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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证一旦郭松林部北上,后续支援立刻跟上。
单于到是还想为郭松林争取一下,可惜郭松林本人却认为冯换章的做法无可厚非,并乐观的认为只要自己出兵东北,张作霖必然下野,并不需要冯换章支援太多。见郭松林如此乐观,单于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前不久单于自己还领着冯换章的薪水。尽管如此单于还是私下里把其中的利弊仔细的分析给熊斌听,熊斌也深以为然,不过他也没什么好办法,郭松林起兵确实也仓促了点,即使要支援,那么多东西国民军一时也确实周转不开。不过熊斌还是尽可能的又帮郭松林解决了一批棉衣,可这批棉衣也不过3000余件,对郭松林手里十万大军来说也仅仅是杯水车薪。
另外单于也曾多次提醒郭松林最好在事前与李景林沟通一下,做做李景林的工作,可郭松林却因第二次直奉大战时自觉对李景林有救命之恩,不以为意:“我对他有救命之恩;平常也不错;这次回师;因怕他嘴长;说话不谨慎;事先没跟他说;谅他是会跟我走的。”
最后因为单于的努力,南方的国民政府也派人带话,说是若郭松林反奉成功,则东三省大小事务皆由郭松林安排;若事有不谐则让单于保护郭松林南下,国民政府也愿意任命郭松林为一军之长。
这一条本是单于千方百计为郭松林争取来的一条后路,廖仲恺、汪兆铭、蒋中正等人单于求了个遍;可惜郭松林看着汪兆铭的亲笔信只是不屑的瘪了瘪嘴。
把单于气得差点内伤。也对郭松林反奉一事越发的不看好起来。而国民政府派人带话也让郭松林对单于有了一点其他看法,认为单于毕竟是KMT人,对他也起了嫌疑。
11月21日夜,郭松林召集手下亲信将领到家里做最后动员,与会的除了单于、贴身秘书齐世杰以外还有张振鹭、郭大鸣等六、七位郭松林的亲信将领。郭松林见人已经来齐,即对众人说:“我们准备去滦州;此事成功固好;若失败则大家皆须亡命。”随即又问张振鹭:“我们还有多少钱。”张答称:“尚有十余万。”郭松林谓:“把此款以在座诸人名义存正金银行;可作亡命时之用。”
郭松林在会议上本想安排单于留守天津以为与国民军、李景林两派势力联络之用,可单于知道李景林不久后即将拥奉,自己这几天俨然是郭松林的谋士,留在天津难免被李景林捆了送给张作霖。于是竭力要求上前线与郭松林共进退,郭松林见单于说的慷慨激昂,也觉得单于和李景林不熟,又是KMT人,留在天津难保不出问题,于是也就同意单于随军,重新派自己的弟弟郭大鸣在天津联络。
当夜郭松林夫妇与单于等人即到了滦州,22日抵达滦州后郭松林即刻发表了自己花了一万现大洋请黎元洪的文胆饶汉祥代笔的通电,通电全国倒奉。
郭松龄之通电一(饶汉祥代笔)
“(衔略)张上将军钧鉴:松龄渥承殊遇,擢长兼师,职在服从,义当报称。虎头食肉,万里不辞;马革裹尸,死而无悔。何敢苟安求免,不恤孤恩。顾仰体钧座偃武之衷,俯察辽民被兵之祸,治乱决无二门,仁勇不可两全,畏罪不言,负心更甚,窃为钧座披沥陈之。连岁兴戎,现金告匮,钱钞滥发,价格日亏,外币潜乘,寰省殆遍。倚其调剂,转与维持。刮我方输,易人废纸,血枯见骨,身没及颅。运转不灵,弥缝呈困,推衍所极,必至无财。士兵苦战,将帅专圻,至于一卒,才折二昏,名为增饷,实同罚俸。年丰母馁,岁暖儿寒,战骨已枯,恤金尚格。膺宗殄绝,嫠妇流离,衅钟舍年,藏盖埋犬。此犹不若,抑复何辜?死无义名,生有显戮。推衍所极,必至无兵。军事迭兴,赋敛日重,邑无仓廪,家无盖藏。强募人夫,兼括驴马,僵尸盈道,槁草载途。桀以逋逃,骚扰剽掠,宵忧盗难,昼惧官刑,哀我穷阎,宁有噍类。推衍所极,必至无民。藐兹三省,介处二邦,宝矿毡庐,森林卉服,侨民满路,牧马成屯,陆轨分张,海航密接,朝发平壤,暮薄辽城,交通不周,责言猝至。入关竞逐,敝墓必枵,盗党生中,敌兵励北,彼若自卫,宁复戍疆,推衍所极,必至无省。东省果失,北京必危。列强交争,共管立定。禹甸腥臊,尧封涂炭。谁为祸始,驯至国亡。去岁曹氏攘国,浙省构兵,足冻伤心,唇亡迫齿。钧座痛正气之不申,惧边人之将尽。钺旗所莅,壶浆咸趋。假使振旅出关,安民保境,阳樊不取,有卫无侵,岂不渣滓七雄,粃糠五霸。顾乃勉循下意,遽拂前衷,列阵淮流,耀兵江浦。比闾望燧而忧,刘镇闻风而警。将欲凭陵劲旅,混一寰区耶?建国以来,雄才何限,一败不振,屡试皆然。或乃托命善神,自娱暮晚;或乃托身联省,暂庇危机。人方改弦,我犹蹈辙。微论人才既寡,地势复偏,强控长鞭,终成末弩。且天方厌祸,民久苦兵,上者固祈百姓之与能,下者亦冀六王之均势。必欲鲸吞西北,蚕食东南,方诅咒之不胜,岂讴歌之可有。试问辽阳鹤返,慨寄何如?鲁国鹃来,衔哀奚若?欲致平成,宁非梦呓?将欲多据强圻,取偿军费耶?异族相争,何事不忍,然日俄之谐,犒币未闻。德法之盟,载书终改。况此孑遗,敦非胞与。谓取之于邻省,则赤地久荒。谓取之于京师,则白藏早竭。甚或借为口实,鬻我宗邦。所沾不过玉斝之余,所累已胜铜山之重。狐缘虎视,鼋代猪亡。人盗其资,我负其咎。此其失计,岂待申言。沪衅甫开,苏师先溃。皖继风靡,鲁复土崩。伏机发于群方,战线延于数省。夫梦白蛇亘蜿于修路,则头尾难援。巨象跨于狭途,则腹背皆困。政府未令讨伐,反唱调和。既属有名之师,复居难胜之数。钧座深虑颠危,力持镇定,不谓曳兵之将,独怀卷土之心,必欲驱市从戎,倾巢赴敌,夷田庐于榛薮,殓队伍于沙场。松龄铜剑常鸣,铁衣未解,万里之鹤,犹随降志,八尺之龙,久殷汗血。方重围之无惧,欲一胜以何难。第以是孤军卷甲,长路馈粮,民有讟言,士无斗志。设使前逢坚壁,后遇奇兵,流马难输,悬车莫渡,毕修之颈,方传赵帐。伍员之肉,岂慰楚军。钧座扬县蔡之余威,主治吴之伟绩。十年错节,讵利器之易成。三载卧薪,犹痛心之未定。万一项王歌帐,李主愁台,破竹之势忽成,绝株之忧将见。兴言及此,为愤何穷。松龄亲当戎路,熟察敌情。钧座委以节旄,乡人托以子弟,收骨之悲,生何以对蹇叔,纳肝之惨,死何以见懿公。盖自受命以来,无日不回肠欲绝也。昔者祁奚请老,内不避亲。曹璋代兴,下皆效命。传之青史,播为美谈。汉卿(张学良)车长,英年踔厉,识量宏深,国倚金汤,家珍玉树。干风云而直上,历雷雨而弗迷。松龄夙同袍泽,久炙光仪,窃愿遵命劻勷,竭诚翊佐,更张省政,总制辽疆。收毁滥钞,蠲除苛税。严刃以除盗贼,厚廪以养士兵。实行文治,以息强藩。优遇劳工,以消激党。黉舍矢于普及,宝藏期于尽宣。三省富强,四邻和睦。钧座婆娑岁月,赏玩烟霞。全主父之令名,享令公之乐事。果箕裘而尽善,虽脱丽以何妨。夫市朝不改,则农夫无辍米之忧。堂构相承,则部属无倒戈之罪。涂膏之士,蹈白刃而复苏。槁项之民,临黄泉而更苏。松龄上酬推解,下拯创夷。博采群言,更无他策。谨当扬旌东返,席橐上求,非得颔颐,宁甘碎骨。先轸直言,早抱归元之志。鬻拳兵谏,讵辞刖足之刑。钧座幸勿轻信谗言,重诬义士也。等语,合行奉闻。伏希指示!郭松龄叩。养亥。印。”
郭松林发表这两通电报的时候并没有与底下的团、旅长沟通;通电发出后郭松林才在城外的火柴公司楼上召集团长以上干部会议。
这时全军仅有郭松林已内定担任重要任务的核心干部知道郭的计划,其余的军官多不知会议的主题。开会前很多奉军干部还在嘻哈说笑,有认识单于的还打趣单于,说他是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到冯换章那里去啃窝窝头。
奉军众将正在说笑间,郭松林夫妇同时出席了会议,神情严肃;这让不明真相的奉系军官们都大吃了一惊,因为郭太太向来未曾参与军务和机密,这次突然出现,神情又那么严肃,有些聪明人都暗暗揣测今天只怕是要出大事,而驽钝的人还懵懵懂懂的正奇怪着。
只见郭松林走到主席位,开口说到:“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大的决定,请老将下野,请汉公少帅主持军政!各位听了也许觉得很惊骇,可是这是今天救东北,救奉系的唯一一条路。过去若干年,为了一二人的野心,年年用兵关内,一声令下,死伤枕藉,我每次回到关外,总有无数的家庭向我诉说他们的子弟战死沙场,尸骨无存,又没有抚恤。百战勋功的人得不到应有的赏给,谗妄小人却受到老将的宠信,杨宇霆在江苏丧师失地,回到奉天照样做总参议,这完全是赏罚不公,是非不明。我今天为了桑梓,为了东北军团体,不得不实行兵谏,决心率领你们出关,请老将下野,请少帅出山,我们大伙帮助少帅建设关外,休养生息。”
单于在郭松林讲话说很恶趣味的观察着奉军诸将的表情,只见有的人震惊,有的人已经在左顾右盼的寻找着后路以及埋伏的“500刀斧手”,而有的人则一脸死灰,垂头不语。只有少数几人神色平静。
郭松林讲完话也没做什么过激的动作,只是把腰间的手枪重重的拍在桌上。众人听见手枪与桌面撞击的声音时,眉头都是一跳。
“我的话讲完了,谁赞成?谁反对?”郭松林这话让单于有恍若隔世之感。
众人见郭松林说话时捏枪的手青筋暴起,目光又炯炯有神的盯着大家,门外又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隐隐约约看见窗外头戴硬壳子军帽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围着会场,知道外面已经被郭松林控制住了。这种情况下谁还敢说什么,奉系众军官只得面面相觑,不置一词。
见众人都不说话,郭松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缓缓的说道:“既然大家伙儿都同意我的主张,那郭某也就勉为其难的当这个头儿,领着大家伙儿拥戴少帅了。”
说完郭松林据案点将,他把他所指挥的部队编为四个军,分别是:
第一军军长刘振东,辖步兵第六旅,步兵第二十七旅,步兵第三十七旅,炮兵第三团,工兵第二营。
第二军军长刘伟,辖步兵第二旅,步兵第十九旅,步兵第三十四旅,炮兵第四团,工兵第三营。
第三军军长范浦江,辖步兵第十二旅,步兵第三十三旅,步兵第十四旅,补充团,炮兵第五团,工兵第四营。
第四军军长霁云(旗人),辖步兵第四旅,步兵第五旅,步兵第十六旅,骑兵团,炮兵团,工兵第五营。
参谋长邹作华。
先遣军司令魏益三(后改编为第五军)。
车站警备司令彭振国。
原来郭松林所指挥的奉军,可说是奉军的精锐,在奉军系统内的编制是京榆驻奉司令部,就是驻守北京到山海关一线,其辖有六师三旅,其番号人事为:
司令张学良。
副司令兼第十军军长郭松龄。
第四师师长张学良(兼)(甲种师编制,辖一旅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