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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芷?”那人反问道。
“我。”宁芷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夜里乱跑有些不太礼貌。
“你?!宁芷?!小丫头真会开玩笑,真正的宁芷明明在三年前死了,从什么鬼地方又冒出一个宁芷,不过是披了宁芷人皮的一个鬼而已。”她淡淡道。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的话,宁芷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这股惨人的凉意瞬间散布全身,仿佛她嘴里所说的那个“鬼”害怕而发拌一般,宁芷的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你怎么知道宁芷真的死了?”猫七问。这是他纠结很久的问题,如果得不到这个人的证实,他无法相信自己的判断,无法相信江湖的传言,无法相信宁花雨的精心布置。
“我亲眼看着她死的,难道有假?”来人冷冷道。
“能否说得仔细一些,我听不明白。”猫七似乎忘记了宁芷的存在问。
“你本应该三年前就找到这里,为何晚来了三年?”那个女人问。
“长恨月之忏。”猫七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如何知道宁芷真的死了?”宁花雨的声音突然出来。
“天下只有两个人知道宁芷真的死了,第一,是我。因为宁芷是我女儿;第二个就是杀宁芷的人。那么也就是说,杀宁芷的人就是你了?”宁花雨字字清晰道。
“我有杀她的理由么?”月之忏问。
“有。”宁花雨道。
“好,你说我有何理由杀她?”月之忏问。
“因为,猫九。”宁花雨与花之忏说话尢如猜谜。
“猫九,不错。因为猫九的事我确实恨过宁芷,也确实想杀了她,却不想等我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白白浪费了我一年的时间。”月之忏并不隐藏自己对宁芷的恨。
“不要再狡辩了。”宁花雨对于月之忏的话不屑一顾。
“我有必要狡辩么?我有必要怕宁氏么?宁花雨你一向自负,但是别忘了,世上除了你还有杀宁芷的人,看到宁芷被杀的人也知道她死了。所以这个宁芷一定是假的。”月之忏道。
“你用这种法子来引杀宁芷的人上钩,最愚笨不过。真正想杀一个,怎么不把仇人杀死,还要给她重新活下去的机会。敢问你,你有这么笨么?”月之忏又道。
“月之忏,猫九的事本不应该让你如此恨宁芷的。”宁花雨道。
“确实,本来我不想要了,可惜在我放手之前被宁芷夺了去,你说这叫不叫横刀夺爱。”月之忏抬起手,爱怜的看着自己的一对纤纤玉手。那对手很白很细很柔,几乎是一双完美的女人的手,成熟女人的手,光洁如玉而且柔若无骨。
“这个丫头没必要再装了。”她突然对着宁芷道。
“我,是?”宁芷有些说不出话,这样的消息放到谁身上也会说不出话的。自己已死了,自己这个身份是冒牌了?那自己究竟是谁?
“宁花雨,你也真下得去手,可惜了这姑娘一副清白身子被你给遭蹋成这个地步。”月之忏爱惜的说。
“这次能否找出杀宁芷的真凶我倒没抱多大希望,只不过两个孩子送了个礼物过来。总不能不收。”宁花雨忽然笑了。这个笑很突兀,宁芷一头的雾水。
“宁花雨,你真笑得出来。”月之忏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
“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相见,如何能不笑。”宁花雨道。
“好,原来你来碧水山,只与我姐姐月之碧相好。却把我这个妹妹忘在脑后。没想到十几年后,你竟然还想得起我。”月之忏说道。
“打断一下二位叙旧。”宁芷一头雾水的抱头出来斗着胆打断了两大高手回忆对话。
“你?”月之忏看了宁芷一眼。
“你?”宁花雨也看了宁芷一眼。
“嗯……”猫七无奈的也看了宁芷一眼。
那意思分明在说,说话说得太不是时候。
“我想知道我是谁?如果真的宁芷已死了,我肯定不是宁芷,我是谁?”这个貌似宁芷的问。
“宁芷,你就是宁芷。天下哪儿来的第二个宁芷。”宁花雨道。
“宁芷,如果你想知道你是谁?就帮拿一样东西。”月之忏说。
“什么东西?”宁芷貌还是相信了月之忏的话。
“你不用这么紧张,这东西不太难拿。”月之忏淡淡笑着说。
“什么?”宁芷有点摸不到头脑:“我不会武功,连江湖人谁是谁都没弄清楚。如果你要的东西比较难弄到,我岂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你放心,我从来不为难小孩子。这样东西,就是你身边这位公子的荷包。”月之忏道。
“真的?”宁芷问。
“真的。”月之忏道。
“哼,果真不是从小养大的,变性快。”宁花雨的语气里有几分可惜。
“猫七,借荷包一用。”宁芷向一直作壁上观的猫七伸出了左手。
“你不知道我的规矩,我也就不怪你了。”猫七的神色有点古怪。
“什么规矩,不过一个荷包,回头我再给你做十个八个的。”宁芷笑语盈盈的说。心中暗道:幸好是要猫七的荷包,如果换作别人,自己还一定要得出来。
“我的荷包,恐怕没有人敢要。”猫七神情古怪。
“猫七,不要闹了。帮帮我。”宁芷说。
“猫七的荷包全天下只有两个,并且只送给将来的妻子。”月之忏看着宁芷说。
“那你要来干嘛?难道要给他做……”后半句自动咽了下去。
“我来说完吧,猫七的荷包有两个用处,第一,给自己的妻子定情。第二,给自己的救命。如果猫七少了这个荷包,就只剩下三个月的命了。”猫七看了一眼宁芷道。
“你?”宁芷顿时无语:“算了,这太难了。第一,我没计划给猫七做妻子。第二,我也不想为自己的一段记忆去拿别人的一条命来换。”
“猫九,你信了么?这个不是宁芷,如果是真宁芷,绝不会轻易放弃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宁芷,何时对别人的性命这么上心了。”月之忏向身后道。
“我知道她不是。”一个低沉的男声道:“我也不需要你来证明给我看。”话音刚落,月之忏的右脸顿时红肿得如同一个猪头。刚才还是纤纤弱弱的美人,转眼间变成这个样子。宁芷怔住了。
“你呢,更可恶,竟然装宁芷。”戴着帽子蒙着黑纱的男人冷冷道。
“慢着。”宁芷还未眨眼的功夫,已看到寒光滑到自己面前顿时停住了,当然不是自动停住的,猫七的手上捏着白玉发钗挡住了抹寒光。顿住了,宁芷才看明白——那是一柄刀,很精巧的刀。
“和你的帐还未到算的时候。”戴面纱的人冷冷说道。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如果你说要这个荷包,给你就是。”猫七道。
“和我你的帐,慢慢算。你的命我没急着要,倒不是不想杀你,而是我不想做赔本买卖,日后有人出钱时,自然来拿你的人头。”猫九道。
“我和你毕竟是兄弟。”猫七道:“我不会和你动手的,所以今天你不要逼我。”
“兄弟,我的兄弟早在十年前已死了,谁知道你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野鬼。”猫九并不领情,依旧冷冷道。
“今天你不能杀她。”猫七淡淡道。
“为什么?我不杀的人只有一个。”猫九道。
“我知道。”猫七道。
“好,那你让开。”猫九道。
“我说过,今天我不会让你杀了她。”猫七也不动声色的说道。
“可我今天也没兴趣杀你,你若非逼我出手我也没办法。”猫九轻轻推开身边的月之忏道。
月之忏嘴角挂着血痕,脸肿得如同猪头,只是那双纤纤玉手看着依旧是美人的手。
“说过,不用动手。”月之忏的手刚抬起来又被这话生生逼了下去,三指纤纤玉指间赫然捏着三根丝如发丝的银针。
第四一章 无形无影催命书
动手很快,一瞬眼功夫,两人碰撞又分开。
每人都神色平静,如同刚才那个动作只是轻轻握了个手。
而宁芷所不知道的是,这次过招二人都从占着便宜。
猫七轻轻把虎口震出的血拢到袖子里。
猫九轻轻压了压上扬的心血,咽喉有点发腥甜。
“快走。”谁都没有想到月之忏此时会动手,众人听到此话时,宁芷已被轻轻拎到手里。
“你,放开她。”猫七欺身上前。
“猫九要的人,我怎么会给你。”月之忏清清冷冷的笑声已在三丈开外。
“你放……”宁芷的话还未说完被月之忏轻轻一拍,顿时晕了过去。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话多。”月之忏冷冷说道。
“宁芷,宁芷,宁芷……”山路上一路跌跌撞撞爬上来的,嘴里呼唤不停的是身形狼狈的林风。
“宁芷呢?”林风终于爬到凉亭,看到独立于凉亭的猫七。
“走了。”猫七道。
“去哪儿了?”林风追问。
“不知道。”猫七道。
“为何不问她要往哪儿去?”林风还是追问。
“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长恨月之忏带走的。”猫七道。
“你怎么不追?”林风拨腿向山下跑去。
“你以为我不想追,只要迈出七步,我命绝亦。”猫七苦笑半天,等了良久看到的竟然是林风,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九风派,江湖新崛起门派。
行事诡秘,手段厉毒,一年的时间在江湖上犯下数起大案。他们所杀之人,有大奸的,也有大忠的。提前一个月送上催命书,任由被催命者呼朋唤友,只是被送上催命书之人,无人能幸免。而每次出手之人都头戴黑纱,行动神秘,竟然无一人见到过此派任何一人的真面目。
而这一次,催命书竟然送到了地下城主岳玉凡的手上。
本就是一个秘密的门派。地下城并非一派门派,当然也非正派。江湖传言,此派总舵在一处地下,城池高筑,入城甚难,叵非城主亲自邀请,无一人能入此城。而且此派行事一向低调,虽说不得是大门派,也无什么为害武林的事。
“师父,他若敢来,慕萍必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林慕萍一马当先对立于台阶上手拿催命书的城主岳玉凡道。
“能神不知鬼不觉,把催命书放在为师的书房里,果真能像你说得那么简单。”岳玉凡冷道。
“师父。”林慕萍低声道。
“地下城虽不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大派,也总有几个朋友。你们几人,明天启程,将这几封信送出去。”岳玉凡从书桌上拿起几封信递与几位爱徒。
“慕萍,你先回家。”岳玉凡道。
“为什么,师父,难道这个时候我不是更应该陪在师父身边么?”林慕萍不明白自己作为师父最喜爱的弟子要在这个时候离开。
“慕萍,你回去自然有事要办,把那几十处的银子收来。家里来了朋友,无论如何礼数是少不了的。”岳玉凡道。
“是。”林慕萍应道。这件事,果然是最重要的,派别的师兄弟去恐怕讨不回来。
凭空出来的宁芷,不过半年时间,又凭空消失了,消失得干净,如同江湖上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有下落么?”欧阳少青问。
“没有。”慕容月摇头。
二人均是后悔,不该将这个丫头送去装宁芷。现在明明有了线索的事情突然又断了,而那个宁芷,下落不明。
“同时消失的,还有猫七、猫九和月之忏。”慕容月道。但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人,也同时忘记了一个人。
“九风又要出手了。”欧阳少青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这次选的是地下城。”看到慕容月没有反应,欧阳少青补充道。
“与我何关?”慕容月问。
“当然有干系。”欧阳少青轻轻转着手里的茶杯道。
“想好了明天告诉我。”此话说罢,这个穿着破烂的叫花子拍拍身上的土,抱着一个耀人眼珠子的紫金碗大摇大摆的出了酒楼大门。
慕容月独自坐在窗前,看着欧阳少青离开的身影,眼神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