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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婳眼眸微凝,心中急剧转着念头,冷冷地道:“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
一边说话,一边向岸上游了过来。
碧流苏也不阻拦她上岸,抄着手看着她,颇感兴味地看着她:“什么理由?”
莎婳终于上了岸,她抖了抖身上的衣裙,抖了一地的水。
她穿的本来就单薄,这一浑身湿透,衣服全贴在身上。
曲线玲珑的,十分惹火,有一种要命的性感和魅惑……
碧流苏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将目光从她身上调开:“说说你的理由先。”
莎婳眼珠一转,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我的原身是一朵曼珠沙华……”
“呃,然后?”碧流苏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应景地回答她一句。
真相
“我师父对我情有独钟,千年也未改变。我怕这朵曼珠沙华复活后,会夺了我的宠,我怕——师父不再喜欢我,而喜欢它……”
她声音里有着一丝幽怨。
“你认为你师父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一朵曼珠沙华?”
碧流苏一副被她打败的模样:“你以为你师父就喜欢玩这种跨物种恋爱?你知不知道你师父如果好这一口,他早和众多花仙子双宿双飞了!天庭里大大小小的花神花仙的哪一个不对你师父有想法?他为什么不爱?”
“这……”
莎婳低下了头,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睛:“我……我也是一时糊涂,碧护法,你不要告诉我师父好不好?”
“一时糊涂?”
碧流苏笑:“那你为什么说这些死花烂花都该死,都该绝种?你既然是其中一员,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我怕它们夺了我师父的爱,所以……”
“所以你就干脆一把火烧了它们?”
碧流苏问的犀利:“你明明是十一天前才苏醒的,怎么能瞬间转到忘川河畔一把火它们烧的绝种?”
“我……”
莎婳被他问的张口结舌,实在无法自圆其说。
她抬头看了碧流苏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机。
随即又低下头,慢慢走到碧流苏跟前,将身子挨近了他:“碧护法,总而言之,就是我一时糊涂,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柔软的身子几乎要贴在碧流苏身上。
高耸的胸脯在碧流苏手臂上蹭来蹭去:“只要你替我遮掩过去,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媚眼如丝,声音也有些暧昧起来。
碧流苏的身子似乎僵了僵。
向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道;“我如果说不呢?”
真相
“说不?”
莎婳靠他靠的更近,温热的呼吸几乎吹拂在碧流苏的脸上:“也很好办……”
她忽然抓住了碧流苏的一只手,按上了自己的胸膛:“我就叫喊起来,说你在这里要非礼我!”
碧流苏似乎呆住:“你不可能得逞的,是圣主让我在这里守护这朵花的,你是未经允许后来闯入,如果圣主问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等我非礼,你怎么说?”
“哼,很简单!”
莎婳以为已经将碧流苏唬住,冷冷地道:“我就说我不放心,想来看看同宗姐妹,没想到会被你非礼……”
她勾唇一笑:“圣主对我宠爱有加,到时候叫嚷起来我看他到底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你好狠……”
碧流苏面上有丝挣扎,似乎还在做垂死之争:“那你给那朵花换水又怎么解释?”
莎婳眼看要将他用话语打败,俏脸上闪过一抹得意:“这也容易,我可以说是你换的。毕竟你没有抓住我的手是不是?”
“我换的?”
碧流苏几乎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给我一个我需要这么做的理由先?”
“哼,瞧一朵花不顺眼还需要理由么?碧流苏,到时候你向圣主解释就是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莎婳微笑,终于又拿回主动权的感觉真好。
“你倒是很会倒打一耙,看来,为了保住我自己,我不得不替你圆谎了?”
碧流苏看上去有些垂头丧气。
“不错!”莎婳吐了一口气。
“那圣主如果问起来这朵花为什么没有复活怎么办?”碧流苏还有顾虑。
“你就说这花早已死透了呗,反正它被烧成这个样子,也和死了也没什么差别了。我不过就是提前送它上路而已。”
莎婳所有的后路都考虑好了。
真相
“那——我替你圆谎了,你给我什么好处?”
碧流苏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
碧流苏被自己拿下,莎婳自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她看了碧流苏一眼,这一眼脉脉含情,湿淋淋的:“自然是有好处的……”
她的声音变得又软又腻,似乎酥倒人的骨头里面去:“我漂亮不漂亮?”
“漂亮!”碧流苏大力点头。
莎婳垂了垂雾蒙蒙的双眸,把身子又偎在碧流苏的肩上,慢慢地道:“我可以和你春风一度……”
碧流苏身子抖了一抖:“你……你……圣主如果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的!”
莎婳笑吟吟地伸出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无妨,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在碧流苏胸前画着圈圈:“不过,你要等我和师父圆房之后……”
眸底却闪过一抹恶毒。
只要过了今天,自然有的是办法收拾这只狐狸!
想让她对他献身?
做梦去吧!她的这一世决定会圣主守身……
碧流苏似乎连骨头都酥了半边,叹息:“你说的这条件果然很诱人,可是我有点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莎婳挑眉。
“万一你以后不认账怎么办?”碧流苏发愁。
“不会的,我说话算话。”莎婳眼看就要把他诱骗成功,自然不肯放弃。
“唔,不行,你现在说的信誓旦旦的,但一朝反悔,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碧流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那——你说想要怎样?”莎婳有些不耐烦起来,强压下心头的烦躁。
“很简单。我要找个证人作证……”碧流苏笑眯眯的。
“证人?!”
莎婳心中忽然升起一抹不太好的感觉:“什么……什么证人?”
真相
“当然是证明你这番话的证人。”
碧流苏慢条斯理的,忽然对着一个空旷的屋角喊道:“老大,这戏你总该看够了罢?快出来做个证。”
一句话出口,莎婳脸色大变,猛地后退一步。
望向那个虚空的方向:“什么……什么老大……”
屋角处有白光淡淡一闪,凭空现出一个人来。
如画的眉眼,绝世的容貌,优雅如芝兰玉树,黑眸里神光离合,闪着谁也看不懂的情致。
唇角微勾,一抹淡淡的讥讽飞扬在他的眉梢眼底:“想让本座做什么证?”
莎婳险些瘫倒在地上。
她十万个也没想到花无香也会在这里。
他不是又下界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返回来了?!
“师……师父……”
她喃喃了一句,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憋出一句:“师父,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希望花无香是刚刚赶到,没有听到自己和碧流苏的对话……
花无香尚没有说话,碧流苏已经在旁边坏坏地开口:“圣主来的也不早,只比我早那么一小会。”
莎婳噗通一声瘫在地上,脸色惨白如死,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无香径自在静室的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本座不想和你废话,说出你的来历,目的,或许我会留你一魄转世。”
他声音平淡而干脆,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一种彻骨的冷意。
”我……”
莎婳跪伏在地上:“我……我是莎婳啊……”
她还想做困兽之斗。
花无香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这样死鸭子嘴硬。
眼眸一眯,眸光寒凉:“本座耐心有限,你再不交待一切,本座会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真相
他的声调依旧淡淡的,没有什么高低起伏,但自有一种强大的威迫感,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碧流苏叹气:“我说这位姑娘,识时务者为俊杰,圣主已经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一切,你再做困兽之斗除了多吃点苦头外,还真没什么好处。”
莎婳心中虽然惊慌到极点。
但她仗着有最后一张王牌,拼命做最后的挣扎:“师父,徒儿真的……真的是莎婳啊,刚才那些只是一时糊涂,怕师父会……徒儿知错了,师父想怎样处置徒儿徒儿都无怨言,只是别不要徒儿,徒儿好不容易才复生……”
她哭的如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花无香语调冷冷:“就凭你也想玷污她的名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只兔子?!”
兔兔没想到他一口便喝破她的真身,脸色大变。
身子颤抖了一下,伏在地上,急急地道:“不!我不是兔兔,我是莎婳,师父如不信,可施法看看我的魂根,是否是一朵曼珠沙华……”
她当初受了那么大的苦,遭了那么大的罪,脱胎换骨,变成一朵曼珠沙华,就是唯恐花无香会起疑……
她不能承认的!
承认了那先前所受的苦都白费了……
她只要咬紧了牙根不承认,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花无香冷冷地瞧着她,缓缓地道:“八十年前,凤凰族用涅槃重生之法,将一缕烧焦了的灵魂种植在一株曼珠沙华身上,这抹灵魂一年便会自焚一次,然后点点滴滴侵蚀进那曼珠沙华之内……这外来的灵魂遭到了全体曼珠沙华的排斥,它融入的分外艰难……”
他尚没有说话,莎婳便脸色大变:“不……不可能……您……您怎么会知道?!”
真相
花无香衣袖一垂,再张开手时,手心里已多了一朵鲜红饱满的曼珠沙华。
有两片花瓣像人的小手似的挥舞,尖声道:“是我告诉圣主的,你个外来者,你以为将我们全体灭掉就能封住你的秘密,休想!告诉你,休想!”
兔兔脸色灰白,怎么也没想到会再看到一朵曼珠沙华。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池中白莲花上那个净瓶,净瓶里那一支曼珠沙华依旧干枯着,没有半分生机。
她瘫倒在地上,眼睛发直:“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它……它不是彻底死了么?”
碧流苏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净瓶里那株是假的,只不过是引你上钩的诱饵而已。真的早被圣主救活了!你的事圣主基本全部知晓,你再这么不识趣,只怕到时候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到了这个时候,兔兔完全绝望。
她瘫在地上,不敢抬头:“兔兔,兔兔也……也不是故意的。兔兔对圣主爱慕成痴,可是圣主……圣主眼里只有莎婳。莎婳姐姐……”
她一句话没说完,一道白光闪烁而来。正击在她的脸上!
兔兔一声惨叫,几乎要跳起来。
花无香凉凉的声音响起:“凭你——也配叫她姐姐?”
说来也怪,他这一掌明明击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伤。
她身子微微颤抖,似乎疼到极点。
唇几乎要麻木了:“兔兔……兔兔……”
她嘴里有些含混不清。
碧流苏暗暗佩服,老大果然不愧是老大,他这一巴掌抽的是莎婳体内灵魂的脸。
却对莎婳的躯壳毫发无伤。
“是……是,是莎婳小姐……”兔兔急忙改口。
“说下去!”花无香声音依旧冰冷。
真相
“圣主,圣主上了天庭一直没回来,万龙族也容不下兔兔,兔兔一直在外面流浪,后来便听到圣主为了救莎婳小姐甘愿被观音菩萨收在净瓶之内。兔兔心里很是难过,几天几夜都吃不下饭……”
“说重点!”花无香却懒得听她的心情描述,不耐烦地打断她。
“是……是……兔兔后来被狼王掠去,无奈做了他数年的小妾,那些年兔兔真正过的生不如死,狼王性子残暴,以虐待身边人为乐,尤其是,是对枕边人,稍不如他的意,便会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