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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展开臂膀楼我更深入怀,“怎会不记得?它中间最亮的那颗唤作织女星,你说的银河那边对着的是牛郎星,你还说过要给我讲他们的故事。”他是都记得的。他低头凝望我,唇在说话的时候点点触碰我的额头。
我亦更深靠在他怀里,望向星空。“传说,有个年轻男子叫做牛郎,依哥嫂过活。嫂子马氏为人刻薄,经常虐待他,他被迫分家出来,靠一头老牛自耕自食。这条老牛很通灵性,知道了天上七位仙女来凡间游戏洗浴,它让牛郎偷了其中一位的衣服……无数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后来王母娘娘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鹊桥上会面一次。这一天也是七夕节,乞巧节。”
讲完半天头上都没有动静,我抬头看去。见胤禟深望着我发呆,我笑着轻推他一下“你让我讲又不好好听。”
“他们真好,虽不能长相守,每年却还能见上一面。也是上天开恩了。”他目光投向遥远的夜空,星光照进他幽黑的瞳仁里反射出点点湿意,眼眸暗沉。他收回目光,再次深深望进我的眼里,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我心。不禁伸手去抚摸他的面颊,“多年前,在江宁时候我便有一心愿,夏夜,泡杯香茶,在小院子里,院中有桂花飘香,你抱着我,我靠着你,我给你讲星星的故事,给你讲我很多很多故事。我们会一起变老,老到很难看很难看,老到动不了需要互相搀扶……”
他望着我,慢慢说道:“我怕是等不到那时了。”听他如此说我心中猛然一紧,更加深刚才的不祥预感。不等我问什么,他冰凉的唇吻上我的,由浅至深,辗转悲凉,感觉不到□只有深深的眷恋。脸上的湿我知道是他的男儿泪,闭上眼睛温柔回应,我的泪水不知不觉中也流了下来。忽觉口中咸涩有股淡淡的腥,他的嘴唇越发冰凉,身上也在微微颤抖。我睁开眼睛见到近在咫尺的他面色苍白,眸光涣散,他向旁倒去,嘴角流出一丝血。“胤禟,你这是……胤禟!胤禟!”我急急搂住他,抹去他嘴边的血,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侍卫,侍卫!”我想唤侍卫进来。门口无人应答。怀里的胤禟虚弱说道:“小兰,不要叫他们了……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不管里面谁叫人都不要进来。”
我已经完全慌乱,两个人一同吃饭喝酒饮茶,怎么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淡笑,缓慢说道:“你这几日为何如此我明白,你包裹里的东西我也看到了……宫内秘制的东西我是认得的……”不等他说完,我就要去屋里查看我的包裹,他拼力拉住我,手紧紧缠住我的手“不要去看了,我已经都……”只觉头嗡嗡作响,耳内一片轰鸣。
我哭道:“你为何不告诉我!那个人说的我不会听命……”我本想告诉胤禟,我不会听雍正的话一人一粒,我是想都服下,本就是一缕游魂,已经死过两次的人。迟迟未吃是想为他再过一次生辰。他费力的抬手掩住我的嘴唇。惨然笑道:“我明白,小兰,我都明白……你是为我才待在他身边……我……”
“你别说话,我给你倒些水去。”六神无主,惊慌失措的我想去倒水。根本无暇顾及他是怎么知道的。
“别离开这里……”他吃力的说着。“没有时间了,让我说完。”我回身搂紧他不敢离开。他的手有些抖,“我……我放在你包裹里一封信。他的声音低了很多,我更加紧的搂着他。
“小兰,我……我一直爱你。他的手抚上我的面颊,勉强牵出一个微笑:“从在宫内我发现自己的心意直到现在……到现在从未改变。”
“我知道,我知道的,求你让我去叫李大人,去找大夫,求你!” 心里憋到极疼,除了点头和流泪,不知还能做什么。看着他的脸逐渐没有血色,我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他不会死的,他不该死的。
“你抱着我。”他想勉力淡笑,却那么费力。我哭着抱起他,让他靠在我怀里,揽住他的肩以脸贴着他的额头,尽量让他舒服的靠在我怀中。他依旧握住我的手,只是他的手越来越冷。周围只有偶尔的虫鸣,很轻……
“我想听……你曾经在宫内唱的那首歌。”
我忙点头,想起他说的或许是月朦胧那首。擦了眼泪,
轻声哼唱了一句:月朦胧鸟朦胧,萤火照夜空……是这首吗?”见他点头,我继续唱下去,尽力让歌声柔和,自从嗓子哑过以后声音不那么好听了。
“山朦胧鸟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拢,灯朦胧人朦胧
,但愿同入梦……”
在歌声里,我们都回到了初次相遇的时候。
我刚要转身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正好挤到我的胳膊,“哎哟!好疼!”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感觉一双手扶了扶我,马上就把我推离他。站稳后抬头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男子。修眉凤目,带种满不在乎的劲儿。他只是淡淡的瞥我一眼,就向宜妃走过去。“额娘,胤禟来给您请安。”
在围场,“奴婢昭兰见过九阿哥,请先等一等!”
“好!可以把这鹿赏赐给你。。。。。。”
“不用谢我,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把它救活这事情就结束,如果没救活我可是要罚你。”
“我的衣服让奶茶弄脏了,明儿一早还得穿,你把它洗好想办法弄干!”
“我就是为了得到答谢而救你!怎么样?”随着话声他的头越来越低,就快要碰到我的额头了。
“九阿哥,九阿哥!灯笼着了!”我把手中的玉兰灯笼扔到地上,薄薄的绢布很快被烛火点燃。趁着他注意力转移的功夫,我往旁边一侧身,说道:“奴婢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宜主子看见不好。奴婢告退!”
“去吧,你们主子就快回了。”。他眼里带着隐隐笑意。
那一年,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第一次吻我,我使劲反抗并咬了他。
“唔!你咬我!” 他捂着嘴唇。
然后他竟说“我喜欢这样的你!”。
给咬伤的嘴唇上药,“奴婢屋里还有些药,是上次用剩下的,奴婢去取。”
“快去!我在长廊等着你。”。
“喏!给你。”我把药膏和小木签往他手里递。他抬头睨我一眼,没有接药,而是翘起下巴,用手指指嘴唇。
“你站那样远如何给我上药?快些过来,难不成怕我么?”。
“奴婢才不是怕你呢!”。
“不怕!那你靠我近些!”。
“靠近就靠近!”。
在草原我落水后,他的一张张素笺:
“不可碰凉水,更不许喝凉水!”
“好好歇息”
“把明恩带去的果仁吃了!”
“按时服药,快些好起来,到时把那弄丢的湖蓝色袍子给我找回来!”。
那一年,草原美好的夜晚,他将我搂在怀里,在我的耳畔轻声说道:“我喜欢你,小兰。从没碰到过和你一样的女子,我会向皇阿玛和额娘要了你,我要你做我的嫡福晋。”
月光下,男女修长身影重叠在一起。男子面目俊俏,表情淡然里带着微笑。女子正嘟着嘴说着什么……
小院子里,月儿渐渐隐在云后,我抱着胤禟轻轻哼唱着歌儿,
“……但愿同入梦……”
他靠在我怀里无声无息,俊美的面容苍白憔悴。我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离去,就这么抱着他,轻声唱歌给他听,如歌声里,但愿我们能一同入梦……
☆、悠然我心
“林姑娘;林姑娘!”一直有人在叫我;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浓烈的呛人味道;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头疼欲裂。
“醒了,醒了!金五爷;林姑娘醒了!”老大夫扭头说道。一个高大的身影急忙过来,映入我眼帘的是胤祺略带疲惫的面庞。头非常疼痛昏沉;费劲的眨眨眼睛想看清他。
“兰儿,是我。”他神色焦急,见我呆呆的看着他;以手抚我的额头一下,转头说道:“安禄;送老大夫出去。”
待屋里就省下我和他时候,我才确信是胤祺来了。“五爷……”见他一身素白后面的话我一句也未问出,眼泪已经模糊了双眼。他搂起我让我靠在他怀里,轻轻拍抚我的后背。我心下明白,胤禟走了。
“你已经昏迷两日了。十六弟将信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刚回到京城,和皇上复命后便赶来了。”
那日晚上我不知道抱着胤禟在院中坐了多久,只道李大人带人来抬走胤禟的时候天还没亮,我抱着胤禟就是不松手,后来那些侍卫费力拉开,胤禟抬走后我便晕倒了。
“你来时候,我在哪里?”
“因我自京城一动身便已经先行派人知会,李总督是知道深浅的人。你晕倒后他差人将你安置在这里,并派了丫鬟守着。我到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一日,找了大夫给你诊看,大夫说你是太过劳累,歇息歇息能自己醒过来。可我又守了一日你还不醒来,后来担心你身子吃不消只好用了那种熏油抹在你鼻下这才醒过来了。”
见我沉默,他起身拿了我的包裹过来,“九弟的事情你已尽心尽力,包裹里面有九弟给你的东西和信。”说完他安抚的扶了扶我肩膀,“注意身子,大夫说你身子亏的厉害,又是忧思内结导致虚劳内空才会导致昏迷两日,这醒来不能太过伤心了。”
我点头,接过包裹。包裹里确是装有一封信,展开信的手微微有些抖。
:小兰,我已知你在那人身边全是为了我。被关押在这里的时候,五哥托人送了信进来。想是他也担心万一有了差池,我还一直不知你心意。只是他不肯多说因由。虽然我不甚明白你为何能知晓老四会是皇阿玛选的那个人,但你对我的情意我已然明了。小兰,之前我错责你了。
放在包裹里的药丸,是宫廷秘制。服食一丸即可要人性命。既然有两丸我想必是那人安排。原谅我!这些由我来承担。那人不会苦苦追究你的性命,他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你对五哥是上了心的是你还不知自己心意。最后一次陪我沐浴,你没有进来,我心知你对五哥的情意已经很深,你未发觉罢了。小兰,五哥值得托付终身。想及你我过往种种,我深感上天弄人,亦知我也太过傲气骄狂。你曾经问过可有来世,当时我狠心说了不会有。其实若与你一起三生三世都是愿意。人活一世本就一梦,梦醒既归去时,这一世能遇见你已是上天眷顾我胤禟,只苦了你。
雨打梨花深闭门,误了青春,忘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记得你给我写过的这首诗吗?我是极喜欢的,故永记在心中。爱新觉罗。胤禟
我合了信,听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在窗下躲雨的鸟儿啾啾鸣叫,我将慢慢信放入包裹,包里悄悄滑出一个小绣囊。里面是我一直收着的碧玉兰花吊坠。坠子配红线并在下面打着如意结。那张小签还在里面放着:兰生林樾间,清芬倍幽远。――胤禟
一年后,苏州城南,一间墨瓦白墙的精致房屋,院中有位身形苗条的少妇正在摇椅上小憩,椅子旁边一方石桌上放着咖啡机,一杯咖啡冒着香气。遮阳的藤架正好挡在上方。院中布置清雅,蓝花瓷大缸内养着几尾红色的鲤鱼,藤架上挂着鸟笼,鸟笼的门却开着,两只小鸟停落在藤架上,一会儿飞进笼子喝水一会儿又飞出玩耍。几丛兰花依着碎石甬道错落有致的生长,门边一株春海棠刚刚打上花苞便已经是满树的淡粉轻绿了。
“前面忙的不行,你却在这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一阵轻笑伴着男子浑厚的声音。
少妇并未睁开眼睛,浅笑道:“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