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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此次北上就危机重重,先生和我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倒是你要多加留心,像你这样的年轻俊杰如果在北京有什么意外实在是令人遗憾啊。”汪精卫的话语里既有一种革命者的豪迈,又带着对革命后辈的关心。
如果不是单于知道其日后的表现,估计单于现在已经被汪精卫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当然就算单于对面前这个男人知根知底,也觉得汪精卫这话让自己身上一热:“汪先生真的谬赞了,像我这样的人不要说中国,就是我们军校也是车载斗量,我怎么能当的起汪先生的夸奖。”单于谦虚的回应着汪精卫的夸奖。
“呵呵,文革好见外,都是革命同志嘛,何必一口一个汪先生呢?听着让人生分。叫我兆铭好了,实在觉得不好意思就叫兆铭先生吧,不要再一口一个汪先生了。”汪精卫微笑的对单于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兆铭先生,不怕你笑话,我是偷跑出来的,还有公事没做完呢,我想先回去把事情做完。不然我怕总理骂我。”单于实在没有力气再和汪精卫周旋下去了。
“原来这样,还真是年轻人啊,好的好的,先生那里我会保密的,赶快回去吧。”听到单于是偷跑出来的,汪精卫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个单于比刚开始礼貌而疏远的单于顺眼多了,挥了挥手,让单于赶紧回去。
单于边走边长出了一口气,边走还边想“原来真有人是男女通杀的,再接触下去说不定我会对精卫老弟产生好感啊。”单于觉得叫了几声汪精卫先生有点吃亏,所以在心里称呼汪精卫为精卫老弟。
可是汪精卫接下来一句话让单于觉得苦难的日子才开始“文革,你的读书笔记我看了,我对你提出的地缘政治很感兴趣,不如等你完成工作后我们好好聊聊。”
接下来的日子,单于就开始了他痛苦的旅程,每天除了完成他规定的工作以外,还不得不经常和汪精卫聊天。
但是单于不得不承认,汪精卫对地缘政治理解的很透彻,实际上在两人聊过地缘政治的第三天单于就只能和汪精卫平等的讨论了。而汪精卫学识风度也让单于很欣赏。
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像这样的人居然会在抗日时期投靠日本人,搞的自己身败名裂。
“大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没有蒋介石那种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精神吧。”单于有时也觉得只有这样解释才解释的通,为什么汪精卫会在抗日最艰难的时期去投靠日本人。
正在单于觉得度日如年的时候,孙中山一行终于抵达上海了,单于对于这个被称为“东方的巴黎”的城市可是闻名已久,而看到外滩林立的西方建筑,来来往往的世界各国人士时,单于觉得这一刻东西方完美的在上海交汇在一起,也只有这个时候的上海才有资格被称呼为“东方的巴黎”。尽管单于对外国租界的存在没有一丁点好感,但是他依然认为没有租界,就没有这个散发独特魅力的上海。
尽管孙中山先生在中国有着巨大的威望,并且受到上海各界群众1万多人的热烈欢迎。但是西方列强依然用他们的方式欢迎孙中山先生的到来:当上海群众涌上街头欢迎孙中山时,法租界当局竟出动巡捕驱散群众,捕去指挥者数人。
对于如此明显的挑衅,孙中山愤怒的发表声明:“上海为中国之领土,吾人分明居主人之地位。住在上海的那些外国人,都是客人,主人在自己的领土之内,无论干什么,客人完全不能干涉。中国人民早已不能忍耐外国侨民在中国领土上飞扬跋扈,要不惜一切努力收回租界。”
而单于来到这个世界后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西方对中国的歧视!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让外国人在中国的领土上执法是多么让人不能接受的事情!
由于津浦路受战争影响不通车,上海至天津的客轮头等舱客票已售完,孙中山一行只好取道日本乘日轮赴天津。
在离开上海时,单于颇有点阿Q的想着法国人在二战时被德国打的屁滚鸟流的惨状,心里很是得意。
当孙中山问起单于对租界粗暴对待中国人有什么想法时,单于不假思索的说道:“中国人绝对不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外国人驱赶、逮捕!要驱赶、逮捕也要我们中国人自己来!”
惹得孙中山、汪精卫一脸愕然,孙中山也为此一连教育了单于好几天。说是断不许单于有这种军阀思想存在。不过事后,孙中山、汪精卫也只是把单于这话当作笑话给别人讲。
而单于却为自己一时口快在船上颠簸的环境下写了几万字的正笔小楷的检查。不过话说回来,单于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大半年,繁体字写起来已经有摸有样了。
在途经日本的长崎、神户、门司等地时,孙中山受到日本各界人士、旅日华侨和中国留学生的欢迎,孙中山多次发表演说和谈话,宣传对时局的主张。
单于在日本观察了一下,日本人虽然对中国人态度不见得有多么友好,但是至少没有后来经济危机发生后那么恶劣。不过单于依然在长崎听到了几声“支那人”,这让单于心里极度不舒服。在神户孙中山和日本友人聚会时,单于特意用日语唱了一遍“精忠报国”,不过说实话用日语还真不好唱啊。虽然当时搞的气氛有点尴尬,不过孙中山后来却表扬了单于一番。
不过单于没有想到的是这首精忠报国居然在日本流行开来了,不过日本人却卑鄙的把“中国”改成了“日本”。而日本人居然从此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作曲家,也方便了日后单于的一系列行动。
而在到天津的船上单于因为给孙中山等人讲了关于天皇抱猪的笑话,又被孙中山先生罚写了检查,理由居然是不检点。这让单于很郁闷,觉得自己连艺妓都没有试过,算什么不检点。为了报复日本人害自己写检查,单于找了个机会把这个笑话讲给了同船的几个西方人听,结果果然不负单于所望,经典是经典,不到一年,连日本都在流传这个笑话了。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孙中山一行终于抵达了天津,对于单于来说,这次旅行改变了他内心的一些想法,萌芽了一些以往不曾有过的东西。
本回完
第三卷 水溢瓶口各自流 第八回 一见张作霖 难猜枭雄心
当孙中山一行到达天津后的,孙中山先生肝病愈加沉重,连当天为欢迎孙中山到来的茶话会也是由汪精卫代表其参加的。而张作霖第二天在孙中山先生面前的讲话更是让人哭笑不得。
当时孙中山先生正卧病在床,虽然单于按照孙中山的意思婉言谢绝了张作霖的探望,可是张作霖真不愧是马贼出身,毫无顾及,一边推开单于,一边大大咧咧的回答说“我今天是向孙中山进言的,先生不舒服,躺着就可以了,不用他开口说话。”
说完昂然走进孙中山先生的房间,转过头还瞪了准备随他进房的单于一眼,口里说道“我和先生谈的是中国的前途,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来?!”
单于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张作霖,这才发现张作霖和自己印象里“相貌魁梧;身材高大,说话粗俗”的东北胡子完全不是一回事,看上去张作霖身高不到一米七;圆头浓发;光滑的双顷;细目小口;高鼻梁;说起话来脸上有两个月牙形的酒窝。尽管在训斥人,声音也是细声细气的。
单于内心虽然对张的长相比较有好感,可是行动上可没有和张作霖客气,赶在张跨入孙中山房间的一瞬间抢在了张作霖前面,伸手将张作霖一拦,淡淡的说道“张将军,这可不是你沈阳的大帅府;您能不能见先生还要先生自己同意才行。”
张作霖没想到自己眼前这个小年青居然有胆子把自己拦下来,他也不说话,也没有再次推开单于,而是一反常态的死死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冒犯虎威的年轻人。
张作霖平时在沈阳如果这么盯着一个人不要说是一般的什么师长、旅长,就是和他当年一起打天下的老些老兄弟们脸上也要变变颜色,可是他身前这个年轻人毫不在意的瞪着他,脸上神色丝毫不变,张作霖不禁有点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量,
他那里知道单于此刻已经极力控制自己的双腿不要颤抖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心里在默念“看是不看,不看是看,”而眼睛实际上是注视着自己的鼻梁的话,恐怕立刻就要飞起一脚,把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一脚踢飞了。
正在单于快撑不住的时候,房间里孙中山及时说话了“是雨亭兄吗?进来吧。”
单于听见孙中山先生的声音简直如同听到了九天仙乐,心里长出了一口气,气一泄,脸上自然是要变变色的。张作霖看到单于脸上如此明显的表情变化,这才明白刚才这小子是硬撑而已。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居然被个小孩子给唬了。
想到这里,张作霖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还不让开吗?没听见孙先生叫我吗?你也别别硬撑了,脸上都变彩儿了。”
单于没想到自己在张作霖面前还是露怯了,心里很是不甘心,颇有点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感觉,一面向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面努力保持淡淡的语气说道“将军的威风岂是我这样的后辈小子当的起的?不过我既然是先生的卫士,就算再怕也只能站出来。”
听了单于这么冠冕堂皇的辩解,张作霖一面推开房门,一边拍了拍单于的肩膀,说道“小子行啊,有个当兵的样子。”
当张作霖准备拍单于肩膀时,单于第一个反应就是运气于肩,来承受传说中大人物的重击,可是谁知道张作霖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这让满怀期待的单于差点没吐血。
看见张作霖进了房间,单于连忙把房门拉了过来,自己顺便朝门外走了几步,边走还边在庆幸“幸亏我没有什么内功啊,不然这下还不让张胡子给搞出内伤来啊。看来什么重重的拍肩膀,大声的说‘小鬼不错嘛’这些桥段只出现共和国里,这些军阀那会这么高尚的动作。”
张作霖和孙中山先生并没有谈多久,大概半个小时张作霖就告辞出来了。边走还边对孙中山先生说“先生您好好考虑考虑,老张我可是随时等候先生的消息啊。”
张作霖走后没一会,孙中山先生就把单于叫到了房间里去。
孙中山先生脸色蜡黄,两眼深深的凹了进去,颧骨高高耸起,只有那一对眼睛依然炯炯有神。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孙中山这副摸样,可是单于双眼依然忍不住红了起来,在这个时代,孙中山是唯一让有单于父亲这种感觉的伟人。
看到单于单于红了双眼,孙中山不悦的说道“文革,革命同志怎么能有这样的小儿女状,我叫你进来可不是看你哭的。”
尽管孙中山依然想保持自己的威严,可是他已经被病痛折磨的装不出样子来,单于很明显能从孙中山的声音里听出深深的疲惫,这使得单于的双眼更红了。
本来孙中山就不是一个很爱严格对待青年的人,也知道单于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于是也不在训斥单于,故意用轻松的口吻对是单于说道“文革,你猜猜刚才那个胡子头儿和我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