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完肖重华的话,莫良目光暗沉,突然跪倒在地:“敢问世子妃一句,我根本是个废人。形同宫里的太监。阉身之人也会萌生私通之心吗?”
“啊?!”孙柔宁大惊,瞪目结舌。绕是她千算万算。也其不到有这一样在等着她。
董妃娘娘目光一拧。“重华。这是怎么回事?”
肖重华目中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痛。语气却淡漠,几乎字字句句让人震惊:“三年前。莫良在战场上受过伤。”
“属下不能人道,难道还能与人私通吗?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各位不相信,大可以找大夫来验看!”莫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说完。
欧阳暖微微惊愕,她看看肖重华,又看看莫良。原来。竟然有这样的缘故!难怪肖重华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却也不肯开口,竟然是这样隐秘的原因。对于一个男子来说。这种事情当众说出来等于是要了他的命。肖重华刚才不曾主动说也没有逼迫莫良。完全是因为不想这样对待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逼他在众人面前承认这样难堪的事实!
“这种事情。属下宁愿死。也不想说出来。可是。我不能看着红玉姑娘无辜受累……”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沉默。孙柔宁整张脸的颜色都变了。在她看来。肖重华刚才所说的话。等于是在警告自己。他刚才保持沉默。并不是拿自己没有法子。而是在将自己引入无路可退的陷阱!现在莫良承认自己有这样的伤,也就证明了他和红玉没有关联。这样一来,刚才步步紧逼。一口咬定他们有罪、让所有人都怀疑他们的自己,就成了诬陷无辜之人的幕后黑手!这样一想。她脸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弟妹。…”“原来…这是误会。”她讷讷地。几乎说不出话来。如今,她已经没办法定红玉和莫良的罪过了。反倒是自已会被拖下水。若是欧阳暖执意要追究。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呢?到时候别人会怎么看待自己?岂不是人人都会以为。自己是故意与郡王妃为难?
欧阳暖缓缓吐出一口气,深邃的眼眸中有冷冷一偻寒光训过,“大嫂,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要是以后,你在旁人身上发现了属于我的东西呢?是不是也要说我与他人有染?”说到这里。欧阳暖陡然提高了声音。说话亦是又急又快,“今天是红玉的肚兜。明日兴许就是我的箱笼中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荷包,亦或是少了一条汗巾出现在别人的身上。到时候会出什么事,我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孙柔宁脸上丝毫血色也没有。她心中一沉,突然站起身走到欧阳暖面前,凄声道:“弟妹,都是我不好。今天的事情确实是我大意。没想到会有人打这种歹毒心思陷害了红玉姑娘。”
“要不是红玉确确实实是清白的,今天我一样难以保全她!大嫂。下一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你千万调查清楚。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欧阳暖看着孙柔宁发白的脸色。冷笑着道。
“好了好了。一切已经真相大白,既然是一场误会,你们也就不要为了这样的小事情伤了和气。”董妃和气地道。从始至终,她的态度都表现得非常公允。叫人说不出错。
孙柔宁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诚恳和内疚:“弟妹。你要原谅我才是。”
欧阳暖冷冷望着孙柔宁。原谅?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容易的事!她的丫头平白无故受了别人冤枉。还要哑忍吗?她刚要说话。却看到肖重华正望着自己。原本苛责的话,突然说不出来了。她并不在意孙柔宁怎样,可孙柔宁是肖重君的正妻。而肖重华,对自己这位兄长是发自内心的关怀。
欧阳暖嘴巴动了动。肖重华却看着她淡淡一笑不出声。也就是说。他并不打算阻止自己做什么……他不阻止,她却不能不顾虑。在心底叹了口气,欧阳暖慢慢道:“既然如此,大嫂。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希望不要再有人胡言乱语了。”
孙柔宁松了口气:“这是自然的,来人,为莫侍卫松绑。红玉姑娘也受苦了。快起来吧。”
“今日。真要多谢大嫂了。”欧阳暖的语气很淡很淡。似乎真的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里。
孙柔宁心里一跳。有些不敢看她。
回到贺心堂。欧阳暖也不理会肖重华。先吩咐红玉去休息。然后便把院子里能进屋子去服侍的丫头全都召集了起来。
大家面面相觑地看着她。欧阳暖却冷冷地道:“今天这件事’想必你们都听说了。我身边的人平白无故被人冤枉。定然不是这么简单。红玉的贴身衣服无缘无故怎么会到外头去。其中必定有人经过手!我不是怀疑你们。只是要告诉你们。从今往后做事要小心!”
经历今天这一遭,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也总该有个警醒。因而欧阳暖也丝毫不讳言,说完这话又瞥了一眼旁边的碧瑶。冷声说,“还有你们几个。虽然你们原本是这院子里的丫头。并不是跟着我过来的。可现在也算是我身边的人。今天他们陷害红玉。明天就轮到你们了!都给我记得。这事也是警醒!”
碧瑶、碧雨等人已经是被欧阳暖一番话说得心惊胆战。这会儿猛然之间轮到她们头上。顿时呆住了。方嬷嬷在旁边听着。此刻不禁没好气地喝到:“还愣着干什么。郡王妃全都是为你们好。在那儿发什么呆?”
虽然院子里真正管事的是杜妈妈和蒋妈妈,可在郡王妃身边。那两位妈妈也不过就是个管事的。真正说得上话的是方嫉嫉。所以这些丫头们没一个不怕她的,听到这话,所有的丫头们慌忙跪了下来。
“从今往后。我的屋子里。不能有一刻没人。但凡有外人来的时候,绝对不许放了客人一个人在这院子里随便乱走!每三日清理一次箱笼。不光是我的。还有你们自己的。看看可有多了少了的东西!哪怕多了一根线头、多了一根头发,也都给我警醒着点!若是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在众人脸上逡巡一因。欧阳暖沉声问道:“你们可听清楚了?” “是。”
看她们个个难掩惊惧。欧阳暖方示意她们起来:“红玉行事不当。罚月银半年。经此一事。你们要引以为戒。以后多长几个心眼。”说完这话。她便站起身,又看着刚从院子门口踏进来的肖重华。挥了挥手。道:“好了。全都下去吧。”
肖重华看她眉心紧皱。微微把唇角溢起的一缕笑意抿了下去。吩咐菖蒲道:“好了。你们主子眸气也发过了,现在雨过天晴。快去准备午膳吧,别饿坏了她。”
欧阳暖冷瞧他一眼。也不和他说话。独自进了屋子。
肖重华掀开帘子进来。见欧阳暖绮在一旁看书,便走过去道:“心情不好?”
“哗啦”,一页书翻过来。欧阳暖表情冷冷淡淡。倒看不出丝毫不乐的神情。
肖重华的声音更低。“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莫良在我身边行走。就算别人说什么。他也是个男子,不至于承受不住,只是红玉她。
欧阳暖霍地放下书:“郡王其实心知肚明,这件事情虽然证明了是误会。可以后谁都会对着红玉指指点点。哪怕她行得正站得直。别人也都会觉得她必定有所不端才会被人误会!实话说。红玉不过是个丫头。没有人会舍得下这么大的套子来对付她。她会被人冤枉也是因为她在我身边的缘故。我自从嫁过来,贵府多少双眼睛盯着。只管要拿我的错处。因为我谨慎小心,她们一时捉不到我的把柄。就来打红玉的主意。这就是原因!”她的语气中颇
有委屈隐忍。“今日原本我可以让大嫂也尝一尝被人当众指责的痛苦。可为了你我也忍下了!现在想来,孙柔宁是人。我的丫头就不是人吗?要任由她欺辱?她明面上是欺辱红玉,实际上是在欺辱我不是吗?”
肖重华从未见过欧阳暖露出这样的怒容。只是这样。更让他确信了红玉在她心中的地位。那地位。可能比他这个丈夫还要更重些。心中有微微的酸涩。他扬起眉尾。沉声道:“将来。我会给红玉许一个好归宿。”
肖重华的意思是,将来会红玉指个好人家。
“你这是干什么?。。欧阳暖猛地坐起。目光泠然地盯着他。”内疚?同情?”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孙柔宁针对的是自己,着实和肖重华是没有关系的。可刚才若非为了肖重华,她完全可以让孙柔宁吃不了兜着走,把她诬陷的罪名坐实了。让她在燕王府声名扫地!就是因为她是燕王府的世子妃,要给她留下最后一点面子。她才不得不退让隐忍。心中委实是不舒服的!自重活一世。她何曾让身边人受过这种委屈!所以现在。这种不舒服全部化为愤怒。向肖重华发泄了出来。
肖重华看着她。但他的心情看来没有丝毫变坏。甚至好得吓人。他听着她发怒。唇边甚至挂着一抹温柔的笑。
“你笑什么?”欧阳暖的怒意显然遏制不住。
肖重华反而更加笑得厉害,此刻,他的脸庞显得格外年轻,只像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一脸天真的微笑。平日冷酷强悍的作风一扫而空。
欧阳暖用一种”都是你的错”的眼神看着肖重华。对方却不以为意。“你向我发怒。我很高兴。”
这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欧阳暖愕然地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迷惑。
“虽然这只是迁怒。但说明。我在你心里,不是外人。”肖重华慢慢地说道。语气竟然是十分的认真。
凉风吹来花香。使室内弥漫着一股氤氲的暖人肺腑的香气。欧阳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愣愣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暖儿。我觉得很开心。”肖重华的手。淡淡拂过她的额发。带来一阵温暖的触感。
“我不觉得今天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高兴。”欧阳暖看着他,诚实地道。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
欧阳暖不解。她一直都是不解的。
这一世。她从来没有为别人付出过感情。她被动地接受他人的爱。所以她不了解肖重华为什么如此心满意足,除了一个郡王妃应尽的义务外。她并没有付出什么。
甚至’连爱情都很吝啬。
良久,她怔怔的轻声道:”背后策划的人,不会就此罢手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自觉失言就收住了。剩下的话被她紧紧咬进唇中。本涂了淡淡口脂的唇此时更是殷红。
肖重华伸出手,竭力地握住她,低低答道:“没关系。有我在你身边。”气息拂过欧阳暖的耳鬓。刺的她一抬头。对上他的眼。明净的眼眸。像是蘸满了深重的情意。毫无掩饰的神情。。。。。
很奇怪,原本的满腔怒意。渐渐就散了。
事情果然如欧阳暖预料的那样。燕王府流言蜚语四起。不要说燕王府。便是京都也多有流言。为此,不仅仅公主府派人来探问,就连太子府的林元馨。也被惊动了,请欧阳暖无论如何去一趟。
太子府。自从上一次在宫中夜宴。欧阳暖能不去就尽量避免的地方。她总是无法忍受肖衍盯着自己那越来越露骨的眼神,更不用提。那里还有一个总是虎视眈眈的周芷君。
刚到了太子府的花园。就看到花园里聚着几个美丽的女子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不用想,就知道这些美貌女子必然是肖衍身边的美人。
欧阳暖加快了步子。就听见其中一个绿衣高髻的年轻女子笑道:”人家都说永安郡主美貌难言。品貌高洁。现在看来这都是传言了。她若真是个品行好的。身边的丫头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那天听人说起我还不信,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
原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