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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铭也只有黯然离开广州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汪兆铭于23日弃职而去,并留书张静江,指责蒋疑汪、厌汪,使其不能再负政治之责。
而在蒋中正这边,由于得到了苏联的妥协,他发现第一天对自己发动事变还明显不以为然的军长们,这时也都转而附和起他来。这让他很是感慨,并在后来对单于发出“事前皆反对我出此举,而事后将余之言为金科玉律,人心之变化其如此之速也。”的感叹。
当然由于汪兆铭的出走,特别是汪把出走原因直指在蒋的身上,使得蒋在面子上不得不做出做出马上离开广州的姿态,也留书给张静江、汪兆铭等,声明:“事既至此,弟亦只可休养,以偿共同进退之约。”
不过,汪可以坚持不出,蒋却不能真的与汪共同进退。“三二”事件尚未了结,蒋“甚恐夜长梦多”,以致前功尽弃。注意到汪坚持不出,蒋愈加认定汪别有用心,内心里对汪的厌恶与排斥进一步升级,甚至对单于说汪“始以利用王懋功离叛不成,继以利用教育长陷害又不成,毁坏余之名节,离间各军感情,鼓动空气谓余欲杀某党,欲叛政府。呜呼,抹杀余之事业,余所不计,而其抹杀总理人格,消灭总理系统,叛党卖国,一至于此,可不痛乎?”
在左等右等不见汪兆铭踪影,和张静江等人反复警告催促的情况下,蒋介石经过精心准备之后,他于4月3日正式提议,迅即召开中央执行委员会,了结“三二”之案。
恰在这天,苏联顾问和周主任等先后找到蒋,明确提出希望看到汪、蒋合作和党内团结的局面。汪这时又正好有信给蒋,解释必须“迁地养疴”的原因,甚至声言想借机“学西文求学问”。
这难免又让蒋暗中生疑。苏联顾问、共产党表示愿汪、蒋继续合作在前,汪精卫虚情假意表示在后,这一时间上的巧合,在多疑的蒋看来却很有相互呼应配合的痕迹。他在于单于私下聊天时毫不客气的指出汪兆铭此举“有急急出来之意”,实质是“欲为某派所利用,不惜党国之败坏也。”
蒋这时已经下决心自行解决问题,原本就不希望汪出来搅局。
因此他毫不客气地于4月9日复信给汪,劝汪三月之内不必想出来的事,称:三月内当“可不扰清神,以期速瘳厥疾”,三月后如汪仍不复出,“则待军事稍定,民心略安,弟必步兄后尘,以明心迹”。
为阻止汪复出,蒋更是有意在信中直陈平日对汪怀疑各点,坦言汪助纣为虐,使汪难堪。由此,蒋既表明了决心自己出面收拾局面、贯彻主张的态度,也堵住了汪马上复出,“为某派所利用”的可能性。
蒋复汪函,虽然所列各点几乎都是直指季山嘉越俎攘权,但十分引人注目的是,蒋在最后第一次把他对汪精卫的怀疑,以及“三二”事件,公开与C。P的问题联系了起来。他指出:“当三月初旬,吾兄召集孙文主义学会及联合会员训话时,闻兄有土耳其革命成功,乃杀C。P,中国革命未成,又欲杀C。P乎?此言也,不知兄何所指?而军官听者,无不惊骇,皆认兄此语,是引起C。P与各军官之恶感,无异使本军本校自相残杀也。所以三月二十日之事,一触即发,以为C。P员闻兄之言,必有准备,所以各军官亦不得不出于自卫之一道。”
这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KMT二届二中全会。当然此时已经不再属于余波,而是另一事件之开端了。
第六卷 旌旗北指,三千里外觅封侯 第二十七回 开端
不管是现在又或者是很久远的未来,一直有许多人坚信单于在这段时间担任着蒋中正的谋主的角色,躲在阴暗处为蒋中正出谋划策。这些计划既阴险又邪恶。甚至还有许多人坚信苏联之所以对蒋中正妥协单于在背后出了许多力。他利用了与当时苏联总顾问鲍罗廷的私交。
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这样认为是因为在中山舰事件过后的第三天,也就是1926年3月24日,汪兆铭负气离开广州的第二天,蒋中正公开发布了晋升单于为第二师副师长兼第二师第六团团长的任命。
大家只看到中山舰事件后李之龙的海军局长职务被拿掉,而单于则成了黄埔军校学生中第一个担任副师长职务的人。
这难道不是最明显的证据吗?不得不承认这种质疑看上去完全合理。
而李之龙在任中将海军局长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陆军上尉,而单于在担任副师长职务前已经是国民政府军官名册上现役的上校团长;单于从军校提前毕业一直到被任命为陆军上校都和蒋中正没任何关系,以及单于晋升副师长早在1926年2月初就已经得到当时国民政府主席汪兆铭以及代理总顾问季山嘉的认可。这些就被人们有意或无意的忽视了。
当然若说单于晋升第二师副师长这个事情上,蒋中正没有一点儿酬功德意思也是胡扯。可事实上单于本人对蒋中正在如此敏感时期如此高调的发布晋升自己的命令也感到非常恼火。因为这意味着单于被当成了靶子。
这也意味着他一直希望的,一直努力的,一直维持的与C。P的良好私交从这一任命发布起成了浮云。而他在C。P憎恶排行榜上的排名瞬间超越了张治中这个黄埔二凶之一,几乎与王柏龄不相上下了。(张治中曾向周主任表示愿意加入C。P,而被婉拒;可见他对C。P是非常有好感的,不过因为一次好心办坏事,他成了黄埔C。P学生眼里的黄埔二凶,这不得不说是非常讽刺的一件事。)
不过从另一方面说单于也确实在蒋中正准备下野前为他分析了苏联高层所出现的两种路线之争以及这两种路线之争折射到苏联对待中山舰事件的态度会对蒋造成怎样的影响。
总之正当蒋中正春风得意马蹄疾之际,单于则是愁眉苦脸的在像李之龙抱怨。
是的,单于抱怨的对象正是李之龙。这是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李之龙没有像历史上那样被很快释放,然后就被C。P派出去打杂。而是一直被蒋中正软禁在单于师部,而C。P们也似乎忘记自己还有一位同志还处于软禁状态一般。
“……在田,真是的,你们C。P分不清楚好赖人士怎么的?怎么今天广州街头连打倒我的横幅都出现了?”
单于从广州办完事后很生气的冲到原本是自己的,而现在是李之龙软禁地的房间里,对着正在看书的李之龙就是一通抱怨。
也难怪单于会很生气,因为他没想到自己提前40年享受到了被人贴大字报的待遇。
反而正在看书的李之龙态度从容,先是诧异的看着闯进‘自己’房间的单于一眼,然后非常有耐心的听完单于的抱怨,最后他继续看起手上的书来。从书的封皮看,书名好象是《资本论》。
“喂,在田,你说句话行不行。这书有什么看头?不过是一炒股票破产的德国老头的胡言乱语而已。”单于见自己一大堆抱怨只不过耽搁了李之龙一点点看书时间,这让单于很不满意。于是单于强行从李之龙手上抢过书来。而且嘴里的话对于一个C。P来说也是极具攻击性的,尽管这本书还是单于找来给李之龙的。看样子单于似乎是很期待很李之龙大吵一架。
“好吧,就算马克思因为炒股票破产而起了写资本论的念头;那么这和资本论是本好书矛盾吗?”遭逢大变的李之龙似乎变得开始有了城府起来,还是一副不愠不火的样子。
“在田,你听清楚我说的是什么了吗?我说我好心保护你,结果居然在你们C。P眼中也成了应该被打倒的军阀一流了。你说这还有天理吗?”单于重复了一遍他最开始的话。
“就你还想做军阀?你充其量不过是军阀的狗腿子而已。”李之龙语气温和,但是很明显他对单于之前的话可不是毫不介意的。
见李之龙这么说,单于眉毛一挑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却垂头丧气的坐在李之龙对面,说道:“在田,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狗腿子而已。”
这下子轮到李之龙惊讶了,“文革,你这是怎么了?你今天进来不是想发找我大吵一架的吗?怎么……?”
“没什么,在田,是我想通了。不管我私底下做了什么,也不管我怎么想的,事实上我确实是已经选边了,很明显我站在你们对立面上了。所以被人骂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李之龙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的单于突然间像老了十来岁似的。看上去是那么疲态尽显。
“文革,既然你想通了那就好。不过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李之龙双眼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就问好了,只要你还在这个房间里我知无不言,当然出了这个房间还是老规矩,我绝不承认自己说过什么。”单于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回答道。
“那我可就问了。”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李之龙来了兴致,本来团身躺在床上的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文革,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这次事变,很显然你事先是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不然你也不会提醒我;而且我相信这么多人里只有你对局势把握的最清楚。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站在蒋中正这边?别说你身不由己。”
“嗨,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无论公私,我本来就该站在蒋中正这边。”单于觉得李之龙问了一个很没水平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李之龙看上去也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当着你的面,就先从私人方面说起吧。其实咱们国民政府一直存在三大势力;左派和你们C。P,右派,也就是蒋中正喽,最后苏联。这三派势力中谁最需要我?当然是蒋中正喽。汪兆铭有自己的班底,而且相信你从他这次出走也看得出来他没有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劲头(历史上汪自评),这么样的人我怎么会帮他?再说苏联与你们C。P,其他我就不说了,就看你身为中将局长,也不过是C。P党内一个小角色;你觉得我这样的人能忍受这样的待遇?更别说那让人窒息的组织纪律了。”
单于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死在张国陶手上。而历史表明,黄埔军校的C。P,绝大部分都死在他以及他左倾同志的手上。
“最关键一点,苏联上层的路线之争,斯大林与托洛斯基的路线之争。要我选斯大林与托洛斯基中的胜利者,我肯定会选斯大林。所以你还有什么问题?”单于接着说道。
“这我想到了,这不奇怪。”李之龙对单于的答案并不吃惊,很明显他确实想到了一部分,而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地处中国南方的KMT人居然对苏联的认识这么深刻,这种深刻甚至超过了他这个C。P。当然这就没必要对单于说了。
“那公的方面吗?说真的,我可看不出你这么做里有出于公心的地方。”
“在田,这不怪你,这只是立场问题而已。”单于似乎来了精神,也坐起身来认真的对李之龙说道。
“立场问题?”李之龙这次是真的有点迷糊了。
“当然,站在你们C。P的立场上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站在我们KMT的立场上,你们虽然加入了KMT,可全是以个人身份,也就是说你们还保留了C。P的身份。拿今天蒋中正的话说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完完全全的做一个KMT人?’,我相信你这下完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