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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上了楼,他心底的怪异像团浓雾,而他就在浓雾中跌跌撞撞,分不清方向。楼上很安静,他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狐狸第一次发现沈宅很大。
书房的门留下了一条小逢,狐狸欣喜地走过去。推开门的刹那,滴滴答答,好似水声,他的脸瞬时骇然,居然是定时炸弹。
沈勇被捆成了一个粽子,他穿着睡衣,低着肥头。电子表上,数字不断变换,狐狸倒吸一口气,湿漉漉的双手愣在空中。
这种事,他第一次处理,以前培训,教官也没说拆定时炸弹的方法,所以他现在两眼一摸黑。
他拿出电话,拨弄键盘,向大眼求助。大眼告诉他,千万不能动,他马上派人过来。大眼低沉严肃的声音像勺子似的,刮着他的鼓膜,令狐狸不敢动作。
他转身进去,机械的电子声音却停了,他眼眸一暗,飞身跳下楼,拼尽力气往前跑。身后是冲天的火焰,犹如绚丽的烟花,为一个人的生命送葬。
“你确定那人是沈勇吗?”谢宁枫从他的叙述中捕捉到了疑点,“找个身形像的,可以糊弄过去。”
“可能是他”,狐狸语气里不再如刚才的坚定,他亲眼见到的事实正慢慢崩塌,“我从来没见过他家有陌生人出入。”
“可以提取DNA吗?”有了DNA,就能验证他的猜想。“沈家的人都在吗?”
“沈家其他人出去旅游了”,狐狸道,“他们是在我监视后不久离开的。”
“去了哪里?”谢宁枫语气带着兴奋,他好像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
“荷郡,沈勇的夫人喜欢郁金香,他们去荷郡看花去了。”狐狸边说边思考,难道沈家人也会遭毒手吗?
谢宁枫支腮沉思,过了会,他看向另外的人,“你们保护的人身体是不是都毁了?”
行动队的人苦哈哈地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谢宁枫已知他猜对了。他语气里带着笃定,眼底眸光森寒,像把钢刀,让人想起了杀戮。“他们没死,他们只是逃了。”
“逃?我们可没惊动他们,怎么会逃跑呢?”各组组长觉得代部长的话匪夷所思,心底对这结论隐隐有点接受。
“姚局和安局的死,就是一个警钟”,谢宁枫懊悔道,“这么简单的局,我们竟然没有堪破,随着人家的安排走。”
各组组长讶异不已,立刻有人起身检讨自己的失职。谢宁枫摆手,不怪他们,这次的事处处透着蹊跷,官员集体逃跑只是一环,梁玲和那个组织才是解谜的关键。
“马上通知海关、航空、铁道局”,谢宁枫语气冰冷,“不能让他们跑了。”
这下,B市彻底乱了,火车站、飞机场、客运中心全部戒严,许多回乡的旅客滞留。很多大佬不满谢宁枫蛮干扰民的做法,纷纷向连老抱怨诉苦。
连老笑着送走一批人,脸上的虚假笑容格外刺眼。他揉了揉太阳穴,眼角的细纹堆积,他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
一通训斥的电话,引发了谢宁枫与连老不和的谣言,当事人并未出来解释,这个谣言越到后面传得越离谱。谢宁枫依旧不听建议,搞自己的一套,弄得部里的人叫苦连天。
出事后第二天,盛老已经可以下地行走。桂花的香味散入秋风中满城可闻。温柔带了些洗漱用品和吃食去看谢宁枫,谢宁枫很忙,他们只能靠电话聊解思念。
谢宁枫坐在椅子上。小山包似的文件把他挡得严严实实,温柔几乎以为他不在。“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里有惊有喜,温柔把东西放在沙发上,嗔了一声,“你都没带什么,我给你送东西来了,还有一些吃的。”
谢宁枫放下钢笔,疾步走到温柔面前,再也不用掩饰疲惫,他脸色略带些苍白,眼底的青黑让温柔心疼。
“喝点蜂蜜水”,她拿出一个大壶,里面是加了灵泉水的蜂蜜水。“喝完了,好好去睡几个小时,你这样,外公也会难受的。”
提到外公,谢宁枫不免忧虑,“外公的内伤如何了?”
“好多了”,温柔拍拍他手背,抚上谢宁枫刀削斧凿硬朗的脸颊,心底涌上一股酸楚,她眨眨眼睛,嗔笑道,“这里食堂的饭很难吃吗?你都瘦了。”
“等我忙完回家,你给我做些好吃的补补,肉就回来了”,他毫不在意地道,瞥到温柔眼角的潮红,他包裹石头皮的心,犹如放在油锅上炸似的,他轻拍温柔的脸颊,哄道,“你原本可不是爱哭的人,难不成也要学林黛玉一回,我长得比贾宝玉帅多了。”
“去你的”,温柔拍了他肩头一下,双手环住他的腰,声音闷闷地,热气呼在他的胸口上,滚烫却又极熨帖。“还泪报恩,我不爱做这样的傻事。我只愿你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百年后,死同穴。”
谢宁枫的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若有面镜子,他此刻定是满脸幸福的样子。他紧紧抱住温柔,心底的暖流奔腾着,燃烧着他的理智。
最终,谢宁枫抬手摸了摸温柔的头发,“我等会就不送你了。”
温柔淡淡笑着,语气却饱含理解,“你忙,我先走了。”
她轻轻关上门,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她明白谢宁枫是为她好,不愿让那些污言秽语脏了她的耳朵,不愿让她看到他铁血冷酷的一面。可他哪知,无论是哪一面,都只是他。
温柔走后,一波人向谢宁枫办公室走来,秘书拦也拦不住,眼睁睁瞧着这些人敲门。
“李秘书,麻烦送一壶茶水进来”,谢宁枫面上挂着淡笑,恭敬地看着客人,让人挑不出一点错误。
“不必了”,杨老爷子敲敲拐杖,说话声中气十足,“我们要个说法就走。”
“什么说法,我不曾得罪过您。”谢宁枫的笑容加深,双眸弯弯,给人一种乖巧的感觉。
“的确,你没有得罪我”,他手中拐杖猛地击打地板,哆哆哆的声音仿佛代表了主人的怒气,他转身,手指着谢宁枫,“你得罪的是全华国的人。”
谢宁枫退后一步,靠着桌子,脸上笑容不变,“您说得过重了,我倒不知我已成了个祸国殃民的败类。”
“你还狡辩”,老爷子气得胸口急速起伏,他冷哼一声,“盛家的人果然嚣张,可你姓盛吗,不,你姓谢。”
经杨老提醒,他们看向谢宁枫的眼神透着鄙夷。既然不姓盛,我们跟他客气作什么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谢宁枫一番。
“不管我姓什么,我身体留着盛家的血。”谢宁枫双眸尽是笑意,在杨老他们看来,却是讽刺他们的无知。
杨老坐回沙发上,不甘地哼了一声。盛老头偏疼这个外孙,是他们有目共睹,他们还是不要把人得罪狠了。
“你什么时候把那些人撤了?”眼见杨老怯弱了,孙老直奔正题,“我们今天就要个准日子。”
“我今天就撤”,谢宁枫语气很无奈,“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杨老瞠目,孙老含笑,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也不久留,都告离去。
“李秘书,把这事宣扬出去”,谢宁枫拿起茶杯,感叹道,“跟这群人说话可真累,幸好他们有用,不枉我花时间陪他们玩。”
李秘书沉默垂首,心底的惊涛骇浪却打得他晕头转向,代部长的手段不逊盛老,甚至比盛老来得大胆,竟把一群说出来吓死贫民的老头子们玩弄于鼓掌间。
谢宁枫不知李秘书的想法,他进了办公室里的独立卫生间,换了身衣服,涂上易容药膏,戴上黄色礼帽出门。
他们约在天上味见面,天上味依然营业,不过处于半关门状态,大半服务员已离职。
007一饮而尽杯中的水,向谢宁枫他们述说这几天的硕果。他从一个朋友嘴里买回了消息,梁玲藏身在原来的燕家大宅内。
007仔细研究燕家外面的地形,扮成物业的管理人员,去燕家外面转悠了一圈。
燕宅被银行拍卖,一直无人有意向购买,银行便歇了赚钱的心思。前阵子,有个叫水煌的男人低价买下燕宅,007调查了这人,不料,与水家有关。
他说这些,有向谢宁枫卖好的意思,另外,他担心古武界会受到牵连。
“你放心,国家从来不会冤枉好人”,他语气诚恳,一点不存敷衍的意思,使得007嗓子眼里的小心脏落地了。
接下来,007开始行动,通过两天的侦查,燕宅里的安保系统极其到位,几乎找不到漏洞,不过它有个缺点,电脑为主,人工为辅。
007最拿手的就是IT技术,他通过电脑向燕宅的电脑植入自己研发的病毒,造成系统瘫痪,趁保安忙着修复系统,他潜入燕宅,迷晕了一人,易容那人的样子,大摇大摆进入燕宅。
“燕宅里有什么人?”他心里有个诡异的念头,不会是燕文北吧?
“好像是以前燕家的人,他们叫他少爷。”他的身份是负责外围的一个小保镖,平常见不到主人几面。
郁元和谢宁枫对视一眼,两双眼睛漾出了讥讽,还真是他,好端端的国外不呆,偏偏回来送死,这次可不能让他跑了。
“除了他还有谁?”谢宁枫急迫地想了解,这位昔日威风赫赫的燕公子,如今可以掀得起多大的浪。
“梁玲在,还有一个形影不离的老人,喜欢吃肉的三兄弟”,以007的身份,打探不到更多的内容。
“你说三兄弟?”他的声音猛然拔高,打破大厅里的寂静。是围攻他们的三兄弟吗?谢宁枫抓住玻璃杯的指骨泛白,玻璃杯发出脆响,郁元低呼一声。
他急忙抽了几张面巾纸,覆盖在谢宁枫的伤口上。“你怎么搞得,是老毛病犯了吗?”他关切地问道,又叫老左拿医药箱过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攻击我们的人吗?”郁元立马反应过来,面脸怒容,眼睛好似两团火苗。
“看来,燕文北找了个好靠山”,老左嘴角扬起嘲讽的笑容,“不知是不是人家女儿看上他了。”
他们想到了容宋,那个在监狱里的女人。
“是个大靠山”,007纠正,“据我得到的信息,燕文北的身份不一般,他身上戴有风藤家族的徽章。”
风藤家族?谢宁枫皱眉,这个家族可不一般从,操控着倭国内阁,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掌控倭国大半的财富。
而且这个家族能人辈出,那位发明“后天”的人,就是来自风藤家族,也是因为他,风藤家族从籍籍无名到如今的倭国第一世族。
“是他的话,最近发生的一切便合情合理”,谢宁枫想到二者间的联系,燕文北回来复仇了。
大家默然,新仇跟旧恨,橡根烧火棍,吹得腹内怒火昂扬,心绪翻腾。
三人分开,007要回去复命,郁元跟谢宁枫要回去和盛老报告这一重大的情报。
盛老躺在床上,两个孩子坐在地上看书,打眼一瞧,孩子手上的书本都是晦涩难懂的古文,但孩子看得津津有味,不懂的地方便向盛老请教。
盛老嘴角的弧度控制不住裂开,愉悦的笑声从胸膛发出,孩子诧异地抬头,不解曾外祖为何大笑。
这时,房门开了,谢宁枫探出半边身体,两个孩子跑过去,抓住他的裤腿不放。盛老咳嗽一声,对孩子的态度感到不满。
打发孩子出去,谢宁枫拉过一个小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