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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太一见忙跑上去捂住遥沐新那张口无遮拦的嘴,神色慌乱地看向脸色不太好看的温逸之,将遥沐新一把拉拽到角落里面,省得她惹恼了遥文宇大发雷霆。
温逸之则是神色一凛地顿住步伐,转眸看向被她姨娘拉拽到一旁的遥沐新,语调甚是冷清地说道:“我温逸之认的妹妹唯有遥沐芸一人。”这话丢下来之后,人就大步流星地离去,而遥沐芸落在后面,打量了下依旧愤愤不平的遥沐新,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女人是蠢货么?!居然当着外人面前这么莽撞,遥文宇现在见温逸之忍住没发难,等下怕是这遥沐新就要倒霉了,果然没药救。
遥沐芸没兴趣见遥文宇对遥沐新大发雷霆的时候模样,反正这一次这遥沐新怕是得吃吃苦头了,她暗暗一笑,便给遥文宇和屋内的几位兄弟姐妹们见礼了后便出了门。
“还没用早饭?”温逸之虽然比遥沐芸早出遥文宇的居所,不过故意放缓步调,等着遥沐芸跟上来,语调一改之前的寒意冰冷,和煦地询问道。
“这不是一般都在父亲这用早饭,被你这么早就叫出门,自然没吃。”遥沐芸耸了耸香肩,与温逸之并肩而行,侧目抬眸看向温逸之,微微撅起粉唇对他言语道,“你还晓得问。”
“那边院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温逸之嘴角微扬,逸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面对这个小女人,他总是觉得颇为无力。
遥沐芸听了这话,这才努了努嘴,没再言语。
温逸之请了遥沐芸上了她府内的软轿,他自己则一路跟着轿子走着,倒也没有丝毫的异样神色。
出了遥府后,温逸之将遥沐芸从软轿内请了出来,一同上了侯在府外的马车向内城北面驶去。
遥沐芸倒是一路打开车窗向外看去,一方面认认路,省得到时候不晓得那院子在哪里,另一方面实在不晓得要同温逸之言语什么,只能。
身边跟着的丫鬟也就只带着玉卿和玉溪这两个知情人,其他人也没带上,嫌麻烦。
温逸之姿态悠闲地坐在马车内倒也没有丝毫逾越,离遥沐芸也颇远,也没有寻机会找她言语什么的,倒也规规矩矩的。
遥沐芸这般也安逸,毕竟有时候她真的不晓得与这温逸之相处。
到了地方,遥沐芸被玉卿和玉溪搀扶下马车后,便瞧见一处雅致的小别院出现在眼前,琉璃瓦红墙环绕,从院墙内还攀出几枝挂着花骨朵的桃花枝。
她诧异地环顾这院门院墙,便见这院门上挂着一个门匾——芸居,虽然素净了点,但是却也符合了一般人家的身份,她瞧着那红漆院门上门扉上的门环居然是黄铜铺饕餮纹铺首,瞧着倒也气派。
玉卿走了上去,叩响了那黄铜铺饕餮纹铺首,不出片刻,便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穿暗蓝底白滚边袄裙的丫鬟,一见居然是温逸之来了,忙恭恭敬敬地将他们四人请进了院子内。
“主子。”那丫鬟也算是聪慧之人,见遥沐芸那不凡的姿态,便晓得她便是温逸之口中言语的芸娘,忙见了礼,“请内堂歇息,早饭已经准备妥当,需要更换的衣物也在正房内,恭请主子入堂内用早饭。”
“嗯。”遥沐芸雅然地点了点头,领着玉卿和玉溪进了内堂,而温逸之也跟了进去。
进了内堂之后,遥沐芸和温逸之对面相坐,很快丫鬟们就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和清粥、小菜送了上来。
“你肠胃不好,我便让人给你准备得清淡一点。”温逸之倒也体恤遥沐芸,对她柔声说道,“都是我亲自挑选的人,决计不会有问题,所以放心吧。”
“嗯。”遥沐芸抬起一双秋水眸子沁着丝丝莫名情绪地看向温逸之,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声,“多谢你了。”
温逸之只是挑了挑眉宇,满不在意地转过头,对堂内候着的丫鬟唤道:“将芸娘叫过来。”
遥沐芸有些不习惯地看向温逸之,想来自己的替身是何模样倒也是让她好奇不已。
过了片刻,一个身形与她几乎无差的女子步调款款地走了进来,玉卿睁大眼眸仔细打量起来这个身穿一袭白衣头戴面纱的女子,其实这样一看,实在是像遥沐芸,只不过面纱取开后睹了对方真容,这才神色缓和了下来,果然像是小姐这般国色天香的女子极难寻到,眼前这女子粉面瓜子脸,五官清秀端正倒也是算是小家碧玉,算是不上一等一的美人。
遥沐芸见了倒是颇为满意,对温逸之询问道:“那说话的声音呢?”
“她会模仿别人的声音,易容也是好手。”温逸之露出一抹睿智的笑容,“所以不必担忧,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破绽。”
“芸娘见过遥小姐。”对方一开口,那宛若娇莺初啭般的声音嘤然而起,果然声音与遥沐芸的声音无差,让遥沐芸也惊叹连连。
“嗯,今后便拜托你了。”遥沐芸温润一笑,对芸娘说道。
芸娘只是含笑立于堂内,不敢逾越,毕竟在眼前这两位面前,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没有资格跟正主同桌而坐:“芸娘定不辱使命。”
“下去吧。”温逸之扬了扬手,让厅堂内的芸娘等人全部退下。
“你们两也下去吧。”遥沐芸瞧着温逸之怕是要同自己说些什么,便让玉卿和玉溪也退下。
玉卿和玉溪对视一眼后,也没有犹豫,听从遥沐芸的话退出了厅堂,并且关上了门。
“带回我会带你去面见太子,以后你以芸娘身份出现的场合,都不要带遥府的丫鬟出现。”温逸之对遥沐芸这般言语却也是另有深意,而遥沐芸自然也是明了。
“晓得了。”遥沐芸点了点头,对温逸之询问道,“之后便去金王府?”
“对,你大概几日能治好金王世子的病症。”温逸之薄唇微启,那低沉饶有韵味的低沉男音从口中吐出,说不出来得好听,不过语调内那股质疑的意味让遥沐芸也忍不住微微蹙眉,“居我属下来报,世子似乎又出现新症状,全身止不住地抽搐,口中虽不能言语,但是却不断发出痛苦嚎叫,可是你所为?”
“不给他点教训不成。”遥沐芸也没否认,对温逸之坦荡荡地回道,“那人活该!要是我医治的话,两到三日吧。”
温逸之看向遥沐芸的一双妖冶邪魅的桃花眼内眸色一深,似乎流转着一抹异样的色泽。
说罢,遥沐芸见温逸之也没再做声,她也不必拘束,拿起碗筷便开始吃早点,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无须介怀,当他不存在即可。
温逸之也拿起筷子用起饭菜来,两人就这般平淡无奇、相安无事地用过了一顿可谓之美味的早饭。
“去换衣裳吧,我在外面候着。”温逸之吃饱了之后,便起了身,对遥沐芸言语道。
“且慢,我有一事一直想问。”遥沐芸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金王府一事之后,芸娘身份肯定会爆出去,而到时候太子势必也会知晓芸娘就是救治七皇子之人,到时候……”
“无碍,我会保你。”温逸之眉宇间流转着一抹淡淡的柔情,侧目看向困惑不已的遥沐芸,嘴角微扬起一抹柔和的弧度,“你为太子拉拢金王也算是将功赎罪,太子也不会太过苛责于你。”
遥沐芸睁大眼睛,想来之前温逸之寻自己为金王世子看病,并非是单单为了让自己医名远扬,也为了让她保住性命,毕竟若是太子知晓居然是一介女流破坏了他的计划,怕是她到时候别说是行医济世,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遥沐芸深信能端坐太子之位的人绝技不是什么慈悲的善人,对于阻碍他踏上登基之路的人他怕是都会一一铲除,没有丝毫的悬念,所以她倒也有些暗暗庆幸有此事,能让她将事情有这样的回旋余地。
点了点头,遥沐芸从厅堂后的侧门走到正房内,随后玉卿和玉溪也跟了进来,想来是温逸之让两人进来服侍她更衣,也不是她懒,实在是古代衣裙无论是穿起来还是脱下来都是费心费力,所以有人伺候自然是好。
换上一袭白衣雪袍,戴上面纱,遥沐芸摇身一变成了芸娘,步调徐徐地去了院子内,而温逸之此时已经让人将两顶轿子从偏门送了进来,他先入了其中一顶,另外一顶自然是给遥沐芸乘坐的。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向太子设在皇宫外的雅居别院走去。
因为太子身份不同一般皇子,常年住在皇宫内,但是以遥沐芸的身份定然无法入宫,所以只能在内城太子的雅居别院会面,在一同去金王府。
进了太子那戒备森严的雅居别院,遥沐芸顿觉得自己得特别小心谨慎,毕竟太子身份特殊,若是不出意外定然是将来的一国之君,能小心应对,给予对方一个好印象自然是极好。
她步调徐徐地跟在温逸之身后,而她身侧已经没有随身伺候的丫鬟,玉卿和玉溪已经被下令留在芸居,因为为了以后着想,遥沐芸身边的丫鬟怎么能时常出现在芸娘身侧,现如今识得她的人不多,所以无碍,以后就不成了,所以以后看诊时,会让芸居内的丫鬟陪同她去济世医馆坐堂,而玉卿和玉溪都在芸居内暂候着。
这太子的雅居别院就位于皇城脚底下,周围不是皇亲贵胄的府邸就是朝廷大臣的府宅,所以路上巡逻的士兵尤其是多,每隔一回便会有人一队士兵巡视。
遥沐芸随着温逸之穿过重重戒备的四重门,这才在迎宾堂见到已经端坐在高座上的太子和太子妃……
“民女芸娘拜见太子、太子妃。”遥沐芸一开始也不敢打量坐于高座的两人,低着头行了跪拜礼。
而温逸之也准备行礼却被太子慕容澈玉所止,便听他那语调轻缓地对温逸之言语道:“你便无须多礼了,芸娘也起身吧。”
“多谢太子、太子妃。”遥沐芸缓缓地站起身来,依旧是低头,不敢正视与太子和太子妃,毕竟不晓得这皇室之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还是莫要惹麻烦的好。
“听逸之所言,芸娘你医术不凡?”太子神色内敛,语调平缓却透着一股不威而怒、极为霸道的王者风范。
遥沐芸却也没有因太子这般凌厉的王者态度而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自谦地对太子回道:“民女不过略懂些医术,从温老板那得知金王世子病情,大胆猜测其实金王世子中了一种早已失传的针灸之法,名为《天人针灸之术》,民女早年曾阅读古卷得知其中一二,要破解那套针法却也并非难事。”
“嗯……”丰神俊朗端坐高位的太子微微低垂眼脸,心中却也对这遥沐芸有几分信任,因为能说出《天人针灸之术》的人必定不是庸才,而自说能破解之人定然医术高绝。
满朝上下,多少人蠢蠢欲动,为金王爷寻访名医,一言语世子症状各个都摇头叹说无能为力,唯独眼前此女不仅能道出世子其中这么多细节,而且没有丝毫的退却之色,再加上此女面对自己居然能如此落落大方、不吭不卑、不畏惧自己,倒也算是一个人物。
“泽卿,你可要同去?”太子突然转眸看向身侧那琼姿花貌、玉瓒螺髻的太子妃,对她语调柔情脉脉地询问道,“若是不愿去便作罢。”之前对待芸娘那种凌厉的霸气在身侧的太子妃面前烟消云散,独存的是那抹让旁人羡煞不已的宠溺。
“你去吧。”太子妃轻轻抚着太子的手,那声音居然沙哑不堪,像是没有上油的门合叶般,吱吱呀呀的难听极了,不过太子居然一点也不介怀,反而眸子内的宠溺疼爱之色更显。
想来这太子妃怕是受了不少苦楚,毁了嗓音却依旧独得太子宠爱,也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对于这点让遥沐芸颇为钦佩面前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能如此宠爱一个毁去声音,言语如同磨石嗤嗤作响的女人,也算是专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