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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一看爹爹受伤了,小脸上早布着愤怒,生气,飞快的冲上去,像一团小银球似的往夏候怡然的身上撞,然后一下子撞开了她,还不解恨的扑过去捶了夏候怡然两拳:“你个疯子,为什么咬我爹爹,为什么咬我爹爹,疯子,活该没人要。”
“住手。”
一人大喝,然后一道身影飙风似的席卷过来,飞快的一把扯住童童的小手臂,然后森冷阴骜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吼:“你为什么打她,为什么打她?”
童童吓了一跳,可是一想到爹爹受伤了,依旧仰着小脑袋:“她咬我爹爹,她咬伤了我爹爹。”
这抓住童童的人,正是夏候墨昀,一看到童童打夏候怡然,愤怒的拉着童童。
一大一小两个人对恃着,晚清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墨炎的手臂,确实被咬得不轻,心里不好受,夏候怡然是想攻击她的,墨炎是一心护她,所以才会受伤的。
此刻再看那夏候墨昀竟然拽着自己的儿子,大有要打儿子一顿的样子,不由得生气的叫起来:“夏候墨昀,你敢伤我儿子看看?”
她毛发倒竖,就像个护着小老虎的母虎,双瞳冒光,痴射向夏候墨昀。
夏候墨昀下意识的松开手,可是脸上依旧难看,说话也很冷:“她是个脑子不好的。”
“她脑子不好,你要派人看住她,就算伤的不是墨炎,是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难道那些下人不是人吗?还有如果你再不看住她,再发生这样咬人的事,我就会让人把她送走。”
晚清冷冷的警告,然后看也不看夏候文灏,关心的望向夏候墨炎,扶着他往古宛走去:“墨炎,我们走吧。”
一行人经过夏候墨昀的身边理也不理他,夏候墨昀眼瞳冒火,却无计可施。
他的身后站了很多王府的下人,刚才世子妃说的话,人人觉得心中温暖,虽是下人也是人,世子妃说的没错,就算没咬到世子爷,咬到下人,难道别人就不是命吗?何况这夏候怡然不是咬伤别人,就是打伤了别人,跟个疯狗似的,一发作起来,谁也不敢靠近她。
夏候墨昀在晚清跟着吃了瘪,见身侧的下人谁也没动,不由气得大吼:“还不扶郡主去双阙院。”
下人们都吓了一跳,赶紧的走过去扶了夏候怡然回双阙院。
夏候墨昀紧跟着她的身后回去,想到上官晚清说要把怡然送走,心里便愤懑不已,这该死的女人,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毁掉的,夏候墨晌在院子里发了半夜的脾气。
古宛新房的灯下。
晚清细心的给夏候墨炎包扎伤口,眸光里满是心疼,一侧的童童更是一脸的不舍,虽然平常会和爹爹抢娘亲,但是爹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欺负,别人欺负他可不行。
“爹爹,你疼不疼,童童给你吹吹嘘嘘就不疼了。”
夏候墨炎看着灯下的晚清和儿子,哪里还感觉到疼,看着她们真心的不舍他,从小到大他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现在心愿总算达成了,所以他根本不疼,他只觉得幸福,幸福使得他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眼里一片临渊似海,幽暗潮湿。
“你们啊,别难过了,我没事儿。”
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吃过多少亏,这个咬伤根本就是小儿科,也只有她们娘俩当回事。
“爹爹,童童以后不欺负你了。”
童童心疼的时候,总是特别的好说话。
他话落,夏候墨炎双瞳发亮,然后一脸很疼的样子,夸张的开口:“儿子,把你娘治给我养养伤,这几天爹爹手臂疼,你别和我抢你娘亲好吗?”
“好吧,好吧,借给你。”
这两父子的说话特别的逗,晚清好气又好笑,赶紧的拉了儿子:“童童,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唤了门外的奶娘张氏和花锄进来,吩咐他们好好照顾小主子。
另外流胤也在暗中保护童童,眼下这汉成王府还有楚京城内,隐着诡异莫测的暗流,他们小心才是。
房间内安静下来,回雪领着婢子退了下去,亲自领着两个守夜的丫鬟,离远一些守着。
房内,烛火跳动,夏候墨炎的瞳仁跳跃着炽热的火花,浓郁的散发着馥香,这里可是新房,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做,虽然他们在外面很恩爱缠绵,可是在这里什么都没做,他们是不是该有一个完整的洞房花烛夜,想到这唇角浮起氤氲的笑意,大手一伸便抱了晚清的身子往里面的床前走去。
晚清一见,不由得惊呼:“墨炎,你的手臂?”
“我的手臂没事了,我想你了。”
嗓音低沉暗哑,饱满了情欲,这几日来连日的赶马车,他和她虽然共处在一处,可是因为马车内有别人,所以一直没有亲热,所以他心里一直猫抓痒了,尝过了情爱之欲,每当面对着她的时候,他便忍不住的想她的柔软,想她绽放如花的身子。
“可是?”
晚清还想说话,夏候墨炎早飞快的吻住了那微启的樱桃小口,花蜜一般甘甜芬香,亲吻上便放不开来,好想一直品尝着。
两个人的身子在大床上卧了下来,缠绵到一起。
夏候墨炎再不似之前的那份笨拙,大手灵活得多,熟练的一边轻吻那柔软的唇,一边娴熟的解掉两个人身上的束缚,暗夜,纱帐扬起,柔软的身子痴痴纠缠,极尽所能的恩爱,暧昧的气息充斥在整个房间里,越来越热氤,越来越浓郁。
一夜两度缠绵,夏候墨炎像吃了腥的猫似的,搂着晚清心满意足的睡着。
天大亮时,两个人才起床,屋子外面,有叽喳的鸟叫声,花草清新,阳光热辣,从窗户洒进来。
没有他们的传唤,小丫鬟们也不敢随便的进来,世子爷和世子妃恩爱得很,所以没人敢随便打扰他们。
夏候墨炎穿好衣服,便动手给晚清穿衣服,满脸的光华,好似九天之外的白练,耀眼的光芒,唇角是笑意激激。
门外,回雪压低声音请示:“世子爷,世子妃该起床了?”
晚清好笑的开口:“进来吧。”
外面伺候的一干人才知道主子已经起来了,鱼贯的进来,便看到世子妃张开双臂站在地上,世子爷正给她整理衣服呢。
回雪慌得赶紧走过去,恭敬的开口:“让奴婢来吧。”
“不用,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儿。”
夏候墨炎一脸的霸道,内敛沉稳的命令,回雪领命,赶紧一挥手示意房内立着的各个丫鬟婢子把窗户打开,然后把房间内各处整理一下。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世子爷是十分宠世子妃的,不是一分,是十分,满满的宠爱,现在只怕世子妃说要天上的星星,世子爷也会想办法摘下来送给她,所以她们这些跟着世子妃身边的人,以后自然不会再受人欺负了,如此一想,几个人的脸色越发的喜笑颜开。
晚清穿好了衣服,先伺候夏候墨炎盥洗净手,因为他的手臂受伤了,然后才自己洗盟,一抬头便见房内各个丫鬟,满脸的笑意,明显的很开心,不知道她们高兴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你们高兴什么,个个眉开眼笑的?”
回雪一抬首望向仍站在房内靠在屏风边的世子爷,不敢多说话,垂首继续整理床铺。
晚清一看,便明白这些丫头不想当夏候墨炎面说什么,便笑着望向夏候墨炎。
“墨炎,你该去用早膳了。”
“等你一起过去。”
夏候墨炎一脸的理所当然,高大挺拔的身躯倚在屏风上,纹丝未动,狭长的峰眉斜飞入鬓,眉飞色舞,眼瞳满是光华夺目的神彩,现在他身边有晚儿的存在,不管再做什么事,他都不会害怕了,整个人散发出霸道自信的魅力,使得他越发的好似高据云端的白云,优雅高贵。
“我还要打理头发呢,你先过去,我待会儿过去。”
夏候墨炎见晚清一直撵他,便宠溺的点头,依了她的话,走了出去。
等到他一走,回雪便奔到晚清的身边,一福身子开口:“恭喜主子,贺喜主子,世子爷是越来越喜爱主子疼宠主子了。”
“难道就这个事?”
晚清先前看她们高兴,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事,好笑的瞪了回雪一眼:“你啊。”
一句说完,走到梳妆台前,示意喜儿给她梳头。
喜儿一边给她梳头,一边不忘禀报晚清好消息:“世子妃,奴婢们一大早便听到了消息,太妃命人把那位楼小姐关回将军府去了。”
原来是这件事,晚清点头,想想心里也很开心,那女人走了省事多了,耳清目明,心旷神怡,难怪丫头们高兴,这些人跟着自个儿,自然是一心为主子的,所以巴不得主子一辈子得宠呢,想到这,晚清笑着开口:“你们都有心了,待会儿每个人都有赏。”
一声落,房内的几个丫鬟同时一福身子:“谢过世子妃了。”
晚清打理好头发,领着回雪等婢走去正厅用膳,夏候墨炎已差不多用完了,见她进来,早招手示意她坐下来。
“来,晚儿,有你喜欢吃的水晶什锦粥。”
“嗯。”
晚清坐了下来用早膳,正厅内,两个人一边用膳一边说着话,厅堂内的丫鬟都在门外守着,没有主子们的传唤,她们不会随便进来。
“昨晚累坏了,来,吃点这个补补身子。”
夏候墨炎一开口,晚清的一口粥差点喷出来,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会不自在,偏偏时不时的提点这个,想着瞪了夏候墨炎一眼,嗔怪一声:“你啊。”
可惜她可爱水灵的表情,十足的撒娇,落在夏候墨炎的眼睛里,当真是恨不得揉进血肉中才甘心的一种爱意。
厅内两个人正小声的说话,门外回雪先唤了一声:“世子爷,世子妃,奴婢有事禀报”
“进来吧。”
晚清开口,收敛了一下神色,望向从门外走进来的回雪,只见回雪端庄的开口:“世子妃,上官府来人探望世子妃,不知道世子妃是见还是不见?
正文 第109章
正厅内,晚清错愕,一双手拿着玉著,玉著上挟着一块雪里红糕点,一时还真不知道放下,还是送进口中,最后想想吃了吧,慢条斯理的把一块糕点给吃了。
一侧的夏候墨炎脸色阴沉,眼瞳飕飕冷风,飙向回雪,回雪心内一颤,嘀咕着,爷啊,又不是我让他们来的,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呢,正嘀咕着,只听夏候墨炎凛寒的声音响起来。
“是谁过来了?”
“上官府那边的候夫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都过来了。”
回雪恭敬的禀报着,夏候墨炎一挥手命令下去:“不见,让她们回去吧。
先时给晚儿找不自在,这会子来做什么,无非是救她网开一面,帮帮她们而已,这种不真心待人,狗眼看人低的人,让她们吃吃苦,不要理会。
回雪应了夏候墨炎的话,一时不知道如何做,偷偷的看主子的脸色。
只见主子慢条斯理的吃早饭,根本不关心这件事,看来是真不想搭理那些人。
想着便起身出去,吩咐了西角门过来禀报的婆子,让她们回去,世子妃有事没空见她们。
婆子自去回话,不再话下。
正厅里,晚清叹了口气,再吃不下,放下手中的玉著,望向一侧的夏候墨炎,无奈的开口:“墨炎,你说我是不是狠心了?”
“狠心,狠什么心?那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根本就是无心之人,就算你对他们再好,他们反而当成理所当然的事了,所以你别烦恼了。”
“嗯,”晚清不再说话,说实在的,当时父亲去世,她是想给候府的人一个机会的,如果老太太和候爷他们真心的觉得愧对她父亲,她就放过他们一马,可是谁知最后临了临了,老太太还给她来那么一出,假惺惺装神闹鬼,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成可欺的人,所以她最后才会让孙涵整挎了上官府的商铺,没有商铺,她可以想像得出,他们活得很困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