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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成。”慕容天的语气与楚涵非常一致。
“慕容府的名声被你这样卖来卖去。”慕容夜苦笑道。
“为了小宜，我别无选择。”慕容天一副天蹋下来我也不会改变的样子说着。
第七五章 碧波潭
猫七就坐在猫九对面。
屋外的阳光很足，照得屋子里很亮，连对面而坐的人脸上细细的汗毛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这兄弟二人竟然长得如此之像，如果不是一人穿着烧包的红色衣衫，一人穿着沉静的黑色衣衫，几乎分不出这二人谁是猫七，谁是猫九。
“你我兄弟二人，终于见面了。”猫九喝了一杯茶淡淡说道。
“是呀，一别三年。从没好好坐下说过话。”猫七附合着。
“她果然是死了三年了？”猫九没看猫七的脸色，自顾自的说着。他说提宁芷，那个半夜忽然闯到自己屋子里说：“你不相信我，那就好好看看我是不是和楚涵有过私情。”那个美艳如花的女子，那么雪白如玉的肌肤，那么蛊惑人心的声音，那么淡淡的如烟霞的衣衫急急的褪下。雪白的几乎透明的人贴在肌肤上，那样温热的感觉如同在昨天。
事后，他才猛然想到：这个女子莫不是认错了人？而事实是，她果然认错了人，将自己当作猫七。于是，兄弟反目成仇。而那个女子，竟然在自己如花般的年龄绝然的离去。只因为她表错了情，错失了与猫七在一起的任何可能。可偏偏表错情的人竟然是猫七的亲哥哥——猫九。
“她走时说过什么？”三年后，猫七第一次用平静的语气说那个艳如火花的女子。
“她说，她只喜欢你。心里只有你。”猫七慢慢说着，一字一顿的说着。
两个男人，两个绝色男都没有说话，一杯接着一杯灌酒。桌子上菜不见少，空酒坛却一个一个摆了上来，慢慢变溢到地上。一地的空酒坛子。
“夺我妻者，必诛之。”猫七将手中酒坛扔了出去，一拍桌案而起，右手多了一把长剑。
“甘愿受罚。”猫七长身如玉，持剑而立。
那么美好的阳光下，那么雪白的雪地上，一红一黑斗在一起，如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是在舞蹈，因为那样协调，那么优美的。而欧阳少青知道，二人在拼命，在为一个死了三年的女人拼命。
“不要去，让他们自己解决。”楚涵按住了欧阳少青提刀的手。
“你确定他们能解决？”欧阳少青问道。二人都是自己的好朋友，伤了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结果。他只是想凭自己的力量把二人分开。
“早晚要有这么一场的。”楚涵道。
“静观其变。”慕容天看了看斗在一起的兄弟二人，把头转回来，重新专注于桌子上的棋局。
“该你落子了。”慕容天轻敲了一下桌面，提示欧阳少青。
“今天我输了吧，不下了。”欧阳少青似乎比当事人更加紧张，一把打乱棋局。
“好比棋局，没有人能替你走出去。”慕容天似有所指的看着一片混乱的棋局道。“如果乱了，总还是要摆正的。”欧阳少青回过头重新看了一眼慕容天，再次转过脸。
“今天不摆，你总有想下棋的那天，到时一定要布局。”慕容天不为欧阳少青的态度所影响，自顾自的说着。
“我来下。”楚涵万分淡定的坐在慕容天对面。欧阳少青看了一眼不可理喻的四人。兄弟二人在拼命，这完全是拼命的打法，没有谁给谁留下半分情面。一边是二人仿佛没看到拼命场面似的在下棋。
“双胞胎？”终于被兵器相交之声惊了过来的月然问道。
“不是，兄弟。”欧阳少青为这个没脑子的女人郁闷万分，明明见过猫氏兄弟的，怎么转眼又忘了。
“长得真像。”月然还是不知死活的说着。
“能不说话么？没人当你是哑巴。”欧阳少青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月然道。
“欣赏舞蹈的时候自然是要评论的。”月然看着雪地上两个绝色大帅哥你来我往的舞剑。
“拜托，是在拼命打架，好不好？”欧阳少青再次为这个女人的无脑晕到。
“哦？为什么？”月然问。
“为你。”忽然想到现在此女的脸早已恢复到从前，连忙改口道：“为宁芷。”本来有点欢呼雀跃的月然马上没了声音。如果真是为自己就好了，一直做梦能够看到两个男人为自己打一架，可惜自己ＹＹ了二十几年也没有能亲眼看到。
“哦。”月然轻轻应了一声。沈月然永远也不会知道宁芷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美艳绝代，聪明透顶，乖巧可爱？似乎哪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她。却又仿佛能在这些词上看到她的影子。听故事的人都只当那是个故事，只有主角和亲身经达的人知道，这不是故事是命运。
而在这个时候，打架的二人猛然分开。
猫七左肩血流如注，猫九右肩如注流血，二人谁也没有占多少便宜。但是欧阳少青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结局比起自己所想，真的算是最好的结局，至少没有至命的伤，二人还都活着。
“碧玉潭的下落我已找到。”猫九捂着肩头对猫七道。
“有劳兄长。”刚才还在拼命的二人，转眼间又兄兄弟弟的说起了正事，让月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有劳猫九兄弟。”慕容天的眼睛从棋盘上挪开，终于看了猫氏兄弟一眼。
“怎么不包扎伤口？”月然同情泛滥的问着。不料，果然是好心没好报的，众人都齐齐瞪了她一眼，仿佛她提了不该提的事情。
“这不碍事的，片刻就好。”猫九还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向月然淡淡一笑，好意的回应了她的关心。就这么淡淡一笑，让本来对帅哥已很的抗药性的月然有一刻的眩晕。
“你扮过宁芷？”猫九问。
“是呀，去年的这个时候，我还纠结于自己究竟是宁芷，还是谁？”月然大大方方的说着。面对这群人精子，耍心眼子会被耍死的。
“我见过你。单看你的身影就知道不是宁芷。”猫九道。
“还是你眼睛毒，当时你就怀疑了？”月然问。
“呵呵。”猫九只是笑笑并未作答。
“沈姑娘，三物已凑齐，何时你可以进行换血？”慕容天直奔主题。最近几天看到小宜也是一副病秧秧的样子。
“神医还未见到，无空大师还未见到。”月然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
“明日见如何？”慕容天问。
“好。”巴不得早日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的月然马上答应。
碧玉潭就在猫九的手里，真不知道这个看着黑不溜秋，看不清眉目像什么的破东西跟潭有什么关系，偏取了一个文雅得不得了的名字——碧玉潭。月然左看右看，更是连半分不同之处也看不出来。一般的宝物不是光华流传，就是压人眼目，偏这个碧月潭有点处变不惊，像块顽石。
火炽珠月然也是见过的，样子不过像一个个头比较大的夜明珠，从外表来看至少像个宝物，而这个，确实出乎月然意料之外。至于紫月轮居然与主人合体以后，除非主了死亡，否则外人无缘见到一面。
就看着这么简单的东西，月然看不出异样的东西，真的能拥有那么大的能量么？能把自己送回去。本来就抱着一分怀疑的月然，此刻的怀疑增加到五分了。
明天就要见到神医和无空大师，月然心里有点打小鼓，既然企盼又害怕。企盼是自己终于将要有回去的希望，害怕的是不知道换血能不能安全进行？自己真的可以整个人不缺少啥零件的回去么？
“你不用担心，神医的医术很好，像这样的换血虽然不经常用，但也至少用过三四次。”楚涵不知道何时来到月然房门外，推门进来。
“三四次？多少年三四次？”月然问。
“六十年吧。”楚涵的话让本来就害怕的月然更加害怕，六十年才做了三四次手术，简直让人不相信这样的手术能成功。
“成功几例？”月然直奔主题而问。
“四例。”楚涵也不瞒月然，说了实话。
“啊，成功率才百分百？”月然反问，这样的数据不能不让自己怀疑数据的真实性。
“真的，无一失手？”月然问。
“无一失手。”楚涵认真的回答。“要不怎么会叫神医？”
“算了，真的假的，我现在都毫无退路了。反正已答应了人家的事情，肯定要做到了。何况人家又辛苦的找来了那么难办的东西，看样子是骑虎难下了。”月然无奈的看了楚涵一眼说。沈月然发现，自己最近和楚涵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多，难道是手术前恐惧症。
第七六章 往事如烟
沈月然没有想到在距离京都如此近的地方竟然有这么好的风景，距离小宜上次去的青云山并不太远，山谷里温暖如春，一条斜斜的小石路弯弯曲曲通向高高树林深处。此刻外面风雪交加，寒气逼人，而此次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寒冷，给人反而是春光融融的感觉。“此人真会享受！”月然在心里暗自感叹。
“沈姑娘请进。”马车停下，慕容天推开那所小院的门向沈月然做了个请的手热。一所方方正正的四方小院，青砖青瓦，干净利索。一进门有一座影壁墙，挡住月然的视线，不知这影壁后面是怎么样的一院风景。
待得转过影壁，月然不仅有些微微的失望，平平整整的三间房子，一明两暗，似乎不太像异世高人所住之处。
“客人到了，请进。”一个浑厚的声音道。
月然看了慕容天一眼，只见他并未做反应，推开门竟直进去。今天来的人并不多除了，沈月然以外，只有慕容天与慕容夜二人一同前来。跟前几天的众人的小心谨慎有一些不同，仿佛最难对付的人都已处理完毕，这才一副淡定的样子带着月然，不带众兵的来到这个神医并无空处。
“沈姑娘请坐。”房间是禅房布置，木地板，上布蒲团，两扇窗子挂以竹帘装饰，除去几个蒲团以外，室内并无他物，干净得有点让人心里发慌。
“见过无空大师。”沈月恭敬行礼。昨天晚上才知道其实神医与无空是同一个人，神医是外人对他的称呼，只道他医术高超，能使人起死回生。而真实熟悉的朋友的人都知道，其实神医是一个和尚，而且是一个留发须胡的和尚。
“近前来坐。”无空看了月然一眼，指了指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蒲团，示意月然过来坐下。
“谢谢大师。”月然不知道何故，只好向前挪了挪。
无空认真的打量了月然一眼，转眼又似入定一样只顾念手里的佛珠。
“大师！”月然看了一眼跪在一旁也如入定的慕容天，小心的叫了一声。自己过来是想弄明白一些事情，比如说换血的过程等，怎么会傻到这儿看着二人入定呢。
“沈姑娘，换血一事你尽可放心。因姑娘非我世之人，血自然的万用之效，只是此事若被其他屑小之徒知道，恐怕于姑娘不利。此次换血一为救慕容家小公子一命，二为姑娘脱得平安之身。两全之策，望姑娘不必担忧。”无空没等月然开口，直接解释道。先把月然心里的第一块石头放下来。
“真的不会有危险么？”月然追问。
“如果说没有丝毫危险稍显过了，也有不成功的可能性。所以沈姑娘做好准备，可能成，也可能败。”无空大师并不像慕容天说得那样肯定。
“那另外一件事呢？”月然心里已然明白，接着追问。
“姑娘非本世之人，自然是由哪里来回哪里去，这个姑娘不必担心，即使此路不通，也必定能有他路。”无空大师也没有给肯定回答。
“你如何知道我的来历？”月然问。
“请慕容公子回避一下。”无空大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慕容天说。
“是。”高傲的慕容天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