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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胡乱想着,走的累了,就回自己屋里休息片刻。
等到吃过午饭,就有小丫头过来禀报,说是高子轩回来了。
月婵也顾不得休息,赶紧站起来,笑着迎了出去。
一出门,就见高子轩穿了件紫色薄衫子过来,这天气越发的冷了,他这衣裳显的单薄的紧。
月婵白了高子轩一眼:“多大的人了,出门也不知道添件衣裳,若是冻的病了,岂不还要别人替你操心。”
高子轩笑笑,伸手拉住月婵。
月婵一摸他的手冰凉,也没有心思埋怨,进了屋,就把高子轩的手握在手心里,不住的搓摩着替他暖手。
“你让黄莺侯着,可是有什么事?”
过了好一会儿,高子轩才问。
月婵看看四周,那些丫头们会意,全都悄声退了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两个人时,月婵才叹道:“这倒是一件为难的事情,我原想请示了你再做决定的,可惜寻不到你,我就拖了起来。”
说话间,把张王二家的所求说了出来。
高子轩先愣了会儿神,随后大笑起来。
“这两家人也真是奇怪,先不说张家,王家可是奶过先帝爷的,凭着这个情分,求到父皇那里,父皇还能不给他们面子,怎的就求到咱们家了?”
月婵皱眉:“这也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你说王家,那张家可是父皇的心腹之人,信任的紧,凭着这个关系,哪里用得着再借别人的手?”
“心腹?”
高子轩倒是惊奇起来:“你是如何得知的,可是真的?”
月婵直接在他手心掐了一把:“你也不去想想,要不是心腹,能把管理父皇平日吃用的担子交给他家,那可无疑捏着皇室半条命呢,要是张家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往吃穿的东西里边……”
话未说完,高子轩明白了,看着月婵直点头:“这话很是,还是我家小兔聪明,能想到这些,我却偏偏想不到。”
“你不过让着我呢”月婵白他一眼:“怎的能想不到呢,我一个小女子都明白,你敢说你不明白?”
高子轩咳了一声,月婵推推他:“你赶紧想一想,这件事情应是不应,咱们该怎么办理。”
“应,怎么不应”高子轩凑近月婵轻呼一口气:“我那好太子哥也确实有些过了,平白毙了人家的女儿,如今也不让入土为安,让人瞧着怪可怜的,咱们若是不应,说不得他们家求到别人头上去了。”
月婵轻轻点头,是这么个理,与其把一个有利的棋子让给别人,不如自己接收。
至于为什么张王两家来他们府上相求,月婵眯了眯眼睛,突然之间想起前世的时候在皇宫飘荡时看到的一件事情。
她眼前一亮,看向高子轩:“阿九,你说,张王两家过来,是不是父皇示意的?”
“父皇示意?”高子轩这倒是奇怪了:“怎么会?这两家都是他的心腹之人,他怎么会让咱们用恩情收买?”
高子轩着实想不透啊。
月婵却是有些明白的。
因为天辰帝身体有病,一种极隐密的病,他以为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开始为三王爷登基扫清障碍,太子和五王爷一伙势大,天辰帝此时正挑着他们互斗,一点点削弱他们的势力,并且,开始慢慢为三王爷壮势。
高子轩和三王爷一体,有些事情不能交给三王爷,自然要交到阿九手里了,比如,张家
张家掌密部,这是除了天辰帝,任何人都不晓得的,只看着他们家明面上替天辰帝采买天下许多珍奇物品,却不知道,人家那是在执行任务,为天辰帝探查消息。
莫非,天辰帝想把密部交到阿九手上?
月婵思度着,可这事又怎么和阿九说呢,难道说她是两世为人,上辈子瞧到的?
很是为难,月婵摇了一下头,郑重看向高子轩:“阿九,我无法和你说的太过明白,不过,我思度着,父皇如今怕是在替三哥铺路,这次张王两家的事,完全可以试出来,若是父皇应了下来,你就可以劝三哥不必太过隐忍了,趁此时机一定要收拢势力,总归是不能辜负了父皇的。”
她想到前世的时候,三王爷为了不招忌一直隐忍的很,到得最后,天辰帝死的很仓促,虽然留了遗旨,可三王爷太过不显眼,至使好多宗室大臣都认为三王爷名不正言不顺,还有的说三王爷害死了天辰帝,让三王爷受了很多委屈。
月婵的话提醒了高子轩,他心惊的同时,却在想着,莫不是父皇身子骨不好了,若是可以,一定要让人暗暗探查一番,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难得的一脸正色,高子轩一握月婵的手:“我这就进宫去求父皇,你在家要好好的,万不中随便出门。”
月婵应下,亲取了一件黑色团龙纹的长袍给高子轩抱上,又在外边加了一件厚披风,这才一捏他的手:“你也万事小心,若是父皇不应也没有什么关系,千万不可和父皇争吵。”
似乎天辰帝得的是气疾之病,现在情形越发的严重,月婵可是怕高子轩和天辰帝争吵,把天辰帝气出个好歹来,到时候,得利的可就是太子了。
高子轩挑眉一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说着话,捏了捏月婵粉嫩脸颊,笑着挑帘子出去。
等高子轩一走,月婵也是坐不住了,把几个丫头叫进来,吩咐紧守门户,万不可闹出什么事来,又带着丫头们做了一会儿针线,高子轩却还是没有回来,月婵只觉心惊肉跳,很是后悔见张王两家的夫人。
一直到了天色将黑的时候,高子轩才进得门来。
月婵正要吩咐厨间准备晚餐呢,不想高子轩突然打帘子进来,再看他一脸的得色,很是春风得意,月婵这才安下心来。
“你们都下去吧”
高子轩一摆手,几个丫头全都退了出去。
“怎么样?”月婵一边接过高子轩的衣裳挂好,一边问着。
突然,高子轩一把抱住月婵,把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了几口,声音也有些闷闷的:“小兔,让我x一会儿,父皇他……”
高子轩心情很是矛盾,天辰帝一心向着他们,让他很高兴,更有了把握推三王爷上位,可是,也看出了天辰帝替三王爷铺路的决心,已经隐隐猜出天辰帝的身体怕是不好了。
月婵明白高子轩的心情,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阿九,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好好孝顺父皇,你放心,我会和凤飞飞好好学习医术,等我学成了,进宫的时候也能替父皇好好瞧瞧,你不是说过吗,凤飞飞的医术是顶了尖的……”
她柔声说话,听在高子轩心里暖暖的,也安心了不少。
也是,与其在这里担心还不知道怎样的事情,不如好好的做自己的事,好好的孝顺父皇,让父皇少操些心,心情也好一些。
“我进宫去,一说明来意,父皇想都没想就应下了,还说王家祖宗奶过先帝爷,就是看在这个份上,也不能两家的姑娘尸首无着,丝毫没有怪罪这两家求到咱们头上的事情。”
高子轩静静说着,一脸深沉。
“后来,父皇就让人把太子哥叫了来,连训斥都没有,硬是让他把张氏和王氏的尸首给那两家带了出去。”
高子轩慢慢说完,月婵也明白了一些,怕是天辰帝对太子已经彻底失望了,所以,教训都不用了,只把他当成扳倒五王爷一伙的工具,利用完了,就可以彻底抛弃。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又见双胎
“张氏王氏欺人太甚”
太子怒极,把旁边伺侯他的那个最得宠的戏子一脚踢倒。
也不管那人怎样吐血,接过内侍手里的酒喝了一口:“进了孤的门,死都是孤的人,他们竟然把尸首要回去,还吵到了父皇那里。”
贡来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子更是心烦意乱,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都下去,他也大步流星的出去。
不想一出门就碰到了太子妃,太子本就不是很喜欢这个正妃,不过是面上的情分,如今看到太子妃,还有太子妃手上牵的小世子,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父亲”
小世子看样子倒是怕太子,战战兢兢的跟在太子妃身后,懦弱的向太子行礼。
“什么样子”太子吼了一声:“你是孤的嫡子,怎的一点气度都没有,谁教你的这些小家子气。”
太子妃心里有气,只得闷着,脸上端着笑道:“哪个给爷气受了,竟是朝我们娘俩发起火来,瑞儿如今可乖巧着呢,哪有爷说的那样。”
太子一甩袖子:“还不是张氏和王氏,竟挑着父皇压着孤还回那两个女人的尸首,让孤丢尽了脸。”
这事太子妃是知道的,原本她就不赞同太子所为。
她也明白,月娥那个儿子的死对太子有不利的影响,太子也是一时心急,想把这影响降低,所以宁可牺牲两个侍妾,也不能让人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可是,太子府的侍妾那也不是寻常人家出身,家里都是有官职在身的,甚至有的家中父兄身居要职,就月娥的出身,不过是家里袭着爵位,这才显的尊贵一点,说起来,还不说那些侍妾娘家来的实在些。
就是张氏和王氏家里,其实比月娥家更有用,太子这么一弄,倒是把两家人得罪了,这是逼着两家另投他处呢。
许是太子明白其中的因由,不过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为罢了,也是相害相较取其轻的意思。
可是,照太子妃的意思,与其毙了两个侍妾,不如把事情推到侧妃楚氏头上,到底,楚氏娘家如此衰败了,不如先前,父兄们都是吃老本的,几个哥哥更是欺男霸女,仗着楚氏身为太子侧妃,做尽了坏事,若是趁着这事把楚氏杖毙了,反而是好事。
可惜了,太子念着楚氏颜色好,又给他生过一个女儿,这才有些舍不得,倒是把那两个长的并不算很出挑的侍妾推了出去。
太子妃一时间心里千回百转,强笑道:“人都死了,爷留着尸首也不过是烧了,难道还想让人给她们供奉不成,不如做个好人还了人家,到底,张家和王家都是有实权在身的人家,不是别人可比的。”
她一句话,太子这才清醒过来,惊起他处决张氏和王氏的时候因为怒火而晕了头,没有考虑周全,那王家可是奶过先帝爷的,这件事情他怎么就忘了?
难怪父皇要怪罪他了,太子这才明白其中的因由。
太子妃拉了拉小世子:“爷,照我说,这其中怕是九弟推的,您想啊,那两家人去了一次九王府,走了弟妹的路子,回头皇上就把爷叫去了,可不是九弟……”
“阿九这个混帐”太子沉声道:“怕是听了他老婆的话吧,我就说那个孟月婵长的那个样子必是祸害,你瞧瞧,嫁到九王府才多长时间,就挑着我们兄弟不和,还阻着九弟纳侧妃,整天妖妖娆娆的,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哪有你端庄。”
这话说的,太子妃低头冷笑,太子也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当初,他可是看中月婵的,不过是月婵指给了阿九,他才退而求其次纳了月娥进门。
哼,还好没有把月婵纳进来,太子妃暗想,一个月娥就把府里搅成这样,要是月婵进门,哪里还有她的位子,看看九王府如今的情形就知道了。
“你这是做甚?”
发完了脾气,太子才开始关心起了太子妃。
太子妃一笑:“带瑞儿回娘家看看,最近我父亲身子有些不好,我去瞧瞧。”
“这也罢了,你挑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