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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再入紫禁
再入紫禁
清冷的天空;清冷的庭院;我心亦清冷异常。这是在清朝的第几个冬天了?我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院中的树发呆。已经在此地月余;除了每日有个老妈妈来送饭;每三日她来打扫一次以外,这里一直就我一个人。房间里有书,有古筝;有棋。书是我平时经常翻阅的和草药茶有关的;还有一些类似小说的散集,还有佛经两部。我看着棋子,笑了一下。和谁下呢?
心里并不忐忑,只是真的好无聊。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就这么待着也不能出去真是难熬。我知道既然吩咐了不能出去就肯定是有人看管着我;自是不必去冒险一试我还是遵守他的指令吧。
又过了不知几日,该送晚饭的时间来的不是往日的那位老妈妈,进来两位穿戴简洁又不失仪态的男女。
女的四十多岁的样子,细眼淡眉,看上去很严肃。他们行礼后女的开口道:爷吩咐请兰姑娘随我们走。”
我上下打量她,她的语气及神态让我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标准的宫廷感觉吗。爷吩咐!该是四爷了。
黑蓝相间的马车停在对面的街道上。街上行人很少,谁也不会注意我们。女子先扶我上车,然后她也上来坐在我对面。由男子驾车,一路无语。
大约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停下,有人在问那个男子腰牌,男子递了腰牌,外面的人还要检查车里。坐在我对面的中年女子马上侧身到马车门帘处,挑开一条缝隙递了个什么东西出去。外面马上就噤声了。
这应该是宫门了。我不能往外面看心里却紧张起来。我又回到紫禁城了,其实我该想到四爷若是不杀了我就会将我安排进入宫里,可是真的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我却紧张了。
又走了会,马车停下。
“兰姑娘,请下车。”
中年女子打起车帘先下了车,伸手准备扶我。
这是马上进入内廷了不能再座马车了。下车后我往四周一看,是从神武门进来的。男的已经离开,只剩下那位中年女子。
“兰姑娘,请随我来。”她带着我进了顺贞门,路上碰上宫女太监都这位女子打招呼行礼:“玉姑姑。”
过了承光门,我们往御花园西路走去,边走玉姑姑边道:姑娘先住养性斋那边的曲流馆,已经安排好日常使用的东西,若缺什么姑娘找我便是。
“是,劳烦玉姑姑。”
这位玉姑姑在宫内的地位应该不低。照例来说出宫办事都应该是太监,不知为何却派了这位姑姑去接我。经过千秋亭,就到了养性斋前。在斋前的叠石后面藏着一个别致的小建筑,上悬曲流馆三个字。只见一个小宫女正在门口守着。见我们过来,低头行礼。
“这是以春,和你一起住在这里。有事情可以吩咐她来做。”
我点头谢过,心里却嘀咕起来。是和我一起住还是供我使唤?供我使唤的话我是怎么回事呢?是女官?还是什么?一连串的问好在脑子里蹦出来。
再有疑问也只能先憋在心里,玉姑姑见我安置妥当便离开了。以春领我来到里间,我见在四爷府里住着时候的一些东西也给搬了来,稍稍有些心安。至少证明一点,我的性命应该无虞。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整整一日我没有出馆,不知道出去干什么也怕碰上谁。紫禁城的御花园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而现在不比当初,那份新鲜好奇早已经让淡漠平静代替。
紫禁的天空还是那片天空,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但是这天下已经由清圣祖玄烨的第四子——爱新觉罗·胤禛称帝。不知五爷现在如何了?胤禟又如何了呢?
正在胡思乱想着,以春进来道:兰姑娘,玉姑姑派人来传,说让兰姑娘去一趟。这是去哪儿?还是不问了,我点头,理了理鬓发便随等候在外面的小太监出了馆门。
我不抬头,就那么低着头随在小太监后面,出御花园,走红墙夹道,直到进了咸和右门我料想是往养心殿去了。
“玉姑姑,兰姑娘到。”小太监先将我引致玉姑姑处。我侧头看了看,养心殿院内太监宫女各司其职,非常安静。连走路都几乎听不到声响。
“兰姑娘先随我来。”她带我到东面偏殿,我进去一看殿内无人,陈设竟是很简单。
玉姑姑让我先在此候着,她没说让坐着我就站着等,这一等就是快一个时辰。我敲敲已经酸麻的腿不禁叨叨:这个人怎么这样!让我等这么久,不知道等人是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嘛?也难怪,谁也不会让他等着的,他体会不到。。。。。。“
“谁说朕体会不到呢?”突兀的一个男声响起。我吓了一跳,转过身子一看,一身常服的四爷站在我身后。我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应是已经换下那身明黄色的朝服但是眉宇间的气度却已是一派让人不可逼视的天子风范。见我愣住,他淡淡笑笑,只盯住我看也不说话。
后面跟着的太监轻声道:兰姑娘,见到皇上怎么不行礼?”语气还算客气。是啊,眼前这位已经是当朝皇帝了。我忙低头跪下:民女……奴婢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这句说的好生疏。
他语气略带温和:”起来吧。”
起身规矩站好;四爷挥了挥手让近侍的太监先先下去;屋里只剩下我和他俩个。我们都默着。虽没说话可是我此时的心却已经思绪过千。他会如何安排我;是暂时留待宫里再说还是……
其实本身我最受不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瞎猜。所以干脆问出来。我突的俯身跪下;开口道:”皇上恕奴婢直言;奴婢想知道皇上会如何安排。奴婢的生死只听皇上一句;但却不想一直猜。”
“呵呵;你倒是干脆!连琢磨朕的心思都打算省了。”
“瞎猜无用。干脆皇上给奴婢给直接的答案。”
对方没有马上回答,我低头等着。心里想着实在不说我也没辙,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封你个答应做做,你可愿意?”
啊!
我几乎把嘴张成o型。略略知道答应好像和暖床丫头一个意思。
他见我反应如此,嘴角牵起一丝笑随即坐下,一脸等答复的样子。
“皇上三思,大清朝没有奴婢这么老的答应。”我咽了口唾沫,抬头看着他接着道:“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让别人知晓了会笑话皇上的。请皇上三思。”
他神色淡淡里隐着一点玩味:“你不愿意?那贵人如何?。”我的嘴巴已经没有余地张的再大了,答应和贵人对于我来说一样,没什么区别。他这是要干嘛!
我不说话了。我知道他对我根本没有男女间的喜爱,他干嘛非得如此说呢?试探我对他这个当上皇上的四爷会是什么目的和态度与心思吗?
“不说话等于默许,你答应了!朕传旨……”传旨两字声音好大。这什么跟什么!我几乎用喊的:“皇上,我没答应;奴婢没答应;奴婢没答应……”我这么说已经是失礼;面对着掌控着生杀大权的雍正;我忽然感到了害怕。这种害怕似一丝黑线徐徐缠上我心智。
他一直看着我,嘴里已经停了说传旨的事情。可是传旨两字一出,门口伺候的太监马上进来了。太监也没想到进来就听到我在喊“奴婢没答应”声音大不说还满脸的抗拒。太监怔怔愣在当地半秒马上俯身:奴才告……。”
“苏培盛。”四爷语气一淡,打断太监的告退声。
“奴才在。”
“明日起林兰萱在养心殿当值;每日酉时与戌时轮值。”
“嗻。”苏培盛有些诧异的应道。我也是一脸纳闷,转换情景有点快我没适应过来。他说完便起身离开。
苏培盛派小太监将我送回曲流馆。一夜无眠,他为何安排我到养心殿当值?在偏殿时候说的答应贵人之类的话定不是那话的本意。他摸不清我最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也猜不透他目前的想法是何意?和雍正打太极猜哑谜可不是闹着玩的。丝丝冷意袭上心头,翻来覆去竟是折腾了一夜。
等年妃看到的时候我正努力睁着带着淡淡黑色眼圈的眼睛站在养心殿院中当值。好像这样站立院中当值已经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如今四周景色依旧人却一个也不认识了。院中当值宫女中除了女官玉姑姑就我最老了;可我没有任何品级。好在脸上还看不太出来我的实际年龄;不然真是要难堪死了。我努力甩掉沉闷不悦的情绪正在暗示自己一定要坚强挺住;忽见院中来了位挺着肚子的妃子。我看向她的时候她也正好往我这里看;
年妃的脸色也不太好,肚子很明显的隆起。她看起来瘦了不少,是雍正派人接她过来的吧。她很惊讶在这里看到我。我给她见礼后笑笑表示还好,年妃点点头先行进去了。待了半个时辰,她从殿内出来,苏公公也随后出来。
“传皇上口谕:皇上近日为国事操劳无暇顾及太多,年妃又有孕在身,命林兰萱随侍在侧……”
我愣了一秒,但还是马上知晓想是年妃寂寞又一直与我私交甚好,见我在此正好和雍正求了我去陪伴她一段时日。能躲开四爷我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实现了梦想。刚要谢恩;耳边又响起苏公公的习嗓子:“……需时时谨慎;若有疏忽以水刑责罚。林兰萱;谢主隆恩吧。”
水刑?我没听说清朝对宫女有什么水刑啊!之前康熙朝我在宫中那几年也没听过或者见过谁被施用水刑?
〃谢皇上恩典。〃我跪下谢恩;然后小声问道:苏公公;何为水刑呢?〃
〃这个你不必操心;好好侍奉年主子是正经的。〃
在刚要愉悦后又郁闷的心情下我随年妃回宫了。
我没想到的是年妃这一向雍正要了我去陪伴她看上去无关轻重,最终却是成为我日后在宫中生活的重要铺垫。
☆、54随侍年妃
四月里春光正盛;宫内桃红柳绿;暖日融融。我自随侍年妃身侧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伴着;伺候她的饮食起居;她让我睡在外间。表面看上起我比在养心殿升了品级,但是却更加少了自由。最好的一个好处是比在养心殿要感受好一些。对年妃也改了称呼为“年主子”以春也调到咸福宫殿内当值,主要职责是听从我的吩咐协助我的工作。
自见到年妃被派到她殿里当值;我几乎日日不离左右。有跑腿的事情全由以春代劳。因她怀这个孩子的时候正赶上康熙大丧期间;那时定是日日行礼,心里不得放松,国丧期间的劳累,再有就是年妃本身体质就不是特别好比较羸弱;到了孕晚期基本上连御花园都极少去。皇上虽隔三差五便来殿里坐坐;有时也会说今日朕不走了之类的话,我猜测他只是因为爱惜年妃想要陪陪她。但是每每此时年妃都以马上就到临盆之际别惊扰了皇上才是重要为由极力推辞。等皇上走了,她又巴巴的望着殿门出神。我奇怪的看她,她似是感到我的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愿意这样落人口舌,目前皇上登基不久日日操心劳累,且宫里人人都看着皇上呢,还是谨慎小心些好。”
福慧每日会由乳母带来年妃宫里,小家伙已经长大不少,模样甚是越长越漂亮,随了年妃的样子又有雍正的轮廓。他与我很亲,每每都是黏在身上不走。我也非常喜欢他,感觉有了这个小家伙日子过得不那么无聊了。
五月初夏,年妃临盆。因种种原因造成难产,生了很久才生下这个孩子,当门里报出是个小阿哥时,我重重的吐了口气。想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年妃只有一个孩子其他的都夭折了呢?这个小阿哥不是挺好的吗?皇上大喜赐名“福沛”可是当我看到孩子时却感到不妙,孩子很小很儒弱哭声也不嘹亮,喝奶也没有力气的样子,生命力并不旺盛。我在心中暗暗祈祷上天是我记错了希望孩子能好好活着。
当日晚上,那个专门分拨来伺候福沛的嬷嬷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