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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经常像炸开一样疼。”宁芷毫不犹豫,想也不用想。
“宁姐姐的医术与我不相上下,为何对宁芷丫头的病也束手无策了呢?”月之碧问。
“何况带了这么多人来,难道这一路上不太平么?”未等宁花雨回答,月之碧紧接着问。
“月家妹妹,姐姐有事也不瞒着你。我此次,一是医病,另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妹妹能否借一步说话?”宁花雨说。
宁芷只知道,自己曾经是宁花雨的贴身丫头,自幼由宁花雨一手带大。后在十五岁那年,由宁花雨放出宁门,任由自己闯荡江湖,不料初入江湖不过两年,浑身是伤被人扔回青竹林。据云姨讲,当时自己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处好的地方,各种剑伤、刀伤、箭伤重重叠叠。外人以为自己已死,不料在宁花雨的精心调理下,三年以后竟然慢慢恢复。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对身前所经历的事情一点也没有印象。变成了一个几乎是一张白纸,无一点记忆的人。
宁花雨医到此种地步,对自己的病就束手无策,也是此次自己出来以后一直派云姨随身跟着的原因。
一个人在江湖上如果树敌甚多,记忆又不好的话,再在江湖上行走,等于把脖子洗干净放到案子上静侯别人的刀子落下。
月氏与宁芷出是同宗,同样师承逐月派师祖门下。因是师兄弟二人意风分歧,随分为两派——宁芷家族的逐月派与月氏家族的逐影派。二派功夫原本为同宗,但经历了几十年的变化,本是正宗的宁氏却慢慢没落下来,空剩几个女人在强撑着宁氏逐月派摇摇俗坠的名声;反倒是旁门逸出的逐影派倒是人丁兴旺,在江湖上地位甚高。门下男男女女弟子人数愈百,在江湖中地位也日益水涨船高。
如果不是三年前逐月派的宁芷在江湖是闹得江城风雨,人们早已忘了逐月派的名字。
而更远一步来说,这二派着实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收徒都有三条规矩:第一,非处男处女不收;第二,非容貌出众不收;第三,非家财万贯不收。这样刻苛的收徒条件为名门正派所不齿。
而更远一步来看,宁氏与月氏都是从朝堂而来的曾经名门望族,所有门人都是衣食无忧惯的,反而对名门正派的勤心修练有所不齿。所以一直以来,并未得到江湖大派的承认。只说两派无非跳梁小丑,成不了大器。但时至今日,逐影派名望日益威壮,倒惹一些达官贵人之子趋之惹鹜。
两派功功都以阴柔致胜,逐月派因是正传还稍可以让人挂齿。而逐影派则荒唐到一定地步,多以少男少女双修为修行的上策。所以虽此派弟子外表飘若逸仙,却很少被正派人士所看得起。不过,此派人行事倒也我行驶素惯了,对于众的人议论非议,等闲处之。
猫七一路上悠悠闲闲,如同游山玩水。
林风一路上低头不语,如同身临绝境。
宁芷一路上左顾右盼,如同身入仙界,只觉得四周美景目不暇接,只恨自己少长了一对眼睛。
欧阳少青则坦坦然然,收敛起那副吊儿浪当的样子,变成了正人君子一般。
“我发现你来以后,仿佛变了很多哦。”宁芷看到欧阳少青的变化道。
“难道你没有看到这一群狼,能把人吃了。我能不收敛么?”欧阳少青示意给宁芷看路上偶尔过去的俊男靓女。
“碧水山真是好,男的帅气,女的漂亮。”宁芷由衷赞叹道。
“等你见识到这漂亮和帅气背后的真面目,才会自动闭嘴。”欧阳少青也不深讲。
“我知道你为什么老绷着一张脸了,因为在外你还算是帅哥,一进碧水山就成了小耗子一般不惹人注意的人,心里难过,对不对?”宁芷自以为聪明的说。
欧阳少青只是笑笑并不和宁芷斗嘴。
林风深深看了宁芷一眼重新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猫七在后面亦步亦趋,面色如同老僧入定。
第三九章 美男夜半来敲窗
住的客房绝对是五星标准,估计全依仗着月之碧的面子。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众位碧水山弟子貌似对这个面目为全天下最丑陋的女人都甚为尊敬。而这个丑丑的月之碧却甚为高傲,完全是族里长老的作风。见到有人行礼,理也不理,稍一点头就过去了。倒是那些俯在路边的门人,却在月之碧离开甚久才敢站起身离开。
这就是威望!宁芷看得热血沸腾,心说将来我也要有这样的派头。看看,这才叫做不怒自威呢。
“感觉如何?”猫七悠闲的靠着窗子问。
“不错不错,真是会生活的人,这才叫享受,知道么,你那样子叫烧包。”宁芷不忘挖苦猫七几句。
“如果不介意,我倒可以为你医医病。”猫七说。
“胡说,前几天还说欧阳少青已是医术最好的乞丐,你自愧不如。别又想着法子折腾我。”宁芷皱着眉说。
“芷儿愿不愿意让我……”猫七神情暖昧。
“你……”宁芷没来由的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对自己的定力再次感叹。
“芷儿脸红什么?”猫七问。
“我自然不如你,连脸红都不会。”宁芷反唇相讥。
“我来看看芷儿如何脸红?”猫七瞬间近了宁芷的身。
“你鬼呀,这么快。”宁芷被猫七这速度吓得一愣,半晌才知道回了一句。
“原来的芷儿从不会说这样的话。芷儿只会倚着窗子懒懒的说道‘猫七,陪我拼酒好不好?’”猫七神情落寞。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确实想不起来了。”宁芷抱歉的说。
“你相信你就是宁芷么?”猫七没来由的突然问了一句。
“什么意思?”宁芷有点怔住了。
“如果你真的是宁芷,怎么会一点点儿前事也记不住了?”猫七玩味的看着宁芷问。
“这个……”宁芷无语了,想了半晌才说:“云姨这么说的,宁姑姑也是这么说的。”
“你相信她们么?”猫七问。
“我为什么不相信她们,她们是我的亲人,把我救回来了?”宁芷反问。
“相信人就这么简单?”猫七问。
“是呀,我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她们,我怎么能不相信她们说的话?”宁芷再次反问。
“你还是像原来那样容易相信人。”猫七苦笑一声。
“只有你说这样的话,别人都说我原来是如何不齿的一个人。”宁芷舒了一口气慢慢坐到地毯上。
“你孤独么?这样子想不起前事,尤如白纸。”猫七靠着窗子问。
“没有。这样挺好的,至少我不会觉得对不起谁或者说有负于谁。”宁芷知足常乐。
“你真想得这么简单?”猫七问。
“那我还能想什么?拼命的想我害过谁,负过谁?”宁芷反问道。
“你这样单纯也挺好?为什么还要找回记忆?”猫七问。
“没有。我并没有想找回记忆。只是大家都热衷于帮我找回记忆罢了。”宁芷坦然道。
“可是你记不起前事,会有许多仇家来找你寻仇,到时候你连自己是怎么死也不知道。”猫七说。
“人家既然那么想杀我,自然是我曾经伤害别人太深。否则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来杀我呢?这就如同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一样道理。欠人家情债就要用情还。如果别人觉得拿走我的命能高兴一些,拿走也无妨呢。”宁芷淡然的脸如同干净的花朵一般,静静的开放,不染一丝尘气。
“可惜我的命比较硬,经历那么多事都没能死成,所以短时候也不会死。”宁芷淡淡道。平常嬉皮笑脸惯了的宁芷此刻有一些不同。
“不过,不管有多少人来杀我,你也不会让我死的,对不对?”宁芷瞬间收起了正经的神情,变成那副轻轻淡淡,毫不在意的样子。
“呵呵,彼此都是命硬之人。”猫七也能得安静的说。
“其实每人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是么?”宁芷问。
“是。”猫七答。
“我没有问你,你何必问我?”宁芷反问。
“酒友嘛,倒可以坦诚相待。”猫七淡淡一笑。
“不过也是,难得有这么一个糊涂酒友。”宁芷也淡淡一笑。
“也是,月色正好,要不要饮两杯。”猫七问。
“好。”宁芷觉得自己自从认识猫七以后就慢慢学会了饮酒,刚开始是浅斟低饮,到后来的豪饮。仿佛自己骨子里就有这样子的基因一样——嗜酒如命。
“猫七,你呢?貌似很快乐不羁的一个人,难道心里没有秘密么?”话往往是在酒喝多了以后才会说出来。
“有。”猫七很坦白。
“想想说出来轻松一下。”宁芷诱惑道。
“不想。”猫七虽然喝了不少酒,却依然清醒。
“那就算了,一个男人还不如我大方。”宁芷小声嘟嚷着。
“真没一个女人能活到你这样的份儿上,还这么开心的。”猫七这话倒是像真心的。
“你很羡慕呀?”宁芷问。
“说实话,你这样子我还真一点也不羡慕。”猫七一本正经的说。
“嗯,也是。我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有个鬼羡慕呀。”宁芷自嘲道。
“不过,你这样的洒脱的性子我确实羡慕。”猫七又接着说。
“不错,还好我有这么一点可取之处。”宁芷好容易有了一点笑。
“你还有一处好处。”猫七道。
“什么?”宁芷追问。
“知足常乐。整天见你笑呵呵的,不管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猫七道。
“哭着也是一天,笑着也是一天,为什么不笑呀,过一天少一天。”宁芷淡淡然然道。
“月色真是好!”宁芷抬头望着地上光洁如水的月光道。
“有一个看月色更好的地方,要不要去?”猫七问。
“这可是别人的地盘,你不要乱跑。”宁芷笑道。
“宁芷又忘记了,我可是碧水山的常客。”猫七的话不像有假。
“真有胆子乱跑?”宁芷问。
“你随我来。”猫七过来牵宁芷的手。
二人身影刚离开房间,云姨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样做,对不对?”她的话是问向站在阴影里一直看着二人的宁花雨说的。
“有什么对错,事情总算有些眉目,不枉我费了那么大功夫造了一张宁芷的脸。只是,这孩子,我现在倒有几分不舍了。”宁花雨从树影里走出来,一脸落寞。一身黑衣的她如同是夜的颜色,站着不动,疑是夜色的一部分。
第四十章 凉亭高处不胜寒
碧水山最高处有一处凉亭,虽然景致极美,却总觉得有一些怪异。
“你不觉得此处过于清凉了么?”宁芷摸了摸浑身的鸡皮瘩疙问。
“这样才没有人来打扰。”猫七早已在开头怪诡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猫七神情古怪看了宁芷一眼,不再说话。
“酒呢?”宁芷问:“你不会只带了这么一小坛子酒就跑上来了吧?”
“酒不在多,关键是品。”猫七说:“如同女人,不在于多,在于品,一个足够品一生。”
“猫七,不要把自己弄得像个哲人似的。”宁芷摇了摇头,一向嬉笑怒骂的猫七突然正经起来反而有点接受不了。
“你想不想听我讲个故事?”猫七问。
“嗯,这样的月色适合讲鬼故事,难道我们心有灵犀?”宁芷玩笑道。
“好,就讲一个鬼故事。”猫七款款而道。
“猫七,几年不见,武功不进精进,胆子却精进了不少。”一个阴冷的声音道。
“逐月台上待君良久了。”猫七似乎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女人并不意外。
“原来名满青楼的猫少,竟然是鼎鼎有名的七少爷,真是意外。原本以为七少会隐于闹市,但不料猫少的隐如此高调。”来人越来近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风姿绰约,华容自成。只是周身的气场与宁花雨有几分相似。
“宁芷?”那人反问道。
“我。”宁芷有些不自然的答道,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夜里乱跑有些不太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