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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玉兰就容光焕发的回去了,连着三天再也不默默的躲在新房垂泪,每天早晨都打扮的很整齐的去上房胡老爷夫妇面前问安,敬茶后也不急着走,给婆婆讲些趣事,就是楚楚给她讲的那些,一开始胡老爷不过是有意无意的听着,渐渐的胡老爷入了神,玉兰讲的正是楚楚给她讲过的,经过楚楚改变的乔家大院,是经商的故事,虽然和胡家的行当不通,可是商业上有很多地方都是相同的,一些手段点子也是可以借鉴的。
所以在玉兰连讲了三天,当然楚楚告诉她每天只讲一小段,所以讲到乔致庸刚发家的时候,胡家的大少爷胡兆彰终于来了,和爹娘一起听她讲,眼中没有了洞房花烛夜的冷淡,看着玉兰的眼神有些惊讶和喜悦,当天晚间,六天没进新房的胡家少爷,终于又踏进了新房,且从此开始了和玉兰两情相悦的新婚生活。
楚楚当既然是听到风声的,她和玉兰说过很多,能领会多少就要看她了,毕竟楚楚也是纸上谈兵,所有的知识不过来源于现代时看的小说和电视剧,封建宅门里的事,要靠玉兰自己的手段,不过很令人欣慰,几年的时间玉兰成长了,不禁成了胡家大权在握的主母,一些从楚楚这里学到的记账和商业知识,也成功的辅助夫家渐渐挤进了湖州的上流商贾。
楚楚在玉兰新婚一个月后见到了胡兆彰,那日晚饭前楚楚才从外面溜达回来,一进小院,就见绫儿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大丫头站在廊下候着,楚楚见过那个长的不错的,是胡兆彰的随身大丫头,楚楚暗自撇嘴,不过就是通房丫头谁还不明白,已经被玉兰软硬兼施的手段收服了,安分了很多,和绫儿来给邱氏送过几次东西,楚楚是不大理会这些的。
今天见两人都来了候着暗道:估计是玉兰回来了,楚楚冲两个丫头点点头一步垮了进去笑道:
“姐姐怎舍得回来了,不和姐夫缩在房里举案齐眉回来干。。。。。。”
玉兰还没接口,楚楚就尴尬的住了口;嘿嘿的笑了几声,当中的椅子上做了一个十七八的年轻男人,长的,说实话并不像玉兰说的那么出色,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身材不算很高,典型的南方男人,很秀气,浑身有一种书卷气到没有商人的市侩气息,气质很干净的一个人,眼中偶尔闪过的眸光,可以看出一丝商人的机敏。
这时盯着楚楚的眼睛满是出乎意料的惊讶,胡兆彰没想到,妻子说的那个博览群书,会写会算,无所不能的妹妹,会是这样一个平常的小丫头,十六七的样子,长的不算出色,穿着寻常的红袄绿裤和街上的农家小姑娘没什么两样,扎着一根麻花辫并没有什么首饰,很朴素平常的丫头,不过一双大眼晶莹剔透,显得分外的机灵俏皮,没有小家子气的羞涩,落落大方,这点倒是很不寻常。
楚楚冲吃惊盯着她的胡兆彰做了个鬼脸,转身打量玉兰:近一个月不见,已经褪去了当初的苍白自卑,眉梢眼角流露出浓浓的幸福美满光彩,楚楚满意的点点头。
邱氏道:
“楚楚快来见过姐夫,你姐姐和姐夫找你有事商量的”
楚楚一愣,简单的给胡兆彰行了礼,靠着玉兰坐在一边似笑非笑的道:
“找我做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幸福美满的很了吗”
玉兰白了她一眼,胡兆彰不觉莞尔暗道:这样活泼灵动的小姨子也是蛮可爱的,故微微一笑道:
“你姐姐给我提过一个什么来着”
说着看着玉兰,
玉兰道:
“产业链,我也不大懂”
说着两人一起看着楚楚,楚楚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以前在溪前村看着那一片桑树林随意说的,那时既没有人力,也用不着,也就随便一说,现在在以抽丝为生计的胡家的确可以一试,想到此说道:
“简单的说就是循环利用资源,自成体系,譬如你们的桑树只摘上面的嫩叶养蚕抽丝,下面的老叶就扔了其实可以有别的作用的”
胡兆彰道:
“是啊!每年还要雇人清理那些黄叶老叶,可是这个能干什么用呢?”
“种蘑菇啊”
玉兰道:
“可是蘑菇哪有种的,不是都去山上采来的吗”
楚楚道:
“现在集市上有卖蘑菇的,我看到问了价格比肉还贵哦”
玉兰不禁笑道:
“当然人家要去一个个的采还要会挑的才可以,当然贵了”
楚楚望着胡兆彰道:
“我先声明,我可是不会动手的,出主意可以,具体怎么运作,你自己去研究,可不要追根问底”
胡兆彰好笑的点点头。楚楚才道:
“就是把那些老的桑叶桑枝碾碎和着蚕的粪便一起发酵,里面放上蘑菇种,在相对湿度和温度都比较稳定的屋子,最好是地下室类的地方,就能长出蘑菇,出过蘑菇的废料又可以施在桑田里是很好的有机肥。这样不就能多了很多收益,且一点浪费也没有了嘛”
虽然有许多字眼是自己听不懂的,但是胡兆彰还是明白了,这的确是一个大大的商机,且和自己家的抽丝能一同进行,不由大喜,没有多做停留,说回去找人即刻研究,有不明白的再来问楚楚,楚楚急忙摆手道:
“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再问我也不知道,你还是找些懂的人来研究比较稳妥”
楚楚一副千万别在找我的样子,令胡兆彰哭笑不得。
不管怎么说历经半年的研究,还真让这位胡少爷鼓捣成了,短短几年的功夫胡家凭借楚楚的产业链迅速的成了湖州家喻户晓的豪商,仅次于朝廷供奉张家,楚楚在第四年就发现自己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化,时间仿佛忘掉了她,把她滞留在了时间的夹缝里,邱氏和玉兰当然也是看出来的,不过他们并没有很惊讶,他们脑子里楚楚就是和神仙差不多的,所以不以为意。
但是楚楚觉得让太多的人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当然胡兆彰是没关系的,因为他现在整个一个妻管严,令楚楚难以想到他当初的高傲不屑一顾,所以在后来的五年,楚楚决定出去走走,毕竟放着古代纯天然无污染的自然山水也是很浪费的,当人现在的胡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玉兰夫妇和邱氏极力挽留不果,遂送了楚楚不少的银子,嘱咐她经常捎信回来。
几年的接触玉兰夫妇早就知道楚楚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至少自保没有问题,也就放心让她去了,这一走楚楚就走了四年,第十年头上才捎信回来说在湖州城郊的一个小村落,住下了,不用惦记,邱氏和玉兰夫妇去探望过,是个城根靠山的小村落,村子里都是茶农,倒是很简单的地方。
楚楚租了一家茶农的院子,就是唱采茶歌的姐俩,淳朴的老夫妇和两个女儿靠着半山腰的几亩茶田生活,两姐妹每天都要上山采茶,大的叫大红,小的叫小红,楚楚当时就乐了,问过小红的爹若是再生一个该叫啥,一家四口轰然大笑,楚楚就在这个小村子这样呆了一个多月,早晨跟着姐俩上山,他们采茶,楚楚采蘑菇,各得其所,晚间回来,楚楚和姐俩学着抄茶,日子过得很惬意舒服。
京城里的雍和宫今天倒是一改往常的沉闷有些松快的气氛透了出来,高毋庸踏进了书房笑咪咪的回道:
“王爷李卫在外面候着了”。
领官文李卫下湖州
四爷脸上闪过为微不可查的笑意,翻了翻桌上吏部呈上来的考评,满意的点点头道:
“这小子倒真是个难得的清官,且有些道道,倒是不枉不枉。。。。。〃
说到此顿了半响,还是没说下去,眼中仿佛思念,仿佛黯然,合上吏部的考评道:
“让他进来吧!不知不觉又是三年,这回倒是给他外放了个好地方”
高毋庸凑趣道:
“当初高青县三年知县当下来,那个李卫进京述职,竟然被门子挡在府门外,那小子倒也机灵拿着”
声音顿了一下,眼睛瞥了一眼四爷不断摸搓的翡翠扳指,四爷倒是心情好了起来,举了举大拇指道:
“拿着这个扳指大喊说是我府里的奴才,被侍卫引着去了融月居”。
想起这些,四阿哥眼中深远而闪亮,仿佛是在冰天雪地里回忆着阳光普照,那是楚楚去后的第一年,自己在融月居悔恨的终日礼佛吃斋,实际当时自己含着希望的,觉得即然老天送来了楚楚想必也许会被自己的真情感动,再送回来一次也未可知,那时虽然悲痛却还有一丝期望存着,算起来比现在还好些。
初见李卫,四阿哥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即使那时心情不佳的情况下,还是觉得这小子很有些乐子,那时李卫还穿着七品鸂鶒补的官服,很是旧的可以,下摆上有许多污渍泥点,脚下的官靴也是磨得都飞了花,脸上黑的好笑,四阿哥当时觉得大概李逵也就是这种脸色,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其眼中不断闪过的机灵气,和脸上嬉皮笑脸一点也不严肃的表情,到令四阿哥想起来了以前灵动活泼的楚楚,所以对当时的李卫很是和颜悦色的鼓励了一番。
拿来了吏部的考评看了看,他的政绩还不错,听说还没娶亲,又命田文远找个府里的体面丫头给他,也好有个知冷着热的人,他还记得田文远和高毋庸当时讶异的表情,大概是没想到自家一直沉默消极的四爷,竟然为一个半路的奴才这样费心,想到此,四爷不禁摇头失笑。
这一会儿的功夫,脚步声由远及近帘子打起,一个男子急急的上前跪下道:
“奴才李卫给爷请安了,爷吉祥”。
声音中有难忍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四阿哥打量地上的李卫,又是三年了;仿佛这小子也稳重了起来,站起身亲自扶起李卫端详,脸色还是很黑,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齐整干净,眼中眸光闪动,亲热又自然,四阿哥就是喜欢李卫这点,分得清里外远近,近十年的官场磨砺,这个当初兖州府的小乞丐,已经俨然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不得不佩服楚楚看人的眼光,不光李卫还有那个田文静都,是如今官场上难得的清流,自己最得意的奴才。
李卫看着眼前的主子,三年仿佛又老了很多,想到那个精灵剔透,俏皮可爱又神通广大的佟格格,不禁埋怨老天不开眼,那样的人儿,怎的就是个短命的,弄的自己主子终日郁郁寡欢,想到此不觉有些难受。
四阿哥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边上的锦凳道:
“别站着了,如今你也体面了,坐下慢慢说吧”
李卫嘿嘿一笑坐在凳子上,高毋庸似笑非笑的进来,给四爷换了新茶,也亲自给李卫上了一盏,李卫急忙起身笑道:
“高公公这个怎么说来着,到叫您老伺候奴才了”
高毋庸瞪了他一眼道:
“我这是可不是给李卫那个皮猴端茶,我是给咱大清难得的清官端茶,你受的住喝你的吧”。
四爷不觉莞尔半响才道:
“听说二妞有又给你添了个小子”
说着打量他几眼道:
“没想到你倒是个厉害的,二妞嫁给你十年倒是给你生了四个小子”
李卫嘿嘿一笑道:
“主子恩典奴才记着呢,记着呢”
四阿哥哭笑不得的道:
“这可不是爷的恩典”
说着正了正脸色道:
“你需好好做官做个廉明的好官才不枉。。。。。。”
半响没有说下去,李卫多精,立即知道四爷说的是佟格格,遂打岔道:
“主子放心,奴才忘不了,就是奴才忘了,奴才家的河东狮也不会让奴才忘了的”
四爷和高毋庸不禁笑了起来,那年四爷让田文远给李卫做媒,那厮倒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把自己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