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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根据以往的经验猜测的,也许……完全猜错了,也有可能,这个你应该懂,官场莫测,人心同样莫测。这臬司衙门为什么派来了全副武装的衙差把我叫去,却又和盘托出这样的一宗大案子,然后什么要求都没有提就叫我回来了……这些都有些诡异,我得慢慢琢磨。”
柳絮儿‘嗯’了一声:“我知道,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石城马上笑道:“我并不是担心你轻举妄动……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当然知道你,我还是不希望你太担心。”
柳絮儿吐了口气,能不担心吗?她没说这个问题,只是问道:“进门的时候,我看到爹的脸色极端的不好……是不是他很不高兴?这件事毕竟是我们家的事,却把你连累了?”
石城犹豫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道:“是,”他伸手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婆娑着,眼睛也在她脸上专注的看着:“絮儿,我还是那句话,爹娘咱们是一定要孝敬的。不过,咱们两人的关系,谁也比不过,我心里头最重的就是你,你不用担心这些。”
“嗯,我知道。”柳絮儿叹了口气,靠在他怀里。
石城搂着她,这才轻声道:“爹担心也是正常的,以前得罪了一个知府,就差点翻不了身,爹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和官府打交道的事情上面,谨慎的过了度也是有的,他黑脸也不是给你看的,又不是你闹出来的这些事。你不用担心,爹娘那边,咱们一块儿面对。”
“嗯。”柳絮儿再次答应了一声。
两人说了好半天的话,这会儿也就安静了一会儿,各自的琢磨着这件事情,柳絮儿的手捏着石城腰上绦子的穗子,无意识的来回揉着。而石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头发上面婆娑着。
两人正想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丫鬟推了一下门,没有推开。刚刚柳絮儿心不在焉的关门,无意中竟然把门拴上了。她一惊正要起身去开门,石城已经问道:“什么事?”
外面的丫鬟大约是没想到他们竟然闩门,呆了呆才有点犹豫的道:“是……太太请少奶奶过去一趟……”
石城聪明过人,又很了解自己的这个娘,一听丫鬟支支吾吾的便明白了,一定是娘吩咐丫鬟叫絮儿过去,还得是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不能当着自己的面说。
石城摇了摇头,而柳絮儿听见了丫鬟的禀报,已经是马上站了起来,她心里也明镜一样!婆婆肯定是听了公公说这件事了,婆婆心里能好受吗?觉着自己的儿子是被儿媳妇家里的人连累了!而这一次公公大约也不站在自己这边了,没有怎么劝。
婆婆于是想把自己叫去训斥一下,却又不愿意儿子护着,于是……
她往外走,石城已经跑两步上前,先把门打开了:“一块儿去!”说着反而还抢先在前面出了门,又对丫鬟皱眉摆手,丫鬟吓得赶紧退下了。
柳絮儿舔舔嘴唇想劝他:“你明知道……婆婆就不想叫你知道的,你这样不是更叫我……为难?”
“不会叫你为难的。”石城道:“过去了一次把话说清楚!免得谁都想着自己有权利怪你……今天训一顿出了气,明天看事情没解决于是又心里不平衡,接着又训一顿,然后还是解决不了,再训?那什么时候是个头?这事开始就得说清楚!”
他拉着她往外走:“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处理……攘外必先安内!咱先把家里的摆平了,再对付外面的一滩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我是个小孩儿
凤县柳家。
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却还是没见到柳森回来;柳长庚很着急,不停的在院门口转悠;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便打开门看一看。
柳树从后院出来了,他最近出门的少;在家多陪着邵榕,邵榕这段时间快要生了;全家都紧张兮兮的,尤其是柳树,如今已经是恨不能赶紧的平平安安生下来!
柳树看到柳长庚在门口转悠,急忙的叫:“爹,咋啦?”
柳长庚就道:“森子早上就出门了;咋这会儿了还不回来?是不是……又被人叫去上馆子去了?”
柳树走过来:“不会吧?爹你说过他,他应该不会了,森子还是听话……”
“可平常天黑之前这小子肯定回来了!不是还怕黑吗?怎么今天了还不回来?”柳长庚看了看天:“这天已经都黑透了。”
柳树刚要说,冬天天短,天黑得早,这会儿还不到酉时二刻呢,但是看爹满脸的着急,于是便道:“爹,你也别急,我去找找吧!”
柳长庚点点头:“好,你去找找!”
柳树于是从家里出来,直接奔那个布料铺子了。合并的手工铺子是柳涛管着,丝绸铺子一直都是柳林管着,柳树做主开的那个布料铺子,原本也是自己管着,后来邵榕月份越来越大了,柳树的帐也越来越多,于是交给柳森管着。
来到了这个铺子,大老远的就看到铺子里灯火通明的,柳树先就松了口气,赶紧跑了两步到跟前,这一进去不要紧,真真的给吓了一跳!
不小的一个铺子,居然挤得满满的人!
柳树开始以为是来寻衅滋事的人,也有些客人买了东西不满意,回来要退货,不给退就吵架,也有闹得大的,叫来亲朋好友的助阵。
柳树一开始真以为是这样的人,主要是这个铺子开张了之后,从没有见过这么多人!等他忙着挤进去了之后,就听见不停的有人喊:“慢点来,慢点来!全都有!”
“别挤,柜子要挤塌了!说了全都有,就别挤了!把钱都准备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伸着手就抢!”这一声是柳森的声音。
柳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进去,看到柜台上面凌乱的摆着无数的布匹,两个伙计并何忠双、柳森四个人手忙脚乱的忙活着,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尺子,不停的裁剪,包起来,递给前面的人然后收钱。
柜台开门的地方已经是从里面拴上了,大约是被人挤进去过,柳树手按在柜台上,用力跳了进去,就有人叫:“哎哎哎!这人怎么进去了?”
柳森百忙中扭头看了一眼,一看到他就叫:“大哥!你来啦,太好了!赶紧帮忙。”
柳树赶紧的过去了,找了个尺子拿在手里,问前面的人:“要什么?”
那人伸着手,手里拿着一张长条白纸:“三尺鸟衔瑞花锦!这上面写的!”
柳树一愣,接过来看了看,见上面写的真的是‘鸟衔瑞花锦折价十文’,字迹一看就是柳森的,他扭头叫:“森子!这是啥?”举着手里的纸条。
柳森看了一眼叫道:“那是我搞的活动,大哥,你就照上面的给他折价行了,记着,不管是啥布,最少三尺才有折扣!”
柳树也是这么多年过来的,活动也是搞过很多,虽然还闹不明白柳森这个活动是啥,不过还是手脚麻利的给那人裁了三尺的鸟衔瑞花锦,然后收了三十五文钱,原本是十五文钱一尺,三尺就是四十五文,折价十文,就是三十五文钱。
柳树边忙活,这心里头边嘀咕,这些布料挣得都是蝇头小利,一尺布一般也就是一两文的利钱,这种丝绸也就是三五文的利钱,这样的折价,会不会亏呀?
不过这会儿人太多了,他也没时间问,只能跟着赶紧的忙活。
忙了多长时间都忘了,等人少点了抬头看,都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这会儿店铺里的人终于是少了一些,然后几个人加紧了把余下的客人全都打发了,也顾不上算钱,柳树直接把银匣子和账本拿起来,叫伙计和何忠双回去,路上小心着,他领着柳森关门回家。
走路上柳树就赶紧问森子搞的是啥活动?柳森就讪然的道:“我也是随便想的。咱们铺子也有些低等的丝绸,那些丝绸咋也卖不动,我就想着咋能带动一下……”
“咋带动的?”柳树问。
柳森一说起这个还真有点眉飞色舞:“大哥你看哦,咱们的铺子卖的最好的是啥?是嘉定斜纹布、淞江飞花布、松江白棉布这些!低等丝绸卖的最好的大约就是大红的联珠对孔雀纹锦,为啥呢?因为乡下人买布料本来就少,当然不可能买那其他颜色的锦缎,一买肯定就是大红。我就想了个活动,买这些嘉定斜纹布、淞江飞花布、松江白棉布还有大红的联珠对孔雀纹锦,只要够了十尺以上,就给他们发一个那种白条子,条子上面写的就是卖不动的低等丝绸,但是折价高……”
柳树想了想点头:“打折高,算一算单独买的话,我们是吃了亏的,对单独的客人来说,他是确确实实占了便宜的,于是大部分都用上这条子了,不过我们如果是全面的算,算上之前的那些嘉定斜纹布、淞江飞花布、松江白棉布等等的,我们还是有利润,薄利多销。”
柳森就急忙的点头笑:“对呀!就是这样。”他笑着挠挠头:“想不到做生意还真有点意思。”
柳树笑了,很自然的就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森子,其实你很聪明了,以前你就是不愿意多动动脑筋,真要是愿意在生意上面稍微的多琢磨,你看你就很有主意。”
柳森就笑着道:“主要有大哥二哥够能干的了,还有姐……对了,姐和姐夫去了汉中府,是说啥时候回来?”
“三两天的就回来。”柳树笑着道。
柳森点了点头。
兄弟俩往回走,才走了不远就又遇上了柳林,同样也是来找柳森的,柳长庚看柳树去找了,居然也不回来了,当然就更着急,正好柳林从铺子回去,也没叫进屋直接就叫出来找。
柳林看到他们一样也是,奇怪的问柳森今天咋这么晚?柳森不是明天最早一个回家的?柳树说了,柳林也是挺惊喜的,夸奖了一番柳森。
回到了家里,柳长庚知道了这才松了口气,柳森吃饭的时候,笑着给柳长庚保证:“爹,你就放心吧!现在谁找我,我也不会去吃馆子啥的。”
柳长庚就道:“你知道就好了!你才多大?那些十七八岁的大青年带着你去吃馆子,到底是啥心思?你想想就明白了。”
柳森点头:“明白,就是想和我攀交情,沾点光啥的。”
“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何氏就道:“哎呀,森子已经知道了,别成天翻来覆去的说这些话了。”
柳长庚这才点着头不说了。反而是柳树却又加了一句:“如今你既然觉着做生意也有点意思,就多下下功夫,不说要求你把铺子整的生意多么红火,不过也要循序渐进,一天比一天强。”
柳森笑着点头:“知道了。”
一家人正吃着晚饭,院门外面有人敲门,门房开了门之后往里传话,说是有个叫啥文秀才的来找四少爷。
柳长庚一听,气的‘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就要冲出去,柳森站起来叫:“爹!我去跟他说!”
柳林忙一伸手拉住了柳长庚:“爹,叫森子去说吧。”
柳长庚站住了,柳森已经出了屋,来到府门口,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原是凤县的秀才,去年和森子一起去考举人的,但是他们两人落榜了,等知道才十二岁的森子考上了之后,便大呼森子是‘神童’!一定要结交了他。
两人又是请森子上馆子吃饭,又是要给森子一些束脩,请森子给他们辅导功课,然后又想把森子拉进他们的一个什么社,说是平常里作诗的文会。
柳长庚对这两个人厌烦至极。
森子年纪还小,对风花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