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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桃花开-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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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瑄见状出声:“爹爹,此人名为陆意阳,原为精风堂门下的一个杀手。半年前被我收入府中做我贴身侍卫。此事是孩儿一时疏忽。此人入府前孩儿已调查过他的背景来历,他于十七岁上下入的精风堂,此前一直在江湖上四处流荡,无父无母,无家无亲。人际往来上倒也简单,只跟精风堂下另一个姓杨的杀手走得近些。从目前这些资料看,他跟玄极门倒也毫无关系,但是,孩儿现在却十有八/九可以确定,两个月前失窃的麒麟踏云瑞纹佩一事,应是此人所为。”
纪崇霖两眼微眯,细细审视陆剑一:“你跟玄极门有何渊源?”
陆剑一听而不闻,不言不语,不理不睬。
纪崇霖也不发怒,手里把玩着白玉酒杯,一边思索,一边喃喃出声:“玄极门?陆意阳?陆意阳……”脑里似一道强光骤然劈过,他眼瞳猛地一缩,眼里寒光大盛,手上陡然发力,竟将白玉酒杯砰的一下捏碎,酒浆四溢。
纪崇霖霍然起身,阴煞煞死盯着陆剑一,沉涩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一个个挤出来:“陆意阳……忆阳!忆阳!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你跟陆意之是什么关系?!”
纪崇霖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令大堂上顿时噤若寒蝉。陆剑一听到他提及师父的名讳,懒洋洋睁开眼,淡漠地扫他一眼,复又抬眸望向屋顶横梁,脸上一片懒散安淡,仿佛这堂上风云与他并无半点干系。
纪崇霖面上如罩寒霜。手上扎入酒杯碎片,鲜血淋漓,他却恍若未觉,一双眼睛鸷狠狼戾,死死地钉在陆剑一身上,阴毒的眼光似乎能滴出浓黑的毒液。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陆剑一会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跟那个人太像了,太像了,活脱脱就是二十年前的陆意之!两人长相虽然并不相似,但陆剑一的言行举止,风华气度,却跟陆意之有着七八分的神似。难怪他觉得眼熟,难怪他会恍惚,难怪他会想不起来!这原是他心里最深处的一个死结,一个永无法愈合的创伤,一个永不能触及的隐秘!纪崇霖眼里翻起惊涛骇浪,多年来深埋的刻骨仇恨终于找出突破口,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
寂天寞地的堂上突然响起纪崇霖桀骜的怪笑声,如阴间厉鬼的哀嚎般令人心惊。纪崇霖嘎嘎笑着:“苍天真是有眼!陆意之这匹夫老贼,多年前掳我一条人命,现今老天便将他孩儿送到我手上!一命还一命!上苍总算还是公平的!哈哈哈!可见这淫贼鼠辈的卑劣行径,连老天也看不过眼!”
陆剑一霍然睁眼,怒目而视:“休得辱骂我师父!我师父顶天立地,光明磊落,谦谦君子也。倒是你此等宵小之辈,仗着人多势众,设伏围攻,连下毒使诈的下作手段都使出来,真乃奸险小人!”
话音刚落,一条银蛇挟带尖利啸声破空而来,直逼陆剑一门面。陆剑一双手受缚,后背又有两名侍卫挟持,无路可躲,危急之下只得仰身后倾,堪堪闪避,却仍躲避不及,嘶啦一声,九节鞭的镖头从上而下,将陆剑一的衣袍从左肩至右腹,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柳溪溪一声惊呼险些出口,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方才勉力压制住口中尖叫。见陆剑一险险躲过这一招,身子不由松软下来,这才发觉,后背已叫冷汗湿透。
纪云峰收回九节鞭,恨声而道:“爹爹,这竖子出言不逊,我替爹爹教训教训他。”
纪崇霖早已敛了脸上怒色,一脸平静地缓缓摆了摆手,话虽是对纪云峰说的,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盯在陆剑一身上:“不急。”
眯眼审视陆剑一片刻,方徐徐说道:“你既不是陆意之孩儿,终归也是他徒儿,既然落到我手上,就别想着善终。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若是痛快回答,我便也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有的是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陆剑一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复又抬眸望天。
纪云瑄上前一步,说道:“爹爹,此人顽固,不给点厉害瞧瞧,恐怕他不会轻易开口。不如孩儿去叫云东过来。”言下之意,却是要动刑了。
纪崇霖淡淡摇头:“对付这种硬骨头,云东还太嫩了点。去请严先生过来。”
话一入耳,纪云瑄脸色骤然微变。这严先生是纪崇霖的随身侍卫,已追随纪崇霖多年,一身武艺高深难测,在府里地位颇高,就连纪崇霖也对他客气有加。如今请他出马,可见此事有多棘手。当下也不多言,微微颔首,回身吩咐下人去请严先生了。
纪崇霖转向陆剑一,状似随意问道:“你在江湖行走多年,可曾听闻过鬼斧神刀严寒的名号?”口气闲淡,如若故交叙旧。
陆剑一心头微震,面上却不露声色,漠然回眸扫视纪崇霖一眼。鬼斧神刀严寒,这名号响彻江湖,他岂能不知。此人擅使一对弯月薄刀,一身刀法据说出神入化,已臻化境。十多年前在黑鹰崖的一场恶斗,他与人贴身近战,众人但见一团银光闪耀飞舞,却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偃旗息鼓后,对方双手却只余白骨森森,血肉全无!他竟把对方的一双手从肘部至指尖活生生地剔骨除肉!此战过后,严寒一举成名,江湖人称鬼斧神刀。陆剑一出道时,此人早已隐退江湖,销声匿迹,没想到却是投靠了纪崇霖。
纪崇霖对上他目光,欣然而笑:“世人只知严先生剔骨除肉神功无敌,却不知严先生还有一手绝活,便是活剥人皮。在人头顶割开一十字小口,灌以水银,使皮肉慢慢剥离开来。等到最后皮肉完全分离时,人会从头顶的那个小口脱离出来,只余一张人皮完完整整,毫发无损。最绝的是,此时人仍旧活着,血肉模糊的一团,蠕虫一般,不知是什么滋味。这种死法,不会让你即刻死去,总要等上个三两天的,才会血尽而亡。此等奇事,老夫平生只听闻而未能亲见,不知陆公子愿不愿意让老夫一偿心愿?”
说话间,一个高高瘦瘦的褐衣男子缓步迈入大堂,正是鬼斧神刀严寒。纪崇霖微微一笑,挥手让严寒候立一旁,自己对着陆剑一,徐徐继续说道:“我只问两个问题,这两个问题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只须如实回答,完了我自会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见陆剑一不置可否,纪崇霖顿了一顿,眼睛半眯,缓缓问道:“陆意之二十多年前从我府上掳走一人,那人下落,你可知情?此其一。其二,你是如何进入云外楼密室窃玉的?那密室钥匙万字佩,你从何得来?”
纪崇霖声音不大,却威严势盛,听在纪云瑄和纪云峰耳里,两人心头俱是一震,然心中所虑却大相径庭。
纪云瑄已猜到,陆剑一取得万字佩,柳溪溪绝脱不了干系。当下紧紧盯着陆剑一,生怕从他嘴里吐出三妹妹的名来。
纪云峰也牢牢望定陆剑一,脸色阴晴不定。
他之前独在泽平,正值壮年,身边又无妻妾跟随,免不了涉足风月场所。前些日子胭红院来了个花魁娘子,貌美性柔,才艺双绝,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竟在胭红院里大醉了三天三夜,连从不离身的万字佩也在混乱中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三天后酒醒回军营,才惊觉玉佩遗落。过后虽然火速从胭红院寻回,但毕竟离身三天,这三天时间,若是被人存心利用,翻模复制也不是不可能。两个月前接到纪云瑄飞鸽传书,他心里一惊,蓦然忆起此事。事关重大,他唯恐父亲问责,终还是心存侥幸瞒了下来,只回纪云瑄玉佩安虞,并无不妥。
眼下父亲旧事重提,竟是要深入追究。他思来想去,这万字佩只得四人有之,其余三人皆是家中至亲,断无可能背弃家族,想来只有自己那一次出了差错。心中作如此猜测,头上已是冒出薄薄一层冷汗,桌案底下的手也不由摸向腰间九节鞭。他不能让陆剑一说出胭红院的事,否则以父亲向来的威严凛厉,定不会轻饶于他。
一时堂上所有目光皆聚集于陆剑一身上。却见陆剑一昂然抬首,傲岸睥睨纪崇霖,噗的一口唾沫吐上纪崇霖脸上:“陆某向来有成人之美。纪大人既然有心观赏活剥人皮,陆某便成全你一回。”
纪崇霖震怒,尚来不及开口,就见纪云峰口中喝骂:“大胆狂徒!竟敢辱我爹爹!看我如何收拾你!”语音未落,人已飞出,手中九节鞭仿若银蛇狂舞,虎虎生风,直扑陆剑一而去。
陆剑一仅凭一双腿脚,左腾右跃,堪堪躲过几招。纪云峰见陆剑一身手了得,双手被缚还能避开他的杀招,当下出手越发狠辣,招招夺命。
陆剑一沉稳应战,几招过后,已看出纪云峰破绽,瞅准时机腾身跃起,一记连环脚踢出,准确命中纪云峰胸口。
纪云峰顺势一个狮子滚绣球,翻身跃起,心中怒火腾腾而起。他自幼习武,自恃武艺不凡,如今陆剑一被缚双手与他对打,却还占了上风,顿觉颜面大失。恼羞成怒,眼里杀机刹那迸现,对陆剑一身后的那两名侍卫递了个眼色,自己灌注全力,将手中九节鞭抡得宛如钢棍,呼呼作响,如飞龙般直刺陆剑一咽喉。
陆剑一待要闪躲,身后两名侍卫却围堵上来,封了他的退路。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叮的一身脆响,一道白光飞过,砸中九节鞭镖头,九节鞭一歪,镖头擦着陆剑一脖颈飞了过去。
纪云峰勃然大怒,旋手收回九节鞭,愤然望去,却是纪云瑄情急之下掷出酒杯,救了陆剑一一命。纪云峰不由怒吼:“二弟!你这是做什么?!”
纪云瑄却不应答,满目震惊地望着纪崇霖,喃喃喊道:“父亲……”
纪云峰一怔,拧头看向纪崇霖,却见纪崇霖怔愣原地,一脸的难以置信,目光幽深变幻,有惊有痛有悲有喜,百味杂陈复杂难辨。纪云峰狐疑地追着纪崇霖的眼光望向陆剑一,这一望之下,大惊失色,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原来在刚才那一番激烈打斗中,陆剑一早先被纪云峰割破的衣襟为风声所荡,掉了下来,裸/露在外的左胸上,一只虎头纹身在璀璨灯火下闪耀着炫目金芒。
一时大堂上鸦默雀静。父子三人面面相觑,目光交汇间惊惧不定。许久,纪崇霖方哑声问道:“你今年多大了?父母何人?”
陆剑一一脸戒备,默不作声。这一番变故让他满腹疑团,不得其解,当下也不轻易作答。
纪崇霖转头望向纪云瑄,以眼光询问。纪云瑄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默默摇了摇头,以示不知。
纪崇霖回望陆剑一,凝视许久,终是一步步迈上前来。陆剑一情不自禁地后退,纪崇霖却一步一步缓缓逼近,眸光微沉,只是凝神专注于他身上的虎头纹身。审视良久,突然踉跄后退两步,以手掩面,一声悲呛冲口而出:“皓儿!真是皓儿!”
一丝不安像青烟飘空般从心底升起,陆剑一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张开嘴巴想否认什么,喉间却像淤了千吨泥沙,发不出半点声音。
纪崇霖垂下手腕,眼里已是一片泪光莹然。脸上神色似喜还悲,骤惊且痛,既哀复忧,百感交集,难描难叙。他定定望着陆剑一,突然桀桀而笑:“陆意之这老匹夫!欺我瞒我多年,还差点害得我们骨肉相残!总算苍天有眼,不叫他诡计得逞!皓儿!我的皓儿!我是你的父亲哪!”说着,巍颤颤伸出手来,想要抚上陆剑一脸颊。
仿佛惊天炸雷响彻,陆剑一悚然一惊,霎那间面孔褪尽血色。他本能地后退闪避,口中喃喃自语:“不!这不可能!”
“你不相信?”纪崇霖怆然一笑,脸色一变,眼光陡然狠厉起来,沧桑的声音里透出刻骨的仇恨,“你可知道当年我为何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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