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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她们身后的青衣,却是脸颊上有掐痕,明显的被人掐了,而且嘴角还有血印子,很显然是被两个丫头动手打的。
晚清一看这种状况,当真气极了,这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胆敢在古宛内乱动手,真是无法无天了,如此一想,阴沉沉的开口。
“清荷,碧水,你二人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古宛内欺负人。”
“禀世子妃,奴婢们没想欺她,是她一再的用言语撩拨奴婢们,整天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奴婢们欺负她似的,所以奴婢们才气不过动了手脚,下次再也不敢了。”
清荷狡辩,铮铮有理,晚清听得心烦,本就操心宫中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偏还添了这两个不省心的丫头。
现在她们既然做出这种事来,她也没有必要留着她们,正好借着这机会,把两个人撵回宫中去,不过胆敢在汉成王府惹事,即便是撵出去,也不能轻饶了她们,所以晚清冷冷的瞪视了清荷和碧水二人一眼,然后沉声命令。
“住口,你们两个刁钻的东西,整日惹事生非,我们汉成王府留不得你们两个,回雪,给我拉下去每人打二十板子,然后把她们撵回宫里去。”
既是襄妃娘娘送的,自然还回去,而且她这一打,就是给襄妃娘娘一个警告,若是胆敢惹到她们,她们可没有脸面子可讲。
回雪早就讨厌这两个丫头了,先时还收敛一些,现在动不动就摆上宫里人的架势,当真是讨厌之极。
从门外唤了两个婆子进来,拉了两个丫头出去打板子,清荷和碧草二婢听说要挨打,脸都白了,哀求着叫:“世子妃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敢了,世子妃饶过奴婢吧,别撵了奴婢回宝瑟殿了,娘娘会打死奴婢们的。
可惜正厅内的人冷着脸,谁也不理会那两个丫头,本来就想找机会撵了她们回去。
这种时候,谁敢把危险留在身边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理会门外两个宫女的叫唤,望向一直跪在后面不做声的罗青衣。
这丫头倒是一直没有告状也没有争辩,见晚清望向她,满脸的愧疚,逶迤的道谦。
“世子妃,奴婢该死不该给世子妃惹麻烦,奴婢不敢再留在世子妃身边给主子添麻烦了,奴婢自行离开王府。”
罗青衣说着哭了起来,本就生得出色,再如此一哭,当真是梨花带雨。
晚清看着这样子的她,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不落忍,叹口气:“你别离开了,现在她们两个走了,以后没事了,别人不会找你麻烦的。”
”世子妃?”
罗青衣抬眸,那眸中如碧泉一样清明,此时却泛起微微的涟漪,令人看人心疼。
“谢世子妃疼爱,奴婢做牛做马的报答世子妃。”她说完便规矩的起身退了下去。
正厅内,夏候墨炎从头到尾没说话,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眉头微微的拧起。
“这女人倒是可怜,只是我们自当留心些。”
“我知道,不过青衣我们已经查过了,她可是焦峰城的人,本来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千金小姐,谁知道会沦落到今天的这步田地,她生得出色,又没有人收养她,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怕便毁了她一生,我们暂时收留着她,等看到有条伴不错的人家,把她许了出去,也不枉她担着县令干金小姐的名声了。”
“嗯,随便你。”
夏候墨炎由着晚清,看看天色晚了,二人用膳然后休息。
第二日,两个人还未起来,便听到有下人来禀报,皇上要见他们。
经过一夜的痛苦绝望,皇帝总算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件事,墨炎原来竟是他和甘蓝的儿子夏候洛凮。
想到他和甘蓝的儿子,夏候东宸绝望的心柔软了一些,这大概是眼前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
想到甘蓝曾经活着,却远离了自己,他恨不得立刻死过去,去九泉之下问她,为何要这样做,为何如此对待他,她不是说了吗?不管将来他们彼此走得多远,也要相扶相持,难道她就是这样相扶相持的吗?
夏候江宸的心一刹那有些恨,不知道是恨自己多一些,还是恨甘蓝多一些。
早朝皇帝都没有上,太监宣布,皇上病了。
众大臣纷纷退朝,暗自猜测着,四皇子夏候洛冰进宫了,又住进了太子府,皇上不是该高兴才是吗?怎么竟然病了,难道说是高兴得病了,这其中的细节没人猜想得到。
虽然夏候东宸由昨天的事件中,猜测到了墨炎的师傅便是司马甘蓝,但这些朝臣可没有往这方面想。
瑞龙宫的大殿上,跪着一人,正是下了早朝的汉成王夏候臻,夏候臻一听说皇上病了,便心里愧疚,前来瑞龙宫求见皇上,不过皇上不见他,所以他便跪在这里了,因为皇上在生气。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跟着太监走进大殿的时候,便看到父王直忤忏的跪着,心内了然,忙走过去劝夏候臻先回去,等皇上气消了便没事了。
夏候臻摇头,他只想让皇兄好过一些。
自己当年瞒着他接了墨炎进府,这可是欺君之罪,皇兄现在没有下旨抄他的家就是好事了,只是生气而已。
他就跪了又何防?所以夏候臻不理会墨炎和晚清二人,反倒劝他们去看看皇上。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再说什么,跟着大太监江寒的身后一路过大殿,往寝宫而去。
华丽的寝宫,门口一块水晶屏风,上面雕刻着精致的鸟虫图案,还有美丽的仕女,远远望去,好似活了一般。
绕过屏风,只见层层维幄垂挂,看不清内里的情况。
不过他们两个一出现,立刻有守在屏风边的小太监走过去,掀起维幄请了他们进去。
穿过一道道的纱幔,总算看到一张镀金镶玉的乌木琅哪床,天青色的纱帐垂挂着,隐约可见内里的人影绰绰。
大太监江寒走过去,小声的禀报:“皇上,世子爷和世子妃过来了。”
说着轻轻的打起了青色纱帐,露出里面霞光碧色的风景,华丽的绸缎锦被中,卧着一个苍老的人,满头雪白的银丝,那双深邃睿智的眼瞳中此刻布着绝望。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看得呆了,皇上竟然一夜白发,他的心究竟有多么的绝望呢,才能一夜白发。
“皇上。”
两个人失声叫了出来,深深的懊恼着,他们似乎应该把甘蓝的事情告诉皇上。
夏候东宸挣扎着想爬起来,江寒赶紧过去帮忙,眼里却是一片潮湿。
想到皇上心里的煎熬,他的心真的比皇上还痛,暗自埋怨着甘蓝皇妃,为何要如此的对待皇上呢?当年若不是她的规劝,皇上也不会登基做皇帝,既然皇上做了皇帝,她就该好好的扶持着他,一路走下去。
“洛凮,过来让父皇好好看看。”
夏候东宸绝望的眸光中染了一些暖色,望着夏候墨炎,等到他走过去,他伸出手紧握着他。
“没想到你是联的儿子,二十多年来相见不相识,朕多少次的想过,你若是朕的孩儿会怎么样?没想到最后你真的是朕的孩子。”
“皇上,一切都过去了,你别太伤心了。”
看到他如此伤心,夏候墨炎不忍心伤害他,赶紧的劝他。
可惜他一开口,夏候东宸的眼神黯然了,浓浓的悲伤浮起来:“你不愿意原谅父皇吗?连父皇都不愿意叫一声吗?”
若是以往夏候墨炎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可是现在面对着这样一双浓浓的悲伤绝望的眸子,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身侧的晚清更是伸出手推了椎他,示意他叫皇上一声。
是啊,虽然他们不能让甘蓝娘亲回来,也不能告诉皇上,她还活着,但是至少他可以唤他一声父皇,让他的心安慰一些。
如此一想,夏候墨炎不再犹豫,充满感性的磁性声音响起来。
“父皇。”
他的一声唤,夏候东宸的眼瞳亮了起来,手下的力道更紧,握着他似乎有了一些精神。
“洛凮,朕要向天下人宣布,你是我的儿子夏候洛凮,真正的太子。”
若不是当时甘蓝带着他离开,他就是皇室的顺位继承人,所以由他继承皇位是他最高兴的事了。
夏候墨炎一听皇上的话,脸色大变,晚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两人同时开口:“皇上不可。”
夏候东宸望了望墨炎,又望了望晚清,不明白这二人为何脸色都变了,一时没开口说话,定定的望着墨炎,看着他似乎就像看到了甘蓝一般,虽然心里恨她,可是还是想看看她。
“父皇这些年过得快乐吗?”
夏候东宸没想到有一日竟然有人来问自己这样的事,他的心中只有江山社稷,什么快乐开心离他很遥远,想着茫然的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与父皇一般深爱着一个女人,所以只想和她长相厮守在一起,不想不快乐的过一辈子。”
一直站在夏候墨炎身后的晚清接了他的话:“皇上,四皇子洛冰已住进东宫太子府,皇上如此做,就等于告诉金夏的朝臣,还有天下的百姓,四皇子夏候洛冰才是未来的皇上,现在皇上再说出墨炎的事,只怕要起内乱。”
晚清说完,夏候东宸一时没有说话,望着他们,心底的私心里,希望墨炎幸福一生,不要像自己活得这么苦。
“好,不过你答应父皇,要帮助洛冰。”
他知道洛冰的能力绝对不如墨炎,所以才会如此说。
夏候墨炎立刻表态:“父皇放心,金夏若是有事,儿臣一定尽全力保护金夏国的臣民。”
“嗯,父皇相信你。”
夏候东宸的神色好了一些,不过因为一夜不睡,再加上身子不好,此时已是极端的虚弱疲倦,微微的闭上眼睛。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赶紧告退:“父皇,儿臣告退了。”
“嗯,让你父王回去吧,别跪着了,朕不想见他。”
皇帝躺在床上,虚弱的开口,现在他没有力气理任何人,谁也不想见。
“是,父皇。”
夏候墨炎领着晚清二人退出去,刚绕过屏风,便听到皇上轻慢的声音响起来:“江寒,敕告天下现立四皇子夏候洛冰为金夏国皇太子。”
“是,奴才这就去办。”
门外,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相视露出一抹笑,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们终于不用涉足宫廷之事了,洛冰也如他母亲的心愿进宫了,他们也算完成了甘蓝娘亲事情。
一切一切都朝圆满的方向发展,不过皇上立了夏候洛冰为太子,谨王不会没有动静的。
大殿内,汉成王夏候臻仍然跪着,墨炎和晚清二人劝退了夏候臻,现在皇上正是伤心的时候,怎么可能见他呢?所以缓缓吧,皇上没有下旨治罪汉成王府的人就说明原谅他了,只是心里一时气愤。
一行人出了皇宫回汉成王府去了。
皇帝敕告天下,若大的楚京,热闹异常,朝中的大臣纷纷涌向太子府,听说太子还没有纳妃,那些家中有待嫁闺秀的纷纷冲到了太子府去,要奉上自己的女儿,哪怕不是太子正妃,就是做个妾,也是拉拢了自己的地位。
可是没有人知道太子夏候洛冰,其实最讨厌的是女人,所以一律挡了,让所有人落了个空。
这一天,夏候洛冰只带了两名手下,以及一个太监溜出了东宫太子府,到汉成王府来找夏候墨炎,一张清隽如玉的面容上布着苦不堪言。
“皇兄,你说叫什么事?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进宫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听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还不是各个大臣往太子府送女人了,所以这位爷觉得苦不堪言。
晚清望着他,眯起眼睛盘算着,该如何治好夏候洛冰的恐女症。
“其实你身为太子,现在府内一个女人都没有,我认为你还是留下一两个,一来拉拢势力,二来别让人家觉得你古怪,到时候再传出个太子仍是断袖之臂,龙阳之好什么的,可就麻烦了。”
晚清破笑肉不笑的开口,夏候洛冰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