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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上露出美好的微笑,停留在交欢的那刻。浴缸里的水不断溢出,旁边水龙头的热水汩汩流出,热气弥漫整个浴室,模糊了诡异的笑容。
“谁发现的?”郁元用纸巾捂住鼻子,他不怕别人笑话没用,他只是不习惯浴室里的味道,甜甜腻腻,呼吸一口,感觉五脏六腑也黏糊糊的。
一个老实巴交,面容苍老的女人被带上来,脸色惶恐,黑黄的手臂拽着警察的袖子,嘴里鸣冤。“这是我们领导,你有事跟他说。”
警察抛下女人,径直下楼。女人环抱双臂,背僵直弯曲,双腿无意识颤动,面上像是涂了层层土黄色的漆,土黄干瘦,两块颧骨大得吓人。松弛的眼角,泪水从那流出,洗刷出一道道纹路。
“大娘,你哭什么,我们是好人”,温柔拿着面巾纸替女人擦泪,“你告诉我们,你进来时看到了什么,必须详细,一点不能漏。”
女人握住揉成团的面巾纸,眨巴眨巴眼睛,双目含着期翼,脸上却是犹豫之色,她嘴巴张合,三个人中她只认得温柔,便看向她,“小姐,人不是我杀的,我进来打扫卫生,他们就躺那里了。”
两个人加起来有两百多斤,这火柴棍的身体能杀得了人,无稽之谈。“大娘,我们知道你没杀人,你告诉我们,你打开浴室的门,浴室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女人点点头,连连跟温柔承诺,一定好好想。她站在浴室门口,想了半天,摊手摇头,她被吓得忘记了。
“当时,我见人躺着,以为他们干那事睡着了,连忙关上门退出去。我打扫完屋子,他们却没出来,我又上去一趟”,女人怕自己说得不够细致,补充了一句话,“我是钟点工,兼了三份活,另外有家在等我,所以我急了。”
这个现象普遍,温柔也知道。女人接着往下讲,“水是热的,人却冰得冻手,我一愣,又去探二人的鼻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她不好意思地偏头,“现在还湿着呢!”
送走了钟点工,三人再次上楼。主卧的隔壁是书房,推开门,入眼的是嵌在墙上的大书架,架子上一排排书籍,整齐摆放。
桌子上,台灯的绿罩子上,积累了一手的灰,文件随意地散乱放着。脚下铺了一层羊毛毯,双脚淹没在羊毛里,没多久,脚心一片细汗。
谢宁枫拉开旋转真皮椅,蹲下身,检查抽屉。温柔拿起一份文件,却是一份招标书。她仔细看下去,柳铭正公司的招标书,为什么出现在安局长外宅的书房里?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她不由皱起双眉,眼睛不复以往的清澈,灰蒙蒙的,生出了两个小漩涡,一对上,就要把人拖进无尽的黑暗里。
“温柔,你怎么了”,谢宁枫抬手轻轻抚平眉间的褶皱,面上坚硬的线条软化,露出了一个疼惜的表情,“不用着急,我们会解开这些谜团的。”
温柔揽住他的脖子,偎依进他的怀里,闻着环抱里清爽的皂角味,仿佛清风拂柳,拨散了漫天乌云,温暖的阳光次斜下来,照在身上,浑身暖烘烘的。
郁元一双眼睛像黏在二人身上,见二人分开,颇为不舍地摸摸鼻子。谢宁枫睇视他一眼,郁元赶紧转身,抽出书架上的书翻看。把文件有序地放入证物袋里,三人去了主卧。
郁元在前,温柔最后,谢宁枫盖上温柔的双眼,拉着温柔的手回到书房。温柔讶异,主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里面有什么,道具吗?”有钱人喜欢在床上玩花样,温柔前世还去学过,为了可以在床上俘虏燕文北。
“你怎么知道的?”谢宁枫大脑飞速运转,想抓出带坏他小女人的人,琢磨了一排的人,温柔认识的,他也认识,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东西不好,你晚上会做噩梦的。”既然找不出人,那就尽力抹黑道具。
谢宁枫骨子里是个传统的男人,虽然经常出入灯红酒绿的场所,可他依然洁身自好,把身体上的接触留给女朋友,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到领证的时候。而人前的暧昧,不过逢场作戏,当不得数。道具这种东西,他更是厌恶异常,他排斥有人强行用道具交欢,感受都是虚假的。
温柔面上不显,心底却讶异,又想发笑。谢宁枫一本正经的模样,眼底克制的怒火,无法发作的无奈,令他整个人充满了郁闷,又带上了些闷骚。
她捂住笑个不停,谢宁枫偏头。闪过一抹宠溺之色,笑就笑吧,不过看他的笑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宁枫低头,温热的嘴唇擦过温柔的耳朵,就一下,好像火柴划过火柴皮,火柴头噗地冒起火焰,温柔握着持续发出热气的耳朵,瞧向一边噙笑的始作俑者,低低威胁道,“晚上不准上床。”
“好啊”,谢宁枫坦然接受,不等温柔展露讶异,他的下一句话就像燎原的大火,羞愤席卷温柔全身,她感觉每个毛孔都在冒烟。
“我正想试试在草地上交欢的滋味”,他一脸自得,仿佛自己的提议多么高明,温柔还不赶快答应。“幕天席地,凉风阵阵,绿草像无数只小手按摩过身体每一处……”
温柔给了他重重一肘,腹部柔软,温柔下手突然,力道又大,谢宁枫差点喊出声来。温柔捂住他嘴巴,拧眉看着一双笑眯眯的眸子,记仇地扭过头,不愿搭理。
谢宁枫握住她的皓腕,凑近含住了她的耳垂,似在剥葡萄,慢慢舔弄。耳垂是温柔的敏感带,她身子一软,主动投入谢宁枫的怀抱,谢宁枫松了口,双手在她腰间摩挲,“小样儿。”
两人打闹一阵,走出了书房。甫一见到有个人男人鬼祟地贴着墙壁,脸上满是猥琐的笑容,温柔的脸不争气地红了,狠狠瞪视谢宁枫。
谢宁枫一脸笑意,搂着温柔双肩,带入他的怀抱里。“有收获吗?”
郁元不慌不忙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人下楼,钻进汽车里。郁元敲着方向盘,嘴角抿着,面皮紧绷,“老谢,安局长喜欢虐待伴侣,而这秘密被人知晓,反过来威胁他,他应该帮别人做了些事情,今日的死亡,不过是杀人灭口,想来,这样的事会越来越多。”
可惜,京官人数多,他们不能马上锁定下一个死亡的官员。
“我们去见见安局长的家长”,郁元一脸着急,联想到他的爱好,温柔同情地为安局长家人点蜡。
安局长家在政府大院,出示军部通行证后,黄色的杆子上抬,他们开的是一辆桑塔纳,挺低调的车子。
这个时候,大院里的停车位空出一片,郁元停好车,跟人打听了安局长家的方向,三人直奔D栋八室。
开门的是阿姨,面上戚戚,疑惑地看了三人一眼,侧身让开,感叹一句,“你们是安局长的朋友吧,如今,安局长的事都传遍了,只有你们上门悼念。”
这么快,三人对视一眼。安局长的事,他们严密封锁消息,居然能传到平民百姓的耳朵里。
阿姨领他们进屋,安夫人双眼红肿,浑身充斥悲伤、愤怒的矛盾气息,呆愣愣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身边是个十多几岁的年轻人,染了一头五彩潮发,无措地盯着脚下的地板,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好,我们是国安的人。”郁元拿出证件,安夫人看了看,递给他。
“你们为老安的案子来的”,安夫人面上悲痛,眼神却坚定,拉着儿子的一只手,汲取力量,勇敢地挡在儿子身前。“他已经一个礼拜没回来住了。”
“夫人知道安局长住在哪里吗?”郁元压下心底的兴奋,笔尖迅速在纸上写下一串话。
许是记起了往事,安夫人面色淡淡,刚才的悲痛,被愤恨取代,仿佛谈论的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有了儿子后,我就不管他了,他爱上哪就去哪里。”
“妈”,年轻人反握住母亲的手,他身体微颤,声音里滋生着抗拒的情绪,“他都死了,你干嘛还维护他。”
“儿子,妈是为你好”,安夫人小声哭泣,为儿子的不理解而伤心。“他走了,你还要做人,妈不要让那些污言秽语影响到你。”
“妈妈……”年轻人面露愧色,理解了母亲的做法。他转过身,漆黑的双眸黯淡无光,声音欢快上扬,隐隐有种解脱的感觉。“警察叔叔,你们问我吧,别难为我妈妈,她真的不知道。”
“哦?”谢宁枫挑眉,这小孩好像知道些什么。“你先说说看?”
年轻人从小在畸形的家庭长大,目睹父亲离去后,母亲以泪洗面,他暗暗发誓要保护母亲。
可父亲以他威胁母亲,母亲如生活在地狱里,他看不下眼了,便花钱雇了个女人,拍下父亲的出轨影像,要挟父亲离婚。
“微型摄像头,应该还在,我可以陪你们去找找。”他神情颇为自信,似乎笃定杀人凶手不会带走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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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忘记跟大大们说了,昨晚只有两更,卡文卡得泪流满面,这是昨晚的一章,晚上还有粗长一章作为补偿!谢谢订阅正版的大大们!
第一百五十四章 尸检
阿姨从厨房走出,将五杯茶放在各人面前。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滴,轻声询问,“夫人,客人中午在家里吃饭吗?”
安夫人懊恼地拍着脑门,征询客人的意见,“家里粗茶淡饭,三位不嫌弃的话就留下吃顿,正好我有事要向三位请教。”
郁元点头,替他们答应下,“麻烦阿姨了,我们不挑食,什么都吃。”
过了一会,安公子请谢宁枫进房说话,郁元缠住安夫人,温柔起身参观房子,来到厨房,顺手掩上门。
阿姨是南边的人,南边潮湿多雨,做菜时喜欢放辣子。流理台的角落里,一罐罐腌制的辣椒格外醒目,温柔拿起一瓶,跟阿姨聊了起来。
两人的话题多变,跳跃性极强,上一秒还在说家乡的风味,下一秒便讲起安家的事。阿姨姓周,在安家呆了五年,前一个阿姨是她老乡,全靠老乡在安夫人面前周旋,笨手笨脚的她才能留下。
因而,周阿姨对安夫人挺感激,私下里经常替安夫人抱不平。不过,她也是捡些不紧要的说,其余的嘴紧着。
“平墨说得对,有些事你们早晚,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些东西虚假,夸大事实,倒不如我跟你先交底。”阿姨洗了洗手,拿出两个小板凳,动作熟练地清理菜椒,“一年三百多天,安局长在家也就中秋、春节,到了十五上班,他就收拾好东西离开,我们也习惯了,他在外面的事,夫人不管,可能包了小三,也可能有了小孩,谁知道呢!”
她洗了洗菜椒,水流声伴随她略带乡音的普通话,在小厨房内转开,“平墨是个好孩子,就是没摊上个好爹,他计划的事,我有些清楚,那天我在楼道口听到只言片语,夫人隐隐有些察觉,他们还大吵一架。”
活络的心思打了个旋,温柔感觉抓住了尾巴,却又摸不着头脑。“阿姨,最近家里来客人了吗?”
“客人?”阿姨讶异转身,笑着摇摇头,“别人家里,不管官位大小,总有上门求办事的,可安家,还真没有。”
菜刀与砧板的碰撞,冲击着温柔的耳膜,这有节奏的声音,像是一支山间的小调,空气里混合着辣味,直冲头顶,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