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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真是恶心!”
原本为欧阳暖引路的丫头顿时脸色一变。刚要说话。欧阳暖冷冷望了她一眼。她顿时低下头去。不敢说话提醒那几人了。
另一名红色衣裙、水蛇腰的美貌女子得意洋洋道:“现在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真是把燕王府和大公主府的脸面都丢尽了!堂堂一个郡主。连自己的丫头都管不好。居然让她做出这种丑事!不晓得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个紫衣女子吃吃笑道:“不是说误会一场么?”
“误会?怎么不误会咱们身边的丫头。可见她自己本就没脸,旁人也跟着添乱。听说那丫头是她最贴身的,保不定是为了她担了罪名呢?”红衣女子笑道。
那些声音十分刺耳。红玉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身子摇摇欲坠。菖蒲气得脸色发青。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你们什么身份。竟敢在这里嚼舌根!
那三名女子一听见动静回头。登时脸色大变。其中的绿衣女子和紫衣女子脸上讪讪的。纷纷恭敬地行礼。只有红衣女子略略欠身。只昂然微笑站着。神情愈见倨傲。
欧阳暖的目光清冷扫过这三个人,笑容冷淡。
红衣女子也不害怕。拈起绢子低低笑了一声。道:”郡王妃万福。婢妾们刚刚还在说起您,可巧您就来了。”
“绯儿!你不要命了!”紫衣女子赶紧面露恐惧的拉了拉她的袖子。
被叫作绯儿的红衣女子是最近肖衍身边最得宠的小妾。刚刚怀了一个月的身孕。马上就要抬了位份升做侧妃的。所以她才敢这样有恃无恐。在她心里。更是怨恨欧阳暖,这原因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仅仅是因为一次肖衍酒醉,抱着她口口声声叫的都是欧阳暖的名字,绯儿才迁怒于欧阳暖。借机会讽刺她两句。
无聊的人自然会说无聊的话。这些人的身份也提不上嘴。若是与她们纠缠。才真是掉了价。欧阳暖面不改色。并不打算搭理她,就要从她身边走过。
徘儿笑道:“看来真是心虚了,居然连话都不敢接。”话刚说了一半。却突然听见”啪”地一声。绯儿尖声叫起来。
欧阳暖猛地止住步子。突然回头。却看见那徘儿骨碌碌地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她凝神一看。竟见到肖衍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而其他人都已经仓皇跪下了。
“谁准你对永安郡主无礼的!来人。拖出去!”肖衍挥了挥手。眼睛里满是阴沉。面色极度不耐。
徘儿向来得宠,自从怀孕以来。肖衍对她简直是呵护备至。要星星不给月亮。甚至连太子妃都让她三分。没想到肖衍竟然会发这样大的脾气。她顿时眼泪滚滚落下来。爬起来死死抱住肖衍的腿:“太子。婢妾错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求您看在我还怀着身孕的份上,饶了我了吧!”
肖衍冷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恰悯。声音如同寒霜。“拉下去!”
看着向来在府里得宠的上了天的徘儿被人拖下去。其他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再言语了。一时之间花园里一片死寂。
刚刚他明明什么都听到了。却直到现在才现身。分明是要借机会给她好看!欧阳暖冷冷看着这一幕,目光中微微露出一丝嘲讽。
139章 失去理智的奢望
欧阳暖在肖衍向自已走过来之前,便微微向他一福。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肖衍盯着她的背影。咬紧了牙关。反身快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对身边的人低声吩咐道:“留心她什么时候出来。”
“是。”
肖衍的唇畔勾起一丝冷笑。
转眼间。欧阳暖已到了墨荷斋,院子里设有小门,引路的丫头已不能再入。早有人先通报了。小竹带了两名锦衣丫头恭敬地迎在门前。
小竹见了欧阳暖。十分的殷勤,上前一步福身道:“郡王妃。林妃刚起身。正用早膳呢。”
这个时候刚刚起身?欧阳暖抬起头看了看天色。不由自主便加快了步子,径自往里走,走了几步又停住,转身问道:“林妃不舒服?”
小竹一笑,说:“林妃很好。郡王妃放心就是。”
欧阳暖想到自己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也不禁一笑,随即走了进去。
掀开门帘进去。阳光从外面映进来,只见室内金、玉、珐琅重重镶嵌。不胜奢靡。穿过以透雕花梨木缠枝葡萄纹落地罩隔出的梢间,便可以看到林元馨端坐在桌子前,她发髻上戴着一只温润厚重的和田白玉凤凰。身穿织金飞鸟染花长裙,腰间攒心广玉兰花样上垂着疏疏的蜜蜡珍珠,正坐着用膳。
欧阳暖刚刚走进去,就有人开口道:”郡王妃,往梢间外小候片刻吧,林妃这就好。,,
欧阳暖便笑了,林元馨微微一蹙眉,淡淡道:“她是我妹妹,怕什么?”
丫头不敢再言,欧阳暖笑着走进去落座。
林元馨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她看到欧阳暖正瞧着她笑,便放下了筷子:”我就知道你要笑话我起晚了。”说着,她挥挥手,让丫头们把吃的全都撤下去。
看到丫头们都退了下去,林元馨才对着欧阳暖道:“那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解释给我听听。”
欧阳暖笑了笑。从一旁的珐琅盘子里取了一个已经温过的雪花梨。用一把小银刀,静静削起了皮:”不过是被别人设计了。表姐心里也该明白的。我身边的丫头,会做出那么不知礼数的事情来吗?”
林元馨看了看面色苍白的红玉,只忽地一叹。似带着些责备的说:“你也真是,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能够自己解决的。”欧阳暖笑了笑。就将手中的削好的雪花梨放在林元馨面前。
林元馨复又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要放在心里,也不肯跟我商量。若这件事情真的处理得好。又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你可听见现在外头的人都怎么说?”
欧阳暖无所谓地道:”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还能用东西塞住人家的嘴巴不成。”
林元馨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得开!”
欧阳暖端起一杯茶,缓缓吹了吹茶末,仿若不经意一般。”表姐,京都中,有哪些人是你的亲朋好友。哪些是你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
“除了镇国侯府。除了你,再没有旁的人。”林元馨慢慢地道。
“是啊!我们才是一家人。其他都是不相干的人。”欧阳暖款款看着她,”既是不相干的人,她们所说的话爱听的就听,不爱听的便当是刮过耳旁的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都行,既不能让人人都喜欢。也不能控制旁人说什么。又何必放在心上呢?;,
林元馨无奈道:“瞧你说的这么容易,那么多难听的话。真的就能装听不到吗?人言可畏啊!”
“所谓人言可畏,对于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或许还有用,我已经嫁了人。只要我不介意。我的夫君不介意,旁人又有什么紧要的?同样的,红玉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别人再说什么,还能当众来打脸不成?有我在一天,他们不能。也没这个胆子!;,欧阳暖冷冷地道0
红玉转头看欧阳暖。眼角含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泪光。
林元馨领首,心里漫出一丝欣慰。”不错,咱们不怕这些人。红玉,你主子说的话。你都记住了没有?她既然一心一意护着你。你更要争气点。千万不要因此伤心不振,反而耽搁了你主子的心意。”
肖衍心头怒火腾地升起。一把将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杯砸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动,随即水花四溅:“大胆!跪下!”
欧阳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已经让他的怒火升到了极点,更别提还有血液里渐渐有一种急速的奔腾,他不知这种焦躁从何而来,明明他没打笤对她发怒,更没想要吓着她…
欧阳暖的目光停留在脚边的茶杯上,静静地跪倒在地。
足足有一柱香的功夫,肖衍都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欧阳暖的头垂得很低,只是眉宇紧紧地蹙到一起。他一直强迫自己放弃她,可这个冰块一般的女人,怎么就会如此的摄人心神呢?“永安郡主。我听闻你身边有个与护卫私通的丫头,可有此事。”
“殿下,此事纯属谣言”
“谣言?本朝女子专以柔顺为德。你倒是言辞犀利啊。”
“殿下。我身边的丫头都是严加管束,绝不会作出芶且之事。”
“芶且之事?你未嫁之前,肖天烨曾经向先帝请求指婚。更有人告诉我。他与你两情相悦。这样说来,你们岂不是早已作出了芶且之事?而今。我虽然贵为太子,却对你念念难忘,如此说来,我离你口中的芶且之事也不是很远了?”欧阳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欧阳暖,既然你为一己私利可与肖天烨相交,如今为了你的弟弟。为什么不能来求我?你说呢?郡王妃?”欧阳暖突然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很大,她的眼光如此分明。散发出难以形容的光彩。带着点惊诧,带着点怒意。这样的目光。让肖衍复杂的心绪无处遁形。无名火突然升起。肖衍几乎恼怒的不可遏制。
肖天烨之事,当初。欧阳暖确有私心。可是她又如何能承认当时以她的处境,根本不能挣扎,更不能拒绝,然而却也不曾做下他所指摘的罪状。欧阳暖的膝盖上有一种蔓延的疼痛,几乎是希望他立即让她滚出去,她便不用继续跪在这里。可是他的讥问似乎没有止境。不知是否是因为跪的久了。还是他的话越来越不能让她明白,欧阳暖忽然觉得小腹隐隐酸胀,腰间也是酸软不堪。几乎要跌倒。
头越来越昏,听到他还在说话,在质问,好像还提到了肖重华…。欧阳暖只觉得冷汗布满了额头,一滴滴粘在睫毛上。全副身心忍着疼痛。等她再次凝住心神的时候,就又是看到男子的衣袍遮住了眼前的视野。还没有反应过来,竟被一把带住,然后她整个人也跟着被拖了起来。“欧阳暖,听见我说的话没有!”欧阳暖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更是几乎听不清他说什么。也顾不得所谓的尊严和得体,只得勉强说:“太子恕罪,我想是跪久了,一时没了知觉。”只是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出卖了她,肖衍放开了手。欧阳暖全无反应的撞在了冷硬的地面上,尖锐的痛刺得她几欲昏厥,胸口像是被巨石一遍遍的重击,嘴里泛满了甜腥的味道。“你究竟怎么了?”
欧阳暖的身体完全站不起来,哪里还能够回什么话。倒是一连串的汗混同着泪滚到地上。
肖衍看到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殊,眼里不断的有泪水滚下,一滴滴打在玉石扳上。看着绵软的身休簌簌抖动,这轻颤忽然无可抑制的震动了他。他突然上前捏住她的手腕,似乎略施力气。就会轻易折断0
肖衍看来十分的怜香惜玉,实际上他从心底槽恶女人的眼泪。因为那是懦弱的表现。然而此刻看到欧阳暖的模样。他的内心却暗涌着无法言明的欲望。他身边的美人太多了,从成年开始就是这样。所以他从来不曾对一个女人这么上过心。倒是遥远的帝位才能吸引他。眼前这个女人似乎是个例外。不知从哪天起,她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让他不可理喻的幢憬着。此时他无法思考,只想把她吞入腹中,这个女人是个迷惑人心的妖精,但他一定要得到她。
如果在最初欧阳暖像其他女人一样讨好他、谄媚他,他根本不会看她第二眼。
下一刻,一阵晕眩。欧阳暖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身休离开了硬的络痛骨头的地面,还没来得及反应,肖衍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带来些凉意,让她霎那间清醒了过来:她竟然在他怀中。而这个太子竟就靠的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