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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又朝秋香和菊香怒道:“你们少奶奶不知道保养身子,你们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劝着些。”
月婷脸上白白的,虚弱的抬了抬手:“姐姐莫怪她们,她们都是好的,只是我这心里难过,一时缓不过来罢了。”
月婵点头,辛姨娘也过来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月婵皱了皱鼻子,闻着屋里有些异味,似是有些呛人的感觉。
“怎么就这么呛?”她捂了捂鼻子:“妹妹如今身子不好,哪里受得住这个。”
说起来,月婷又咳了几声,脸色更加难看:“怕是被人把好碳换了去吧,那上好的银丝碳点起都有火气,这碳怕是更甚,也难为姐姐了,跟着我这个不中用的妹妹被人轻视。”
前边的事情月婷怕是晓得了,她虽然和月婵不对头,可如今也是有些感念的,到了这个地步,能给她出头的,能给她帮腔的,竟然是月婵和辛姨娘,说起来,倒是真好笑。
“你也太软和了些吧!”辛姨娘听的皱眉:“在娘家时可不是这样,怎的到了这里就任人欺负,那些下人不好,换了就是,何必委屈自己。”
月婷苦笑一下:“哪里是下人不好,是我那好婆婆有意为难罢了,少不得我只得受着,我这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哪一天就不成了。”
说话间,她紧抓住月婵的手:“我知道我先前有对不住姐姐的地方,姐姐不念旧怨,还记得过来看我,我已经很感念了,只是现如今傅家也乱的紧,姐姐记着我就好,万不可再过来了,走的勤了,怕是带累了姐姐。”
月婷这话倒是一番善意,月婵听了,虽说没有如何感动,不过,原来对她的怨念倒是弱了几分,心道,也罢了,以后虽然不能和她亲近,可也不必再防备着她了,###有什么大心思,不过是性子张狂了些,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也是难为她了。
再者,老太太那药效也是霸道的,月婷也必不得什么好死,和一个必死之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那样也只会给自己添堵罢了。
这么一想,月婵只觉心胸开阔了好多,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通透了,便是那屋里呛人的味道也不觉如何不舒服了,很有一种天高海阔的感觉。
她并没有接月婷的话,只是转移话题:“你这样是不成的,等我回去选些好碳给你送过来吧。”
辛姨娘一听,赶紧摆手:“这可使不得的,你那里到底是王府,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如我回去之后送些好碳来,到底孟家不显眼些,再者,给出嫁的女儿送东西,谁也说不得什么,比你便利着呢。”
月婵一听,也不反对,笑道:“倒是有劳姨娘了。”
月婷也在床上点头拜谢:“让姨娘费心,我不过是拖一天是一天,这样一个废物……”
月婵一把压住她:“且不可说这样自损的话,我孟家女儿何时这般轻贱过,你只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自己失了信心。”
知道月婵是宽慰她,月婷也笑了起来:“瞧我,这是很不该的。”
说话间,她拉着月婵的手又哭了起来:“是我自己没用,连孩子都没有保住,我一想那孩子……这心里就生生的痛,如今我也出不去,以后怕也是不方便的,且劳姐姐念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给我那苦命的孩子添些香火,我这一世都感念姐姐的恩德。”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月婵叹了口气,想当初她自己的孩子去世的时候,她怕也是和月婷这样吧,生生的想随之而去,那心痛的滋味,月婵是不愿意想起的。
“你放心,我自会省的。”月婵压着月婷躲下,又看月婷哭成那样,少不得亲自给她擦了泪,小声道:“我和姨娘都带了好些药材补品,你也想开些,好好养身子,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
月婷点头,把另一些话咽了下去,只陪着月婵说了几句。
还是月婵想着她如今这样,不能太过劳累的,也只是略坐了会儿,就和辛姨娘告辞而去。
一出门,月婵冷笑,辛姨娘脸上也有些怒火:“这傅家,也太不把咱们家放在眼里了,咱们登门是一片好意,竟连口水都没有喝着,又对三小姐那个样子,我回去定要和老爷说说的。”
月婵笑道:“他们便是故意的,咱家又能如何,姨娘放心,你回去只管送碳,我这次要让傅家有苦说不出来。”
知道月婵是个有主意的,辛姨娘也不再多说什么,拜别了月婵,登上马车而去。
月婵瞧着辛姨娘走没了身影,这才上了九王府的马车。
回到府里,高子轩并没有在家,月婵带着一帮子丫头到了内室,把大衣裳脱下来,换了轻便的衣服,又让人挑了碳火,把屋子烧的更暖和些。
环儿捧过茶来:“王妃在傅家没喝着茶水,又和傅太太一通理论,嗓子怕早受不住了,咱家的茶顺心,还是喝些吧。”
“你倒乖巧!”月婵一时被逗笑了。
几个丫头轻松了一口气,月婵刚才的脸色可不怎么好,她们几个还没来没有见过月婵这般气怒过呢,自然觉得肝颤。
喝了口茶,月婵看向环儿:“环儿,你和绿衣寻个时间出去,在市井里散些流言,只说傅家穷了,家里败落了,主子们连吃穿都成问题,不但招待贵客用粗瓷盏子,发霉的茶叶,更是连还在月子里的少奶奶都用着呛人的碳火,还是娘家实在看不过眼,方接济了一回,怕是他们家是真正不成了。”
环儿一笑,应了一声,绿衣也笑了起来。
王妃这招可真真的损呢,这流言一出去,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和傅家老爷少爷同朝为臣的官员们都得问问,那些和他家不对头的怕更会添油加醋的。
而且,傅家也有庄子铺子,他家可是经营着银楼钱庄买卖呢,这么一闹腾,他家银楼生意怕是不成的,就是钱庄,百姓怕他家有变,存了钱的,怕也要提出来,这挤兑的多了,难保他家钱庄不败落了。
“哼!”月婵冷哼一声:“咱们王爷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吃什么都不会吃亏,以后也学着些,别人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咱们王府的人,可不容人欺负。”
几个丫头笑着应是,心说王妃憋着气想整傅家了,却把王爷推了出来。
月婵揉了揉额头靠在榻上,刚才在傅家时,她是真的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现在的月婷是怎么个样子,以前的她就是什么样,甚至,她还不如月婷呢,至少,月婷还会反抗,前世的她却只会哭。
一时间,月婵新仇旧恨勾起,要是真不对傅家使些手段,她自己都过不去自己那道坎。
第二百八十七章 怀胎
“太太,你是怎么处事的?”
傅家老爷傅宗昌一回家就开始质问傅太太。
傅太太倒有些不解了:“老爷这话是怎么说的,我又怎么着了?”
“你去外面听听,都把咱们家传成什么样了,什么傅家败落了,连养孩子的钱都花不起了,就是王妃去了他们家,也只能用粗瓷茶盏招待……”
傅宗昌一脸怒色,指着傅太太道:“你行了一辈子的事,怎么临老倒是糊涂了,做出这样的事来,媳妇娘家来人不说好好招待,竟是……”
傅太太涨红了脸,她和傅宗昌虽不说有多恩爱,可也一直相敬如宾,没有怎么红过脸,像今日这样被指责还是头一遭呢。
想到这几天的不顺,傅太太眼圈有些红了:“老爷怎可如此,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么,你也知道九王爷和五王爷不对付,那九王妃来了,我想着落她些面子,给九王爷使绊子,也好叫五王爷高兴,咱们家以后也能多得些好处。”
“糊涂”
傅宗昌一拍桌子:“你们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九王爷是你能使绊子的吗,九王妃也是你能落面子的吗?人家是兄弟,就是再不对付,自己人可以互相陷害,可外人要是出手,就是打所有皇子的脸,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一句话,傅太太呜呜哭了起来,看向静立一旁的傅文彬:“儿啊,你给你父亲说说,娘可不是有意的,娘也是一片好心。”
哪知道,傅文彬一脸的不赞同:“娘,咱们家想要富贵,儿子自可以靠军功挣回来,不必靠娘使这些小心思,也不用使着月婵做筏子,她已经够不容易了,娘还这般待她,儿子第一个不赞同。”
他才说完,傅太太听的又惊又怒,喝道:“你个不孝子,娘在你眼里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吗,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小妖精……”
“闭嘴”傅宗昌气狠了,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记住,先前就是因着你几句话的事,让人抓了把柄,传出对咱们家不利的流言,如今咱们家的银楼鲜少有人光顾,就是钱庄也发生挤兑事件,我和彬儿费了好大力气平缓下来,就是这样,咱们也损失了十几万的银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夫人,你以后万事多想想,你一句话咱们家就丢了十几万,咱们的家底,可经不起你几句话。”
这……
傅太太惊住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原以为,就是传出流言,最多出去应酬的时候会被人嘲讽上几句,就是面上无光些,也碍不着什么大事,谁知,就这么几句流言,生生的让傅家差点损了根本。
颓然坐倒,傅太太直念:“不可能,不可能,都是孟月婵这个小贱人,一定是她指使的,咱们家的银楼和钱庄也是她下的手,一定是……”
见傅太太还不反思,傅宗昌有些无力:“太太,不管是谁,总之,你要是处事上不出差错,人家想对付咱们家,也对付不了。”
傅文彬弯腰施礼:“娘亲,朝堂大事自有父亲和儿子去做,就是外边的事情,儿子也会打点妥当,娘亲以后只管在家里安享富贵就行了,那些琐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若说傅宗昌的话打击到了傅太太,那么,傅文彬的话却是实实的伤了她的心。
她才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听傅文彬又道:“月婷那里,娘亲以后也少寻她的麻烦,到底她掉了个孩子,心里不好受,难免行事说话会出差错,娘亲也包涵着些吧”
这是傅文彬第一次替月婷说话,听在傅太太耳里,如遭雷击,已经有些不省事了。
好半晌,傅太太才缓过来:“罢了罢了,我这般辛苦又是为了哪个,你即不领情,还是离我远些的好。”
傅文彬也有些难过,不过却没有劝傅太太,转身告退出去。
就在他退到门口的时候,听傅太太嘴里念着:“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啊”
傅家的事情月婵也是关注着呢,见傅家损失了大量的银钱,后来几次贵夫人的聚会,傅太太都成了别人取笑的对象,她也有些解气。
不过,月婵也没有多少空余的时间和傅家较劲,她忙着学医,忙着管理家务,忙着打点自己的庄子铺子,后来高子轩又高给她几个营利的酒楼,她也帮着打点一番。
高子轩似乎是有意向月婵透露他的私秘事,给月婵的几个酒楼里竟有一个是情报联络点,每隔几日就会有人到月婵这里送上些隐密的情报,生生的让月婵忙了好长时间才理顺。
等月婵忙过一段时间,又把凤飞飞的医术理论学的差不多的时候,竟是已经开春了。
这日,她瞧着天气不错,又闷了一冬,难得的春暖花开,想要出去游玩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