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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应是没有受雍正所排挤。但是我为何要到四爷身边来现在也同样不能告诉他。念及此,我道:“人都习惯于依俯在强者身边。”
他默了半响。“可是……之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
他低头饮完杯中茶水;放下杯子看着我慢慢又给杯子里注满水,轻声说道”不说烦心的事情了;我现在是庄亲王;皇兄让我先掌管内务府;虽是刚接手;但今后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还是那句话:我定帮你护你!”
我心里热热的,轻点头,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你依旧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十六阿哥,还是这么,这么……”
“什么”
“这么可爱。”我想要伸手轻拍他脸颊;手伸到一半想起身份不同于往年了;只停了手改为捏起他肩头的小落叶。
“兰儿。你可有什么打算”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见我不语;又道:”好;咱们不急着谈此事;但是你该为自己想想了。”
“嗯。”我点头;他轻叹口气站起身。”我先回去;想着我说的话;有什么紧要的就找多喜;他在内务府当差;也是我的亲信。”
我点头。他深看了看我。
“十六爷快去吧;我有事自会找多喜。”
我目送他走出院门;心里忽然酸了酸;与紫禁城里的故人相见;酸楚多于喜悦。
因着年羹尧的关系,年妃的宫里也热闹起来,往日关系好的关系不好的仿佛关系都好了起来,今天这个妃来送补药,明天那个妃来送稀罕玩意,后天贵人又来请安,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年妃面子上都过得去,暗地里却一样都不稀罕,谁送来东西都往后殿箱子里一放连提都不再提起。补药除了雍正赐的和皇后赐的她会吃一些,其他妃子贵人等等送来的都随手赐给宫女或者丢在一边再不过问。
雍正经常来年妃宫中小坐,有时他喜欢在闲暇的时候画些瓷器的样子再让太监拿去按样烧制。对于此项工作雍正的要求近乎苛刻,这一日他来年妃宫中,带了一副他画的瓷器图样,我在年妃身侧也跟着看了看。猜测应该是放茶叶用的。罐身是一位坐在石凳上的女子,以手拿扇遮脸颊,微微抬头在望着什么。女子面容清淡,淡淡微笑的样子倒是非常传神。女子身旁有一株春海棠,正扑扑簌簌落下花瓣,有几片花瓣落在女子头上肩上。
“皇上,这图样很好看呢,臣妾看这女子面容是笑的却仿佛并不那么……。”年妃迟疑了一下;“但说无妨。”皇上微笑看她。
“却仿佛并不那么不那么欢喜。”
雍正拿起图样细瞧了瞧,“喔,是吗?这个是十三弟提起的意境。”我心里一动。一直还未见到十三爷,不知他腿疾可好了。听他继续道:“那日谈完公事,十三弟看到我画的几幅图样,就说起曾经见过一副图,是女子站在海棠树下,花瓣飘落,很是美丽。若是能制成样式烧制在瓷器上,也是甚好的。后来五弟也赞定是极好。”听到他提起五爷,我心里狠狠的动了一下。
他现在还没有动五爷,但是因为九爷是五爷的亲弟弟,五爷的情况也不会一直好下去。雍正初年他还不会在表面上太过严惩这些兄弟们。
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听他说:“朕当时提笔画了个大致样子出来。十三弟也道画面上的女子不甚欢喜。五弟称扇子遮面,应是欢喜的。朕便想怎么同样的画面每个人看的感受不同。应是和当时的心情有关。”他顿了顿,突然说道:“你来看看,她是何心情。”
我低头不语,就没想着是问我呢。当时还有跟着皇上过来的两位女官和大太监苏培盛伺候着,我当是在问她们中的一个。
“兰萱,皇上在问话呢。”年妃轻咳了一声提醒我。
我猛然抬头见都看着我,忙俯身请罪:“皇上请恕奴才会错意。”
“不妨事。”
我凑过去几步,仔细看了看画面。在我看来女子也是不开心的感觉,虽然她在淡淡笑着,虽她以扇子遮住半边面颊,我就是觉得她不开心。但是他刚才说了,看画面的人心情不同,感受便不同,我要是说也觉得女子的样子是不高兴的他会认为我现在心情不好,我还是少给自己惹事为妙。
“奴才觉得她是欢喜的。”
“喔?”他瞧了瞧我,转头说道:“苏培盛,将图样交给造办处,烧制成一对,赐予年妃。”
皇上心情不错的样子,笑了笑对谢恩的年妃说:“你咳嗽一直不见好转,若是宫里住着不适,可去园子里住段日子,让兰萱陪伴你,那边更舒适些。”
“臣妾无妨,愿意陪伴皇上身边,在宫中还可以经常见到皇上。”
“嗯,也好,待你想去的时候可以告诉朕。你先歇歇,朕先走了。”
他摆驾往殿外走去,我正收拾东西,一个女官回来对我说道:“兰姑娘,请随我出去,皇上有话问你。”年妃点头让我快去,我随着女官走出,至御花园看到他正站园中,有太监给他撑着伞,但明媚的秋日阳光照得他身上的黄色衣袍下摆明晃晃的刺眼。
他摈退左右。盯我的脸没有说话,我默着等待。静了一会儿,他问道:“年妃何时咳嗽比较严重?”
“回皇上话,夜间很厉害,阵阵的咳有时咳到喘不过气来。”
“她每日都想些何事,太医总说她思虑过重。”
“回皇上话,奴才不知年妃想些何事。”
“嗯。好好照顾你的主子劝她不要多想。养好身子是重要。”
“奴才明白,会尽力去做。”
“嗯。你随我走走。”说完转身往御花园里面走去,看来真正的问话待会才开始。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他慢慢的踱步绕过假山,走过花石甬道,最后停在万春亭前,此时我觉得身上已经微微冒汗。
“方才那幅图样中的女子你并不认为她是欢喜的,为何不说真心话?”
我心中一惊,他若追究就是欺君之罪了。我的功力还是远远不够,自己的喜怒哀乐在脸上依旧能看出端倪。比不得这些从小受到训练的人们。
“其实女子的面孔遮去一半,并不能看出是何心境。皇上恕奴才未细细琢磨之罪。”
他轻笑了一下,“你说话总是和他人不同。年妃曾经和朕提起见你有一个小巧精致的怀表,上面刻有女子和兰草,非常好看。昨日兴致好,又有十三弟起头朕便依她所说的意境画了这个图样。”
我静静听着,怀表是五爷送的,现在一直没有带在身上,他们送我的东西统统都收了起来,不睹物可少思人。他细看我的表情,停顿了一会儿接着道:“还记得你曾经说过你给朕一个承诺,帮朕树立一个信念,情形若是没有应你所说你甘愿领死,若应了你所说,朕要给你一个恩准。”
见我点头,他继续道:“现在应你所讲,十年期限就要到了。你要何恩准?”
我踌躇了一下,跪□子终于开口道:“皇上恕奴才大胆,不怪罪奴才才能讲。”
他想了想还是道:“准了,不怪罪你!”
我咬了咬下唇:“我要的恩准是……是不论如何,保全他的性命。”终于说出心中所期盼;我的下唇都快被咬出血了。
“谁保全谁的性命朕又会要了谁的性命”他竟然一副不甚明了的样子。这两年来多少康熙的亲近随从太监女官都消失了;鬼知道是放出宫了还是让你给灭了。但我还想活命的话这些话是不能说的。
“九爷。”我低声回答他。
我的头上方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我在对着空气说话。但是我感到压力,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来自他的眼神,若是眼神似刀锋,我恐怕是体无完肤了。
☆、56突生变故
我的头上方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我在对着空气说话。但是我感到压力;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来自他的眼神;若是眼神似刀锋;我恐怕是体无完肤了。
知道他已经生气,便跪着不再说话。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言辞稍厉道:“我将你安置于年妃身侧你可知为何?”
我摇头。
“一是朕还不想杀你,二是年妃曾和朕说过;希望你在她身侧陪伴。她身子不好;朕便想且留你无妨。今日既然说到这里,干脆多告诉你一些事情。九弟与你关系非常。几次与朕出言不逊咄咄逼人除因八弟的原因也多少与你在朕这边不无关系。他如今人不在京师却也是不安分。几次与亲信穆景远互通有无,妄图联系八弟,还安插人在宫中……若是他继续如此;莫怪朕!”我听得出他很生气;可是这又怪谁呢没有人做错,错就错在你们兄弟个个优秀;个个有野心;偏又都生在帝王家。
天色稍晚,我还跪在御花园中,他走的时候没让我起来,我便不敢起来。天色越来越晚,只看到有侍卫巡视走过,就当我是透明人没人理睬我。腿已经麻木,膝盖酸疼麻涨肚子里也开始折腾起来。如果光是饿还好些,渴却很难熬。白天的御花园秋叶缤纷,景色美丽,晚上却树影扶疏伴着秋风枝桠晃动。看看黑漆漆的左右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跪多久。我仰头望向夜空,秋夜的星空非常美丽,在同一个夜空下九爷现在怎么样了呢?还有五爷,一直没有传来他的消息。
有个人影走过来。到了近前才看清是个眼生的小太监。他低声轻且快的说道:“王爷问兰姑娘是否还坚持呢?他有办法让姑娘离开皇宫。”最近来我身边传递消息的太监宫女都是之前我未见过的,我没答话只看了看他低下头去。他继续低声道:“姑娘看了这个便知是王爷差我传话。”他递过一个小荷包,我接过来摸到里面有两粒东西,掏出一看原来是两颗咖啡豆,我点头:“五爷可好?”。
“姑娘放心,五爷安好。我在敬事房当差,姑娘叫我小福子就可以……这个是王爷给你的药丸。”说着小太监又递过一个小瓶子,小福子道:“王爷知道姑娘正饿着,但送吃食多有不便,也担心为此姑娘继续挨罚,这个吃了可一缓腹中饥饿和口渴。”我将小瓶放到怀中,现在还没到撑不住的时候,暂且留着吧。“多谢你了。让五爷放心,我没事。”
小福子不再多说,让我小心便转身走了。他刚走没一会,苏培盛的手下便来传话说年妃正寻我,让我速速回去。站起来都有些费劲了,揉着酸痛麻木的双腿一步一蹭的往年妃殿中走去,此时的秋风越发凉了。
年妃的咳嗽最近却一日比一日严重了,雍正传太医来看太医说这类咳嗽越是天气凉越是麻烦,主要还是身子不够康健,才会缠绵反复。我见她吃药吃的口苦受罪,便说去找些秋梨来,再以陈皮配着每日熬着吃些或许有好处。至少没有坏处。
年妃就让我去寻这些东西,说别人选的她也不放心。我先去御膳房寻秋梨,管事太监许公公知道是年妃宫里的甚是客气答应每日送梨过去。我说可以从份例里扣银子,他摇着胖手说不用了。我又去配了陈皮,掌管药品的太监不那么好说话,药品类必须报备不能轻易派发。经了几道手续,转过天来上好的秋梨和陈皮都送了过来。
除每日吃药以外再在每日下午吃一次秋梨膏,不管是否管用总是可以润肺的良方。照此过了月余,年妃变得总是易睡,睡着的时候不咳嗽睡醒了却一阵子疯了似的咳,连着几日咳吐了,看着真是受罪。这一日咳的吐不出什么了,却见帕子上有了血迹。我一时慌了,忙让以春报了主管太监,太监连忙去养心殿报了苏培盛。没一会功夫太医院来人。接着传来口讯:先让太医诊治,皇上待会便到。
这次不是往日常来的老太医,换了一位较为年轻的。我看着身形有些眼熟,等他见礼后看清了脸面逐惊得一呆。竟然是史文卿!他着了满人官服我差点没认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