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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结果他一开口拒绝,人家小丫头就哭了。”
回雪说完,童童可不依了:“雪姨,都说了不让说不让说,你还说,回头我见到流胤叔叔,告诉叔叔,你又欺负我。”
他话一完,回雪翻白眼嘟嚷:“我怕他啊。”
不过竟然真的不说话了,晚清好笑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儿子还真是聪明啊,知道用流胤来制回雪,这流胤和回雪两个人虽然明面上不对盘,其实两个人感情极高,应该是郎情妾意吧,只是还不明朗罢了,不过儿子这么小就有女人缘了,这还真是晚清没想过的,一把扯了儿子坐到腿上。
“没想到我们童童竟然有人喜欢了,倒底是娘亲生的,就是与别人不一样啊。”
童童一听晚清的话,便自豪的点着脑袋:“那是,娘亲生的儿子,一定是最厉害的,童童最喜欢的是娘亲,长大了保护娘亲,谁要是欺负娘亲了,童童会把他打趴在地上。”
一番豪言壮语,逗得马车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晚清想起那个小女孩儿,忍不住来了一句:“儿子,你确定不喜欢人家吗?”
“娘亲?“童童不依了,伸出手便捂住晚清的嘴巴,晚清唇角的笑意拉飞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很热闹,马车行到一段热闹的街市上,晚清便吩咐马车夫靠边停了,她们一行人下了马车逛街。
街道边什么都有,卖各种各样的小玩艺的,还有算命八卦的,还有摆字卖画的,童童对于别的什么玩意儿都不感兴趣,一路直奔那给人画画的摊子前,往前面一站笑眯眯的开口。
“爷爷,给我画幅像吧。”
那画画的是个老先生,留着八字胡,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童童,很喜欢这小孩子,笑眯眯的开口:“哪里来的小童子啊,长得真可爱啊,好,老朽给你画一幅。”
那老先生说完,便起身拉了童童坐到一侧的凳子上,全神贯注的动手画了起来。
晚清和回雪等人站在画架前观看,发现这老先生的画功确实一流,连人物的神情都画得入木三分,维妙维肖。
不大的功夫,便给童童画了一幅画像,果然十分的神似,连童童可爱灵动的神情都画了出来。
晚清一边欣赏一边点头,回雪等人连连称奇,这老先生的画技确实非凡,却为何要在街头摆摊呢,奇怪的打量两眼,老先生长得倒是有仙风道骨之感,只是身上的衣着略显落魄,令人心生不忍。
童童已在一边询问:“爷爷,这多少钱啊?”
那老先生听了童童可爱的话,早摇头,笑着开口:“不要钱,小公子生得可爱,老朽看着高兴,所以不要钱,送与小公子吧。”
童童一听可不同意了,连连摇头:“爷爷,这可不行,你还要吃饭呢,没有银子怎么吃饭啊。”
那老先生摸着胡子笑了起来,这孩子当真可爱,没被污蚀之气演染了,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晚清眯眼打量这老先生,内敛沉稳,不似寻常人,恐怕是有什么出处的人,这些人多是不拒小节的,不过正如儿子所说,人家是要吃饭的,掉头吩咐一侧的回雪:“拿些银子给这位先生。”
“是,小姐。”
回雪应声,既然小姐吩咐了,自然该照办,动作俐落的取了十两银子放在画案上。
那老者一见,忙推拒:“无功不受禄,小小的一张画,区区几纹钱,即能收此重礼。”
晚清笑了,望着他淡淡的开口:“相逢就是有缘,先生不该是拒谨之人。
一言落便转身离去,回雪和奶娘等人跟上,童童还不忘摆手和老先生道别:“爷爷,谢谢你,谢谢你。”
那老者目光深邃,久久说不出话来,心里竟然涌起一抹热流,多久,他的心不会动了,现在却为何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大街上,童童拿着自己的画像,看了好几遍,小嘴儿咧得大大的,一边走一边问晚清。
“娘亲,我是不是很可爱?”
“是。”
“是不是很漂亮。”
“是。”
晚清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了,点头应着。
童童问完了,还加一句:“那是因为我是娘亲生的。”
他以晚清生了她而自豪,并没有因为少了父亲的存在,便与晚清有隔阂,相反的比别人家更亲密。
童童说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画像,总算对大街上别的东西起了兴趣,高兴的跑到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像一只出了笼子的鸟雀似的,晚清也由着他,难得出来一次,便让他尽兴一些,明日又要上学堂去了。
一连逛了两条街,童童买了很多的东西,身后喜儿和福儿,还有回雪等人的手里全提的东西。
天已近中午了,晚清和童童也累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马车在府门前一停,里面便冲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管家张忠,看到晚清等人下来,松了一口气,飞快的禀报:“小姐,二小姐醒了,正在兰院内寻死寻活的,说没脸见人了,要死呢?”
晚清跑了半日本就累了,再加上对那上官紫玉心里有气,根本就不想理会,而且她不相信上官紫玉会真的寻死,左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如果不这样闹一闹,还有脸见人吗?
“由着她闹,去兰院和人说,就说是我的意思,要死就死,谁也别拦着,做给谁看呢?”
晚清说完,那回雪也加了一句:“张管家,你也混了大半辈子了,你慌的什么,二小姐真的像是会寻死的人吗?”
张管家眨了一下眼睛,还别说,被回雪姑娘一提点,他还真想明白了,那二小姐真的会死吗?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偏偏他先前还相信了,想到这,张管家面容沉沉的,领了两个人直奔兰院而去。
兰院里,上官紫玉早就醒过来了,正在砸东西,披头散发寻死妥活的,二姨娘吓得跟什么似的,正劝着她呢,先前派小丫鬟报于张管家了,希望上官晚清能过来劝劝她,到这会子也没有动静。
二姨娘正拉着上官紫玉,有小丫鬟从外面奔进来禀报:“姨娘,张管家过来了。”
“他过来做什么?”
二姨娘蹙眉,那上官紫玉一听到张管家过来了,越发的闹腾起来,朝着二姨娘扯脖子叫。
“娘亲,我不过了,没法过了,女儿不能侍奉你跟拼了,对不起你了,你让我死吧。”
二姨娘一听,脸色都白了,眼泪叭挞叭挞的滴落下来,伤心的哭起来,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玉儿啊,你死了,娘亲靠哪一个啊,你别扔下娘亲不管啊,要死,娘陪你一起死吧。”
母女二人一起闹起死来,那张管家在外面听到了,脸色阴暗的走进来,张嘴先劝了:“二姨娘,二小姐别闹腾了,有的没的传出去,让别人听到笑话了0”
二姨娘和上官紫玉一听,全都止住了哭声怒瞪着张管家,没看到她们伤心得要死吗?这老奴才竟然还怕人看笑话,尤其是上官紫玉,这会子怕是楚京城里很多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她还怕人看笑话吗?想到这又尖着嗓子哭起来:“娘亲,我不活了,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一出声,张管家便接了口:“奴才刚刚禀报给大小姐了,大小姐说了,二小姐想死,谁也不许拦着她0”
说完一挥手领人走出去了,房间里哭声嘎然而止,那二姨娘张着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朝外面叫起来:“上官晚清这个天寿的,竟然想让我玉儿死,我玉儿死了,她是不是就得意了,她是不是就开心了,这个歹毒的女人啊,一心想让我玉儿死啊。”
上官紫玉倒不似二姨娘,听了张管家的话,倒不哭了,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其实她根本就没想死,只不过做做样子。
今儿个慕容家的人给她带了这么大的耻辱,她是不会善罢干休的,那慕容奕竟然如此对待她。
上官紫玉眼睛绿阴阴的,咬着牙挥手让房间的丫鬟下去,众人退下去,二姨娘也不哭了,望着自个的女儿。
“玉儿,你?”
直到此时她才有所悟,原来玉儿没想死,也就做做样子给别人瞧瞧,要不然这脸面上过不去。
不过一想到慕容家所做的事,二姨娘脸色不好看,眼下还是尽快把女儿嫁出去吧。
“玉儿,下午娘亲就去丞相府拜访老夫人,让她给你说合一门亲事,要不然再拖下去,只怕越发的难以收拾了。”
“娘,难道现在吕老夫人还会给我说谋?”
上官紫玉反问自个的娘亲,她与慕容奕的事已是楚京人皆尽知,那吕老夫人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会给她说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二姨娘立刻不说话了,一时间,兰院内安静下来。
玉茗轩内,晚清等人用了午膳,便各自回房间午休一会儿。
晚清还没起来,张管家过来禀报,有人送了贴子要见大小姐,约在楚京一家有名的茶楼见面。
回雪拿了贴子送进去,小姐还没醒呢,但怕耽误了正事,所以唤醒了晚清0
“小姐,有人送了贴子过来,不知道是何人要见小姐?”
晚清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接了过去,睡在床上打开来看,只见娟秀的小楷字端端正正的写着约她一见,下方写着姬玉。
这姬玉是何人?一对还真整理不出头绪,不过看这贴子却是名贵的,印花金贴子,应该是望族名流之家出来的,所以晚清倒不好避不见面,若是有什么正事要见她呢,所以虽然不乐意,却也起来了,整理一番,收拾妥当,便无精打彩的吩咐回雪。
“让管家奋马车,过去看看这姬玉又是何人?”
“是,小姐。”
回雪应了走出去,吩咐喜儿去前面办事,又走进来和晚清一起走出去。
马车内,晚清翻来覆去的看那张贴子,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自然更不知道是谁家的,不过却知道这贴子代表的是身份,想必要见她的人,身份很高光
“小姐,你说是谁要见你呢?搞得如此神秘的。”
回雪奇怪的开口,晚清没说话,马车陷入寂静,一如往楚京有名的茶楼驶去0
宝鼎楼,楚京有名的茶楼,从装潢到楼里的招待生,都是极考究的,所以这茶楼不但是吃茶的地方,更是很多豪门商户谈生意的场所,门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虽然人多,却不喧哗,进进出出的都很安静,即便说话,也都满脸笑意,温文尔雅,并不给别人带来困扰。
晚清和回雪走进去,立刻便有招待生过来,一身的深色蓝衣,头上戴着特制的帽子,帽子上有三个刺绣,宝鼎楼,那服务生都是眉清目秀的小子,满脸的笑意,恭敬的开口:“客人是现叫座位,还是约了人的。”
晚清并不知道那约自己的人是什么来头,只扬了扬手中的请贴,张望了一下开口:“是有人约我过来的,只不知道她过没过来?”
那服务生张望了一下,立刻眉开颜笑的开口:“小姐请跟我来,客人在雅间候着小姐呢?”
晚清点头,既然那人已来了,她还说什么呢,倒要见见这姬玉又是何方的神圣,搞得如此神秘?主仆二人跟上服务生的身后,上二楼,很快停在一雅间外面,服务生敲了敲门,恭敬的开口:“客人,您约的客人到了。”
门哗的一声被拉开了,有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晚清一目望去,立刻便认出这走出来是什么人,竟然是汉成王府的人,上次随了那宋侧妃去了上官府,四名婆子中的一名婆子,那婆子似乎也知道晚清认出她来了,笑眯眯的福了一下身子“上官小姐来了,姬夫人正等着你呢?”
晚清眉一皱,唇角的笑意便带着冷意,本来今儿个她觉被扰了,便心里戾戾的,以为有什么正经的事儿,没想到这会子竟然是汉成王府的人找来的,上次是宋侧妃,这次换成了姬夫人,大概也是汉成王爷的小妾,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做什么?晚清脸色阴暗的点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