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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
任欢又恢复了之前那面无表情的脸。
她现在心情,非常不爽。
进食被打扰,在末世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别这样啊,咱俩这么有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兼,钟表的钟,兼爱的兼,你是?”
任欢正准备置之不理回去继续吃小甜点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一丝极重的杀气从门口进来直奔面前。
“任!欢!”
她应声抬头,只见一个面相略熟的男人光速站在了自己面前。
目测一米八以上的身高,从身材上看应该是有锻炼的底子,凭现在的她而言,打不过。
任欢不动声色后退了两步。
虽然她不记得二十岁的自己有什么仇人,但万一是来砸场子的她离得远点也好跑。
只是这人怎么这么熟悉?
“这你点的?”来人指着钟兼桌上的一大堆,痛心疾首,“你还记不记得你刚签了乐世?”
啊
楚扒皮经纪人?
“不是。”任欢诚恳的摇头,说起谎来信手拈来,“我说了,我只是过来看别人吃。”
钟兼“咦”了一声,指着角落里任欢上更恐怖的餐盘问了一句,“你刚刚不还在那儿吃的吗?”
经济人冷漠地看着任欢。
任欢眼角余光瞥向钟兼,把这个女人的脸深深记在心中——钟兼是吧?她记住了。
在她末世称霸一方的时候,还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她的话。
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死亡名单的钟兼再次打了阵哆嗦,她的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游移。
目光渐渐变直。
她指着男人,声音突然哆嗦了起来,“你你你你你你是不是那个!那个楚浩!!!我从小时候看您演的一个奶粉广告就开始粉您了,能不能拍张照?”
被称为楚浩的男人嘴角微勾,面对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钟兼,保持矜持的微笑:“虽然有很多人把我当做他,但是很遗憾。”
不,他不是,他没有。
任欢眯起眼睛,她想起自己手机上的备注——楚扒皮。
姓楚。
呵,骗傻子呢。
请假()
楚浩;年仅二十四;却是演艺圈不可多得的“老前辈”。
其原因就在于童星出身。
但这个圈子童星有的是;不乏十一二岁;乃至七八岁从小就在这个圈子里浸染的小戏骨;可偏偏楚浩的戏龄比这还要长。
楚家是普通家庭出身;身世不算显赫;家里本来也没想着可以走上演艺圈这条路。
可偏偏在楚浩一岁的时候有个国产奶粉品牌在四处寻找“小演员”来拍摄一组宣传广告,而楚家所住的小区刚好有一个宣传点。
该奶粉广告提出来的要求是“小孩要长得白白胖胖的,最好能够和年画这类宣传画如出一辙”。当年的主流观点也都以养个大胖小子为荣;某天楚妈妈抱着小楚浩下楼遛弯时刚好就被该宣传点的人看中。
楚家在一年奶粉和适当金钱的诱惑下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小楚浩卖了出去。
原本只是以为楚浩只用录几个镜头就好,没成想的是,该广告凭借着有趣的故事以及洗脑式的营销迅速在广大人民群众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而其中的小主演也水涨船高——凭借“相当喜庆”的“体型”开始频频串场家庭伦理喜剧这块的市场。
“一岁出道七岁饰演了大明殿的小皇子;十岁担任小三国的主演十六岁拿的当年金叶奖的最佳男主角;同时宣布息影备考。十七岁被首都影视学院;但选择就读艺术管理专业,声称对‘演员’暂无兴趣;试图转行。”
“大一开始和老东家乐世签约;早年手下带过的艺人发展仕途良好;但后来纷纷跳槽;手上出了很多当红艺人;但都无法长久。据业内人士评价楚浩在经纪人这方面天赋不及演戏大学毕业后;所带艺人数量和资质都不比从前,许多人纷纷猜测楚浩是又一个‘伤仲永’,江郎才尽”
难怪那个叫钟兼的说从小就开始粉他不过根据这些消息来推断;楚浩这个名字应该已经在影视圈凉了——毕竟出门连口罩都不带;可以说是很嚣张了——亏她这个真爱粉能够认出来。
也难怪楚浩会死也不承认自己“演过奶粉广告了”。
简直是黑历史啊黑历史!
“你看什么呢?”楚浩透着后视镜看见任欢目不转睛地盯着手里的手机看个不停,忍不住问道。
在看您的黑历史呢。
任欢自然是不敢这么怼回去的。
刚才在西点店里楚浩三言两语就打发了钟兼,二话不说地就把任欢往车里赶。
“嗯刷微博呢。”
任欢切换了橙色的界面,面不改色地撒谎。
“对了,说起微博,你小号申请了没?”楚浩问她。
“小号?什么小号?”
“不是说了吗?你之前也是太不注重形象了虽然在和乐世签之前你出于兴趣也拍了一两个广告,也有一小撮固定的粉丝,可是你的工作和私人都混为一谈。还好你话不多,之前发的微博也都挺正常的,现在公司帮你认证了后你就是公司的人了。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公司的形象,以后再说什么都得三思所以我劝你弄个小号,不过最好还是不玩微博,免得言多必失。”
怎么说起话来婆婆妈妈的?
任欢耸耸肩,点头应了声,不予表态。
“还有我再说最后一遍——没有公司的允许不许随随便便剪头发!换形象!”
楚浩说道这里,瞬间想起任欢那一头短得不像话的头发。
他算是服气了。
把王生明的剧组翘了不说,竟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把头发也给剪了?!
谁家的小白花看上去会是一副女汉子画风?
定位还要不要了?
就知道经纪人会揪着这件事不放,任欢讪讪笑了两句——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先忍忍,等到了末世爆发她才懒得理这群人!
“我最近刚给你排好你这一个月要上的课,你不是科班出身,表演课对你而言尤其重要,先跟着上,其他的关于定位问题我再回去想想办法。”
楚浩到底还是个心软的。
和圈内的其他经纪人不同,他算是年轻一辈最有资历的一个,往往和手下的艺人都是同龄人,根本没能在辈分上有所压迫。
尽管楚浩平日打扮得西装革履的模样,可偏生长了一副娃娃脸——之前又是吃演员这口饭,用好一点的词来讲叫“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用他不是很爽一点的词来讲就是“奶油小生”。
威信岌岌可危。
之前的任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楚浩还能自我催眠露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可偏偏当任欢削发明志了之后,总觉得
在气势上矮了一截。
甚至连教训都口吻都弱了不少。
楚浩心情复杂。
“上课?”
任欢抬了抬眼皮,茫然地眨着眼睛,楚浩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只觉得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然带着一丝天真。
他的语气不竟愈发柔和了起来:“怎么了?你刚才偷吃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接下来的饮食一定要”
“那个,楚——经纪人”
任欢把“楚扒皮”三个字连忙吞回肚子里,“我能不能跟公司请个假啊。”
“诶诶诶,叫我经纪人那么生分干嘛?你之前不是浩哥浩哥的叫吗?你想请多长时间的假?”
“一个月。”任欢面露难色,“可以吗?”
楚浩沉吟了一下,“给我个原因。”
“能不说吗?”
“抱歉——”
“家里有事。”
楚浩听了这话突然冷下来脸,“任欢,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任欢这话刚说出口就默然了。
其他人不知道,但楚浩身为经纪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家。
从小她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说实话她对那个破地方唯一的眷恋就是一年前去世的老院长,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老院长是怎么把她养大的——以至于让她在那种地方都能长成一个标准的傻白甜。
末世后她回去过一趟,那地方早就只剩下残垣断壁了。
任欢自知失言,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再度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再三|反问:“真的不行?”
“我需要理由。”楚浩皱眉,“老师那边都安排好了,同期的都去上就你不去,在公司里印象不好。”
“你就不怕我破罐子破摔直接翘班?”任欢威胁。
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她难道还不会走么?
“你敢吗?”楚浩听了这话被气笑了,“任欢,像你这样再三和公司安排对着干你知不知道下场是什么?雪藏都还是好的,不罚款就算不错的了!”
“你说说,你现在一个大三的学生,就算自己打工赚了点钱,够付违约金的么?”
正说着,楚浩踩住刹车,把车子稳稳停在路边。
像是在照看一个发脾气的小姑娘一样,充分发挥“长辈”的角色:“行了,你临时的出租房到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
“不去公司吗?”
“该提点的也提点了,公司那边我来解决,你今天晚上好好想想我刚说的话,别再给我惹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楚浩苦着脸,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从“气势汹汹”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善解人意”。
大概自己站在宇宙的中心呼唤和平呼唤爱吧。
楚浩陷入了沉思。
任欢不为所动,她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把车门一拉,背着背包踏出了车外,离开之前给楚浩留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我敢呢?”
楚浩一愣,险些没明白任欢什么意思。
不过现实很快给了他答案。
第二天,楚浩正忙着处理手下另一个艺人的广告代言问题,突然接到上课老师的小报告:
任欢她真的敢翘课!
借钱()
正午;懒懒的一层斜阳穿过层层楼宇;掠过小区遛狗大爷谢了顶的头发;从八楼的阳台里照了进来;在红木地板上刚好晕染开一道橙红的光晕。
八十平米左右的房子以白色和暖色系为主;没有电视;也没有餐桌;米白色的沙发旁边摆着一只浅褐色的藤椅,绿萝从阳台一直蔓延到藤椅脚边,虽然一看就是疏于打理的结果;但有种慵懒的惬意。
原本应该放电视的地方被钉上了一排书架,下面摆了好几本与影视有关的书籍,但往上数更多的还是金融类的专业书——虽然已经落了一层薄灰;一看就是束之高阁常年没翻的结果。
客厅变成了书房;厨房外面的餐厅和客厅打通,只摆了一张白色的工作台;上面摆着一台配置颇高的台式机;笔记本则是半合在一起;旁边还静靠着一只哑铃。
剩下的地方零星摆着的全是健身器材。
楚浩敲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任欢穿着运动背心刚刚运动完大汗淋漓的样子。
“进来吧;拖鞋自己在鞋柜里找。”
任欢抬了抬眼皮;连丝笑容都欠奉,转身拿起搭在高脚凳上的毛巾胡乱把脸上的汗渍一擦。
楚浩觉得有些头疼。
“你今天上午没去上课?”他把事情谈妥后马不停蹄地就四处找任欢,结果人根本就不接他的电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