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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晚清喝了茶,盥漱一番睡觉,回雪也洗洗睡了。
第二日,晚清起得很早,母子二人用完了早膳,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坐马车前往上官府的学堂而去。
上官府的学堂,占地并不十分大,再加上近年来的衰败,所以学堂里的人并不多,直系的只有一小部分,都是旁系的多,此时是上学的时间,所以门前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晚清和童童一下马车,便听到有小孩子在叫:“上官童,你又逃课了。
晚清等人望过去,那几个小孩子便一轰而散了,童童在前面带路,把她们一直领进学堂里。
学堂的建筑简洁大气,有授课堂,分为知识课,玄能课,另外增设的药师课,并没有小孩子学习,童童是唯一的一个,也没有在学堂里上课,反而是在曹长老住的院子授的课。
童童一直把娘亲和回雪张奶奶等人领到老师住的地方,门前有两三个下人守着,一看到童童出现,便虎着脸训斥:“童童,你又闯祸了。”
童童可爱的小脸蛋上泛起潮红,想到自己被训还被娘亲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垂着头,小声的开口:“老师在吗?我娘亲想见老师。”
他话落,那守门的下人才想起童童身后的晚清等人,忙施了礼,并开口:“你们稍候一会儿,我们进去禀报一下,不过曹长老未必起来。”
“有劳了,如果曹长老没醒就不要打扰他,我们可以在学堂里随便散散步,等他一会儿。”
“好。”
那下人听了晚清客套有礼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女子是传闻中那不知廉耻的人吗?倒比大家小姐还知书达理呢,举手投足更是华贵不凡。
有人走进去禀报,很快便出来:“曹长老起来了,让你们进去呢。”
晚清跟了下人进去,曹长老一直住在学堂这边,图个清静,所居住的地方并不大,小小的院落,门前栽种了很多不知名的药草,空气中有淡淡的香味,四五间的房舍排列在最里面,长廊里有几个下人进进出出的,端着沐盆的,拿着毛巾的,也有那端了早膳的,看来曹长老刚起来。
晚清等一出现,便有人进去禀报了,很快出来:“曹长老让你们进去呢?”
“是。”
晚清牵了儿子,身后跟着回雪和奶娘,走了进去。
客厅不大,小小的,旁边摆列的是药架,瓶瓶罐罐的很多,最中间是一张小圆桌,一位面容慈善的老者正在吃早膳,早膳也是简单的三两样东西,这人不是曹长老又是谁,看到走进来的晚清,忙放下筷子起身。
“见过大小姐。”
“曹长老快坐下用早膳吧,是晚清唐突了,冒然来打扰,希望曹长老别见怪。”
她是偏宅内的一个小姐,就算是她的大伯候爷,恐怕对曹长老也很客气,何况是她,再一个她儿子可指望着曹长老多教导呢,她自然更要客气了。
那曹老长倒不是迂腐的人,坐了下来,又请了晚清坐下来,有下人上了茶退下去。
这时候曹长老望向童童,脸色却是很严厉的:“童童,过来,你又逃课了。”
上官童一向很得曹长老的喜欢,平日对他说话可是极疼爱的,此时虽然严肃,不过童童却不惧怕,乖巧的拿出了自己的检讨书,和从老师丹房偷拿的一些丹药,满脸认真的开口:“老师,你别生气了,童童写了检讨书,娘亲也教训了童童,童童以后再也不敢了。”
儿子说完,晚清也接了他的话:“曹长老,请你网开一面,是我教导无方,害得曹长老累心了。”
曹长老听了她母子二人的话,抬首打量了她们一眼,接过童童的检讨书,看了一遍,又把丹药放在桌子上,最后才语重心长的开口:“童童,你已经有两次逃课的事了,这次竟然不经过老师的同意,还顺手拿了丹药,若是再有下一次,老师定然把你撵出学堂,老师希望你做个言而有信的人,而不走出尔反尔的小人。”
上官童一听老师的话,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他不想离开学堂,学堂里有小伙伴们玩,还有曹老师,如果他被撵了,一定会被大家笑话的,想到这立刻点头保证。
“老师,以后我再也不会逃课了,也不偷偷的拿丹药了,以后要离开一定会先请假的。”
“嗯,那就好,现在去把前天老师所教的复习一下,待会儿我要考你。
“是,老师,“童童立刻开心的笑起来,老师原谅他了,他转身往外走,经过晚清身边的时候朝晚清挥手:“娘亲,我去复习了。”
“嗯”。
晚清点头,目送着儿子离开,客厅里,曹长老望着晚清,笑着开口:”上次大小姐让童童带来的礼物太名贵了,真是受之有愧啊。”
晚清淡笑,摇头:“比起曹长老对童童的一片心,即是一点小小的礼物可以比的,何况曹长老还回送了名贵的丹药大还丹,晚清真不知道如何报答曹长老的一片厚意,但愿童童争气一点,也不辱没了曹长老的威望。”
一提到童童,曹长老其实是很满意的,他的天份极高,对于丹药更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热爱,相信在自己的教导下,很快会成为高级药师,再过不久,便是五大世家学堂较量的时候,这一次童童就是他的王牌,五岁便成了高级药师,一定可以扳回以往失去的体面,想到这,曹长老笑得越发的开心,摸着胡须望着晚清。
“童童那小子倒是个天才,不过一定要严加管教,才能使得他成长迅速。
“有劳曹长老了,我就不打扰曹长老了。”
晚清起身告辞,曹长老原谅了儿子,她便放心了。
儿子只有五岁,是不能离开学堂的,经过这次的事,相信他以后会约束自己,不任意妄为。
曹长老亲自送了晚清出自己的院子,目送着晚清离开,不禁深思。
这上官晚清举止优雅大方,谈吐更是不俗,别说一般的闺秀女子,就是名流女子,恐怕也不及她的一半,难怪生出童童这样有奇赋的孩子,归根究底来自于她的薰陶吧,想着走进去。
晚清从学堂回来时,天快近中午了,一进门,便看到张管家正焦急的等着她呢,不由得奇怪的挑眉:“这是怎么了?张管家。”
张管家一看到晚清回来,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三步两步的走过来,弯腰禀报:“小姐,汉成王府的宋侧妃过来了?”
“宋侧妃?”
晚清挑眉,不明白这宋侧妃又是哪一位,汉成王府里,除了慕炎,她可认不得别人,怎么出了一个宋侧妃?这宋侧妃又是唱的哪一出,想着望向张忠:“这宋侧妃是哪一个?”
张忠知道小姐没明白过来,赶紧说明:“宋侧妃,仍是汉成王侧妃,允郡王的娘亲。”
允郡王的娘亲宋侧妃,这下晚清明白过来,原来是汉成王的小妾,生了允郡王,被提了侧妃,这位宋侧妃想必生得极端的美貌吧,因为那允郡王很出色,只是她为何要过来见自个儿,晚清有些想不明白,转身领了回雪往里走。
“她在什么地方?”
“前面的正厅里呢?”
张忠禀报完便在前面带路,把晚清回雪二人往上官府主厅那边领,走了一段路程,远远的便看到正厅门外立着四个光艳体面的婆子,这四个婆子虽是下人,穿着却不比寻常人家的姨娘差,果然不愧是汉成王府里走出来的。
晚清等人走过去,那四个婆子抬头打量了一眼,其中一人伸出手挡了去路,沉稳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回雪一看可就不乐意了,这些是什么人啊,跑到人家家里,还问人家走什么人,她们当这是她们汉成王府了,一个侧妃竟然如此的张扬,如果是汉成王妃,哪还了得,气恼的开口:“这是我们小姐,你们侧妃不是要见我们家小姐吗?”
回雪一开口,那四个婆子便知道晚清仍是上官府的大小姐,又抬头多看了两眼,莫不诧异,这上官府偏宅内的小姐,长得清雅脱俗,怎么也和那不知兼耻的人搭不上干系,眉目秀美,她们什么样的人没看过,还真没看过像她这般出污泥而不染的人,人生得好,又端庄大方。
四个婆子打量了一番,福了一下身子:“容奴婢进去禀报一声。”
其中一人走进去,不大的功夫走出来,福了身子笑着开口:“上官小姐请进吧,我们家主子让进去呢?”
晚清有些无语,这汉成王府的宋侧妃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到别人家里,整得竟然跟自家一样,派场十足。
晚清领了回雪往里走,谁知道那四个婆子手一伸竟挡住了回雪的去路,面色平静的开口:“我们主子说了,只见上官府的小姐一人,别的一概不见。
回雪清秀的面容上,眉一挑,便要发怒,晚清掉头望向她:“你在外面候着吧。”
这里是上官府,这来的人是汉成王府的人,自然不能闹出事来,否则只怕上官府会有麻烦,在未明了这宋侧妃的来意,晚清不想和人做恶。
回雪安静下来,不过没忘了狠狠的瞪了那四个婆子一眼,便站在她们的身边。
晚清一人走进厅堂,只见不大的正厅一侧端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锦绣云衣,衬得酥胸高耸,纤腰楚楚,那双眼睛更是会勾人魂魄一般,天生妖娆妩媚的尤物,此刻随意的歪靠在软榻上,酥眼徵眯,轻瞟着走进来的晚清,仔细的打量着,眼瞳中一闪而过的犀利。
她的身后立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婢女,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走进来的晚清,晚清略欠身见了礼:“晚清见过宋侧妃。”
汉成王府的侧妃宋敏,其家族势力也是极庞大的,父兄在朝中深得圣宠,所以在汉成王府的地位并不比正妃差多少,此时看晚清行礼,略抬了一下手示意她起身。
晚清起身,在这位宋侧妃的对面坐下来,举止淡定,不卑不亢的开口:“不知道宋侧妃特地驾临上官府所为何事?”
宋敏抿唇一笑,当真是妩媚至极,满脸的柔媚。
“听晌儿说,上官小姐很有气魄,一个小姐家的竟敢去拍卖场,所以我很好奇,便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妙人儿?”
晚清听了她的话,便知道这宋侧妃来,定然是别有深意的,她去拍卖场的事,一定是允郡王夏候墨昀告诉她的,不知道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想到这,晚清便笑着开口:“不知道宋侧妃来这里是为了何事?有事请明究,晚清一向不喜打哑谜。”
她最讨厌有话在肚子里绕了十八道弯,然后说出来,搞得她一头雾水,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有话就不能明着讲?
宋敏听了晚清的话,多瞄了她两眼,本来想婉转一些说的,没想到这上官大小姐说话做事倒喜欢直截,好,那也省了她转弯抹角的提点她,想着,换了一个姿势开口:“听钧儿说,你认识我们家的世子爷?”
晚清点头,夏候墨炎,她自然是认识的,她儿子不是和那个傻世子玩得好吗?而且那家伙还在拍卖场里帮了她,一口一声的叫她姐姐呢,害得她都不好意思拒绝他。
“是的,我儿子和汉成王世子玩得极好。”
晚清话落,那宋敏脸色一暗,冷寒罩在脸上,淡淡的瞄了晚清一眼,那一眼可是别有深意的,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上官小姐,虽说汉成王府的世子脑子不太好,但是他的身份可是极尊贵的,不是随便什么人想巴结他,巴住他就可以的,就算哄了他开心,那后面还有王爷,王妃姐姐呢。”
这宋侧妃话落,晚清总算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了,原来人家是害怕她利用夏候墨炎,然后动心思嫁进汉成王府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再不济,也没动过夏候墨炎的心思,他可是个傻子,想到这噗哧一声笑了,望向那宋侧妃:“宋侧妃多心了,我上官晚清再济,也不会哄了一个傻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