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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小声的诺诺的道:
“可是这里是皇上住的地方,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不能进去的”
十四最看不得这种婆婆妈妈不爽利的样子,大声道:
“你不进去就立刻把你送回到那个老鸨子手里去”。
苏苏立即就吓得哆嗦了一下,楚楚瞪了十四一眼柔声安慰道:
“不怕,姐姐既然救了你,断不会让你再回去的,跟着我什么都不要怕”。
说着伸手拉住苏苏的小手,走进了织造府,这一闹已经接近深夜了,九阿哥出面找了曹寅出来,简单的说了今天的事情,把苏苏安置在了织造府的客居里,才和楚楚十三十四进了御苑,月色当空花木扶疏,四人也不急,缓缓沿着走廊前行。
到了楚楚住的古意轩,楚楚停住脚步回身对四位阿哥道:
“好了,奴婢到了谢谢九爷的夜游秦淮,很有收获,也谢谢十三十四,楚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觉得很幸运”
说完转身进了院子,三个阿哥在门口停留半响,九阿哥道:
“你们和这丫头很熟,可曾觉得她今天很不一样吗”
十三道:
“是啊!自从遇见了那个苏苏,就变得仿佛温柔了许多,”
十四道:
“以我对楚楚的了解,那个苏苏绝对和楚楚有些渊源,我觉得对四哥楚楚都没这么上心过”
九阿哥哧一声道:
“按你们的意思,这个丫头和那个烟花女子有什么关系吗,这怎么可能”。
十三沉吟了片刻道:
“为了稳妥还是详细的查查那个苏苏为好,毕竟出身欢场,楚楚又对她喜欢的紧,对楚楚那丫头我是知道的,要论心机城府也是有的,论心眼恐怕谁也斗不过她。不过,对那个什么苏苏,楚楚完全没有这些的,仿佛是她的亲妹妹一般,这样的人以后天天跟着楚楚,如果有什么歪心思,可就防不胜防了”。
几个人点点头,尤其九阿哥对那个苏苏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十三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苏苏就是个麻烦的开始。几人商量妥当,九阿哥就急忙回去找暗卫调查那个苏苏去了,十三十四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离着楚楚的古意轩不远,两人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十四刚要进屋,十三拉住他道:
“你在山东是怎么了,不要说我没提醒你,楚楚可是四哥的命,你那些心思趁早收起来是正经,免得将来伤了亲兄弟的情分”
十四倒是没恼叹了口气道:
“直隶的日子我早就想明白了,其实只要楚楚一如既往的鲜活,快乐,我就安分的做她口中的弟弟也认了,但是我对自己发了誓,如果有朝一日四阿哥伤了她,我就是拼着亲兄弟的情分也要翻脸的”。
说完走了进去,十三暗暗皱眉,这将来的事情,谁能预料,不过看现在四哥的样子,那就是爱新觉罗家的又一个情种,是啊遇上楚楚这样的女子,爱新觉罗家人可能有几个情种也说不定,四哥的鸿鹄之志别人不了解,自己确实知道的,向来那个位置就是有德者据之,自己的四哥具备比太子更好的能力资质,可是要实现这个目标,势必要扩大势力。
联姻是最好最直接的手段,对楚楚的专宠,估计也就是在这一年之间,如果楚楚再无所出,四哥就是再喜欢她,也不得不迫于压力,去宠别的女人,那时势必引起后院的不安定,楚楚纵然离得远,也难免惹得一身骚,女人之间的争斗,比他们男人更龌龊更狠辣,他就怕楚楚一贯的不理不睬会吃些暗亏,毕竟她一个人对的是四哥府里的一群女人。
想到此十三不禁有些担忧,不过以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有皇阿玛在后面撑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闪失,自己大概是有些关心则乱了,摇头失笑,回屋给四哥写信吧,四哥大概又坐立不安的等着自己的信儿了。
却说楚楚回来收拾停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上眼就是晓莹的脸在眼前晃,耳边仿佛回响着晓莹爽朗的笑声,这个苏苏说实话除了长相神似以外,别的都和晓莹不大一样,晓莹爽快开朗,苏苏柔弱内向,相同之处是晓莹也是多才多艺的,自己许多的东西都是晓莹楞逼着一起去学的,譬如减肥的肚皮舞,譬如自己学的不精的空手道,其实晓莹也是很女人的,她的古琴弹得很棒,虽然是业余学的,却比专业的也不差,两个人出了社会后,就共同贷款买了间一室一厅的顶层小公寓,两个人是不舍得分开的。
楚楚最喜欢休假的午后,坐在他们那个小露台的摇椅中听晓莹抚琴,她最喜欢弹得就是那首幽兰操,自己总是轻声和唱,悠扬的琴声和清越的歌声,总是能穿越云层飞的很远很远。自己很明白苏苏不是晓莹,可是对晓莹的思念,令自己对长着和挚友相似的苏苏分外怜惜起来,就如同当初晓莹照顾自己一般,也许这个苏苏是晓莹的前世也不一定,想着想着不觉轻轻哼唱起那首幽兰操,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众香拱之,幽幽其芳。。。。。。”
清冽空灵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映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仿佛穿越了时间的长河。
京城的融月居中四阿哥还没有睡着,拿起三天前的信件看了又看,今夜无风有月,明亮的月光照在房中,一地的银白仿佛结了薄薄的一层霜,显得清冷异常,白天的事情令四阿哥烦躁不安,年羹尧,自己门下的一个包衣奴才,三年前的进士及第,去年外放到四川,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升任了四川巡抚,如此炙手可热能力卓绝的人才,是自己那些急于扩张势力的兄弟,极力拉拢的官员。
虽是自己门下的奴才,四阿哥很清楚年羹尧的,此人能力不小,但是正如三国时期的魏延一般脑有反骨,拉拢他不给他实在可见的利益是很难的,自己这个主子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府中的谋士倒是给他出了个主意,那年羹尧有一个十三岁的妹妹闺名年润玉,明年正是三年的阅选,若收进府中封个侧福晋,这样那年羹尧必会死心蹋地的给自己办事,虽然这个主意是目前看来最管用的主意,可是自己还是不大愿意,考虑到楚楚,自己如果娶了年润玉回府,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也不能特意冷落,到时好不容易有些柔软依附自己的楚楚会怎么样,自己不能预料。
以楚楚那丫头的性格,自己想要她的心更是不可能的了,自己迟迟最不愿走这一步,可是最多也只能拖到明年,如果楚楚再要怀不上自己的子嗣,就是不娶那年润玉,也势必得有别的女人进府,自己要好好的想想,为了楚楚,更为了两人长久的将来,想一条万全之策。长长的叹口气,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的道:
“楚楚,楚楚,你可曾像爷思念你一般的想着爷”。
再说江宁府的楚楚,第二天一早草草吃了早饭,就直奔康熙爷的萱瑞堂而来,几位阿哥和几个宠臣也在,康熙爷正靠在暖阁的榻上看折子,楚楚甩帕见礼,康熙笑眯眯的瞥了她一眼道:
“你这丫头昨个就见不到你的影了,今儿一大早怎的就来看朕,一准有什么事情求朕吧”
几个阿哥一阵低笑,楚楚嘿嘿一笑凑上前道:
“师傅真是神仙啊,奴婢佩服的五体投地”
康熙伸出手指着她额头上的破皮道:
“这是怎么弄的,找太医瞧过了吗”
楚楚道:
“不过碰破了点儿皮,没什么大紧,秋岚昨天已经找太医来瞧过了”
康熙哭笑不得的道:
“你这丫头想得很开呀,人家哪个女子不紧张自己的容貌,你倒是大大咧咧的,看破了相还有谁要你”
楚楚哼了一声道:
“没人要也不错,奴婢自己也有手有脚,能赚钱养活自己,倒是更自在了”
康熙没辙的瞪了她一眼,楚楚嘿嘿笑道:
“您身边的耳报神很多的,昨天奴婢的做的事您知道了吧”
康熙轻轻的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楚楚谄媚的道:
“奴婢认了个妹子回来,您也瞧瞧吧,可标志了,会弹琴会算账,比您徒弟我强多了”
说着冲边上的十三十四挤眉弄眼的使眼色,康熙倒是又哼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折子道:
“老九那个丫头的底细可查清楚了”
九阿哥道:
“倒是如她自己说的那样,从小被人牙子拐了卖到扬州去的,已经给她脱了籍,这是她的脱籍文书和卖身契”。
说着从袖中拿出两张纸递给李德全,李德全呈给康熙,康熙爷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翻看对楚楚道:
“你收这样的贱籍女子,做个粗使丫头倒还罢了,做妹妹是万万不妥当的,”
楚楚不由得大急,刚要开口辩驳,康熙瞪了她一眼接着道:
“你是个没规矩的,是朕特许你的恩典,一是你投了朕的眼缘,二是你救了直隶山东的万千黎民,可是别的人还是要按规矩来的,今天一早朕已经差人把那个丫头送回了京城佟府,指了宫里的嬷嬷去□,以后就是跟着你,也算佟府给你配的就是了。”
楚楚撅撅嘴心道:
“说是□,还不就是把那套奴性灌进脑子里,不过暂时也只能如此了,反正自己回京后,就把她弄到融月居去,到时天高皇帝远,康熙哪儿还有那个闲工夫管她”。
想到此遂很识时务的笑道:
“还是师傅想的长远,奴婢谢您的恩典”。
康熙叹了口气道:
“朕每日的折子都批不完,你还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麻烦朕,真真该罚”。
楚楚吐吐舌头道:
“是,奴婢该罚,就罚奴婢陪着您下扬州如何”。
众人再也熬不住,都笑了起来,康熙哭笑不得对旁边立着的曹寅道:
“瞧这个惫懒的样子,可是让朕如何是好”。
曹寅暗中惊讶不已,瞥了眼李光地和张廷玉,见二人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的样子,就知道这位佟格格和皇上平常就是这样没大没小相处的,这样的恩宠,自己在康熙爷嫡亲的公主那里也没看到过,所谓物极必反,不知道是这位格格的福还是祸。
夜泊枫桥品河豚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转天康熙在曹寅和众臣的簇拥下,踏上龙舟在京杭大运河,沿河而下,都说康熙节省乾隆奢靡,就是节省的康熙也令楚楚傻眼,康熙和两位内眷乘坐的龙舟高三层,宽敞奢华的很,就是她和四个阿哥住的小一些的也是两层的结构,相当于一座二层别墅,左右是些单层的官船随驾的大臣们做的。
沿河而下浩浩汤汤,很是壮观,说是下扬州,却是一天到不了的,晚间要在苏州停靠一夜,两岸的景色刚一看时还不错,若是让你持续的看一天估计谁都的烦了,楚楚正是如此,一开始还兴致勃勃的看两岸的烟柳,春景,吃过了午饭就有些扛不住了,再美的东西也会审美疲劳不是。
楚楚恹恹的靠在舱里,手里拿着一本十四找来的《桃花扇》翻着,舱门被推开,楚楚抬眼见是九阿哥,九阿哥微微轻笑道:
“怎么觉得无聊了,再过一会儿就到苏州了,过了城外的枫桥,就进苏州城了”。
楚楚蹭的做起来道:
“你说枫桥是那个: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枫桥吗”?
“就是哪个枫桥”
十四一步跨进来道
“怎样今晚想不想进城一游”
楚楚嘟嘟嘴道:
“干吗进城,在枫桥停靠不是蛮好的,可以体会枫桥夜泊的诗中境界,多美。”
九阿哥和十四大笑起来,九阿哥道:
“你说你这丫头不是傻了吧,张继的一首诗而已,那里不过是个寺院和一座石桥,有什么可稀奇的,你不知道苏州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