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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说完,那夏候墨炎却并不赞同,笑着开口:“我母妃说了,这揭盖头要等到天黑才可以揭,你看现在天色还未晚呢,我们先去玩一会儿,待会儿来给娘子揭盖头,你看怎么样?”
回雪和喜儿福儿一听,赶紧跪下来:“世子爷,这万万不可。”
谁知道回雪等人的话刚落,便有一道声音响起来。
“这是谁啊,世子爷说的话竟然也敢发驳,当真是放肆。”
话落,从门外走进来数道身影,四婢四妇人,站了满满一屋子,那为首的人穿了一身的绿裳罗衣,高挑艳丽,冷冷的瞪回雪等人一眼,便走到晚清的面前福身:“世子妃,请见谅,这王府内,王爷都不会大声对我们世子爷说话,所以这位姐姐越规了。”
晚清一听冷笑,好啊,没想到刚进门便被人摆了一道下马威,这丫鬟如此放肆,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她盖着盖头,自然不好询问,便望向回雪,淡淡的开口:“回雪,还不向世子爷道谦,世子爷说了天黑揭盖头,就天黑揭盖头。”
“是,小姐。”
回雪瞪了那绿衣丫鬟一眼,望向夏候墨炎,缓缓开口:“世子爷,奴婢错了,下次谨记了。”
夏候墨炎见没人阻止他了,又伸出手拉童童:“童童,走嘛走嘛,你不想看到小狼长多大了吗?快走吧。”
这一次他也不管童童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抱了童童便走。
回雪忍不住叫起来:“小公子?”
谁知道她一开口,那绿裳丫鬟走过来阻止她的动作,慢腾腾的开口:”今儿是世子爷与世子妃大婚,新房之内大声嚷什么?”
说完不再看回雪,指示身后的两个丫鬟,两个妇人:“你们留下来好生侍候世子爷和世子妃。”
“是,玉莲姐姐。”
原来这说话的女婢叫玉莲,玉莲高傲得意,就好像是古宛这边的主子一般,吩咐完事情,又领着另外一名丫鬟与两个妇人,走到晚清面前,恭顺的开口:“世子妃,奴婢等人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
晚清脸色很冷,不过却没有发作,她刚来汉成王府,究竟什么情况还不知道,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忍忍吧。
玉莲领着人退了下去,剩下的两婢两妇人守在房间里,和回雪等人各站一边,好似中间是分界线般,各执一边的楚河江山,谁也不说话。
夜晚慢慢的来临了,房间里的红烛跳动着炽热的火焰,晚清坐在床上。盖着红盖头,都快要睡着了,心里早怒骂了好几次夏候墨炎,这傻子死去哪里了?
正在这时,门外有说话声响起来:“小公子,你回来了,世子爷呢?”
这说话的人是晚清带过来的人花锄,童童一听花锄的话,脸色黯了下来,满脸的不高兴,嘟起了嘴巴。
刚才他与爹爹回来的时候,忽然遇到一个长得很妖的女人,拉着爹爹说话儿,说有好玩的东西给爹爹玩,爹爹便派人送他回来了,自己与那个女人走了。
童童越想越不高兴,那女人是谁啊?为什么要拉爹爹啊,若是娘亲知道会不会生气呢?想到这,童童便赶紧的捂住嘴巴摇头。
“我和爹爹跑散了,所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啊,世子爷也真是的,怎么能由着小公子一个人跑呢?小公子是不是饿了?”
“嗯,我不饿,先前爹爹带我去吃好吃的了。”
童童说完走了进来,一直走到晚清的面前,看到娘亲的头上还盖着红盖布,虽说这个东西要爹爹才可以揭下来,可是他被那个女人拉走了,娘亲怎么办?童童小脸蛋上满是焦急,晚清见儿子没说话,忙伸出手拉了他的小手
“童童,怎么了?”
“娘亲,童童帮你揭掉头上这个吧。”
晚清还没说话,房间内一直候着的两个妇人赶紧阻止了:“万万不可,小公子,这盖头要世子爷揭呢?”
“可是?”童童咬起了嘴唇儿,谁知道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啊,娘亲盖着这个一定很难受啊,他看了很心疼。
晚清知道儿子是心疼自个儿,早伸手捞了他入怀,然后笑着开口:“娘亲没事,童童别担心。”
除了脖子酸一点,气闷一点,心里难以平衡一点,其它的真没什么,真没什么,晚清自我安慰,不过搂着儿子,心便安宁了下来。
只是时间越来越晚,夏候墨炎依然没有回来,儿子竟然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晚清吩咐回雪:“让花锄进来,把童童抱下去睡觉。”
“是,小姐。”
回雪走出去唤了花锄进来,抱了童童下去休息。
等到儿子被抱走了,晚清深呼吸,她真的受够了,那个傻子不揭盖头是吗?难道她自己不会揭吗?想到这,手一伸便掀了盖头,房间里,那两个妇人与两个丫鬟叫了起来:“世子妃万万不可,这要世子爷揭。”
晚清抬眸,妩媚妍丽的面容上,唇角擒着笑意,可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瞳中,是深不可测的凌寒冷芒,慑人的射向那两个妇人与两个丫鬟,沉声开口:“出去。”
“世子妃?”
那四个人明显的感觉到吃力,没想到世子妃竟然是如此冷冽威仪的一个人,光是那个眼神,便好似高高在上的神,令人不敢亵渎。
“是,奴婢等告退。”
四人乖乖的退了出去,回雪看到她们走了出去,再想到夏候墨炎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连小姐的盖头都不揭,这傻子真是令人受不了,当初不是很想娶小姐吗?这会子怎么又搞出这一出?
回雪想不透,喜儿等的脸色都难看至极,走到晚清面前,不忍心的叫了一声:“小姐。”
“干什么?那脸色苦成那样,来,帮我把头上的凤钗拆了,太重了,我脖子都酸死了h”
这凤钗是很有分量的,平时没戴过多少首饰的她,戴了这么长的时间,脖子能不酸吗?一想到这个,心里便恼恨起夏候墨炎,想想又平静了,那夏候墨炎是个傻子,自己明明知道的,现在还怪他什么,她总不能要求他与常人一般吧。
回雪走过去帮助晚清拆掉了头上的凤钗,晚清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都要僵硬了,舒展了一下,便招呼着回雪喜儿等人坐下来吃点东西。
“过来吃点东西吧,你们也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小姐吃吧,奴婢们不饿。”
回雪和喜儿福儿沉声开口,她们先前看了那气势汹汹的玉莲,不想给小姐添麻烦了,所以还是忍忍吧。
晚清眉一挑,斜睨向三个丫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冷哼:“吃点吧,别有的没的想那么多了。”
回雪见小姐生气,赶紧走过去,一时间,房内的几人也不理会别人,只管吃点心,填饱了肚子要紧,晚清不但吃点心,还倒了一杯美酒品尝着。
里面的人正吃得欢,外面却有说话声传进来,兴奋异常。
“你们知道世子爷为什么不回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探听八卦的精神,热切无比,声音不由得高涨了起来,那意思分明是要房内的人听见的。
其实就算她们说得很小声,晚清与回雪也会听到,因为她们有很高的内力修为,何况她们还刻意说得如此大声。
回雪与喜儿等人停住了动作,有两人直接走到门前去了。
晚清却不加理会,依旧是慢条斯的吃着东西,然后喝小酒儿。
门外声音传进来。
“世子爷现在在青芜院琼姨娘的房间里呢?你们知道吗?两个人好灏烈,琼姨娘兴奋的叫声,听说走过廊下的人都听到了,好羞人啊。”
“呵呵,没想到世子爷竟然如此英勇。”这是妇人的感叹声,必竟走过来人,说话有些露骨,小丫头们一下子不出声了,不过很快又响起了说话声。
“今儿个可是世子爷的洞房花烛夜,你说世子爷为什么不过来,连世子妃的头盖都不揭?”
另一道声音鄙夷不屑的响起来:“别看世子爷脑子不好,可也是极挑的,腌攒了的东西可不会碰。”
这刻薄的话一完,外面便是一阵嬉笑声,然后有人懒洋洋的开口:“既然世子爷不过来,人家也不需要我们,这大冷天的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王府里大家正热闹着呢,只有我们在这遭罪受。”
说着陆续走远了,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喜儿和福儿从门边走过来,回雪也站了起来,三人脸色都相当的难看,担心的望着自家的主子,只见晚清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虽然眼神冷寒,却没有发作。
回雪再也忍不住,转身便要往外走,气愤的开口:“我去找世子爷,他是什么意思?”
晚清冷冽如霜的声音响起来:“回来。”
这一声既冷又寒,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回雪只得转回来,站在晚清的面前,替自家的小姐心疼着,本来小姐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嫁给一个傻子,就够委屈的了,谁知道这傻子,竟然还做出如此羞辱小姐的事来。
“这大晚上的一进门便闹笑话吗?他不回来就不回来,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嫁进来的时候,便知道他是一个傻子,难不成我们能和一个傻子计较,好了,我也吃饱了,伺候我睡觉吧。”
“小姐?”
三婢同对心疼的开口,不过不再说什么,安静的走过去侍候小姐宽衣洗盥,收拾好了,扶她上床休息,折腾了一天,晚清是真的累了,也累得理会夏候墨炎所作出来的事,虽然心里不舒服,不过却没有怪夏候墨炎,谁让他脑子不好呢?
房间里,红艳艳的色彩,预示着吉详喜庆,可是此刻却格外的凄冷单薄。
暗夜中,小雨淅淋淋的下着,迷蒙中,灯笼轻轻的摇晃着。
前面的大厅内光斛交错,直热闹了半夜方散。
青芜院,是夏候墨炎纳的两个小妾的居住地,这个地方夏候墨炎是从来没有来过的,就是两个小妾,也是汉成王做主纳了的,一个是宋侧妃的远房表妹宋琼枝,一个是姬夫人的姨表妹苏滟滟,这两人都是自愿进汉成王府的,先前汉成王见夏候墨炎对女人不上心,所以便给他纳了两个妾,想拢拢他的心,谁知道他竟然不理不睬,好像不知道似的。
今晚本是夏候墨炎大婚,那宋琼枝想想不甘心,便领着两个丫鬟在王府内闲逛,谁知道竟意外的碰上世子爷,她只不过试探的说有好玩的东西,世子爷竟然真的跟她回青芜院了。
本来宋琼枝挺高兴的,可是现在她一点高兴不起来了。
房间里,灯火轻轻的爆跳着,一眨一眨的。
一人悠闲的端坐在桌边,一手执壶,一手端着酒盎品酒,隽美的五官上,双颊微红,深邃幽暗的眼瞳中是浓郁的光芒,唇角勾出灏灏的笑意,轻易便看出他的心情极好。
而房间一侧的地上,此时一个妩媚娇艳的女子,正在做俯卧撑,昏黄的灯光下,可见她满脸的汗珠子,一滴滴的滴到地板上,气息不均,娇喘吟吟,忍不住的哀求起来。
“爷,妾身不行了,妾身不行了,爷饶过妾身吧。”
“不是找爷玩游戏吗?继续继续。”
夏候墨炎笑嘻嘻的开口,声音绵软甜浓,不过那眼神却很冷,瞪着宋琼枝,宋琼枝哪里敢停下来,别看这世子爷是傻子,她呆在汉成王府有一年多了,知道这主子恶起来,绝对不好惹,所以只得撑着往下做,一边做一边流眼泪,苦不堪言,早知道她就不去招惹这个主子了,太可恶了,做了一会儿又受不了的叫起来。
“爷,妾身是真的受不了了,爷,让妾身息会儿再做吧。”
夏候墨炎冷瞪一眼,阴沉沉的开口:“这种事能停吗?你敢给小爷停下试试。”
说完站起了身,打了一个哈欠,往房间一侧的榻上走去,便当着宋琼枝的面脱鞋上榻,一拉薄褥盖上睡觉了,也不理会那继续做着俯卧撑着宋琼枝。
房间里的人正受着煎熬,外面的人却不知内里的情况,听着宋琼枝的娇喘吟吟的哀