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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是人,都看着……”苏静卉却顾左右而言他的要下地。她更喜欢双脚着地,能步步往前的感觉……
轩辕彻却不知,还咧嘴一笑,让两酒窝更深更迷人起来:“怕什么,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在自个儿家里抱抱还能不许了?再说了,我又不上朝堂又不领军,那些御史再闲也弹劾不到我这儿来啊。”
苏静卉动了动唇,却终究放弃了说他,抿唇看向了他处。
乍一看,她是顺从了,可真正顺从的人,哪会转眸直接看向他处,更何况,他们好歹也是前一天才正式照面的新婚夫妻吧,可,瞧她那一脸宁静的……
实在打击人!
轩辕彻不禁有些好奇,她眼里的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让她如此平静。
“唉~”
沉沉叹了声,轩辕彻把她放下了地,改了牵她的手十指紧扣:“这样总行了吧?”
苏静卉也不吝啬,嫣然便回了他一笑:“听相公的。”
哪是听我的,分明是变相的听你的……
轩辕彻心里嘀咕了句,面上却笑容不减,拉着她的手高高兴兴便回聚宝苑了。
——分——
一早,苏静卉睁开眼便见轩辕彻托腮侧卧一旁看着她。
那对琥珀色的桃花眼立马笑了个微弯,问:“醒了?”
“嗯。”
秉持沟通从废话开始,苏静卉也反问:“相公何时醒的?”
一夜初醒,嗓子有少许干,发出的声音也沙沙糊糊的,配着粉扑扑的精致小脸,可爱,也诱人……
轩辕彻琥珀色的桃花眼微微转沉,却在她察觉而醒亮双眸的瞬间便又彻底清澈明亮开了,笑着起了身下床:“有一会儿了。”
苏静卉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背影,“哦”了一声。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却……
定力人人有,只是深浅各不一,越深,越非池中物!
苏静卉缓缓勾唇,还真是不想竟阴差阳错捡了宝,而那位自以为是高贵不凡悬梁魂断的原本尊若是知道的话,不知会不会后悔得从地府里跳出来……
轩辕彻正准备伸手取外袍穿,外袍却就已经从背后披上身来了,微怔,他回头,便与踮着脚尖的苏静卉四目对上了。
苏静卉缓缓勾起唇角,回以他一抹淡淡的浅笑,那双眼,清澈柔软,莫名的令人心宁意静。
“卉儿,你会唱歌吗?”冷不丁的,轩辕彻忽然问。
苏静卉却是被他的突兀问得愣了一愣,而后摇摇头:“不会。”
她更擅长安静,沉默……
“明儿开始学~”
轩辕彻说着便转回了头去,却又微微矮了身迁就苏静卉的高度,顺势把双手伸进了她手中的外袍袖里,一下就把外袍披穿上了身,解决了她垫脚的辛苦,却又支使她做事:“腰带给我。”
苏静卉还浸在他前一句话中,以至于迟钝了下才转头去给他拿腰带,却又腰带才入手还没扭头回去,他已把脑袋伸了进来,在她耳边吹着气道:“学了唱给我听,只许唱给我一个人听。”
说罢,自个儿伸手取了腰带系上,待苏静卉回神看去,他已扭头往外吆喝着香儿和水仙进来侍候她了……
苏静卉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待到香儿和水仙进来了,才问:“雪停了吗?”
水仙应:“回夫人,昨儿半夜便停了,积得不厚,阻不着回门。”
苏静卉点头,道:“让左妈妈跟回吧,容嬷嬷留下。”
香儿和水仙一听都是一怔,水仙道:“夫人,怎么……不让容嬷嬷一起回呢?”
重金将容嬷嬷请回,已经惊动了满京权贵,只委屈人家当个二管事妈妈就算了,还进宫不带她,回门也不带……
香儿也拧眉:“夫人,旁人瞧着恐怕会挑事。”
苏静卉却不以为然:“要挑事的总会挑事,哪是说避就避得开的?没事,放个口子让人进刀子也是好的,起码轻易便能知道刀子是从哪进来的不是?”
这么说似乎挺有道理,可……
香儿和水仙见苏静卉已经决定,相视一眼,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往后,事事小心便是……
——分——
三朝回门,一般日落前就要回到男方家里,说是如此比较容易生男孩,若是有不得已之原因得留宿的话,夫妻就需分房睡,以免对娘家的人造成冲撞……
而既是当天去当天回,自是不用收拾准备什么,回门该准备的东西恭亲王两位侧妃又准备妥贴了,也就吃过早饭拜别恭亲王和两位侧妃,便可启程。
一路不急不缓的慢悠悠,轩辕彻还趁机补了一觉,到达苏府时刚好中午。
或许是做给轩辕彻看表示重视他这个女婿,又或者是做给旁的什么人看表示苏家很重视这门婚事,反正,苏家一家大小都出了门口迎,甚是隆重。
苏静灵等小辈被淹没在长辈们身后,倒也乐得偷闲,而苏静灵也对轩辕彻这个人印象简直深恶痛绝,想起她那三千两,再想起那阵子的禁足,瞬间彻底没了抬头偷看他什么鼻子什么眼的兴致,一味的只是顺着人潮动而动。
苏云博撞了撞她,压低着声道:“二姐,瞧见没?”
“瞧见什么?”苏静灵横了他一眼,嫌弃的拍了拍袖子:“我这袄子可是新做的,头一天穿呢,别给我弄皱。”
苏云博白眼一翻,只觉她太夸张,却也没揪着说什么,又道:“姐夫啊……啧啧,男人生得那般艳丽,实在……”顿了一顿,兀自又笑了:“嘿嘿,恶人自有恶人磨,咱们就等着看大姐哭吧。”
“艳……”
苏静灵一张嘴就顿住了,总觉得这词用男子身上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但管他的:“艳丽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再艳丽他还不一样是个没出息没前途的庶子,大姐确实要哭的!哭死活该!”
苏云博看了看他,白眼一翻,不说话了。
苏府已经准备好了归宁宴,随时可以近桌开席,只不过轩辕彻和苏静卉这才进屋,总得让他们先坐下喝两口茶,意思性的闲聊两句话……
被苏叶氏悄悄扯过去又推了一把,苏静灵才不情不愿的凑近苏静卉去,勾着干瘪瘪的笑道:“姐姐,几日不见,我可想死你了,咱们一旁说说话呗。”
苏静卉跟轩辕彻都身高相差甚远,又何况不及苏静卉高的苏静灵,这会儿她还真是只瞧见苏静卉身旁站了个穿得花里胡俏,金光银芒一块闪瞎眼的人而已。
“相公,妾身跟妹妹去一旁说些话。”
听到苏静卉那个声音,那句“相公”,苏静灵只觉浑身疙瘩直冒,暗喷苏静卉恶心,装模作样,跟着就听到个磁性而慵懒的迷人声音:“嗯,别去太久。”
声音倒还不错……
苏静灵撇嘴,抱着不看白不看的心理,顺势抬眸就看了过去,却,偏巧这时候苏渊请轩辕彻坐,轩辕彻转了头去应,她只看到他后脑勺。
这死扫把星跟她绝对八字不合!
苏静灵愤愤心中一句,就觉有目光定着她,看去,赫然是苏静卉。
余光见轩辕彻随了苏渊进厅去,苏静灵便觉没必要再演那些虚的了,倒是压低的声音,却是分外理直气壮:“干嘛?到底是自家姐夫,总得见个脸记下,免得日后在哪碰上还不认识!”
苏静卉浅浅一笑,道:“我什么也没说你。”
苏静灵一听,再回想自己那番话,顿时自己也觉自己多那一说多余得像心虚,不禁窘了小脸微红,却也不愿在苏静卉跟前弱势,扭头就兀自先走:“是祖母和母亲有话跟你说,走吧,三,夫,人。”
苏静卉勾勾唇而已。
——分——
暖阁里,苏老夫人和苏叶氏在,苏桃氏也在,三人都是一脸和蔼的看着苏静卉进门。
“一直都知道我们家卉儿标致,日后指定是个大美人,可如今不过是嫁了人,也就隔了两三日没见而已,却竟就不同了,瞧那眉儿眼儿小嘴儿的水灵劲儿,啧啧,瞧得我都心动了……”
乍一听,苏桃氏只是张嘴调侃了苏静卉这个出嫁归宁的侄女,可稍微仔细一点,便可听出不同,她说话都比起以前硬气了。
至少,以前的苏桃氏最多围观热闹得勤快,插嘴跟苏叶氏拉仇恨却是极少,这么公然又直接的无视苏叶氏的存在,只夸苏静卉各种好却忽略苏静灵,还真是头一次……
再看苏叶氏那张沉脸,和装聋作哑的苏老夫人那喜色眉梢一脸笑……敢情二爷苏杰的职位已经有眉目了?还一落就落不小?
苏静卉暗暗挑眉,却也没问没接话,而是不落礼数的一一给三位长辈请安。
一番虚言之后,苏老夫人奔了主题:“若是生在旁的人家,买卖做得有声有色那也是叫出息了,可……孙女婿到底是亲王子,按咱们大明国律,日后总是要封爵的……如今不多往权势上伸伸手脚,只怕以后日子难过……”
话说得好听还一套套的,却说白了,不就是让她回去后使劲吹吹轩辕彻的枕边风,不把轩辕彻吹朝堂上去,就把轩辕彻吹军营里去,凭着轩辕彻头顶那个姓氏和娘舅家的势力,理论上是不管哪一边,他都能轻易混上位的,如此一来,苏家能借到的可就不仅仅只是风了,还是靠山!
呵~,白日梦倒是挺会做,却全当别人是死的个个脑子没回路……
苏静卉勾唇而笑:“祖母的话确实有道理,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所以……卉儿还是听相公的吧,由着他喜欢往哪方面发展便往哪方面发展。”
一听这话,顿时不但苏老夫人不高兴了,苏叶氏和苏桃氏都面色不好看起来。
苏叶氏道:“卉儿,你祖母走过的路比你和女婿过的桥都多,她的话都是她的经验,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都还年轻,还不懂世态炎凉,不知道……唉,总之,听你祖母的话,回去好好跟女婿说说吧。”
苏桃氏也苦口婆心道:“卉儿,人活一世争的不就是那口气吗?趁着年轻多拼搏几年,就算成效慢也慢慢就能堆出成绩了,就像你二叔……”
猛然察觉不能说而闭了嘴,而后又觉太突兀的补充道:“卉儿,你祖母,母亲,还有你二婶我,还能害你们不成?听话,回去好好跟侄女婿说说,唉,莫要虚度了年华啊,日后后悔也来不及……”
苏静卉越听越乐了,又出奇的耐性等着她们一个挨一个的轮番说完,才笑着反问一句:“祖母,母亲,二婶,您们这番意思,父亲和二叔知道么?”
三张脸顿时不同程度的僵了一僵,苏叶氏跟着就嗔道:“你这孩子,又开始浑说八道了,这是在教你……”
“那~,又是谁教的母亲呢?”
苏静卉转眸便定向了苏叶氏,嘴角微勾浅浅的笑,一字一顿道:“如此愚蠢的教母亲选在女儿三朝回门的这一天教导女儿生存之道?”
苏叶氏顿时气了个险些倒仰,一时半会儿应不上话,而苏静灵则立马炸了,一步上前怒气冲冲质问:“大姐,你怎么能这么跟母亲说话!”
苏静卉却一拨,把苏静灵拨了一边:“大人说话,小孩子哪凉快哪待着去!”
“你……”
苏静灵踉跄站稳,就要冲上去跟苏静卉理论,却被瞧见不对劲而冲进来的香儿和水仙横身挡住,而外面也想跟进来的妈妈和丫鬟,却是被左妈妈和苏静卉那些镖局出身的丫鬟拦住了。
顿时,这暖阁似被苏静卉强势占领了一般……
水眸扫着苏老夫人,苏叶氏和苏桃氏后,又重新回到苏老夫人的脸上,苏静卉冷冷一笑:“我看你们是日子过得都太舒坦了,才瞧着这屋里头无风无雨就当外头晴空万里,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油锅里伸不得手!”
☆、【59】敲,梆梆有声
人还是那个人,眼还是那双眼,可这一瞬间,屋里的人都清晰的意识得到,眼前的苏静卉并非她们认识的那一个,那还没完全长开的小脸上,双眼迸发出的尖锐锋利简直能将人生剜活剥,让人一目触及,便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