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是不是很可怜?
正在彷徨中,却听春田叫她,“花花,花花,你怎么今天老是发呆啊?上学不开心还是怎样?”
花花摇摇头,“没有没有。”
春田因为她因为刚才的话而不开心,说:“那我以后不叫你老婆了,在学校里我们低调一点,谁也不告诉行不?你不许不开心哦。”
花花点点头,却有点想哭,春田的确是爱她的,爱的毫无原则,也许李燕对兵果也是这样吧!
花花和春田一起去水池边洗饭盆,春田不让她动手,一个人把所有的饭盆洗了,花花也乐得清闲,站在一旁看哗哗的流水,这个地方留下了她太多的回忆,她不自觉想留下,更不自觉得想逃离,从来未想过,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放不下又忘不掉的人。
等春田洗完了,花花忽然才想起自己想跟春田说什么来着。于是说:“春田,你真的没见过小虹?”
“真的。干嘛骗你啊!”春田一脸无辜,又怕惹她生气。
花花说:“小虹上午去找过我了,她说她爸爸不见了,急得跟什么似的,我劝她去报警,然后她就走了。”
春天听了,也有些急,说:“啊?怎么会?怪不得今天下午的开学典礼取消了,原来虹校长不能出席啊!怎么平白无故就失踪了呢?”
花花看春田什么都知道,也懒得跟他解释,于是说:“唉,虹校长也不容易,但愿他平安无事吧!”
春田又问:“后来呢?”
花花说:“后来你就来找我吃饭了啊,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春田若有所思,心下想着什么时候去安慰一下虹飞飞才好,但偷偷看了眼花花,还是怕她吃醋,于是只得作罢。
花花看春田心生怜悯,知道他是担心虹飞飞,心里有一股气在。想着春田虽纯洁,但是也不能免俗,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罢,随他去吧!反正我查我的事情就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开课,花花早早起床拿了书本就去教室,春田和她不是一个年级,有他自己的课上,所以花花也乐得自在,不用做什么事后面都有个跟屁虫了,顿时觉得自由了很多。
这些课她自然是没心思上的,更何况她以前上过。她现在只想知道李燕与兵果的事情。所以上课的时候,她一点都没听进去,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东想西想,根本就没把老师讲的东西放在心里。好容易捱到下课,哗哗的瞌睡虫终于袭来,趴在桌子上白无聊赖地打着瞌睡。
一边装睡,一边听旁边桌子上的两个女孩八卦学校里的新闻。哪个班花被哪个老板接走了,那个班草长得最帅,哪个老师正在上演师生恋……花花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直到两个人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你听说了吗?我们校长失踪了。人家都说是被他那个私生子给杀了,公安局正在查这件事呢!”
一语既出,花花被吓了一跳,睡意顿时全消,竖起耳朵听她们接下来讲什么,可是另外一个女生却把手指放在唇边,悄悄作了一下噤声的动作,说:“这话可不敢乱讲。不过我也听说了,现在老师们都不好好上课人心惶惶的。”
接下来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花花的好奇心也只能到此为止,可是她的心却狂跳不已。这些传言难道是真的?她们说的是常伟吗?可是,为什么啊?常伟不是被虹南送出国了吗?一连串的疑问在画画脑中盘旋,她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上课的内容是一点都没听。只盼着早点下课去打听些有用的东西才好。
中午一放学,花花就看见春田在教室门口等着她,一脸灿烂的笑,但笑容里却夹杂着一丝异样,花花敏锐地感觉地感觉到春田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于是问他:“春田,怎么了?你不开心?”
春田摇摇头说:“没有啊没有啊!”
连说两个“没有”更说明他内心的慌乱。春田的任何表情任何小心思根本就逃不过花花的眼睛。
而且花花有种预感,他担心的事可能和自己担心的事一样,于是她板起脸说:“你到底怎么了?快说。是不是和虹校长有关?”
春田吃了一惊,“怎了?你也知道这件事?”
花花心想:你一定去找小虹了,知道的一定比我多。于是没好气地说:“全学校都在传,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找过小红了。”
春田挠挠头说:“花花,你真是太厉害了,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可是,今天是小虹来找我的,并不是我找她的,我要是跟你说了,你可别吃醋啊!”
花花才懒得惹这个官司,一直催他说:“你快说吧!哪儿有那么多废话!”
春田说:“小虹现在快难过死了,她爸爸确实被人杀死了,尸体是在一个小河沟旁边被人发现的。”
花花一听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虹南死了,怎么会?出了什么意外?那天他和常伟坐一辆出租车走了之后到底出了什么事?
花花忙问:“虹南死了,那常伟呢?”
“常伟和虹南的尸体同时被发现的,常伟的尸体在离虹南不远处。现在警察正在调查死因。一切都没向外公布呢!小虹只是来告诉了我,你千万别往外传啊!”春田说。
花花听到常伟的消息之后,顿时傻住了,怎么会?这怎么会?明明是要出国避祸的,为什么却死了?如果他是被虹南害的,那么虹南又是怎么死的?难不成两个人都是被老二的手下害的?可是他们又为了什么?
花花觉得一阵头痛,她虽然鄙夷常伟的行径,可是常伟毕竟令她小心动过,她不是木偶,她也有感情。感情告诉自己,听到常伟死掉的消息,她的心依然很痛。花花觉得自己全身没有力气,把把大半个身子倚在栏杆上,翘望着远处,这个学校看起来仍旧风平浪静,可是一切都已悄无声息地物换星移。虹南、常伟到底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春田看着花花脸色煞白,扶住她说:“花花,你没事吧?”
花花推开春田的手,无力地说:“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
春田说:“警察还没有公布死因。你别太难过,估计不久就能查出来了。其实,常伟那种人没有什么可惜的,倒是虹校长,唉,毕竟是一代大师啊!”
花花摆摆手,她对春田的的评价根本就不认同。她所认识的虹南残暴、狡猾、重心机,一点都不比黑社会的人好。但她也懒得跟春田解释了。只是淡淡地说:“春田,我不饿,不想吃饭了,你自己去吧!我想回宿舍躺一会儿。”
春田知道她心里难过,自己也有点酸酸的,明知道常伟已经死了,他不该吃常伟的醋,但是心里总是有些别扭。说:“我知道你重情义,不过你不能因为他就饿坏了自己的。”
花花摇摇头说:“你不懂的。这件事我本来可以阻止的,你知道吗?可是我却没能阻止他,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却晚了。”
拜访虹家
听到这句话春田更加糊涂了,说:“他们两个的死跟你有关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情况我们还是及时跟小虹说吧!也好早点查出真凶啊!”
花花却像麻木了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来。两个人的死让她太震撼了些,目前她还没从悲伤中醒转过来。
记得最后一次见常伟的时候,他吻了她,他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说:“花花,我知道你对我好,你对我的心我都知道了,就算我背叛你,你还是那样对我好。我想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对我这么好的女孩了。我想这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吧?不过,我是一定要走了,真的不想再呆下去了,这是一个令我害怕的城市,我一刻也不想停留了。”说着这些话,常伟的眼睛里居然也起了一层雾……
这些话犹然还在耳边,就像常伟在眼前一样,然而怎么一转身就天人相隔了呢?花花发现自己很想流泪很想很想,可是泪腺已然干了。没错,经历的越多,自己的神经越脆弱,她经受不住这么多的生死离别,不管这些生死离别是否是上天注定的。
花花不想跟春田说这些,更怕他担心,于是说:“我知道,我下午跟小虹说,,你下午还有课,就不用管了。”
春田不无担心地看着她,说:“我可以请假的,我陪你……”
花花作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就独自回宿舍了,虽然后来春田给她送来了饭菜,他仍旧没吃,躺在床上不停地噩梦,一会儿是陶妈妈,一会儿是田叔,一会儿是虹南,一会儿是常伟,一会儿是王老三,这些人的离去都或多或少与自己有些关系,如果小夭不重生,这些悲剧是否就不再重生呢?梦里甚至还有学长在指责她,“陶小夭,你真是个扫把星!让你不要来,你非要来,结果害了那么多人!”
花花拼命地喊着“学长不要走”。结果,却把自己给喊醒了,一觉醒来却是天昏地暗,外面是淅淅沥沥,连绵不停的秋雨,房间里没有开灯,很暗,其他的同学都去上课了。她恍惚中记得一个舍友催她去上课,花花让她替她请病假,然后就又睡下了。
花花打开窗,一股夹杂着泥土气息的潮湿扑面而来,她清醒了一些,看着天边乌压压的一片,心情却更加的沉重,怎么十年前的记忆里不记得这个秋天原来是这样阴郁的一个季节。思忖着是不是要找虹飞飞说一下自己当时所看到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怀疑,想起虹飞飞楚楚可怜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心痛。花花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帮帮虹飞飞,让她的父亲早日瞑目。又想到虹南那副嘴脸,委实有些不情不愿。就这样拖着,花花整整感冒了三天。
三天没有去上课,春田很着急,又没法进女生宿舍,天天烦劳花花宿舍的舍友去给她带话,听得花花耳朵快起茧子了,第三天死活从床上爬起来见了春田一面,算是让他安心。顺带着问问春田虹飞飞的近况。春田却什么都不说,只是让她安心养病。花花心里有点不爽,不过也懒得理他,说自己没事,就回去了。
可是回了宿舍躲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想虹飞飞又想想春田,再想想兵果。也罢,是自己的总是跑不掉,不是自己的怎么也强求不来。和虹飞飞虽然是情敌,但是,总不能见死不救,看在春田的份上,就算让死者瞑目吧,让警察早些破案也算了了虹飞飞的一桩心事,早日让死者入土为安。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梳洗了一遍,然后再去找虹飞飞,她可不想让虹飞飞看到自己的病态,她至少得在气势上不输她。
想起来刚才春田说虹飞飞在家里呆着,没有上课。于是她撑着伞去了虹飞飞的家里。还是那栋熟悉的房子,她曾经载哪里慷慨激昂过,曾经据理力争过,而今,而今又是什么样子呢?
花花敲开门的时候,是虹飞飞开的,她的双眼肿得像个核桃,看到是花花,脸色微惊,马上用手拢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她是个很注意个人形象的人,不管多落魄,总不希望别人看到她丑的样子。
虹飞飞客客气气地把花花让了进去,屋里面因为少了男主人,多少有些凄凉,虹夫人坐在沙发上烧着香,嘴里念念有词。虹飞飞看着妈妈叹了口气,她虽不想让妈妈借助念佛来逃避父亲去世的打击,但也不可奈何。
花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定,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虹夫人看了她一眼,目光里有股不友好的神情,说:“你来做什么?看我们的笑话吗?姓常的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是来替他们嘲笑我们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