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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一声落,廊下的谵台文灏一声冷笑,阴骜森冷的开口。
“上官晚清,世人都配光明磊落四字,偏你上官晚清不配说这四个字,别生生的沾辱了这四个字。”
他说完一挥手,转身便走进房子里去了。
晚清身侧的黑衣人,身形一动,便拉住了晚清。
若说之前,晚清还有所打算的话,看到澹台文酒,她倒不动手了,因为在这男人面前动手,根本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干脆装下去,看看自己与他究竟有何仇怨,害得他如此愤怒,竟然说她连光明磊落四字都不配了。
晚清一面想着,一面便被人拽进了院子,一路走进那破旧的厅堂里。
澹台文灏面朝里站着,那背影冷硬凌寒,没有半丝的温度,整个厅堂里罩着嗜血的杀气,他待到手下把晚清押进来,一挥手沉声。
“下去吧。”
“是,楼主。”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晚清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地方,到处都是破旧不堪,七零八落的,有些东西都坏了,可见这里不是澹台文颁住的地方,那么就是临时拿来用一下,不过她儿子呢?想到这,不由心急的开口。
“澹台文灏,我儿子呢?他哪里去了?”
澹台文灏掉转头,一言不发的望着晚清,那双深邃的瞳仁中,擞旦般的幽冷无情,森冷阴骜,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还是先算算我们之间的帐吧。”
他开口,晚清有些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不解的开口:“我与你有什么帐可算?”
心下暗自嘀咕,这瘩台楼主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总共才见他几次,与他有什么帐要算,再一个,之前见他的时候,也没见到他如此嗜血阴骜啊,却原来真的如传闻的一般。
想着便警戒的望着澹台文游,一动也不动,等着他开口说清与她算什么帐。
“你不会忘了六年前的事吧。”
澹台文灏冷哼一声,不知道是因为六年前的事情太刻骨了,还是太丢脸了,他说完这句话,飞快的转身背对着晚清,不过那紧握地拳头,可见他是十分的愤怒,若不是克制着,只怕那拳头便要打到晚清的头上了。
晚清徵徵一怔,脑子飞快的思索起来,对于六年前这个字眼,她是敏感而易惊的,尤其是最近一再的提到六年前的事情,所以此刻一听澹台文灏提起,下意识的脸颊烧烫起来,暗自想着。
难道六年前她强了那个人是谵台楼主,这样一想,赶紧摇头,伸手拍了拍胸口,绝对不可能是那件事吧,怎么会好死不死把人家澹台楼主给强了,晚清正想着。
那澹台文灏嗜血暗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是否记起了。”
晚清飞快的摇头否认:“实在不知,还请阁下明显。”
她一边说一边努力的想当年那男子的模样,可惜一来有些模糊,二来这澹台文灏戴着一张面具,所以并不知他的容貌是什么样子,不过从他露出来的下巴,还有那冷酷的神情,倒有一些相似之处。
这样一想,晚清那叫一个心惊,周身上下如水浇过,随即又像有暖炉里烘过的,冰火两重地。
若当年自己经薄的真的是瞻台文灏,她还真是惹了大麻烦,而且澹台文溺对她母子二人一向客气,却为何在前次登过上官府门后,再来算这帐呢,这分明是那天下午,她不经意说出来的话引来了他。
晚清前思后想一番,一双眼睛里涌起惊海骇浪,上下翻滚,一时不敢动,紧盯着前面的澹台文酒,就望他能否决了这件事。
可惜事与愿违,那谵台文灏转过身盯着她,朦胧的灯光照在他的眼里,跳动着两簇愤怒的火花,燃成一片炽热的红焰,狰狞异常,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开口。
“六年前你做了那件事,竟然还有脸说不知,如果不是那件事,你哪里来的童童?”
澹台文灏一字一顿的说完,人已走到晚清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恨不得一掌拍死这女人,竟然还说不知道,有胆做为何没胆承认,晚清一听懵了,自动自发的站好。
说实在的,她为当年的事愧疚过,可是当时也是没办法,谁让她被人下药了,若她不找人,她就会没命,所以她只能找个男人解毒,谁知道好死不死的逮到他了,再一个,都六年了竟然还被逮到了,还有比她更倒霎的人吗?想到这,委屈的开口。
“澹台楼主,其实那件事你没吃亏是不是?这种事吃亏的往往是女人,男人不是一向喜欢风流快活吗?”
她说的极其的不甘心,难道她喜欢对人用强吗?喜欢压倒男人吗?那都是无奈的。
晚清话一落,澹台文灏差点没被她气死,陡的弯腰,便在她的耳边怒吼:“你竟然还有脸这样说,一个女人不知廉耻,竟然,竟然?”
他竟然说不下去了,喷出来的气息都是滚烫的,正对着晚清的耳朵,痒痒的很难受,晚清忍不住让开一些,小心的抬眼瞄他。
那优美的下巴,性唇的唇,此刻紧抿着,还别说,靠近了看,真有些影像,与脑海中的影子重叠到一起,尤其是冷冷的酷酷的,紧绷着下巴的神情,还真是这个人,她怎么这么倒霎啊,苦着一张娇艳的脸蛋,忍不住的辩解。
“澹台楼主,你别气了,其实我也不想那样,当时是被人下药了,所以才会那样做,要不然我会没命的,这样说来,你算是救了我一命,如果你往好里想,是做了一件好事,不是吗?”
晚清此刻倒放心了,因为既然这人是童童的亲生爹爹,那他断不可能对童童动手的,虎母不食子,何况这澹台文灏并不是穷凶恶极之人。
澹台文灏没想到晚清竟然如此说,想到当年的事,他便周身充血,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以往的六年来,他每次想到这件事,便想亲手掐死那个强了他的女人。
一个男子,竟然被女子强了,而且当时还害得自己差点走火入魔,玄力大损,足足修练了大半年,才把玄力恢复过来,这一切的一切该如何算?
想到这一甩手往里走两步,不再看晚清,阴沉无比的开口:“一个女子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你的死与活与我何干,竟害得我差点走火入魔,这笔帐我们要好好算算。”
“如何算?”
晚清本来是愧疚的,可是听到这澹台文灏一口一声不知廉耻,倒惹出她的气来,立刻冷盯着澹台文灏,气恨恨的开口:“我只不过强了你一次,大不了再让你强一回,咱们两清了。”
她话一落,那澹台文灏显然没想到她如此说,陡的转身,怒指着她:”你,你?”
看他如此神情,晚清倒觉得有些意思,干脆再擞泼一些,走过去两步,故意掀衣服:“我身材还不错,不如让你强了回来,省得你一再要与我算帐。
澹台文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从小便不亲女子,后来遇到师父,才略略好些,谁知道偏就遇上了这么一个人,在他练功的时候,生生的强了他,害得他从此后,看到女子便厌,永远保持着距离,虽说后来改变了一些,可是谁知道造化竟然如此弄人,若按照以往的他,真的会一掌结果了她的性命,可是现在让他下这个手,却是不能的,他下不了这个狠心,难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孽,不,他绝对不甘心,澹台文灏冷瞪着晚清,退后两步站定。
晚清哪里真的会让澹台文灏强了她,只不过看他的动作觉得好意思,才会如此说。
谁知道这男人竟然吓得面色俱变,倒似乎生怕她再强他一次,竟然自动退了两步保持距离。
看来自己当初对他造成的阴影挺重的,如此一想,便又有些愧疚了。
原来这澹台文灏并不如传闻的那般残忍嗜血,却是一个清透的男子。
晚清正想着,谁知道那澹台文游竟然陡的朝外面命:“来人,把这女人给我吊起来。”
他声音一落,门外立刻跃进来两名黑人,手脚俐落的上前一步,拽住晚清,把晚清捆了起来,倒吊在房梁上,悬在了半空。
这下晚清再不认为这男子清透了,根本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忍不住骂了起来。
“澹台文灏,你个鄙卑无耻的小人,竟然这样对一个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儿子呢?”
“错,那是我儿子。”
澹台文灏看晚清被吊起来,心情才略好一些,面容冷酷的坐到厅堂内的一张椅子上,眼瞳幽暗的盯着晚清,认真的纠正晚清的话,难怪一直以来,他觉得童童亲切,不由自主的便接受了他,原来他根本就是他的儿子,既然童童是他的儿子,断没有流落在外,不认祖归宗的话,所以这件事该如何做呢?
澹台文灏盘算起来,至于上官晚清,按他当年的意思,是大卸八块也不解恨的,无奈现在的他,是不可能忍心把她大卸八块的,可是若就这么白白的放过她,却又不甘心,就是半夜睡觉都想起来,把这个女人给痛打一顿,所以他与她的帐,他会慢慢的算的,眼下还是解决儿子的事要紧。
晚清被吊在半空,本就难受,偏这澹台文灏还说童童是他的儿子,又难受又不自在,不由叫了起来:“呸,他怎么是你的儿子,我本是个水性扬花的人,哪里就是你一个男人,外面的相好有好几个呢,所以你别做白日梦了,童童就是我的儿子,他爹是别人,你别打我儿子的主意。”
澹台文灏狠盯着晚清,手陡的一扬,一道蓝芒掀起,平地扬起一股风,把晚清荡得东晃西晃的,头晕目眩,忍不住叫了起来。
“澹台文灏,你个混蛋,还不放我下来,有帐算帐,你这样吊着我算什么回事?”
“我正在算。”
澹台文灏冷冷的开口,然后想起晚清的话,凌寒的冒出一句:“你再说一句童童不是我儿子试试。”
这一声警告出去,晚清还真不敢再说什么,谁知道这变态会做出什么,竟然想得出来把她吊在半空,难受死了,想着骂了起来。
“澹台文灏,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不就是那一回事吗?犯得着如此计较吗?我都说了,既强了你一回,最多让你强一回,你又不干,现在又把我吊起来,到底算怎么回事?”
澹台文灏不理会晚清的叫嚣,深邃幽暗的眼瞳慢慢的闪起光芒,唇角勾出笑意来。
“我想到如何惩罚你了,如果你答应我,我就与你两清了,若是不答应,就这么吊着吧,什么时候答应了什么时候再说。”
澹台文灏的话音一落,晚清早叫了起来:“快说吧,别拿捏了。”
真想吐这家伙三口,还是男人吗?明明是他占了便宜的事,倒搞得像娘们受了委屈似的,吃亏的是她好不好,若是她好好的,会去强他吗?想着翻起了白眼,这样吊着太难受了,快点说吧,大爷。
“嫁给汉成王府家的傻世子。”
“啊。”晚清尖叫出声,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这一次澹台文灏倒是没为难她,又重复了一遍:“嫁给汉成王府家的傻世子。”
晚清一听,原来自己没听错,这男人真的让她嫁给汉成王府的夏候墨炎,他为何要这样做啊,想着便开口问:“为何要我嫁给他啊。”
“因为他是楚京人眼里的笑话,你既做出了那种不知羞的事来,与荡一妇淫一娃一般无二,所以与那傻子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澹台文灏冷冷说道,晚清咬牙喘气,脸都气白了,这个该死的,挣扎着想给他一巴掌,这嘴巴怎么就这么臭呢,想着骂起来。
“澹台文灏,我真后悔,当初应该强你两次的,让你现在嘴巴这么臭,是你占了便宜好不好,你怎么就与常人不一样呢?”
“你?”
澹台文灏眼瞳陡沉,幽深似井,被晚清气得直接站起身,冷冷的抛下一句便准备离开:“你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唤外面的人?”
说着便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