回答道。
“别加人,我们付八个人的房费。”赫连双说道。
“那行。”老板娘应了一声,“一个人四十,八个人三百二。”
赫连双从兜里掏出四百递了过去,老板娘找回了八十,又扔给我们一个钥匙牌,指了指旁边的楼梯,“二楼202。”
我点点头,拿过钥匙牌,往楼梯的方向走。
走向楼梯,要路过那些喝酒玩牌的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路过他们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这里的温度比刚刚进来的时候,低了许多。
我心里一动,看了一下这个大厅,并没有发现空调。只是在这些人的头顶,有一个挂满了灰尘的破风扇,在有气无力地转动着。似乎那电扇并没有鼓出什么风来。
我们从他们身边经过,他们就像没看见似的,依然在各自行酒令,骂骂咧咧地打牌。
赫连双和沐晓颜很讨厌这些人,匆匆从旁边经过,走上了楼梯。
可是我经过他们,由于温度降低,让我心生疑虑。
不过我仔细看了看,在昏黄的灯下,他们的脚下都有影子。而且他们说话的中气很足,也不太像是活尸。
也许是我们多虑了,我自己解释了一下,随着他们走上了楼梯。
我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而就在我走到楼梯的最上面,再拐过去就到了二楼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窥视我。
这种感觉我一向很准,我一回头,看向那些打牌喝酒的司机们。
结果我就发现在他们之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但是也就只是在那一瞬间,等到我回头的时候,那个眼神就消失了。所以我只是看到了那个眼神,却没看清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而且伴随着那眼神,似乎看到了那个人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本来有人盯着我们并不奇怪,毕竟我们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比较新鲜的一件事。只是别人都没注意我们,只有那一个眼神盯着我们就有些奇怪了。
我紧走了几步,上了最后几级楼梯,来到了二楼。
此时赫连双他们已经把202房间的门给打开了。
我们走进那个房间,张真仁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在天棚上只有一个灯泡亮了,发着昏黄而又不稳定的光来。
在墙壁的一侧,有一张大床板,从这一侧一直连到了另一侧。这就是所谓的通铺,相对来说价格也便宜一些。在那通铺上,摆着八套被褥,看上去也不太干净。估计很长时间没洗,也没晾晒了。
我知道赫连双之所以要开一个房间,估计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开两个房间,就得和我们分开,怕出现什么意外。毕竟这里荒郊野岭的,还是待在一起比较安全。
屋子里的墙壁上,没有刷任何的涂料,更没有贴壁纸,就是水泥的墙面,墙面上有好几处还有水渍,估计是返潮阴气的。整个屋子看着格外寒酸。
赫连双嘟囔着,“本来还以为40一个人很便宜了,就这条件,给20我都嫌贵。”
我苦笑道:“大小姐,这个时候就别那么讲究了。对付一晚,咱们明天就走了。”
这时,张真仁凑了过来,低声跟我说道:“大哥,你看出什么来没有?有没有感觉到不太对劲?”
“什么意思?你看出什么来了?”我心里一动,看来不是我一个人对这里产生怀疑。似乎这里不太像是正常人居住的旅店。
“我有种感觉,感觉这里不像是活人呆的地方。但是我看到他们又没有什么破绽,能说会道,而且还都有影子。”张真仁说道。
张真仁说的,正是我曾经想过的。只是我们都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猜测的东西。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们由于自身职业病,走到哪里都会往这方面想。难道是我们太多疑了吗?
张真仁从身上摸出了罗盘,坐在通铺上鼓捣。我看到罗盘上的指针一直在转。
“啊呀,这还有花儿……”
突然,沐晓颜来到窗前,在那窗前有一张茶几,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花瓶。那花瓶里插着几支花。
“没看出来啊,这老板还挺有品位,这么个破店里面,居然还备了几支花,看着倒是挺温馨的。”赫连双也凑了过去,围着那花看。
第440章 双头血百合()
的确如此,在这么个环境里,这束花的摆放,显得格外突兀。
整体环境怎一个寒酸了得,可是这花却又显得那么温馨。
我急忙凑过去,仔细看着那花。
花瓶里的这束花,花瓣是白色的,乍看之下有些像百合。只是在那花瓣的靠近花心的地方,颜色变得血红。
看着这花瓣,就像是从花心里流出血来了一样。
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花一个花萼里,生长着两朵花。这就像是人体上,一个脖子上长出两个脑袋一样。
沐晓颜很喜欢花,见到了这花摆在屋子里,有些爱不释手,上前凑过去一边嚷着,好漂亮的花啊,一边要去闻。
这是爱花的人见到漂亮的花的下意识的反应。虽然我们站在旁边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
我意识到不妙,就要去阻拦她。
可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我拉住她的时候,沐晓颜已经探着脖子吸了一口气。
沐晓颜闻过了花香之后,见我拉她楞了一下,看着我,问道:“双七,怎么了?”
我急着问沐晓颜,“你闻过这花香了?闻到什么了?”
“闻过了,不过这花怎么没有香味啊,这么漂亮的花瓣……”沐晓颜摇摇头。
我看沐晓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便松了一口气。
我对他们几个说道:“我和真仁都感觉这个地方不太对劲,但是还说不好哪里有问题。这花也很诡异,还是少碰为好。”
张真仁也说道:“大哥说的对,还是早点休息,明早早点起床,早点上路。离开这里为妙。”
沐晓颜有些不解,“这花挺好看的啊,有什么诡异的啊?”
赫连双拉着沐晓颜,“晓颜,听双七的吧,他的感觉很准的。我也觉得下面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这里不会是个黑店吧?”
我冷笑了一声,“如果是黑店还好,只要我们不吃他们的东西,保持警惕,他们也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抢劫吧?”
“不是黑店?那是……”两个女孩的脸色一变,显然我说不是黑店,那应该就是鬼店了。虽然我没直接说出来,但是两个女孩依然猜到了结果。
我点点头,问他们还记得这家客栈的名字吗?
我们曾经在进入这家客栈之前,在牌匾上看到过。
“夕阳客栈?”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我看到那牌子的时候,还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愈发觉得这家店有些不对劲。你们想,但凡店家起名的时候,都会起什么高升啊,兴隆啊,旭日啊……这类名字,开店肯定要图个吉祥啊。可是这个店却叫夕阳……夕阳是什么,黄昏时分,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那个时候日夜转换,阴阳交替,阳气落,阴气升,有哪个正常的老板,会用夕阳来做店名?”
这的确是我刚刚想到的,如果是当时看到牌匾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可是现在已经进来了,我决定再观察观察再说。
可是我的话,让他们几个都很紧张。显然他们也认为我的话很有道理。
我摆摆手,“也许是我想多了,大家尽量别离开这屋子,我和真仁都保持警惕吧。”
就在这时,我听到窗外传来一声汽笛声,似乎又有车来到了这家旅店。
我从窗户看出去,果然看到两束车灯晃着,照进了旅店前面的场地。又是一辆大货车赶到了这家客栈。
车子的引擎声停了下来,熄火之后,从车上跳下两个人,他们直接就走进了店里。
一切显得都很正常,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
我指着那张通铺,“非常时期,大家都在这铺上委屈一晚吧。”
赫连双和沐晓颜,皱着眉头,伸出手指,捏着那被角,苦着脸说道:“双七,这能用吗?”
我耸耸肩膀,“没办法啊,就这条件。”
“早知道还不如在车上睡了。”赫连双说着,从包里翻出一件外衣,铺在了床上。
沐晓颜也如法炮制,然后两个人像小猫一样,蜷缩着躺在了外衣上面。
我和张真仁对视了一眼,大大咧咧地往那通铺上一躺,准备熬过今晚再说。张真仁随手将门给反锁了,另外把屋子里的灯也给关了。
我们赶路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一躺下来,身体的疲乏随之而来。
我躺在铺位上,就感觉到眼皮直打架。
虽然我在提醒自己要警惕,但是我坚持了一会,听外面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再加上他们几个全都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自己的警惕性,也随之淡化了。
紧绷的神经,一旦放松,我的精神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睡意袭来,我决定先睡半个小时。现在还没到子时,即便是有事,想必也不会是现在。
我的脑子陷入一片混沌,全身都放松下来。
我似乎做了一个什么梦,那梦中来到了一片花海。那漫山遍野生长的,全都是我们屋子里摆的那种双头的,像是百合的花。
那百合花的花瓣上,染红的那部分,连成了一片,像是把整片山谷都给染上了血一样。
那场景极其壮观,可是这幕梦境,却让我我突然就想到了这花的出处。
我知道了,这花在那本《药香谱》中是有记载的。难怪我在花瓶里看到这花的时候,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记得,这种花有个名字,叫做血百合。
其实它并不是百合花的一种,而是因为它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